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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 明净师太看向司清嘉,道了声“阿弥陀佛”。 “施主气运滔天,乃是难得一见的贵人,何必如此执拗,反倒落了下乘。” 司清嘉唇角微扬,笑意却不达眼底。 “我不太明白师太的意思。” 明净师太缓缓摇头。 世人痴愚,如扑火飞蛾,为权、为利、为名、为欲,汲汲营营,不肯罢休。 这位女施主看似通透灵秀,实则早已入了魔障。 第10章 司菀是公府的功臣 柳寻烟微微笑着走上前,隔在明净师太与司清嘉之间。 这个比丘尼能看出清嘉气运滔天,证明是有些能耐的,若生出什么不好的心思,后果不堪设想。 “师太,您今日来府,是为了给小少爷看诊,莫要耽搁了正事。”柳寻烟转移话题。 明净师太深深看了司清嘉一眼,未再多言,两指捻起一根金针,扎在司序手臂内侧。 小小的孩童即便昏迷不醒,也能感受到痛意,嘴里发出难忍的闷哼。 赵氏心如刀绞,偏偏不敢打扰,只能和老夫人互相搀扶。 看着看着,她便流下两行泪。 安元阁的奴仆怕司序吹风,加重病情,近几日都不敢打开窗扇。 屋内充斥着浓重药味和汗酸。 司菀觉得滞闷,没再原地多留,捏着荷包的边角,站在门口透气。 “系统,我记得前世明净师太收了司清嘉做俗家弟子,喜爱可见一斑,为何刚才她直接点明司清嘉执拗,落了下乘,与前世截然不同?” 司菀无声向系统发问。 “宿主,原因其实很简单。先前司清嘉的气运值是九十,气运值突破九十后,整个人会得到天地钟爱,灵秀非常,像明净师太这样的佛门中人,对灵秀之人颇有好感,收她为徒也不奇怪。 但宿主你抢走绸缎庄后,司清嘉气运值滑落了两点,数量虽少,却对她影响甚重。 如今的她,只能说运道极佳,却远远称不上得天地钟爱,她的私心和野心更无从遮掩,明净师太感知敏锐,又怎会察觉不出?”系统解释道。 隔着薄薄一层布料,司菀抚摸着那块琥珀。 她原本想把琥珀放在序哥儿身上,给他添些福气,但满室质疑声,她也不好出这个风头。 出头的椽子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这辈子,司清嘉成不了明净师太的徒弟,想来与七皇子的婚事,也不会那么顺遂。” “不仅如此,宿主,明净师太是司清嘉命中的贵人,错过了贵人相助,她的气运值还会继续往下滑,反哺到你身上。只要凑满十点,你就能夺回一条金羽。”说到后来,系统无机质的声音中竟透着淡淡期待。 显然,它很想看见那一幕。 明净师太施针的时间不算太长,她看似平和淡然,治起病来却如武将般大开大合。 司序体内有热毒作祟,便给他放血。 毒血排尽后,高烧自然退了。 听到赵氏欣喜呼唤司序的名字,司菀转过身,走进去。 司序已经醒了,人虽然虚弱,精神头却不错。 赵氏和老夫人将他抱在怀里,一口一个心肝叫着。 司菀去凑热闹,摘下腰间挂着的荷包,双手捧着,送到明净师太面前。 “师太,此宝贵重,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司清嘉看着那只绣着兰花的朴素荷包,心里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那股子寒意几乎快要凝为实质,冷的她直打哆嗦。 知女莫若母,见她如此,柳寻烟立时反应过来,走到司菀身边,笑问道:“什么宝物?让姨娘瞧瞧。” 无论柳寻烟究竟是何身份,名义上,她都是司菀的生身母亲。 忤逆不孝,在大齐乃是十恶重罪。 司菀不能拒绝柳寻烟。 她也不想拒绝。 女子抬眼,从这个角度望去,恰好能看到完好无损的右脸,眉目如画,娇艳欲滴。 她弯了弯红唇,解开荷包,将那块名贵至极的血红琥珀放在明净师太掌心。 看到那块血红琥珀,柳寻烟惊呼一声,脑袋里一片空白。 司清嘉面上血色尽褪,摇摇欲坠,要不是司勉及时扶她一把,只怕会狠狠摔在地上。 “血红琥珀?您、您真是明净师太?” 明净师太点头,神情复杂。 司清嘉眼珠子爬满猩红血丝,她意识到自己被司菀给耍了。 不管司菀使出什么手段请来明净师太,她都知道后者的真实身份,甚至为了迷惑自己,特地将能够证明身份的血红琥珀掩在荷包里。 自己笃定司菀拿不到令牌。 笃定这名比丘尼没有血红琥珀。 哪曾想竟是为她量身定做的陷阱,而她因为太过自信,深陷泥沼。 司清嘉闭了闭眼,不敢露出太过狰狞的表情。 在祖母、母亲和兄长眼里,她都是温柔的,良善的,柔弱的。 就算受到欺骗,也不该流露出半点怨毒。 “菀菀,方才我想看看师太的血红琥珀,你怎么不吭声呢?”司清嘉强挤出一丝笑。 