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 “那你呢小月,别告诉我们,你对他的喜欢是假的。” 我苦笑,怎么会是假的,为了魏清风,我连自己都差点舍弃了。 “强扭的瓜不甜,他是他,我是我。看不得我孤身的话,你们家里的表哥啊堂弟什么的,挑人才好的给我介绍介绍呗。” “小月,你难过死了吧。” 我侧过头去看远处绽放的一朵小雏菊,好久好久,“会过去的。” 众人一片唏嘘,纷纷感叹世事多变、人心不古,接着又情绪高涨的说回去后大面积撒网、重点捕捞,誓要给我找个比魏清风好一百倍的男朋友。 我拗不过她们,只好任由她们胡诌。 好容易爬上山顶,大家几个吵闹着要去仅有的一家店里吃冰。我一眼瞄到不知什么时候先上来的魏清风和花蕊端着一盒树莓,在树下的长椅上你一颗我一颗的互相投喂。 两人不时对视,目光之中情意绵绵。他揽着她的肩,她倚在他颈窝里,不论他俯首,还是她抬头,都可以轻易的碰到对方的唇。 我的心刹时抽紧,比树莓还要酸上十倍。 不想让自己受罪,我转身走向相反的方向。 山顶那么大,找个看不到他们影子的地方还是很容易的。 第14章 坠崖 刘梓跟在我身边,不住的小声叨咕,她说魏清风没良心是个瞎子以后肯定会后悔,她说那花蕊一看就不简单,她分明就是特地做给你看的。她说花蕊很有茶的特质,我傻了叭叽的性格哪是她的对手。 她一脸的义愤填膺,我没打断她,等她发挥完毕,才告诉她我和魏清风早就是过去式,不要再提了。 她咬牙切齿的数落我的没用,那样子,倒像是为我的婚姻大事操碎了心的老母亲。 我理解她维护我的心意,只是事实就摆在眼前,我已经自动远离魏清风,多说无益。 而且喜欢他是我的事,与他无关。 他喜欢花蕊是他的事,与我无关。 各人自扫门前雪吧。 刘梓对我是恨铁不成钢,她说这年头的男人都喜欢白莲配绿茶,我这种圣母级人物,肯定是要输的。 我无心和她争辩,只在一旁给她当听众,不时的递水给她润喉咙。 张青青打来电话,说她们在那边发现一株长在峭壁上的桃树,结满果子,要我们过去看。 桃树有得是,但长在峭壁上的桃树却罕见,我和刘梓赶忙找过去看稀奇。 我们过去时,张青青她们都趴在护栏上叽叽喳喳的讨论桃树是如何在贫瘠的石缝之中获取养分,从而把自己养得这么膘肥体壮、子孙满堂的。 东边朝阳的坡上确实长着一株超级大的桃树,斜斜地插在崖壁上,结满了大大小小的桃子,坠得树枝沉沉的弯着。树尖儿上不少桃子已经长出红脸蛋儿,带着几分成熟的风韵。 我拉着刘梓凑过去,那是片几乎垂直上下的山崖,崖壁盘踞着不少山藤。山谷里弥漫着薄雾,隐约的能看见崖底的小溪缓缓流淌和林立的树木苍苍莽莽。 我看着桃枝离我很近,似乎伸长手便能够到,绿盈盈的果实摇摆着,好像在和我说话,勾着我把它采撷。 我玩心大起的爬上栏杆,不顾姐妹们的阻拦,伸手去抓伸出来的一根桃枝。 不知是我人品问题,还是栏杆年久失修不足以承受我的重量。我只觉一阵眩晕,人便大头朝下栽了下去。 听到她们的尖声呼叫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坠崖了,立刻冒出一身冷汗,死亡的恐惧紧紧攥住我的神经。 我还没谈场真正的恋爱,还有父母需要孝顺,还有大把的青春年华没来得及挥霍,我不想死啊! 也许是我命不该绝,也许是我从前登高爬树之类的事情干得多,体力和柔韧性都不错,加上反应够快,生死存亡时刻,及时伸手扯住石缝里伸出来的一根藤,这才止住去势,把自己挂在半空。 我抬头看了看,我所在的位置离山顶至少二十米。而我的脚下,还有若干个二十米的高度,看得我心惊肉跳,眼前金光乱窜。 一阵风吹过,我像水面的浮萍,在风中凌空摇摆。 我尖声叫着,要不是嗓子眼儿够紧,心脏怕是得自己跳出来。 