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香。 “喝吗?”那个人又轻轻晃了晃。 唐莲摇头:“不喝。” “为什么不喝?”那个人问道。 唐莲扭过了头:“如果你是来羞辱我的,就死了这条心吧。” “真的跟唐怜月说的一样,是块石头。”那人叹了一口气,把手中的酒壶轻轻一甩,里面的酒水就流进了唐莲的嘴中。唐莲感觉身上的疼痛感忽然就慢慢地消散下去了,身体也一点点地恢复了力量。 那人拿起酒壶自已仰头喝了一口后擦了擦嘴巴,笑道:“以后你就多了一个师父。我叫百里东君。” “百里东君?”唐莲惊道,“那个百里东君!” “对,就是那个比唐怜月还厉害的百里东君。” 唐莲慢慢地在路上行走着,那些往事就像跑马灯一样在脑海里转着,他走到了一处山坡上,看到之前在茶铺里的那个小二正傻傻地坐在那里,他似乎有些恐惧,正一口一口喝着酒,压着惊。 “别害怕。”唐莲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轻声说道。 小二猛地回过神来,望向他:“公子!” “别怕,已经都结束了。只是茶铺已经被毁了,你也最好别再回去了。”唐莲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银锭,放到了小二的手中,“这个你拿走,拿去给你家掌柜的。和他说一声抱歉。” “公子,你怎么了?”小二接过了银锭,定了定神,问道。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唐莲遥遥地望着前方,“想坐一会儿。” 小二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下去。 “你还有酒吗?”唐莲忽然问道。 “还有……还有一些。”小二急忙把酒壶递了过去。 唐莲接过了酒壶:“当年我可是滴酒不沾的,现在也成一个酒鬼了。”说完仰头将酒壶中的剩酒一饮而尽。 “没想到人生中第一口酒是那样绝世,最后一口酒却是这般粗劣,遗憾啊!” “师父,唐莲此生无法与你再见了。”唐莲放下酒壶,就那样闭上了眼睛。 天启城外三十里,梵若寺。 寺里有一株莲花,在这初雪之时,忽然就盛开了。那坐在堂内的老和尚,一连打坐了九日,也就在这一日,终于睁开了眼睛。他推开门,走进了庭院,望着那株忽然盛开的莲花,静默不语。 “看取莲花净,应知不染心。定是师父您此番入定,大彻大悟,菩萨显灵,才带来这冬日莲花开吧!”一个小沙弥兴冲冲地跑了过来,乐呵呵地说道。 老和尚叹了一口气,挠了挠小沙弥的头:“尽胡说,你懂些什么。夏落飞雪,冬开白莲,世间所有逆时之事,都不会有什么吉兆。这几日,我入定之时,寺中可有客来?” “有的,有一个和尚。可是长得太好看了,我觉得像是个尼姑。可我开口一问,就被他拎过去打了一顿。师父你可要替我做主。”小沙弥嘟起了嘴,想是这几日被欺负多了。 “你下去吧,把那位客人请到这里来。”老和尚叹了一口气。 小沙弥答应了一声,悄悄退了下去,可刚出去,就见那一身白衣的秀美之人从他身边走过。那人还挠了挠小沙弥的小光头:“小秃子,是不是告我状了?” 小沙弥红了眼,恨恨地“呸”了一声就跑下去了。 老和尚叹了一口气:“你现在好歹也是一方宗主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忘愁师叔,我在世间也没几个长辈了。到了您这儿,还不让我放松一点。”白衣之人自然就是如今天外天的宗主叶安世,昔日寒山寺忘忧大师座下弟子无心,而他面前的这个老和尚,说出来在北离也算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了。灰袖大师忘愁,也是曾与西域宗师切磋,连胜七人的佛家大宗,更曾与国师齐天尘笑而论道三日,互相称赞对方为一代宗师。 忘愁大师笑了笑:“如果你真是来拜访长辈的,我现在就不出来了。” “是吗,原来师叔是知道我来了,我还以为是来看这莲花的。”无心望着那朵莲花,不知为何,心中隐隐有一种熟悉。 忘愁大师也不否认:“的确是感受到了这株莲花,有些异样。” “这朵莲花是谁栽下的?”无心问道。 “十几年前,有一对受了重伤的夫妇逃到这梵若寺。那男子当晚就不行了,剩下那女子也受了重伤,命不久矣,只靠着最后一口气勉强活着。她问我能否救她,可我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她活不长了,却不忍心告诉她,便问她世间可有牵挂之人。她说她还有个孩子待在老家,只是孤苦无依,无人照料。她还说到孩子名字中有一个‘莲’字。我便让她在这庭院里种上了一株莲花,莲花乃世间至清至纯之花,虽然相隔千里,却依然能护佑她的孩子出淤泥而不染,心净且脱俗。”