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眼神,随即自嘲一笑,果真这世间没什么事能瞒得过殿下。 “是还没好全,不过药王谷的老谷主说了等找齐了药材,臣这病还有的救。” 李彧安笑的开怀,平安坐在一旁看着都觉得李太师这笑里带着苦味。 果然天妒英才,大夏最年轻的文坛巨匠,年少成名,却身患顽疾,换做旁人,怕是早就撑不住了。 梁崇月看不懂李彧安,她从前并不觉得李彧安是个好人,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药王谷救不了他的,这件事就算她不戳破,李彧安也该明白。 他到底也不是刚患病的时候了,这么多年了,他早就只剩下药吊着一条命,多活一天多赚一天。 系统现在看不了这人的数值,她到底不敢全信。 但若是能把李彧安揽到麾下,此人有大用。 “不必自欺欺人了,李彧安,本公主和你做个交易,你乖乖听话,本公主给你治病,如何?” 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溜,反正那药便宜,梁崇月愿意赌一把。 殿下的声音里带着能蛊惑人心的意味,李彧安想都没想就点头同意了。 至于殿下说给他治病,李彧安恍若未闻。 梁崇月从商城里买了一颗真心话药丸,伸手后摊开放在手心里。 “吃下去,这是治病第一步。” 李彧安看向殿下手中纯白的药片,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模样的药片。 他坐在殿下对面,眼看着殿下手快要从燃烧着的火堆上过,李彧安连忙伸手赶在殿下被火焰烫到之前将那药片抓在手上,丝毫不顾及手腕上被火烫出的水泡,连忙将药片送入口中,连水也没就,直接嚼着化水就咽了下去。 平安默默将头低下,把有些松散的火堆往中间聚了聚。 梁崇月等待着药效发作,静静的注视着李彧安,不知道是血染的,还是着火太热,李彧安的脸上瞧着像是有些泛红。 过了一会儿,梁崇月一开口便是: “为什么要帮本公主?” 李彧安的脑子在殿下问完这句话的时候,一瞬间迸出好几个原因来,至于最根本的那个原因,刚出来,就被他又按了回去。 “因为臣爱慕殿下。” 李彧安张嘴想说的是因为向家于他有恩,但脱口而出的却是刚才被他按下的原因。 李彧安惊慌的抿着嘴,有些话不该此时说的,殿下恐会觉得他轻浮。 梁崇月听到他这话,眉眼微弯,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像是有些满意他这个回答一般。 “所以你在知道独孤氏尸体被送回京城,二哥秘密养在山中的私兵被发现后,派人四处寻找新的证据,这处地方不是你无意间闯入的,是你的人发现了这里,对吗?” 梁崇月眼中带着笃定,李彧安被她看的莫名心跳加速,明明就算是面对陛下,他也绝不会这样惊慌,为何今日面对殿下时,他的心总是不平静。 话到嘴边的不是,也变成了是。 李彧安已经伸手握拳挡在了嘴前,他猜到今日自己的失态觉得与殿下刚才给他吃的那颗药丸有关。 原来这世间真有能让人吐真言的药物,短短片刻间,李彧安已经将自己这些年对殿下的歹念回想了好几遍。 他并不觉得有错,只是殿下若是问起,他着实不知该怎么回答。 梁崇月在他胡扯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李彧安就算是身边能用之人再少,他那些个忠心耿耿的手下也不会让他一人只带个承钊就进这样没被探寻过的深山之中。 更何况,李彧安是何等人,居然在她面前装无知,要不是在他小时候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深知他的本性,险些就被他给骗过去了。 男人果然越老越会骗人,从前她稍微偷个懒,他都要去和渣爹告她的状,纯纯一个朴实无华三好青年,现在...... 啧啧啧。 梁崇月默默咂舌,直接朝着李彧安摆手道: “说说吧,整件事的真相是什么?” 平安从前一直知道殿下本事,如今看见李太师吃瘪,他就知道天底下能玩得过殿下的人除了陛下和皇后娘娘,其他人还没生出来呢。 