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陆景淮的额头抵在我的小腿上,他不在乎周围人的目光,不在乎那些刺耳的议论,他只想求一个赎罪的机会。 我低头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一幕无比荒谬。 曾几何时,我也这样跪在地上求过他。 求他相信父亲的清白,求他救救我们的孩子,求他放过母亲的骨灰。 可他从来都不会回头。 而现在,角色对调了。 一个大爷实在看不下去,直接把手里的矿泉水瓶砸了过来。 “滚远点!别祸害人家姑娘!” 陆景淮一动不动,任凭瓶子砸在身上。 “够了。戏演够了吗?陆总。” 我转身走进民宿,关门的声音不轻不重。 陆景淮跪在原地,看着紧闭的民宿大门,忽然笑了。 笑得比哭还难看。 这就是我想要的吧? 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尝尽自己当年受过的屈辱。 一滴泪砸在泥泞的地上,很快消失不见。 夜深了。 我在噩梦中猛然惊醒,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梦里,陆景淮的手依然掐在我的脖子上,声音冰冷刺骨: “江晚,你和你父亲一样该死,你们一家都是杀人犯。” 我大口喘息,手指无意识地抚上脖颈,仿佛那里还残留着被掐过的触感。 窗外雷声轰鸣,闪电照亮了房间。 一瞬间,我恍惚看见陆景淮就站在床边,眼神阴鸷地盯着自己,如同当年在别墅里一样。“啊!不要过来,不要。” 我猛地坐起身,打翻了床头的水杯。 玻璃碎裂的声音终于将我拉回现实。 我蜷缩在床角,抱紧双膝,像曾经无数个被噩梦惊醒的夜晚一样,一下一下轻拍着自己的背。 “没事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我低声劝慰,仿佛在哄那个曾经遍体鳞伤的自己。 掌心传来刺痛,我这才发现,自己在睡梦中又一次无意识地掐破了手掌。 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床单上晕开一小片血红。 多可笑啊。 本以为自己已经逃出来了,可陆景淮仅仅出现了一天,就轻易撕裂了自己辛苦筑起的平静假象。 我是被阿婆急切的呼喊声吵醒的。 “闺女,别睡了快醒醒,出大事了,快看看手机。” 手机上赫然是昨天陆景淮向我当众下跪的视频,只是被静了音。 #陆氏总裁当众下跪求复合# #神秘女子疑似退圈的江晚# #江晚死而复生# 热搜词条一个接一个爆开。 与此同时,苏媛蜷缩在阴暗的出租屋里,手指死死攥着手机。 屏幕上正是陆景淮跪在泥泞中哀求我的画面。 她的指甲在屏幕上刮出刺耳的声音,眼里翻涌着扭曲的恨意。 “贱人,装什么清高!凭什么你就能得到一切,凭什么我就要烂在泥里。我恨你,我恨你。” 她登录小号,将那段尘封已久的片场视频发了出去。 画面剧烈晃动,昏暗的片场里,我被三个男人按在地上。 衣服已经被撕得破烂,男人的手一个挨一个地抚摸过我的身体。 视频同样被静了音,所有人都听不见我的挣扎。 因为没有正脸,这角度倒像是我故意的。 更可恨的是视频下面还配了让人误解的文案。 “这就是你们同情的受害者?勾引男人的本事倒是一流。” 短短半小时,全网风向骤变。 “天啊,原来她才是不要脸的那个!陆总肯定是被她骗了!” “装什么受害者?当初靠爬床上位的时候不是很得意吗?现在翻车了开始卖惨?” “听说你在片场被轮的视频流出来了,求资源。” 民宿的电话被打爆,门口聚集起举着手机直播的网红。 我将民俗大门猛地拉开。 网红的镜头涌来。 “家人们看啊,这就是最近超火的民宿老板。听说以前是个十八线的小明星?”我直接伸手夺过手机。 直播间的观众只看到画面一阵天旋地转,随后定格在一张苍白却决绝的脸上。 “大家好,我是江晚。” 直播间的人数开始疯狂上涨。 “卧槽!不是说死了吗?” “这是要来当众道歉?还是澄清。” 我拽开衬衫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的疤痕。 镜头推进,那道伤疤暴露在镜头下。 “下面我将对近期有关我的视频进行澄清,那天演员苏媛将我骗到空无一人的片场,花钱收买男人对我施暴,这伤口就是证据。若我是心甘情愿,我为何要挣扎?若我心甘情愿,我身上为什么会留下伤口。仔细看视频不难发现,我的衣服被撕碎,甚至地面上还有我挣扎的血迹。” “我言尽于此,请大家不要陷入自证陷阱。若再有造谣,我的律师将会起诉你。” 就在众人半信半疑时,陆景淮出现了。 他直接拿着苏媛发布视频的IP地址,以及他花钱买凶的证据出现在镜头前。 “江女士说的一切属实,她是我的妻子,整个陆氏都可为她作证。” “当然,如果网上还有关于我夫人的造谣,那整个陆氏也是她的靠山。” 甚至陆景淮还将曾经苏媛在我威亚上动手脚的视频也放了出来。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是那次威亚事故不是意外,是苏媛在背后动的手脚。 那为什么在我失去孩子,苏媛在镜头下面楚楚可怜的时候不把视频放出来,而是等到现在。 是觉得我父亲不是凶手了,所有又开始爱我? 一切都晚了,不过是自我感动。 三天后,苏媛因“传播淫秽物品罪”被捕。 警方在搜查她住处时,意外发现了更多犯罪证据。 包括当年指使他人强暴我的聊天记录。 苏媛这辈子都要在监狱里度过了。 我看着外面一直跪着的陆景淮,我们之间应该有个了断。 “要进来坐坐吗?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陆景淮看向我,眼神中有不易察觉的雀跃,似乎在确认这句话的真实性。 最终,他轻轻点头,跨过了那道门槛。 我的小屋不大,陆景淮的存在让空间突然变得逼仄。 “坐吧,我去倒水。” 玻璃杯接满三分之二时,我突然想起什么,慌忙放下水壶冲向客厅。 太迟了。 陆景淮坐在沙发边缘,我的日记本摊开在他膝盖上。 他读得那么专注,甚至没注意到我的出现。 我冲过去将日记一把夺下。 他缓缓抬头,我从未见过这样的陆景淮。 仿佛被人抽走了所有傲气,只剩下赤裸裸的痛苦。 “你每晚都做噩梦?” “你每天都睡不着?” “你有抑郁症?” 他声音沙哑,手指抚过日记本上某处皱起的纸页。 那是被泪水浸湿又干涸的痕迹。 我站在原地,突然失去走过去的勇气。 那本日记记录了我最不堪的脆弱。 流产手术后撕裂般的腹痛。 母亲葬礼那天的倾盆大雨。 还有无数个依靠安眠药才能入睡的夜晚。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想把日记抢过来,陆景淮却突然站起身,日记本从他膝头滑落,内页散开,露出密密麻麻的字迹。 他向前一步,我下意识后退,后背抵上墙壁。 “你吃三片安眠药才能睡三小时?医生开的剂量最多一片!现在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不然呢?你以为是谁害的?” 陆景淮像被迎面击中,脸色瞬间惨白。 他弯腰捡起日记本,动作小心翼翼如同对待易碎品。 当他的目光落在最新一页时,整个人凝固了。 我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昨天深夜写下的那段话。 “又梦到陆景淮掐我脖子,醒来后枕头全湿了,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从来没有遇见过他。” “昨天民宿来了个背影很像他的客人,我躲在仓库发抖了一下午,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才能忘记他曾经对我带来的伤害。” “我真的想开始新的生活,可是为什么他又出现了,明明医生说我已经好了,明明我已经快好了。”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刻在陆景淮心上。 “对不起。” 陆景淮突然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他将日记本轻轻放回抽屉。 我咬住下唇没有说话。 三年婚姻里,这是我第一次听他道歉。 “明天一早我会离开这里。” “因为爱你,所以我不想再伤害你。” 门关上的声音很轻,却在我心里激起重重回声。 我蹲下来,拾起地上的一片纸。 那是被撕掉的一角,上面是陆景淮刚才用钢笔写下又匆忙划掉的一行字: “如果可以重来,我宁愿从未遇见你,这样你就不会——” 我转身将它扔进垃圾桶里。 第1章 被陷害爬床?绝不认罪 “七殿下营帐里是不是有人?” “我也瞧见了,好像是司菀。” “不可能!一个外室生的庶女,殿下怎么可能看上她?” 司菀还没从剧烈的痛苦中缓过来,就听到营帐外的交谈声。 很熟悉,是司清嘉的朋友们。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乱作一团的床榻上,衣衫不整,露出雪白的手臂,发髻散乱,乍一看就像被人狠狠疼.爱过。 司菀看着熟悉到极点的营帐,听着逐渐逼近的脚步声,终于确定一件事—— 她重生了。 重生在被诬陷爬床,勾引七皇子的那天。 她跟七皇子分明没有半点瓜葛,偏偏被人打昏,拖进了皇子营帐。 再过一刻钟,七皇子便会回到营帐,吩咐侍卫将狼狈不堪的司菀拖出去,让她名声尽毁,沦为人人唾骂的贱妇。 前世,最初她不明白是谁陷害她。 直到后来司清嘉嫁给七皇子,她才明白过来,是司清嘉私会七皇子败露,才把她拖来当替罪羊。 司菀闭了闭眼,冷笑出声,没再继续耽搁时间。 她整理好衣裳,抓起桌面上的匕首,用力将营帐划开一个窟窿,避开一众贵女,钻了出去。 半个时辰之后,司菀浑身湿漉漉的,回到秦国公府大帐。 刚进门,就听到一声颇为严厉的呵斥: “混账东西,你还有胆子回来?” 司菀抬起头,看到自己的亲生父亲秦国公站在原地,面色黑如锅底。 他拳头松了又紧,怒气冲冲地瞪着司菀。 “父亲,谁惹您生气了?” 司菀明知故问,肯定是司清嘉与七皇子私会一事闹大了,否则秦国公哪有功夫搭理她。 “你真是出息了,事到如今还敢狡辩,我问你,你刚才去了何处?” “围场东边的莲池。” “你当真去了莲池,没去别的地方?”秦国公冷声问,“你现在承认,为父还能给你一条生路!” 司菀面不改色,反问:“还请父亲明示,我该去哪里?” 秦国公怒不可遏:“好硬的嘴!不知道你的骨头有没有自己嘴硬!” “来人,上家法!” “爹爹且慢。”一声温婉的呼声响起。 司清嘉挽着一个美艳妇人的手,款款走来。 身后,跟了七八位贵妇人和她们的女儿。 她端庄温婉地笑劝:“爹爹,菀菀毕竟是个女孩,就算犯了天大的错,交给柳姨娘教导就是,实在不必动用家法。” 她身旁那美艳妇人用帕子擦拭了一下眼角,哀声道:“大小姐心善,为妹妹考虑。可我实在没脸再教导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儿,还是交给老爷吧。” 柳姨娘小字寻烟,是落魄官家女,秦国公的青梅竹马,早年养在外头的外室。 生下女儿司菀后,才被破例抬进了公府。 京中人尽皆知,柳姨娘温婉贤淑,向来以国公夫人和嫡小姐司清嘉马首是瞻,真真正正尽到了妾室的本分。 一时间,有人感慨:“好竹生歹笋,秦国公一家清正,怎么生了个不知廉耻的女儿!” 柳寻烟呜呜哭泣,说:“菀菀,你自己做错的事,就认下吧,看在父女情分上,老爷总不会要了你的命。” 盯着无数人或讽刺或厌恶的目光,司菀挺直脊背,平静问:“父亲和姨娘字字句句说我做错了事,不知廉耻,让我认错,还请父亲明示,我到底做错了何事,要认何错,女儿的确不知,此刻辩无可辩,却也不能任人冤枉。” “你偷偷摸摸潜进七皇子营帐,意图勾引殿下一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连惠妃娘娘都惊动了,差人把证物送到了咱们家,公府的脸面都快被你丢尽了!”秦国公怒气冲冲,“你还想抵赖不成?” 秦国公自诩一世英名,没想到差点栽在这个女儿手上。 司菀妄图攀龙附凤的手段不仅下作恶心,还带累了所有司家姑娘,真是个蠢货! “证物?”司菀面露诧异,不解地问,“什么证物?” 秦国公看向柳寻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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