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异议,一个眼神过去,立马就有候在一旁的宫女上前,先用棉布将伤口捂住,免得血落一地,脏污了皇后娘娘的寝殿,随后便上手将德贵妃拖了出去。 “不必找太医医治,一个时辰后还活着就补一剑,丢回长春宫去。” 听到公主殿下下了死令,不仅是德贵妃和秦贵妃就连翊坤宫殿内侍奉的宫女们都吓了一跳。 拖到一半的宫女们脚步顿住,她们此时算是真正明白,公主殿下这是真的想要德贵妃娘娘的命。 可德贵妃娘娘毕竟是陛下的嫔妃,而且位份不低,就算是要处理了,也需得有陛下的旨意才行。 就连向华月也不明白崇月这是要做什么,在这宫里若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两个高位嫔妃也并非难事,何必这般大张旗鼓的来。 梁崇月侧头给了母后一个宽慰的笑,随后将目光重新落回了德贵妃身上: “拖出去,出什么事本公主一人承担。” 梁崇月声音不容质疑,宫女见皇后娘娘没有出言制止,便继续将人拖了下去。 “向华月,我是陛下的贵妃,你不能杀我,你不能......” 一路上德贵妃不断挣扎着,脖颈上一直被人死死按着,血越按越多,感觉到自己命不久矣时,忽然想起了什么,立马大声喊叫起来: “你不能杀了我们,秦贵妃有孕了,你是公主又如何,你若是杀害皇嗣,陛下也一定不会放过你。” 德贵妃话喊完,身旁的宫女想要上去捂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已经把该讲的都讲出来了。 还跪在殿中的秦贵妃经过德贵妃这一提醒,也立马反应了过来,呜咽着护着自己的肚子,蜷缩在地上,像只受惊的兔子。 梁崇月侧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秦贵妃,秦贵妃年轻,长得也很得渣爹喜欢,入宫不久后这位份就像是过山车一样攀升,不然也不能和混迹后宫多年的德贵妃平起平坐。 “春香姑姑。” 梁崇月声音冷漠,看向秦贵妃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另一边的德贵妃已经被拖了出去。 毕竟有孕的是秦贵妃,不是她德贵妃,就算是秦贵妃能凭着肚子里的孩子逃过这一劫,德贵妃也也逃不过去。 春香姑姑几步走到秦贵妃面前,朝着秦贵妃行了一礼: “秦贵妃娘娘,奴婢冒犯了。” 随后便起身,不管秦贵妃愿不愿意,直接拉过秦贵妃的手腕,就开始把脉。 春香姑姑出自药王谷,滑脉这样简单的脉搏她很快就能摸得出来。 春香也没想到秦贵妃竟然会有这样的好运,竟然真的怀有身孕,不过月份还小,所以还没有显怀。 梁崇月在看见春香姑姑微微皱起的眉头时就已经确定秦贵妃这是真的有孕了。 所以在春香姑姑对着梁崇月点头后,梁崇月直接起身走到了秦贵妃面前,上手抬起她的脸来仔细端详起来。 是一张与母后年轻时长得极像的一张脸,不过却没有母后年轻时的张扬,瞧着就像是一个更年轻更温柔的母后翻版。 难怪能这么得渣爹喜爱,宛宛类卿罢了。 秦贵妃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胆量,在看见镇国公主的时候,就像是看见自己腹中胎儿长大后的样子,猛地推开钳制她下巴的手,把嘴里的棉巾扯了出来。 秦贵妃双手撑在地上艰难起身后,两只手捧着还未显怀的肚子,脚下不稳的朝着身后退去。 直到撞到香炉上,细嫩的手指被烫到,她这才惊醒过来,险些脚下不稳,再摔坐到地上。 秦贵妃整个人缩在香炉边上,也不顾香炉烫人的温度,整个人像只受惊的小兔,眼圈红红,包含热泪,不断重复着同一段话: “你们不能杀我,我怀了陛下的皇子,陛下说了,我和后宫里的女人不一样,陛下他最期盼我肚子里的皇子了,你们不能杀我,陛下还等着我给陛下生皇子,你们不能杀我......” 第0408章 没什么杀不得的 秦贵妃护着肚子的同时,时不时朝着门口的方向张望,像是在准备随时冲出翊坤宫。 眼看秦贵妃嗓门越来越大,梁崇月嘴边噙着一抹冷笑,提着宝剑一个剑花的工夫,就将秦贵妃的气管斩断。 刚才还柔弱动人的菟丝花,几息之间,已经变成一个死兔子了。 “秦贵妃口出狂言,死有余辜。” 梁崇月声音淡淡的,像是在叙述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 殿内的众人皆被公主殿下这一举动给吓了一跳,秦贵妃脖颈处喷射出来的鲜血足有三尺高。 