平安坐在承钊身旁,虽然低着头,但耳朵竖得直挺挺的,一直在注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殿下要听李太师的忏悔,他可得守护好殿下的安全,绝没有要偷听的意思。 平安这样想着,眼睛往边上一瞟,就看见承钊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看向李太师的眼神里透露着满满的难以置信,就连嘴巴的张大了。 平安瞧见他还想伸手阻止李太师,直接伸手将承钊的手按住,小心翼翼的错开承钊脸上的伤口,将承钊的头按到自己肩膀上。 对上承钊愤怒的眼神,平安只回了一个嘘的手势。 眼前的场面很明显不是承钊忽然苏醒可以挽救的了,没看见殿下已经掌控全局了吗? 就算是李太师再怎么能算,也算不过殿下去。 承钊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平安也不知道身上全是伤的人,怎么还能有这么大的劲,没办法只能朝着他的伤口上按了按,在他疼的时候及时捂嘴,强制他安静些,别耽误了殿下的好事。 第0310章 见过殿下厉害的人都认命了 梁崇月坐在火堆旁,一边吃着云苓给准备的干粮和肉干,一边听李彧安精心谋划的坦白局。 “臣在陛下那得知废后尸体被送进京城后,就一直在调查此事,礼亲王殿下最近手下动作太多,应当是觉得舒亲王已经出局,在成年皇子之中无人能与他一较。” 梁崇月赞同的点了点头,二哥确实能谋善断,这些年来一直隐忍,熬到两位兄弟内中都被逐出了继位的可能,才开始行事,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不过上一世,梁崇祯能上位就代表二哥输了,至于二哥的结局,或许是见自己继位无望,一直暗藏野心,维持着世人眼中闲散王爷的模样。 “臣无用,只查到了礼亲王殿下背后之人势力庞大,不是三家之中,就是那几位有实权在手的老王爷了。” 梁崇月往嘴里送肉干的手不停,听着李彧安的话,她也想起了那几位得渣爹信任,手中有些权柄的老叔叔们。 不过李彧安可能有所不知,那些所谓的备受渣爹信任,手握重权,不过是渣爹和他们早就达成的交易罢了。 渣爹颁发圣旨,看似给了不少实权出去,实际上都是空壳子,那些个老叔叔们都是渣爹的手下败将,只能听从渣爹的意思办事。 不过他们也得了脸面,说出去也是好听,逢年过节都有不少巴结他们的官员排着队给他们送礼,这些年的收受贿赂的事情也不少,只要不过分,渣爹也不会管。 彼此心里都有点数,做事上也有度,他们互相监督制衡,谁也不敢超了那个度,若是被告给渣爹,便是全家抄斩的命,届时他们手中的一切就要便宜给了旁的兄弟。 至于三家,梁崇月把手里最后一块肉干塞进了嘴里,小厨房做的东西就是好吃,用帕子擦了擦手,开始回想起来。 从前的老三家,是向家、独孤家、和长居北地的萧家。 除了独孤家,其余两家都是保皇派,尤其是萧家,比起外祖父家还要直接坦荡,早年间就放出话来,谁在皇位上,他们萧家就是谁的人。 换句话说,还没坐稳皇位之前,不必来找他们萧家,他们从不早站队。 自从独孤家出局之后,新的三家就由江南的曲家上位。 曲家只有嫡系这一脉在官场上做官,旁系之中若是发现了能读书习武的好苗子族中亲长就会在祠堂之中做主将那孩子过继到嫡系之中,只为了一直延续曲家一脉的长久。 除此之外,旁系除了不能做官之外,在生意场上有了嫡系的相助可谓是如鱼得水,混得风生水起,短短十年间就从初露头角,跻身三家之列,除了运气,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不过这曲家会不会想要站队二哥就说不准了,曲家一半多都是生意人,赢面这么大的生意,很难保证他们不心动。 “嗯,说的不错,看来你这些年在药王谷里养病也没闲着,对于京城中的动向还是那么清楚。” 李彧安接过殿下用帕子包好递来的肉干,因为手上不干净,直接三两下就塞进了嘴里。 梁崇月也不急,这真心丸的药效时间不短,足够她把所有问题都给问完了。 平安一手压着承钊的头,还不忘用另一只手给他喂点东西吃吃,别饿死了。 等李彧安把嘴巴里的东西吃完后,喝水顺食的时候,梁崇月开始了新一轮的问话。 “这山洞里的尸体都是怎么回事?” 李彧安把水壶口用帕子包住拧上后,把水壶递给了一旁被平安一直压制的承钊,用眼神示意他不必着急。 