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了!”沈希夺怒道。 “那是……陈洛……”少卿的声音几乎快哭出来了。 对面那人腿上已经受了重伤,胸膛之处有一个致命的伤口,手上提着一柄大理寺专配的斩罪刀,眼神已经涣散,凶狠地望着面前的每一个人。 陈洛是大理寺任职将近十年的少卿,也是沈希夺最得力的手下,刚才的战斗中他带着一支小队去了另一条街口。 沈希夺只是犹豫了片刻,随即立刻抡起了刀,大步地冲了上去。 陈洛一刀斩向他,沈希夺足尖一点闪到一边,一刀将陈洛毙命。他厉声道:“他已经不再是我们的同袍了!他们已经死了,躺下才是真正的安息。” “萧瑟如何了?”萧羽问从府外刚刚赶回来的龙邪。 “入了永安王府,一直没有再出来。”龙邪回道。 “萧崇呢?”萧羽又问道。 “也是一样,从宫门之外退回到了王府之内,就一直没有动静。”龙邪摇头道。 “外面呢?” “外面已经乱成一团了,如夜鸦先生所说,是地狱也不为过。目前禁军、大理寺、京兆尹府都派人在外面维护秩序,可是药人被杀死,他们的兵土也在一个个变成药人,场面很难控制。之前钦天监有人离开,夜鸦先生说过,钦天监其实有克制药蛊虫的人。” “只要出来的不是国师,那就只能止一时之乱。既然萧瑟和萧崇不肯出来。那就逼他们出来!” 永安王府。姬若风、姬雪仍然还在屋内为萧瑟疗伤,其他人在屋外焦急地等待着。 “大门锁好了吗?各方都派人把守了吗?”叶若依问管家。 管家一边擦着汗一边点头:“都已经锁上了,但是外面越来越吵,我派人上去看了一眼,说是外面有很多死人在跑!” “死人?”叶若依一愣。 “对,一直在府里住着的冥侯和无禅两位客人听说这个消息,现在已经出去了!”管家急道。 “之前几天他们调查过了,不仅无心,月姬也在萧羽的手上,怕是他们看到此景,担心他们的安危。”雷无桀愤怒地一拳捶在了地上,“该死!我却只能留在这里等着。” 唐泽望了屋子一眼,随即转身:“我先出去看看。” “小心。”叶若依低声道。 “放心,我是唐门之人,最不怕的就是这邪诡之事!”唐泽笑了笑,纵身一跃,向着屋外掠去。 “蝶,飞吧。”紫瞳从怀里掏出了那只纸蝶,手轻轻一弹。那只纸蝶从他手中飞出,落入了人群之中,那些原本气势汹汹冲他们跑来的药人仿佛瞬间失去了浑身的气力,瘫倒在了地上,那些极细极小的蛊虫从他们的耳朵里爬了出来,但没走多远就散成了粉尘。 飞轩则一掌推出,掌风所过之处,药人被打飞出去瘫倒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谢宣笑了笑:“倒真的是这些邪魅的克星。” 李凡松无奈:“可是我道法不行,只会用些剑术,我要把他们的脑袋砍下来吗?” “你虽然不会道法,但有含道法至理的青霄剑。”谢宣笑了笑,“你们在这里对付药人,我需要去找一个人。” “谁?”李凡松问道。 “当然是蛊主。”谢宣提剑纵身一跃离开了。 如今这满城的药人,如果只靠飞轩和紫瞳的大龙象力,那么就算他们气力用竭也无法真正杀死一城药人。凡是药人,都有蛊主,如果杀了蛊主,那么这满城药人体内的蛊虫就会瞬间死去。 “鬼医夜鸦。”谢宣沉声道,“你该死了。” “大监去哪儿了?”萧羽问龙邪。 龙邪回道:“去追宣妃娘娘和洛青阳了。” “母妃……她到底喜欢谁?叶鼎之、洛青阳,还有父皇。为什么每一次她的选择都令人无法琢磨呢?”萧羽双手负在身后,手指轻轻敲着手背。 自然,没有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 “走,我们去永安王府,这是杀他们最后的机会了。”萧羽终于按捺不住了,向屋外走去。 “那白王府那边呢?”龙邪问道。 “注定没有帝王命的人,又何必管他呢。”萧羽冷笑了一下,他停住脚步,转过身,“夜鸦先生,府里就拜托你了。” 夜鸦笑了笑:“待殿下凯旋。” “在这样的血夜登基,真是件有趣的事情。”萧羽咧嘴笑了笑。 “有生之年,能遇到殿下,真是幸事。”夜鸦由衷地说道。 萧羽耸了耸肩:“可惜别人遇到我们,是他们的不幸。” 在这个被后世称为“血色之夜”的夜晚,萧羽带着苏昌河以及无心离开了赤王府,他们将以最残酷的血与罚结束这个恐怖的夜晚。 他们踏上了马车,冲着永安王府直行而去,那些药人疯狂地攻击着遇见的每一个人,可偏偏看到这辆马车,纷纷避之不及,远远地就躲开了。萧羽见状笑了笑:“这药蛊之术若用于战场如何?” “太过于阴邪了,除非是穷途末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吧。今夜之后,天启城怕是毁了。”苏昌河说道。 “那就换一座城做都城吧。”萧羽悠然说道。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驾车的龙邪转过身:“前面有人。” 萧羽抬头望去,一愣:“是他?” 