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何子仪身上的丁香色裙子包裹玲珑有致的胴体,胸前坚挺饱满,腰带束着细腰,裙子包着翘臀,比她的生母孟姨娘更妩媚。 跪在子仪旁的妹妹何子莹倒是看来老实安份,低眉顺眼,乖巧可人。若她不是乖宝宝,又怎会自动自觉跟姨娘和姊姊一起跪地认错,毕竟她们跟孟姨娘是共同体。 陪跪的孟姨娘和周子莹摆出认错的模样,反倒是真正惹祸的周子仪一副有恃无恐的姿态。 “母亲,女儿不知哪里犯错了。”子仪称周氏做母亲,但全无恭敬,她续说:“女儿见林三很想来沾喜庆,但承恩伯不在受邀之列,便看在她是诗友的份上,带她过来侯府而已。” 周氏听到子仪的解释,看似找不到错处。 何子仪媚惑一笑,“母亲也知道,承恩伯的爵位要交还了,除非林家有其他建树,圣上惜材才会收回命令啊!” 当今圣上继位时颁布其中一项命令是减少勋爵,像承恩伯这种多代没有子弟入朝为官,也无武将支撑门庭,完全混吃等死的人多的是。 十多年过去,承恩伯府仍没有一个拎得出手的后辈,圣上才下旨削爵。 可怜的林翠正值美好年华,没有婚配,再不为自己打算,就只能嫁白丁了。 人最怕就是享受过富贵,现化为泡影,生活要从奢入简。 周宜皱眉,她知道承恩伯一家快没了,但他们武信侯府根本好不到哪里。现任武信侯何浩年轻时就是个纨绔,前任侯爷都一样,那爱流连花丛的恶习,就像遗传一样,代代侯爷皆是。何浩本人没有大才,但交友广泛,特别自幼在京城打滚,又有袭爵,不会混得差。何浩为免降爵,先让世子何辰当太子伴读,又为他找了一位京城的世家女李氏作正妻,现又为嫡次子何寅安求娶吏部尚书花大人的长女为妻,实实在在为何家谋划。 但是,真不像何浩的作风。 周宜觉得很像那人的作法,但以她所知,他们应为女人闹得不愉快才是。至少,何浩的心里有刺。 眼下要处理林翠和何子仪弄出的烂摊子,周氏还要等承恩伯及他的夫人来一趟侯府。那家人教出来的好庶女真把武信侯府推到风口浪尖上。 “看来是不知道错,扰乱侯府后院,按家规要打十板子。” “求夫人开恩!夫人明鉴,子仪是年幼、不懂事,但她犯的错只是带林三姑娘来吃喜酒,之后发生的事不干子仪的事啊!” 孟姨娘怎忍心女儿挨板子,尤其姑娘家的身子娇贵,子仪又长得勾人,将来一定能嫁得好。如果身上留了疤痕,不要说断了入皇家的路,连其他有勋爵人家都不会要。她一生只能以姨娘身份活下去,而这两个女儿是她下辈子的筹码。 子莹见孟姨娘求情,也轻声开口说:“母亲英明,姊姊跟林三姑娘同为诗友,但姊姊也是二哥哥的妹妹,不会害二哥哥的。” 她不聪明,太复杂的事情她不懂,但如此显浅的亲疏关系,她是看出来了。她们身为侯府的庶女,除了依靠侯爷父亲和世子大哥哥外,只能靠其他兄弟了,包括二哥哥何寅安和庶弟弟何茂川。 孟姨娘好像在海里找到浮木般,点头如捣蒜,她和两个女儿只能依俯侯府,子仪自小聪慧,怎会做扯后腿的事?孟姨娘觉得林翠分明是想打侯府主子或其他有权势的男人主意,现在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子仪对姨娘和妹妹的求情非常受落,但依旧不知错。 周宜下令:“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流眼泪,来人将她拉下去,打十板子。” 一旁的婆子左右两边挟起子仪。 子仪面色微微发白,尖叫挣扎。 这时,一把威严的男声打断:“怎么一回事?” 