第55章
“是!” 整齐的应诺声响起,十几个士卒弯弓搭箭,射向天空。 那中年将领望着一支支射空的长箭,大喝一声,“拿我的弓箭来!” “是!” 不一会功夫,他的亲兵已把一只漆成黑色的华丽巨弓和三支箭送到了他的手中。 中年将领弯弓搭箭。 这时刻,因孔明灯飞得太高,众士卒射之不及,他们停下动作,回头看向首领。 ‘嗖——’‘嗖——’‘嗖——’ 三箭接连射出,宛如流星在夜空中划过。 第一支箭嗖地一声,打那孔明灯射了个对穿。 就在灯中的蜡烛一歪时,第二支箭已经射到,‘滋——’地一声,把那燃烧的蜡烛芯射灭。 紧接着,第三支箭射到,这支箭射向另外一支孔明灯,只是一箭,便把那灯芯射灭,转眼间,两只孔明灯飘向地面。 看到这一幕,众士卒同时发出一声欢呼,他们回过头来,一脸敬佩地望着自家首领。 中年将领挺了挺胸脯,沉喝道:“捡上来!” “是!”“是!” 两个士卒跑下城墙,朝落在地上的孔明灯冲去。 不一会功夫,两只孔明灯便摆到了中年将领面前。 中年将领把两只摆在一起,皱眉说道:“是一样的。” 他捡起一只,朝着那人像盯了又盯,喃喃说道:“这是何人?” 自是没有人回答。 他把那孔明灯转过来,看向写着字的那一副。盯着那缠花一样的胡文,中年将领站了起来,喝道:“把所有的孔明灯都射下来!” “是。” “询问四周,看看它最初是从何处飘出!” “是!” “去请来虞公,他精通胡文,定得识得这些字。” “是。” 在他一个接一个的命令发出时,几乎是突然的,一个士卒指着南阳王府的上空,叫道:“是那,孔明灯是从那里飞出来的。” 中年将领转过头去。 他望着那层层叠叠的屋梁飞檐,低低说道:“南阳王府?” 他手一摆,喝道:“密切注意。” “是!” 这时的陈容,并不知道她的孔明灯已被人射下,她还在不知疲惫地做着孔明灯,一只又一只。 年青婢女走到她身后,低声说道:“女郎,可累了?休息一会吧。” 陈容抬头看向她。 她对上了年青婢女那满是同情的目光。陈容一笑,她低下头,轻声说道:“我不累。”声音已有点沙哑。 她,确实是急了,这已是第二晚了。 她那一天的表现,或许只能保得她今晚无事。可明晚呢?后晚呢? 这时,那年青婢女说道:“女郎,我们来帮你做吧。” 陈容双眼一亮,大点其头,“好,好。多谢。” 年青婢女摇了摇头,“女郎客气了。”她看向那年长的婢女。 可那婢女的脸上,流露出明显的不愿。年青的婢女便自个蹲下来。 见有人帮手,陈容晃了晃酸胀不已的手臂,向后坐倒。 这时,天空中飘来一缕极幽怨极缠绵的箫音。伴随着箫音的,还有美人的歌声,那年青的婢女见到陈容望着前方灯火通明的小楼,眨也不眨,不由说道:“听说今天晚上,河东崔氏送来了一个美人,王爷正在宠幸呢。” 她盯着陈容,见她脸色有点苍白,不由安慰道:“若是那美人得了王爷心思,也许王爷会忘记女郎你的。”她的声音有点虚,而且,她还有话没有说出:凡是王爷忘记的美人,他的属下们都会掂记着。 第五十九章 赴宴 虞公已经请到。 他瞪着那孔明灯上的胡文良久,没有吱声。 中年将领皱起了眉头,问道:“虞公,这字,写的是什么?” 虞公抬头看向他,指着上面的字,道:“这是王字,这是弘字。” 中年将领失声叫道:“王弘?竟是王弘?” 虞公点了点头,道:“后面这两字,是阿容。也是一个人的名字。文将军,这上面合起来是四个字,王弘,阿容。两个都是名字。” 