环境险恶,上去无望,下去必死。 我这命啊,爬个山也能爬成生死大劫,没谁了。 张青青她们在上边不住的急切喊着什么,我耳朵里嗡嗡响,什么也听不清,全部心思都放在这根藤上,祈祷它坚强点,千万别和我一起坠入深渊。 我好害怕,万一就这么死了,我怕我爸妈受不了会疯掉,我怕我将永远被埋藏在黑暗之中,再也见不到光明。 这里是景区,山上就有救援队,很快来了。 等我被两个小伙子从半山腰救上来时,魏清风才拉着花蕊的手,一起跑向我,“兰月你怎么那么不小心,怎么样,伤着没?” 这不屁话吗?你掉崖不伤? 为了爬山方便,我穿得是短袖t恤和三分长度的牛仔短裤。 露在外边的胳膊和双腿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口,浑身血淋淋,我自己看着都吓人。 伤口疼得不行,恐惧和后怕满满的占着我的情绪,以至于我一时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花蕊蹲在我和他之间,截住他伸向我的那条手臂,柔声的劝慰,“清风你别急,小月一定会没事的。” 我刚刚脱离生命危险,死里逃生的恐惧环绕着我,只觉得冷,浑身筛糠似的抖。不想看他们在我面前秀恩爱,干脆闭上眼睛。 伙伴们看我哆嗦成一团,脸色也变了,呼天抢地的问这问那。 救援队员把我抬到山下时,救护车已经来了。几个姐妹陪我一起坐在车厢里,救护车呼啸着开往医院。 从下山到我被抬上救护车,魏清风一直小心的护着花蕊,跟在我们身后,围在我身边的只有昔日的那些好姐妹。 这一刻,我对他的那颗心,凉得透透的。 他可以不喜欢我,可以把我当妹妹。可我们终究一起长大,一起生活十九年,在我生死攸关的紧急时刻,他竟无动于衷。 他的心,真狠! 就是条小狗遇到危险,你也会上去帮一把的吧? 莫不是我在他心里,其实连条狗都不如! 救护车在医院门口停下,我看见接到同学电话的我爸我妈疯了一样的冲过来,两双泪眼看得我心里酸酸的。 我为了魏清风跑出去躲清静,他对我的受伤视而不见,我的父母却为我老泪长流。 好在我还有她们,不至于没有人心疼。 从急救室里出来,我的周身上下多了好几朵白色的大花,都是巧手的护士为我精心设计的。 住了四天院,一直是我爸妈衣不解带的照顾我,魏叔和阿姨天天都来,又是带水果,又是送饭菜,挨了不少的累。 我不好意思,也心疼他们,我和我爸妈都一遍又一遍的说让他们不用总是跑过来,医院里什么都不缺。 可叔叔和阿姨还是固执的来,也不说什么,等我吃喝完把东西收好拿回去,再准备下一顿的。 我想我明白他们的意思,他们是在用自己的行动弥补我。 他们心疼我,也喜欢我,是真心的。 其实他们根本用不着这样,魏清风是魏清风,他们是他们,我不会混为一谈。 第15章 出院 魏清风他明知我受伤,却一直没来看我,若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 我多么希望某个时候我张眼醒来,他安静的坐在我的床头给我削苹果。那时会有美丽的阳光照在他身上,恍若我的神明。 住院第三天中午,我午睡刚醒,就听见门口有压抑的争执声。 声音很熟悉,是魏清风和花蕊,只是隔着一层门板,听得不是太清晰。 似乎是魏清风来探望我,花蕊不允许,二人站在门前闹得不太开心。 明天我就出院了,他来不来看我,已经无关紧要。若是因为他来看我,而让花蕊有什么想法,那很可能会给我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倒不如不来的好。 情感上来说我希望他能来,但理智犹存。 听着听着,我又睡着。直到妈妈推门进来,我才转醒。 这次受伤,我确实吓坏了,医生一直给我用安神的药,导致我很能睡。 