0006 006 从轻发落 武信侯何浩见到正院一团乱,皱起剑眉,一面不高兴。 孟姨娘眼泛泪光,开声求情:“侯爷,请劝劝夫人……”说罢就轻泣起来。 何浩大致弄懂事情来龙去脉,开口说:“夫人生气情有可原,但事情没严重至挨板子。”他瞥见梨花带雨的孟姨娘,眉头皱得更紧,“……就罚她跪祠堂一日一夜,不准吃喝。” 周宜满面不赞同,子仪引狼入室只不过罚跪祠堂! “爷,这里是后院,妾身会处理好。只罚这丫头跪祠堂,惩罚太轻了!” 太轻就不长记性了。 “太轻?女儿家都是金枝玉叶,难道夫人真要女儿挨板子见血吗?” 周宜抿嘴,何浩的意思是罚太重就不好,也要她见好就收到。她瞥了眼抹泪偷笑的孟姨娘,心里怨怼马侧室怎没把这女人弄死了! “妾身明白了。”她不能搁下何浩的面子,“就遵从侯爷的意思。”她向抓住子仪的两个婆子打了个眼色,她们领命挟制子仪,并拉出正院,临离开前她听到何浩说: “从轻发落,但是活罪难逃,这一日一夜好好思过。” 子仪低下头,任由婆子拖拉。因黑发遮面,无人见到她唇角微翘。 何浩扭头看了眼孟姨娘和何子莹,就对周氏说: “夫人与其迁怒,还不如想办法摆平这件事。” “那个林三姑娘中了春药,就不知是自服,还是被迫……” 周氏见何浩举手要她停下,跟孟姨娘说:“先带子莹回去。这天你们好好待在院子里,不要乱跑。” 孟姨娘感激看着何浩,对他们行礼后带子莹离开。 子莹回头看着父亲和母亲,总觉得他们是想回避她。 回到她跟姨娘居住的院子,仍是一面疑惑。 “怎么了?”孟姨娘问。 子莹摇头,她觉得好像忽略某些事,总觉得事情进展怪怪的。 “……”她的衣服碰到正在发育的胸部,传来一阵痛,最近好像越来越痛了。 她曾问过孟姨娘,姨娘答这是正常的。子莹现在才有这些征状算晚了,子仪在她这个年岁早就有葵水了。 她也问过姊姊子仪,姊姊说揉揉可以减痛。 “怎样揉啊?” “自己揉揉啊!”子仪当时将手放在胸部示范,“也可以找人帮妳揉揉。” 子莹红着面,”这……这怎可以……” “有何不可。”子仪蛊惑道:“别人揉比自己揉爽啊。” 子莹当时觉得太羞人了,但昨夜有人帮手揉搓,确实比自己揉舒服。 “哎,妳这孩子怎么脸这么红?”孟姨娘一头雾水,“身体不舒服?” 子莹摇头说没事,想起昨晚的事,更不敢对姨娘说。 * 渚碧院 世子夫人李琼花让梳妆丫鬟将胭脂抹在脸上,就见到她的夫君世子何辰一袭蓝色、衣襬绣了银竹的直裰站在门口。一如外界对他的印象,君子瑞方,气质温润如玉,学识渊博的他曾是太子的伴读。 当日她得知要嫁到武信侯府时,跟父母吵闹,武信侯府跟书香门第的李家不是同一路子,所以联姻是为两家所需。就算当时她心有所属,为了自己的富贵荣华,舍弃相好时她没有任何痛心。 “娘要我们到正院,说承恩伯府的庶女跟三个纨绔整夜荒唐。”她的不屑亳不掩饰。 就算她再怎样放纵玩乐,都不会在别人的府上乱来。 “听说服了药,真是不知廉耻。”李氏抚上手工细致的牡丹金钗,很满意这天的打扮。既然有新妇敬茶,她这个世子夫人可不能轻慢。她怎能输给吏部尚书的千金! 何辰对李氏的喋喋不休,没有表现不耐,只是云淡风轻瞧着她。李氏被看得心虚,见他眼下的乌青,便打听他昨晚的去向。 他淡淡地说:”昨夜风雨交加,早早回书房休息了。但昨夜太大风,睡得不好。” 他们夫妇自李氏在新婚当夜承认早已失贞,何辰对她仅有的微弱感情就一去不复返,他们相处是相敬如宾。每月只有初一和十五会到渚碧院留宿。世子的留宿就只是跟她闲话家常,然后就寝,没有逾越,没有激情。