苏暮雨执着一把伞站在那里,他的脚下已经满是尸体。他抬起头,望向马车,淡淡地说道:“苏昌河。” 苏暮雨手忽然猛地一抬,那柄伞突然“砰”地一声爆裂开来,像是一朵花在瞬间绽放,所有的伞骨破裂,露出了里面金属色的细刃,十七根伞骨炸了开来,十七把细刃散射而出,穿透了那些正欲扑上来的药人的头颅,稳稳地插在了两边的屋墙之上。苏暮雨手中原本握着的伞柄露出了尖锐的剑身,他对着马车抬起手。 苏昌河叹了一口气:“看来殿下得先行一步了,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再赶上去。” 萧羽点了点头:“那请大家长快一些,龙邪,我们换一条路。” 龙邪掉转马头,往着另一条路奔去。马车离开,原地却留下了一个身影。苏昌河手轻轻地敲了一下脸上的银质面具:“苏暮雨,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要和你交手。” 苏暮雨提着剑慢慢地走上前:“当你做出那个决定的时候就应该猜到,我们之间必然会有此一战。” 苏昌河摇头:“我们本就是活在黑夜里的人,我以为你不会纠结于这样的事情。” “我们身为暗河人,虽不遵从世俗法则,但我们有自已的法则,而你做的选择违背了暗河的法则,它不仅不会带领我们进入新的时代,还会葬送整个暗河。我为了苏家,为了整个暗河,一定要在今天杀了你。”苏暮雨淡淡地说道。 “当年你本是大家长最好的人选,却把这位置让给了我。当年的你,无论哪里都比我强,可现在不一样了。我做了九年大家长,练了九年阎魔掌,十八剑阵虽然厉害,但也不是我的对手。”苏昌河沉声道。 “你的话说完了吗?”苏暮雨忽然道。 这是当年他还被称为执伞鬼的时候,对猎物常常说的最后一句话。 苏昌河愣了一下,随即微微俯身:“那就你走你的鬼门关,我踏我的断魂桥。” 当年苏昌河曾被称为送葬师,他们本是一同成长的师兄弟,也曾并肩作战,把对方当成过自已真正的兄弟。 九年前,暗河也有过自已的血之夜。那一夜之后,苏昌河戴上了一副银质面具,遮住了那一夜留下的伤痕,穿上一身黑袍,成了暗河新的大家长。而苏暮雨,则摘下了自已身为“傀”的面具,成了暗河苏家的家主。 老一辈暗河师范、家长们在那一夜全都从人间消失了,只留下谢家的家主谢七刀。他们组成了新的暗河,一个年轻的、更加可怕的暗河。 苏暮雨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着,苏昌河手上的黑气越来越浓。尽管他们可以有很多的话说,因为他们曾是经历过多次生死的兄弟。但他们也都明白,再说什么都没有必要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是做出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更改的。 苏暮雨纵身一跃,手中轻剑一旋,足尖轻轻一点,整个人瞬间化成一道旋风,袭到了苏昌河的面前。苏昌河猛地推出一拳,直接打在了剑尖之上。整柄细剑被弯成了一条曲线,苏暮雨身子一顿,跃至了空中,左手猛地一拉,十七柄飞刃掠了回来,冲着苏昌河猛地打了过去。苏昌河比谁都清楚这剑阵的厉害之处,他身形猛撤,避开这些锋锐的剑刃。 没有剑势,甚至也没有那难以言喻的剑气,苏暮雨的每一剑都是真真实实的剑。杀人剑。 这就是苏暮雨,掌控绝顶杀人术的冷血杀手,仅凭借着一双手,以及手上的绝妙技艺。 刀丝傀儡术在暗河算不上多么高深的技艺,苏家至少有三成的杀手能够算得上精通,但百年来能到苏暮雨这个境界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以剑为名的苏十八,另一个人就是苏暮雨。 十八柄利刃凌空飞舞,露着森森寒光,就连苏昌河也不得不佩服这技艺的绝妙。苏暮雨已经退后了十几步,他将手中的那柄细剑插在了地上,剩余十七把细刃开始在空中飞舞,没有规则地飞舞,像是被神人驾驭着一般,放肆飞舞着。可实际上控制着它们的,却是苏暮雨的双手。 苏暮雨已经练成了双手刀阵术,这是当年的苏十八也不曾习成的。 苏昌河眉头微微一皱,就连他也不知道这件事,这些年来,即便是他,也不曾了解过苏暮雨真正的实力。 然而苏昌河望着那空中的森冷剑舞,感受着越来越汹涌的杀意,那些飞剑却只是绕着他旋转着,并没有真正发起进攻。 直到苏暮雨手轻轻地沉了一下。终于,一把细剑朝着苏昌河刺了过去,而苏昌河也动了。他长袖一挥,浑身真气猛地暴涨,他就在原地,一拳接着一拳地挥出。 刹那间,清脆的金属声响起,断剑飞扬。 苏昌河冷笑:“苏暮雨,你还是不能够了解,在绝对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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