文将军呆了呆,他喃喃说道:“王七郎?居然牵扯到了王七郎?” 他的脸色变了变,半晌后,他朝着虞公深深一揖,问道:“公以为,此事当如何处置?” 虞公翻了一个白眼,道:“这有何难?把这孔明灯交给王七郎便是。” 他见到文将军有点迟疑,不由晒道:“又王七郎的为人,必会坦然处之。”顿了顿,他叹了一口气,“不过现在王七郎并不在南阳城中。将军需过个两日才能见到他。” 文将军点了点头,哈哈一笑,道:“既然这孔明灯上提到了王七郎,必与胡人无关。那就等两日再说吧。”他笑得爽郎,语气中终有两分不确定。 虞公点了点头,不再多说,朝他一揖,便告辞离去。 南阳府中。 又是一晚过去了。 这一晚,陈容放了一夜的孔明灯,最后倦极入睡时,梦中除了孔明灯,便是她笔下那张男人的脸在闪耀。 一大早,陈容是在一阵鸟鸣声中醒来的。 在两婢地服侍下,陈容梳洗后,便开始她白日的例行工作,弹奏《名士吟》。幸好琴声最是耐听,不然她一日一日地这般弹奏,她受得了,两婢和四周的美人们已受不了。 转眼到了下午了。 陈容弹琴弹得累了,回到塌上小寝了一会,就在这时,年青婢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女郎可醒了?王爷派人来了,说请女郎赴宴!” 腾地一声,梦睡中的陈容被惊醒过来,她坐了个笔直,盯着房门,她沉声问道:“赴宴?” 年青婢女应道:“是,说是要女郎梳洗好,一个半时辰后,赴府中之宴。” 陈容慢慢的,慢慢地伸袖,在拭去流到了眼睛上的汗水后,她眨了眨眼,低声应道:“准备汤水吧。” 那婢女迟疑一会,应道:“是。” 便是在南阳王府,也不是处处都有浴殿,再说,以陈容的身份,也享受不到。 当下,两婢便忙着烧水,然后把热水装满大木桶。 纱幔之后,桶中的热水雾气腾腾中,陈容就着那荡漾的水波,望着自己破碎的面容。 两婢站在她左右,见她迟疑,也没有催促。 直过了一会,陈容张开双臂,轻声道:“宽衣。” “是。” 洗沐,梳发,随便拿上一套华服穿上,陈容做完这一切后,一个半时辰也差不多过去了。 主院处,笙乐伴随着美人的歌声飘荡而来,隔得这么远,她甚至可以闻到随风飘来的脂粉香。 陈容脚步一提,道:“走罢。” 两婢相互看了一眼,那年青的婢女低下头,朝着她福了福,道:“女郎,请放下钗子吧。” 陈容盯了她们一眼,冷冷一笑,也不回答,只是喝道:“走罢。” 说罢,她大袖一甩,转身走出。 两婢看着她的背影,呆了呆后,那年青的婢女低声问道:“怎办是好?” 年长地摇了摇头,道:“装作不知,我们跟上去吧。” “好。” 这时,已到了傍晚了。 西边的天边红灿灿的,一缕又一缕的棉花云给染得红透鲜艳。陈容望着那天空,脚步已由一开始的僵硬,变得从容。 这时刻,赴宴的美人儿还真不少。可是每一个美人在看到陈容时,都不由自主地回过头来,朝着她张望。 这时的陈容,已被两婢刻意打扮过,她本来身材极好,衣裳又显肤色又合身,整个人可以说是艳光四射,把周围的人都给比了下去。 面对着众女惊艳的目光,陈容大袖中的手,握得更紧了,直紧得掌心中那根钗子,刺得皮肤生痛。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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