这对早就尝过交欢滋味的李氏实在难熬的。成亲快两年,何辰没有松懈,从没对她施展任何柔情。 “夫人是否能起行到正院?” 何辰即使是私下也是叫李氏做夫人,这称呼没有不妥,只是明显二人中间隔着一道鸿沟。 他们去到正院,见到侯爷夫妇正欲移步到花厅,承恩伯府的人来了。还有那三个纨绔的家主都来了。 这群人七嘴八舌,谁都不想接收林翠这个麻烦,现在被承恩伯指控他们奸淫良家妇女,因关乎各家族的名声,现只退而求其次要他们其中一人娶林翠。 纨绔公子爱风花雪月和床上运动是一回事,玩完要娶回家拱着那是另一回事。大家扰扰攘攘之下,过了大半天仍没有结论。 何辰忍不住提醒:”爹,再这样下去,寅安他们就无法敬茶了。” 一想到那个年幼时已老成持重的花家大小姐,何辰实在不想她受到委屈。 0007 007 自作自受 如果不是何辰的提醒,何浩和周宜早忘了敬茶这件事了。 “侯爷、夫人,我家阿翠在贵府遇到这种事,难道贵府没想过负责吗?”承恩伯夫人见一直不得要领,有些急了。 武信侯夫人周氏曾想过,究竟林翠的春药是遭人毒手,还是想自服后嫁祸他人,呢?现在看来林翠绝非无辜。 “想怎样负责呢?” “世子纳我家阿翠为侧室,这件事我家伯爷可不翻帐。” 在一旁的世子夫人李氏听得摵眉,凭什么要武信侯府买单! “夫人弄错了吧!占了林三姑娘便宜的人可不是我家世子啊!”就算他们夫妇相敬如宾,李氏也会维护着他。世子的利益有损,她这个世子夫人同样有损失。李琼花不会放任别人来占她的便宜。 “是吗?但我听到我家阿翠说奸淫她的人是武信侯世子。”承恩伯夫人扯了个笑容道。 林翠这番话连医女也听过,因涉及侯府,医女不敢乱说。 “混账!”周氏快气死,看来林翠早就打何辰的主意。 没人会喜欢别人打自己东西的主意,李氏要林翠醒一醒,要求跟林翠对质,而林翠提供的答案令人措手不及:”我将加了料的酒给何世子喝了,我见到药效发作才喝掉手上余下的春药。” 李氏直言:“不知羞耻!” 林翠亳不避忌,忍着身体的疼痛说:“我扑进世子的怀里,他也抱着我不放,之后就这样了。” 她之后直接断片,记忆混乱,只记得有人夺走她的初夜,感觉又痛又爽,然后一直被人贯穿灌精。想不到醒来后见不到何辰,而是三件废物。 站在门外的何浩,听后只觉恶心,他早知自己儿子是香饽饽,但用这种下贱手段真是太不要面。他正想斥责承恩伯一家,一旁何辰制止。 何辰听到林翠的话后没有愤怒,没有惊讶,倒是平静地对伯爷说:”看来是冲着本世子来啊……伯爷确定要将林三姑娘塞给本世子?侯府的院子多,多一个通房倒是无所谓。” 人家要做世子侧室,何辰怎会如她所愿。昨晚计算他,他没跟他们算账是不想坏了这天侯府的重要行程。奈何还是耽搁了。 “什么通房!就算林翠是庶女,也是伯府的!怎样也能混个侧室!” 那是他们认为可以,但何辰不这么认为。 “石崎国很快没有承恩伯了,林三姑娘最多是个民女。这个身份在侯府最高只能做妾,但她现在没了清白就只能做通房,可以慢慢晋升,那就要看她能熬多久了。”何辰就是一副按侯府规矩做事。他可以接收烂货,就如李琼花一样,只会被他弃在院子里。 周氏一听,对啊,武信侯府有规矩,她真是气得忘了。幸好她一手带大的孩子心眼不少,看他的样子蛮累的,该不会真的跟那个贱人滚在一起吧?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承恩伯气得用指着武信侯一家。 林翠得知后喊:”世子怎能始乱终弃!” “刚才妳说妳设计了世子,单单这一点就是跟侯府作对。” 