梁崇月挡在最前面,等秦贵妃气绝身亡后,梁崇月回头时,母后身上没有沾染一滴。 向华月皱着眉头看着崇月,试图从她脸上看出哪里不对来,但这些年陛下亲自教导崇月,崇月也同陛下越来越像了。 才刚过及笄之年,就已经练就出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她竟也看不出丝毫端倪来。 就在向华月有话要说时,李瑾带着一身寒气,身上还有未化开的雪花走了进来,在注意到满地血迹后,朝着皇后娘娘和公主殿下看了一眼后,低着头说道: “皇后娘娘、公主殿下,德贵妃娘娘和秦贵妃娘娘薨了。” 梁崇月将手上宝剑扔到云苓手上,不必她多言,立马就有宫女上前处理地上的血迹,和还有余温的秦贵妃尸体。 “将这两具尸体哪里来的送回哪里去,父皇若是问起,就说是本公主处死的。” 梁崇月冷漠的目光从秦贵妃的尸体上扫过,转向母后时,眼中瞬间充满了柔情。 “这里脏了,四个月不见,母后随儿臣去偏殿叙叙旧吧。” 向华月一颗心自德贵妃被拖出去后,就一直惴惴不安,她有预感,陛下和崇月之间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不然崇月一向是最小心谨慎的人,不会这样冲动行事的。 梁崇月将手上沾到的血迹清洗干净后,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搀扶着母后朝着偏殿走去。 刚出主殿大门的时候,梁崇月刻意挡住母后的视线,翊坤宫里的宫人们手脚利索,想必无需多久,就会处理好院中和母后殿内的血迹。 梁崇月刚搀扶着母后到偏殿,还没来得及坐下,梁崇月就感觉到母后纤细柔软的手反将她的手握住,带着她一路走到罗汉床前,将她按在榻上。 “崇月,你如实和母后说,可是你父皇为难你了?” 梁崇月感受着肩膀上母后双手传来的力量,眷恋的将自己的手覆上去,将母后的手从肩膀上轻轻拿下,放于额前,缓缓将额头靠上去。 鼻腔里一时间被母后手上的花香味萦绕,这样的熟悉感让她放松自在。 梁崇月缓了缓精神后,抬起头来望向母后: “母后先坐下,儿臣将此事细细说与母后听。” 向华月无奈坐到一旁的榻上,双眼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崇月的身上。 梁崇月见母后担忧,直接将一直放在袖口里的圣旨取出,放到了矮桌上。 看见那一抹明黄色的圣旨,一时间,向华月心中多了无数的猜想,也不再多问,拿过圣旨就看了起来。 云苓给皇后娘娘和公主殿下上了壶热茶后,便退了下去,整个偏殿内殿中就只有皇后娘娘和公主殿下两人。 母后还在看渣爹写给她的圣旨,无人说话,殿中的氛围一时间有些压抑,梁崇月倒是不觉有什么,为母后斟茶后,自己才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 待母后将圣旨上的内容看了好几遍,梁崇月一杯茶都喝完了,见母后杯中的热茶已经没了热气,梁崇月热茶倒了,重新为母后斟好。 看着崇月的举动,向华月此时已经没了半点喝茶的心思,她的前半生为爱嫁入皇家,看清陛下本质后,仗着父亲身居高位,更多时候只顾自己开心最重要。 有了崇月后,她的后半生才真正算是有了指望,谁也不可欺负了她的崇月,哪怕是陛下也不行。 梁崇月瞧着母后的目光越发冷冽起来,似比外头的天还要冷上七分。 “崇月,你父皇此人深不可测,这份圣旨做不得数的。” 向华月跟在陛下身边多年,陛下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是清楚不过了。 这份圣旨上写的东西不过是仗着崇月年纪小,涉世不深,想利用崇月联合向家为陛下、为大夏卖死命。 不论攻下北境与否,崇月和向家都难以回到从前了。 向华月几乎已经能想到崇月和向家被陛下利用,榨干最后的价值后,随意丢弃,从前的宠爱恩情恍若过眼云烟,只有再想到时,才会再逗弄两下。 就像是对她一般,外人眼中的宠爱有几分是真,只有局中人才知。 “崇月,你小心谨慎了这么多年,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就轻信你父皇随意的三两句话,你可知你应下后,不知是你,还有向家,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万劫不复。” 