病房里一如既往,他终究没有来。 妈妈问我为什么脸色怪怪的,我笑着说没事。 傍晚时分,玫紫色的霞光探进我的病房,照在我的脸上,有些刺眼。 我抬起胳膊盖住眼睑,手臂上的肌肤很快的湿了。 哪怕想法再坚定,我也只是个十九岁的女孩子,还没学会无声无息的掩藏自己的心事。 妈妈一定知道我哭了,因为我听到她轻微的叹息。 我默默的念着,妈妈别失望,给我点时间,以后我会好起来的。 出院时,两家人倾巢而动,乌啦啦的站了一病房。 叔叔阿姨收拾东西,我妈给我穿衣服,我爸半跪在地上给我系鞋带,一屋子的忙乱。 我心里热乎乎的,没有了爱情,还有这么深这么甜的亲情,我其实很富有。 魏清风远远的站着,身边是不太高兴的花蕊。几次想过来帮忙,都被她阻止,只好站在那儿陪着她。 他偶尔会抽出时间看我一眼,目光里多多少少带着点关心,多数时候低声的和花蕊说着什么。 花蕊不断的把目光瞥向我,嘴唇嘟得老高,一脸不乐意。 我想应该是阿姨硬要他来接我,而花蕊不愿意又不敢拒绝,她因此和魏清风闹别扭呢。 不管是不是,我都管不了那么多。 要他来的人不是我,他接不接我于我来说,也没什么实际意义。 至于花蕊,她别说吃莫须有的飞醋,她就是泡在醋缸里把自己变成泡菜,都和我没有关系。 那天受的都是些皮外伤外加惊吓,出院时大夫说外伤已经没事了,只是还要静养几天,主要是养养精神。 坠崖的事把妈妈吓得魂儿都没了,天天的拉着我的手叨咕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大夫的叮嘱她一字不落的记在心里,回家后坚决贯彻执行,还另加了许多自己的想法,请假在家给我贴身侍疾。 我拗不过妈妈,只好每天躺在床上,让我妈像养猪一样的投喂,吃了睡,睡了吃,闲得我快要长毛儿了。 一天下午,也就是两点多钟的样子,妈妈公司来电话,说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她处理一下,她老人家夹着小包包风风火火的出门。临走前给我交待了不少于五百字的注意事项,我一一应了。 我等着妈妈的脚步声在走廊里消失,一骨碌爬了起来,兴奋的在家里跑了几个来回。 躺了十多天,再不活动活动,感觉腿脚都要退化了。 正玩得开心,魏清风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冷静下来,皱着眉头寻思要不要接。 在魏清风对我的生死无动于衷后,我对他的失望更上一层楼。 回想起我受伤那天他对我的冷漠,和对花蕊的温柔呵护,我其实很难过。 我要的并不多,既你说你把我当妹妹,那就像一个哥哥对待妹妹那样的给我分点关心就好,而不是全程置身事外,仅此而已。 再仔细想想,花蕊是他的女朋友,我不过是邻家小妹,人家对女朋友好无可厚非,我的难过又何尝不是吃醋的另一种解读! 这几天我在家里修养,他来送过几次吃的,都是阿姨做了给我补身体的。妈妈一一收下,我却很少吃。 好几次他说想进我房间看看我,都被我妈以我睡着给推了。 魏清风说阿姨我就进去看一眼就行,不会做什么的,小时候我们还一起睡过觉,我真的把她当妹妹疼的。 我妈连眼皮都不抬,告诉他你也说那是小时候,不懂事怎么都好说。现在你们大了,你又是有女朋友的,便该知道避嫌。 因为我回来那天就和我妈说了,我说他去医院接我花蕊都不开心了,要是他再进我房间看我被花蕊知道,保不齐他们俩会闹矛盾的,我不想成为引发他们矛盾的源头。 其实我只是想远离他们。 自打发生那件事后,妈妈虽和阿姨的感情没受到什么影响,但对魏清风本人还是有一定看法,也多次和我渗透过,要我把他放下。妈妈说一个能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你难堪的人,他一定不会懂得疼惜你。 