承钊面如死灰的伸手接过太师递来的水壶,他如今已经不着急了,只要他稍微一动,平安都能精准的按到他的伤口上。 若是早知道公主殿下这么厉害,他一定劝诫太师不必要演这一遭,若不是殿下相救,他今日交代在此事是小,若是没能保护好太师,他死后到了地府也无颜再见太师了。 承钊手上有伤,根本没法用劲,平安看他见识过殿下的厉害之处,也认命了,上手将他手里的水壶拿下,拧好之后再递回他手上。 两人全程不发一言,安安静静的就把自己喂饱了。 “山洞里的白骨,臣之前来时看见过,也暗中调查过,了解到了此地的百年来的祭奠习俗,至于那些尸体,臣的下属调查到此地的时候,这里还有近千名士兵在此逗留。 此处易守难攻,不熟悉的人若是没有干粮很容易被野兽吃了,臣也亲自来过此处,不过等臣来的时候,士兵已经撤离,只剩下那些个穿着向家军装的尸体在此,正好此时臣的人调查那军装的事情也有了眉目,这才着急找殿下来此。” 李彧安说完,目光落在殿下腰间挂着的两个头颅,心有余悸的咽了咽口水。 “怪物一事,臣的下属汇报的时候没有,臣上次来看的时候也没有,臣之所以欺骗殿下,一是怕殿下疑心臣,二是想看看臣不在殿下身边这些年,殿下可有长进些。” 李彧安最后那句话实在臭屁,梁崇月直接嗤笑出声,熟悉的李彧安又回来了: “李彧安,你从前斗不过本公主,如今,自然也不行。” 至于李彧安大声呼喊招来怪物一事,梁崇月虽然厌蠢,但事已至此,她也说不了什么。 李彧安自认不如殿下,听到殿下这样自信的话,他心中并未引起什么波澜,像是此事就该这样一般。 “那怪物的事情你们不用管了,本公主自会查清,把你的人都撤回来吧,想必对面已经有所发觉了,你也好好查查你手底下的人干不干净,别在关键之后背后捅你一刀。” 梁崇月说完后,从商城里又买了一个疗程的治疗肺痨的药丸。 起身走到李彧安面前: “把手伸出来。” 李彧安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照做。 梁崇月把了把他的脉搏,眉头不自觉的皱起,怎么比她想的还要差劲: “你这些年到处求医就求成这样?” 第0311章 人固有一死 李彧安感受着殿下的手搭在他全是血污的手腕上,此时早已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火堆高燃的火光照在殿下侧脸上,恍惚间,他好像又回到了与殿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时他就已经被肺痨折磨了两年了,陛下看重他的才能,在太医的保证之下,才特许他进养心殿,陪殿下读书。 那是他被肺痨所困的十年里最幸福的时光,他至今还记得,殿下第一眼见他时,没有向别人那样捂着鼻子躲开,只是伸手用笔撩起他额前故意散乱用来遮挡乌青眼底的碎发。 皱着眉头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然后郑重问道: “你们搞文学的都这样随性吗?面容不端者入养心殿可是要杖责的,小李先生下次还是注意些的好。” 李彧安幼时成名,在生病前一直都是天之骄子,受万人追捧,可生病之后,除了父亲母亲和承钊,再没有一人不畏惧他,能和他这样平静交谈过了。 “身体这么差,平日里倒是看不出来,服了伤身的药了?” 李彧安已经知道了殿下刚才给他喂的那颗药丸的厉害,如今殿下已经将他所有事情都猜到了,他也没什么好再隐藏的了。 “一点止疼的药而已,应该没事。” 梁崇月舌尖磨了磨上牙,无语的笑了笑: “是,人固有一死,早几十年死也算不得什么。” 梁崇月一句话给李彧安堵得哑口无言,她的手还放在李彧安的手腕上,这蠢货的脉搏比蓉婶婶的还要虚弱,不仔细点把脉,差点都摸不着了。 “说吧,吃的什么药。” 李彧安垂着头,紧抿着嘴巴,在殿下看不到的地方,牙齿将下唇死死咬住,不愿将那药丸说出。 “公主殿下,是这个。” 承钊颤抖着受伤的手,从怀里取出一个褐色的小药瓶,刚才拿药的时候,碰到了还没被处理过的伤口,疼的他倒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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