李氏不介意何辰收女人,但一定要她同意。不过,她不要世子的后院多这么一个笨蛋。家世比不过她也罢了,连容貌也比不上她,脑子更是蠢得不得了。 何辰依旧没有喜怒,“本世子昨晚可没如林三姑娘所说的中招,本念在姑娘在侯府遭祸才提供容身之所,如果这是她自招来的,那是自作自受。” 自己做错事,就自己承受。 当然他也一样。 * 沁春院 金舟姿势端正坐着,过了午时仍不见侯爷夫人的消息。 “二少奶奶,不如靠在软枕上休息。”夏月摆放好软枕,又拍了它几下。 金舟斜睨寅安一眼,他只垂眸坐着不发一言,看来若有所思。她昨夜被折腾坏了,腰酸痛、腿软,劳累得很。除了累之外,她心底是高兴的。原来交合是这么一回事,怪不得有些人乐此不疲! 她见寅安没多话,就靠在软枕上假。 不知是否她的错觉,何寅安对她很冷淡,跟昨夜完全不同。 何寅安脑海一团乱,他竟喝酒喝到神志不清,他感到怀中的柔软,嗅到很浓的脂粉香,身体不自觉摸上那人灼热的身体,甚至狠操她的小穴…… 后来他昏了过去,醒来见到自己在婚房的地上,沐浴时见到阴茎上的黏液和血迹。他后来看了有些凌乱的喜床,也问了收下的喜帕嬷嬷。综合所有线索,昨夜跟他一起的女人应是他的妻子花金舟了。 但他就是觉得哪儿不对劲。 0008 008 侯府的主子 花金舟和何寅安被告知去敬茶时,已近黄昏。 来传话的人还是红蝶,金舟想问那个承恩伯家三姑娘的事,但见何寅安一张臭面只好作罢。 他们经过数条走廊,眼见沿路不少花卉因昨夜的风雨而凋萎。他们左拐右转,终于见到武信侯夫妇和世子夫妇。 他们早就端坐等待。 武信侯何浩生得一副武将相,长得高壮,跟何寅安一身文人气质不同。虽然侯府有不少绯闻都跟何浩有关,但他人到中年依然精神奕奕,不见颓态。现在一身青蓝色家居常服,简单舒适,看来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听说他跟宁王一同长大,但宁王曾带傅家军在边境保卫国土,而何浩则一直待在京城。 相比之下,坐在他身边的武信侯夫人周宜显得身形娇小,她朱唇含笑,眉眼温柔,那身鸦青色裙子配官绿色花鸟纹,细处更绣上金线,整个低调奢华,颜色也应春天这个季节。 花金舟记得花夫人的多次提醒,她说周宜的家族不显赫,但是四代为官,祖父曾任太傅。花夫人警告金舟不可轻视周宜,也不要以为她总是柔顺的样子就好欺负了。周宜能多年坐稳主母的位置,是许多人都不敢置信的事。当时花金舟的爹娘仍未到京城,但听闻当初周宜嫁给何浩时,是娶妻纳妾同日进行,许多人都笑话她呢! 之前金舟跟随花夫人出席不少宴会,她知道许多夫人主持中馈都不容易,那些还要管理后院的莺莺燕燕更是心力交瘁,据她所知何浩的后院有不少妾室,但眼前的周宜看来没有受影响。单单这一点,花金舟绝对佩服。 他们下首的年轻男女就是世子夫妇。金舟早就听说世子何辰是个光风霁月的人,连花大人都高看一眼,想不到原来是个俊朗不凡的男子。金舟看了一眼便垂眸,希望她的心不要怦怦地跳动。他身旁的夫人李琼花一身石榴红服饰,发上的金钗耀眼,听闻她出身书香门弟,多代盘踞京城,是个世家女。金舟觉得李琼花站在何辰身边,整个人显得俗艳,甚至觉得两人不相衬。 金舟被自己的念头吓到,心里骂自己别傻了!世子是未来何家的主子,婚配对象只需要门当户对,其他不用考虑。 何寅安和花金舟在金嬷嬷的指导下敬茶,她受教地听完周宜说了几句门面话,不外乎要她帮何家开枝散叶,还有一些侯府规矩。 