梁崇月见母后情绪激动,放下手里已经喝了一半的热茶,拿过母后手里的圣旨,摊在矮桌上,与母后缓缓道来: “母后忧虑儿臣明白,只是时局如此,需得放手一搏,不论父皇所言真假与否,儿臣皆有后手,反败为赢。” 梁崇月说的笃定,事到如今,不论有没有系统这个金手指在,她和渣爹这一局早就已经开盘了,她不放手一搏,也会死在皇权争斗之中,向家亦然。 梁崇月安慰了母后许久,将其中利弊一一分析给母后听,渣爹的心思她也一直在猜。 北境不是大越和狼瓦,也不在边关,是大夏的宿敌,用兵上也就不必太过讲究,只要有好的结果出现,她就输不了。 “母后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儿臣一定是那个赢到最后的人。” 向华月面上带着浅笑,像是已经被崇月哄好,但眉心留下的川字纹,暴露了她这段时日来的担忧。 “大军准备何时出发?” “年后边关的大军应当会撤回来一半,儿臣估摸着过完年就出征北上。” 崇月说的轻巧,此话落在向华月耳中便是年关过后,崇月就会再次离开她,不知归期何期,不知此生是否还有再见之日。 向华月强压下心头酸涩的感觉,伸手上抚了一把眼角的泪,强扯出一抹笑来将崇月的手拉到怀中,像是从前一般,和崇月议起宫中最近趣事。 至于刚死了的两人,梁崇月和母后皆没放在心上。 第0409章 想是早就备好了的 将母后安抚好后,梁崇月刚迈出偏殿的大门,就看见齐德元苦着一张脸站在外头,看见她的瞬间,脸上的表情更加苦闷了。 “奴才的小祖宗诶,您怎么能直接将两位贵妃娘娘给处死了啊,陛下已经知晓此事,虽然还没有降下惩戒,公主殿下这段时日还是别出翊坤宫的好。” 齐德元苦着一张脸,尽量将陛下的吩咐说的委婉些,想必公主殿下聪慧,应当能听出他话中的隐晦。 梁崇月抬眼看了眼已经洒扫干净的院子,人都已经死干净了,渣爹刚给她放了权,还等着她带兵出征,一举拿下北境。 一些场面话罢了,梁崇月也不想过多的为难齐公公。 “本公主明白了,辛苦齐公公跑了一趟了,雪天路滑,齐公公回去时当心些。” 齐德元站在冷风里,听着公主殿下关心的话,感觉一颗心都温暖起来了。 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公主殿下,德贵妃和秦贵妃这番确实过分了太多,不然他坚信公主殿下绝不是那等肆意杀戮之人。 齐德元刚憋在心里的话,此时再也憋不住了: “公主殿下放心,陛下只是一时恼怒,边关大捷,年关将近,琼华公主殿下的婚事临近,三喜临门,想必陛下很快就会消气的。” 梁崇月听着齐德元安慰的话,仔细观察了一番齐德元的神态,不像是作假,倒像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 也是难得,渣爹心思缜密深沉,跟在身边多年的太监总管,竟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 齐德元好意,梁崇月自然不会拒绝: “多谢齐公公安慰,本公主自知自己犯错,不论父皇怎么责罚都是应该的。” 和齐德元随意闲聊了几句,梁崇月对渣爹这一次的怒火也多少有了点了解,连小惩大诫都没有,看来还是不够在意啊。 果真,这满宫里的嫔妃,真正能得渣爹几分真情的,凤毛麟角,少之又少啊。 目送齐德元离开翊坤宫,梁崇月捏了捏眉心,算了算时间,等人走远之后,抬脚朝着外面走去。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怎么可能乖乖留在宫里待着。 渣爹的旨意现在于她毫无约束,此时不趁着圣旨在手,大逆不道一番,往后就没机会了。 梁崇月带着云苓一路走到午门口的时候,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鬓边半白的头发,一身官服,梁崇月险些没认出外祖父来。 梁崇月还没出声,外祖父的目光就朝着她这里看了过来,但也只是粗略对视一眼,外祖父并未停下脚步,而是继续朝着宫里走去。 “殿下,瞧着方向是去养心殿啊。” 云苓在梁崇月耳边低声说道,梁崇月明白外祖父此时无暇与她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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