忘愁想起往事,缓缓说道。 “那对夫妇可是唐门中人?”无心忽然问道。 忘愁一愣:“师侄还真是神通广大,竟然连这都知道?” 无心笑了一下:“我只是见过一个人,名字也有‘莲’字。倒和师叔说的这些很是相似。不过千里之外种一朵莲花,就能护孩子平安,也太过于虚幻了。” “只是求一种心安。那女子死去的时候,种上这一株莲花,总比什么也不做要来得心安。”忘愁叹了一口气,“只是留个念想罢了。” “可这今日,为何莲花忽然开了?”无心微微皱眉。 忘愁摇头:“夏日飘雪,冬日开莲,逆时之事,虽然奇幻,终违背世间规则,不是太好的事情。” 忘愁大师话音刚落,那朵开得极为旺盛的莲花忽然就枯萎了。花与叶忽然变成了尘土,消散在了水池之中。 “这……!”无心惊道。 忘愁叹了一口气。 “这是怎么回事?”无心急切地望向忘愁,可忘愁却只是摇头,无心急道,“莫不是他遭受了什么不测?” “日中则昃,月满则亏,盛极必衰。”忘愁脸色忽然一变,对着无心正色道,“这句话,你也需要记住了。说吧,你来天启为何事?” “为往事。” “往事已逝,何必执着?” “不知往事,何谈未来?若往事可以忘却,那如今之事,何尝不是明日之往事?世间事皆往事,我可能全都不理,不会,不闻,不问?” “好机锋!忘忧他就是这样教你的?”忘愁怒喝道。 “师父没教我念经,没教我大道,只教我顺已心。已心不顺,何顺他人?已心不度,何度他人?”无心望着忘愁,目光凛然。 忘愁叹了一口气:“你说得很对。已心不顺,何顺他人?已心不度,何度他人?你想顺已心、度已心,可世间之事、你的事,真的只是你一个人的事吗?” 无心摇头:“但每个人,都要给自已做出的事情一个答案。” “不是所有的事都有答案,也不是所有的事都要求个究竟。”忘愁指着那水池中化为尘埃的莲花,“执念太强,会烧死自已。” “我和他见过几次,算是半个朋友。他救过我,我也救过他。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就算他死了,他也未曾后悔。”无心沉声道。 忘愁挥了挥袖,指着天启城的方向:“好个不悔,路在那里,走吧。” “师叔!”无心忽然弯膝跪了下来。 “你来这里,无非是想告诉我你要去了,我已经拦过你了。虽然没有成功,可至少求个心安。”忘愁垂首望向无心,“是吗?” 无心没有抬头,依然跪在那里。 “走吧。”忘愁叹了一口气,“可莫小瞧了师叔。只是有你这么个师侄,注定是无法心安了。” 官道之上,萧瑟和颜战天相对而立。颜战天冷笑着举起了剑:“这一次,不会再有人来救你。” 萧瑟望着那柄巨大的破军之剑,打了个哈欠:“我又何必别人来救!” “就凭一个金刚凡境的你?”颜战天一眼就看穿了萧瑟如今的境界。 “我一棍出自在!”萧瑟纵身一跃,踏云乘风步运到了极致,一步就来到了颜战天的面前。长棍挥下,颜战天的剑微微一动,就化去了所有威势! “二棍入逍遥!”萧瑟大喝一声,长棍抡起,再度挥下!转瞬之间,连升两重境界!别人几十年的苦练,只在萧瑟一念之间! 可是当年的萧瑟也是逍遥天境,却在颜战天手下走不过几个回合,如今的他,又会有什么不同? 自然是不同的!颜战天感觉到了棍上的威势,轻轻一跃,向后退去。萧瑟一棍砸在地上,硬生生砸出了一个一人多大的坑。 “不错,这几年的磨砺之后,你的确比当年要强多了。同样是逍遥天境,如今的你,有资格与我一战。”颜战天幽幽地说道。 萧瑟举起长棍,大口喘着粗气,他自然知道就算转瞬之间连升两重境界,他和颜战天之间的差距依然巨大,如果要打败对方,自已只能使出全力孤注一掷。 颜战天却忽然收起了剑。萧瑟眉头紧皱,依然紧紧地握着棍子。 “我不杀你。”颜战天缓缓转身。 “为什么?”萧瑟问道。 颜战天冷笑了一下:“没有为什么。”动手不留余地,杀人不问是非。颜战天杀人,从来都不是一件有理由的事情。而同样地,他不杀人,也不需要理由。 “再见吧。我期待你成为真正高手的那一天,等到那一天,我再来杀你!”颜战天纵身一跃,远远地掠去。 萧瑟长舒了一口气,轻轻放下了长棍。 “驾!驾!”兰月侯用力地挥着马鞭,带着一千三百名虎贲郎疾速地奔驰着,却忽然看到远处一个身影朝着他们袭来,速度之快令人惊叹,他急忙一勒马绳,“吁!全军戒备!全军戒备!” 在兰月侯的高呼间,那身影却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那人戴着一个巨大的斗笠遮住了面容,背上背着一把巨大的长剑,没有骑马,却远比骑马的他们更快。在临近他们之时,那人忽然就将剑拔了出来。 兰月侯的刀也应声出鞘。天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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