金舟恭敬应下,这一个敬茶除了收下何浩和何辰的银票,也收到周宜的金头面和李琼花的玉镯。她心里暗笑:发财了。 她当然不只收礼,何寅安是次子,后面有弟妹,她早准备了见面礼。妹妹们都是一对银簪子,弟弟则是纸笔墨砚,总之不会出错,也不会太贵重。 有一双小鹿黑白大眼,甜笑叫她二嫂嫂的女孩,她是庶次女子莹。另一个跟她差不多高的清俊少年是庶弟茂川。金舟惊讶这些孩子里竟没人继承何浩的长相,看来容貌都是随生母了。她发现少了一个人。 “子仪现要闭门思过,金舟应听到昨夜府上发生了一件令人难堪的事。”周宜坦白道。 金舟正斟酌如何回话时,寅安快人快语: “娘,真的是沈士青他们做的吗?” 金舟压下心里的不满,想不到她的相公如此失态,就算他跟那几个纨绔友好,都不应这样质问周宜。她知道沈士青是户部侍郎的儿子,跟德妃是表亲关系,是京城有些文采的纨绔。至于另外两个纨绔子弟都是伯府的小辈,都不是好货色。 “总之现在摆平了。”何浩严厉道。 摆平了…… 金舟默默记下何浩的语气,看来事情不如表象看来简单。 寅安续问:“……那位讹诈他们的姑娘呢?” “现在没事即可。”周宜依旧面带浅笑道。 金舟轻皱眉头,林三在武信侯府做出这种事,恐怕他们再怨,为了侯府名声是不会张声的。 0009 009 这么快就知道侯府的秘密 “这里是?” 何寅安带花金舟到一个叫”流珠院”的院落,不禁纳闷。 “娘刚说了,带妳看看马侧室。” 这就是金舟不解的地方,马侧室是武信侯的妾室,并不是何寅安的妾室,她认识作甚? “这不对外公开……我跟阿兄都出自马侧室,而不是武信侯夫人。” 金舟原本还平静,现在惊讶得停下脚步。 她瞪大双眼等何寅安说下去。 “马侧室跟娘是表姊妹,她们一起入门,论身份娘是高一些,所以她成为爹的正妻……成为当时的世子夫人。” “……所以你和世子都是记名嫡子?” 这种事金舟听得多,但从没想过会遇上。 而且那人是她刚成亲的夫君。 对一些勋贵来说嫡庶没有分别,尤其是需要他们上战场杀敌,大家只需努力夺取武勋,加官晋爵。 当然也有怕嫡庶混乱的家族。 这样看来,何浩所有的孩子全都是庶出。 为甚么武信侯要隐瞒嫡子的身世呢?为了维护周宜吗?金舟从没听过武信侯夫妇鹣鲽情深,假如何浩真的用情如此深,他的后院就不会纳那么多妾室了。 以庶充嫡,岂不是欺君吗? 金舟垂眸,心里说服自己,如果何浩没有孩子,最后过继旁支的幼子,其实都差不多。 她再次质问自己,她是否挑错亲事了? 流珠院颇大,庭园流阁,还有一个小湖。马侧室早已等候多时,她站在凉亭眺望湖水。花金舟随何寅安来到她跟前,金舟终能见到二十年前使何浩同日娶妻纳妾的主角了,马侧室举手投足风情万种,跟周宜的端庄贤淑完全不同。但是,跟刚才的周宜不同的是,马侧室的眼尾有一些淡淡的皱纹,幸好就算生过孩子身段依旧玲珑有致。 “寅安的娘子,”马侧室唇角微微一勾续说:”不愧是花尚书的女儿,果然才色兼备。” 金舟微微垂眸,尽力表现有礼客套。她平日接触的夫人都是正头娘子,还是第一次跟姨娘见面。 在她心目中侧室跟姨娘没有分别。 为免嫁到侯府第一天就落人口实,她尽力表现亲和,这是她在花府表演了十多的角色。让她松一口气的是,何寅安跟马侧室没有什么母子情深的话语,二人都是客套,她倒是清楚明白以后面对马侧室的态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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