妈妈的话,我信。 其实妈妈和爸爸已经看好别处的房子,是我好说歹说才让他们放弃了搬家的念头。 我是不想让妈妈有遗憾,妈妈却一直以为我是因为还惦记着魏清风,才拒绝搬走,不开心了好一阵子。 现在我能主动提出远离魏清风,妈妈坚决拥护,执行起来分外干脆利落,面对魏清风时也不再留什么情面。 好几次我都觉得,要不是看在阿姨的面子,我妈根本不会让他进门。 用我妈的话说,当着那多人的面,你都不给我宝贝女儿留点面子,我又凭什么惯着你,真当我女儿非你不可啊! 妈妈是对的,我是喜欢他,却已不是非他不可,总有一天我会摆脱对他的感情,找到一个真心对我好的男孩子,然后和他一起白头到老。 然后,我和魏清风就会变成真正的陌路。 我在家里躺了五天,他连我房间的门把手都没摸到过。我以为他会明白我的意思,我和他就此两两不见。 是以,此时他打来电话,我犹豫着要不要接,不知道接了又说些什么才好。 第16章 挑事 正犹豫着呢,哪想一不小心,手指居划开手机锁,魏清风的声音透过屏幕清晰地传过来。 “兰月,开门。”他和我说话的声音一如从前,带着点高傲,带着点颐指气使。 过去的我一心仰望着他,并未觉得他说话的态度有什么不好,反而觉得魏清风就应该是那样的,高冷、目空一切。当他不再是我心中的神,再来听他的声音,就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干吗?”因为讨厌他的原因,我的口气也不太好。 “我来看看你,这不是担心你嘛。我来好几次,阿姨都不让我见你,我一直惦记着呢。据我观察,阿姨刚刚出门了,快开门让我进去!” “我伤口疼,起不来。”其实我就在门边,透过猫眼儿,我看到他那清俊的脸上,颇有几分不耐烦的样子。 不耐烦就离开呗,我又没请你来。 “你慢点起,我不急,就在门口等着就行。你什么时候开,我什么时候进去。” 这家伙犯的什么牛劲! 他那么执着,我要是一直闷着不给开也不太好,想想还是让他进来好了。 我慢慢走过去打开门,当时就后悔了。 我以为他是一个人。 结果,魏清风站在我家门前,一身的清风朗月,而花蕊抱着他的腰藏在他身后,眨巴着眼睛盯着我瞧。 明明是个看上去很纤弱的女孩子,可她眼里含着的情绪让我看着很不舒服。 她的目光没有抵触纯粹,也没有嫉恨强烈,就--很难懂。 我这人心思简单,也豁达,看不懂就不看,反正我也不想和她成为朋友,更没必要懂她。 看着那两只长在一起的手,我头昏脑涨,暗骂自己手太欠。 虽说我肠子几乎悔青了肠子,但来都来了,总不能再把人拒之门外,我来自书香门弟的教养不允许我那样做。 “你们来了,请进。”我特地用了个请字。 魏清风飞快瞭了我一眼,牵着花蕊的小手侧过身从我身边挤进来,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 花蕊紧挨在他身边,两人像连体娃娃一样,没有间隙。 我狂翻白眼儿,知道你们恩爱,没必要时时秀给我看。天老热的,离那么近,你就不怕起痱子! 这些话我只敢在心里嘀咕,表面上还是客气的去厨房切水果待客。 “兰月,那天你坠崖我知道的晚了,没赶得及救你,对不起啊,我这哥哥做得不合格。” 呵呵! “又不是你的责任,说什么对不起,没事的。” “我就知道我认识的兰月美女最大度,绝不会和我生气的。这不是我妈非让我来吗,说是没得到你的原谅,她就不要我这儿子了,我这也是被逼无奈。” 我无语的笑笑,“我真的没有怪你,如果需要,我可以亲自和美娜阿姨说去。” 不是我大度,而是我清楚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对一个人没有期待,不管那个人做出什么来,我都不会生气的,更不会难以接受。 “小月,你家可真漂亮。”花蕊第一次来我家,好奇的四处打量。 “都是我妈弄的,她是室内设计师,业界蛮有名的,我的绘画天份大概就是遗传自妈妈。” 我端着水果盘出来,放在沙发前的小几上,用小叉子插起一块递到花蕊手里,然后自己也叉了一块放进嘴里。 冰镇过的水果在盛夏吃起来,真是舒服极了。尤其是我这种被我妈过度喂养的猪,已经好多天没吃过这么爽的东西了。 魏清风淡定的抬头一直看我,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弄得连嘴里的水果都不甜了。 “看什么,有病啊。”我不解的问他。 “我的水果呢,兰月同学,你就是这么对待你哥的?” 我无语。 没长手啊,不会自己拿吗?还等着我像以前那样喂你?对不起,在你把我骂得一文不值时起,那种待遇一去不复返了。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们家存折在哪你都知道,还装什么客人啊。” 我发誓,我说这些话时,完全是无心的,我只是在和她们纯纯的聊天,绝没有别的意思。 可花蕊的脸色很快变了,似乎有些愤怒,有些不甘,更多的则是嫉妒,“兰月,你家很有钱吗?连存折在哪都告诉别人,就不怕出事?” 我不在意的耸耸肩,我就是打个比方,说明魏清风对我家的熟悉程度。至于我们家存折在哪我都不知道,他魏清风就更不可能知道。 可花蕊问的这句话就很耐人寻味了,她在纠结我家有没有钱这件事的同时,其实也是在变相的质疑魏清风的人品。 我也是服了,这位真是奇葩思维。 “我爸爸是中学老师,我妈妈是设计师,收入还可以。我们家的条件相对来说,有钱算不上,反正凑合吧。用我妈的话说,这叫什么来着,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我这是实话实说,完全没有任何夸张和渲染的成分。聊天嘛,有什么说什么呗。 花蕊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她掐着魏清风的手臂,还是那副柔弱的模样,轻声细语的说,“其实没有钱也挺好的。我听说,家里但凡条件好点的,都不幸福,不是兄弟姐妹争夺财产,就是夫妻感情不合,早晚离婚。” 花蕊同学,你这是暗示我爸我妈早晚离婚吗? 我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这不是明晃晃的在诅咒我家吗?这花蕊还真像青青说的那样,妥妥的绿茶一枚,挺讨厌的。 魏清风也觉得她这话说得不妥,捏了捏她的手,“小蕊别乱说,叔叔阿姨感情可好了。” 花蕊白了他一眼,没有甩开他的手,而是借机半转身体趴在他怀里,转头挑衅似的看着我,“我才不是那个意思呢,清风你乱想我。” 她的声音很软也很甜,香软娇躯主动投怀送抱,换来魏清风脉脉含情的俯视。他在她唇上落下宠溺一吻,“真乖。” 看着两人在那里演戏,我真想找把笤帚把他们扫地出门。 要亲回家关上门你往死亲都没人管,跑我家来装什么大尾巴狼! 花蕊的话含义很深,我这么心大的人都听明白了,魏清风绝不可能听不出来,他那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不过是为了维护花蕊而已。 这么说的话,花蕊她这是知道魏清风在场,我不能拿她怎么样,特地来我家挑事来的。 这两年我确实话不多,主要是懒得张嘴。但这绝不证明我就是软杮子,不可能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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