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的模样。 碍于身份，她敬酒时我陪饮了几杯。 赏月之时，太监笑着来报西北大捷。 我在烛火中勾起了嘴角。 萧萝隔着人群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 这本该是节后承上来的捷报，是我传书阿爹八百里加急送来的。 为的就是赶上这个中秋之宴。 「好！不愧是定北侯，我西北将士英勇。」 陛下圣心大悦，大家陪着举杯共饮。 陛下笑着看向我，夸了阿爹一番，赏了我一些金箔。 「恭喜陛下！这是阿爹应尽的职责，臣女愧不敢当。 「但臣女有一所求，不知陛下可否应准。」 她现在心情不错，加之理当嘉奖。 我当众求赏，只要不过分，陛下断然没有不允的道理。 「但说无妨。」 「回陛下，臣女与太女殿下一见如故，觉得甚是亲厚。 「能否斗胆求陛下恩赐，让臣女认殿下为姐。 「若能得殿下以长姐之名送臣女出嫁，臣女则无憾矣。」 陛下笑了起来。 这并非难事，且能彰显天家恩赐，她自然愿意。 「好！」 萧萝在旁边握着酒盏怒目盯着我，手指捏得泛白却全然不知。 听见陛下应允，猛得放下酒杯上前跪地。 「母皇！」 「太女殿下是不喜欢臣女，不愿认臣女为妹吗？」 她回头眯了下眼睛。 西北大捷，安定军心要紧，我的请求给陛下递上了台阶。 我朝也不是没有先例，不过一挂名郡主罢了。 但我需要这一身份。 此后只要我在一日，朝廷就得记得阿爹的功绩一日。 就算有一天解甲归田，也不至于落得个凄凉。 朝中最不缺拜高踩低之人，上一世太女夺权，少不了见风使舵的小人欺负阿爹。 这一次，不行！ 18 「儿臣，愿意。」 萧萝低头叹了口气。 「好，赐黎云舒为太女义妹，封安定郡主，择日以公主之礼出嫁。」 「臣女谢主隆恩。」 宴席过半，我出来如厕，经过一宫殿时，被人一把抓了进去。 来人一把捂住我的嘴巴，遏制了我的发声。 「舒舒。」 萧萝的声音贴着我的耳朵响起，鼻息打在耳侧。 说着她在我的颈侧狠狠咬了一嘴，像是要撕碎了我。 「舒舒好狠的心。 「你太知道怎么报复我了，竟想让我送你出嫁。 「你怎么舍得，她萧沁心也配娶你。 「你这是逼我把你掳走。」 我狠狠踩了她一脚，抬手给了她一肘。 我用力把她推开，顺手给了她一巴掌。 「萧萝，凡是先问自己配不配。 「将我掳走做什么，再找个地方继续关着。 「不人不鬼的任你玩弄，再死一次？」 她愣了一会儿，有些悲伤的看向我，一副委屈的模样。 「不，不是这样的。」 她上前一步想要抓我的手，被我让开。 「天高海阔，你想去哪我陪你去，好吗？」 她的手悬在空中，试探着靠近。 「我们去山野间做一对平凡的妻妻。 「只有我们两个，我不会再娶别人让你难过。 「够了。」 19 我笑了出来，被她的无耻逗笑。 笑着笑着竟鼻子一酸，落下泪来。 泪珠滚落嘴边，竟有些苦涩。 积攒了两世的委屈倾泻而出，眼泪模糊了视线。 「是你！ 「是你将我武功毒废，逼我喝下一碗又一碗慢性毒药。 「是你将我身体毒垮。 「是你一次次在我不愿之时强行与我承欢。」 我愤怒极了，抓起她的衣领将她拖了起来。 「就是你杀了我，却还要找理由逼我原谅，凭什么。」 她面容呆滞了下来。 「怎么会有毒，那些都是我给你找的补药啊。 「我是爱你的。」 我听不下去，把她推了出去，还踹了一脚。 她捂着肚子躺在了地下。 20 「你。」 是我。 在方才宴饮喝酒之时，于鸳鸯酒壶里放了些软筋散。 她无力的靠着身后的柱子。 「或许你不信，但我在京郊第一次遇见你时，就爱上了你。」 可笑。 爱我，所以把我娶回家后立马另娶她人。 将我珍视的东西全部毁掉，将我像畜生一般圈禁起来。 爱我，却不知道一碗碗补药中被林若姝偷偷掺了东西。 让我死于她的折辱之下。 「萧萝，你爱谁。 「你不过爱巍巍皇权，爱你变态的控制欲。 「你不过视我们为你的掌中之物，是你走向权力巅峰的落脚石。 「你接受不了任何一个手中之物脱离控制。 「于是你享受着那变态的征服欲和控制欲，将我当做不听话的所属物，像驯兽师一般看着一头困兽挣扎妥协。」 她嘴里说着爱我，却做尽伤害之事。 她只是想通过伤害来征服我，让我屈服于她的掌控之下。 若我没有提出和离，乖顺地服侍她，她还会爱我吗？ 不会，她只会觉得不过尔尔，我也没有什么好稀奇的。 她根本不爱我，她不爱任何人。 她只爱他自己。 只要她开心，就可以践踏所有人的自尊和自由。 我们不过是她脚下一群蝼蚁罢了。 所以，只要涉及权力之事。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都还是选择了和太傅之女联姻。 萧萝口中的爱，不过如此。 萧萝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倒下来，口中喃喃着：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是啊，回不去了。 黎云舒要往前走了。 东宫冰冷的围墙曾困住了她的身体，但她的精神永远自由。 那天郊外被我救下，在亭下说我纵马好看的少女。 终究死在了东宫之中，权力之下。 若有来生，我乞求上苍不要再让我遇见萧萝了。 21 九月初三宜嫁娶。 阿爹会朝后自己交了兵权，如今西北是我堂兄守着，阿爹也得了些清闲。 在功高时退下，又有我和阿兄在朝，自然没有人敢轻视阿爹。 出嫁这日阿娘老泪纵横。 「我的阿舒竟要嫁人了，你阿爹在天上看着得多开心啊。 「我的阿舒长大了。」 我哭着替阿爹擦拭眼泪。 「阿爹不哭，我永远是阿爹的小阿舒。」 吉时已到，红盖落下。 太女萧萝以长姐之名亲自送我上花轿。 「舒舒，希望你这一世能平安快乐。」 我没空理她，忙笑着冲进了花轿。 红罗帐下，我轻轻搓着衣角，竟有些控制不住的激动和紧张。 萧沁心被人哄笑着推了进来，走了一连串的流程。 等众人散尽，她忽然卸力靠在我的肩上。 把手在我面前摊开。 「云舒妹妹看我流了这去多汗。」 我握住她有些泛抖的手，轻轻帮她擦掉。 「你看，没有了。」 她将手缓缓插进我的指缝间。 轻轻仰头看着我，鼻息喷在了我的嘴边。 「云舒妹妹不奖励奖励。」 我笑着吻上了她。 帐下的鸳鸯烛火在空气流动中摇曳着火光。 她扶着我的腰，在我耳边咬字： 「这许多年，终于娶到小云舒了。」 番外（萧萝） 1 我是母皇嫡女，贵为太女。 但宫中皇嗣颇多，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我需要一些势力帮我站稳脚跟。 我做了戏，让定北侯之女成功救下了我。 午后阳光打在她身后，映照出她长长的睫毛。 她眼底的澄澈干净，竟让我移不开眼睛。 我喜欢同她纵马。 她身上有一种我不曾拥有的自由，让我为之倾倒。 我知道，我怕是爱上她了。 算计之人跌落到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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