司菀:“明净师太乃出尘得道的高僧,并不在意世人眼光,若我替她自证,未免有些越俎代庖了。” 所有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得罪明净师太?! 司清嘉好险没咆哮出声。 这是她第二次在司菀手中吃亏。 第一次损了间绸缎庄,无妨,她是公府的嫡小姐,嫁妆丰厚,不缺银钱。 第二次开罪了明净师太,让她恼恨极了,咬牙切齿。 须知,要是能得到明净师太的嘉奖,她在京城的名声会更上一层楼,届时也有更多的筹码去搏一搏至高无上的位置。 司清嘉委屈的直掉泪。 司勉心疼又气急败坏,抬起手,想要扇司菀一耳光,却被老夫人喝住: “司勉,你莫犯浑!菀菀刚救下你一奶同胞的兄弟!” 司勉手掌顿在半空,落也不是,收也不是。 最后只能气急败坏的拂袖而去。 柳寻烟心中对司菀的埋怨比司勉更深,但她不敢开口。 司菀救了司序,是公府的功臣,又是自己“十月怀胎”辛苦生下的女儿,哪有因为一点小错就苛责的道理? 否则,别人会觉得她这个母亲不慈。 可当看到清嘉狼狈不堪的模样时,她还是痛不可遏。 眼见着兄妹之间没闹起来,老夫人松了口气,和赵氏一起,向明净师太道谢。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无需客气。” 一行人送走了明净师太。 回去路上,司清嘉看向司菀,“妹妹真有本事,我跪了一整日,都没能见上明净师太一面,你倒好,直接将人请来看诊了,只是不知,妹妹从何处弄来的令牌?” 第11章 司清嘉不敢和司菀正面交锋 “什么令牌?”司菀装傻。 看着她这副模样,司清嘉也动了真火,她很想叱骂司菀,撕开她虚伪的面目。 偏生碍于老夫人和赵氏在场,若是将令牌之事揭破,岂不是显出她今日的做派,只是苦肉计罢了? 老夫人人老成精,赵氏虽一片慈母心肠,却也不是蠢的。 一旦她们对自己产生怀疑,非但疼爱不再,还会对过往的一切产生怀疑,甚至会贻误她的大事。 司清嘉到底不敢和司菀正面交锋。 “菀菀听错了,我是想问,你从哪里得了水月庵的通行令?” “大姐姐别拿我玩笑,我自小运道不佳,比不得大姐姐福泽通泰,于我而言,请来明净师太,是此生运气最好的事情。”司菀笑着作答。 听到这话,赵氏一时间不由对司菀有些改观。 先前老夫人寿宴上闹出那档子事,她还真当菀菀性情乖戾,被养歪了。 就连老爷提起这个女儿,也是满脸的厌恶。 没曾想她这么有心,竟求来了明净师太,将序哥儿从阎罗殿拉了回来。 系统的播报声在耳畔响起,司菀脸上的笑容真切许多。 “恭喜宿主,明净师太对司清嘉影响甚大,她的气运值还会继续滑落。” “现在恭喜还太早。” 司菀没有得意忘形。 被剖心取血的痛楚,直到现在,也是她不敢忘却的梦魇。 而梦魇的罪魁,正是司清嘉母女。 老夫人将柳寻烟唤到跟前,赞道:“柳氏,你养了个好孩子,不仅帮了芳娘,也帮了我。” 柳寻烟受宠若惊的抬起头。 “你也知道,当年芳娘生序哥儿的时候亏了身子,这些年来气血不足,要不是先前清嘉用鲜血用药引,恐怕根本熬不住。 若是此次序哥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心脉受损之下,她的身子会更不好。” 柳寻烟眼睫颤了颤。 老夫人这番话说的诚心诚意,还特地褪下腕间的玉镯,戴到柳寻烟手上。 以往都是柳寻烟的忠心乖顺,受到老夫人夸赞。 这是她头一回因女儿获得殊荣。 司清嘉垂下眼帘,眸色微敛。 旁边的司清宁忿忿不平,狠狠瞪了司菀一眼。 她不明白,司菀的运道怎么那么好,请来的居然真货。 若方才那个比丘尼是赝品,今日司菀便不是公府的功臣,而是罪人! 即便胸臆间的嫉恨几欲满溢而出,司清宁也不敢吭声。 到底是公府养大的姑娘,眉眼高低还是看得出的。 明净师太看诊过后,司序的身子骨一日比一日硬朗。 主院上空笼罩的阴云终于散去,赵氏也有精力从柳寻烟手中接过中馈,给府里的姑娘们裁制几身新衣裳,参加宫宴。 前世司菀因“爬床”一事,被秦国公关在祠堂反省思过,宫宴自然轮不上她。 但她却听说,太子表弟与九皇子在兽苑起了争执,不知谁打开了关着黑熊的笼子,黑熊猛地冲上前,狠狠撕咬太子表弟,九皇子则被司清嘉护在身后,连层油皮儿都没擦破。 “司清嘉气运鼎盛,飞禽走兽皆不会伤她。”系统道。 司菀手里拿着绣绷,绣花针无处可下,深感头疼。 她不会做女红。 “气运鼎盛。”司菀低笑出声,“接连半月,她的气运值跌至八十一了,还能称得上鼎盛吗?” 系统认真回答,“算上皇室众人,气运值超过四十者,寥寥无几。” 司菀:“……” “普通人气运值只有十,宿主有二十,已是剩余那条金羽庇佑,而司清嘉足足占了八条金羽,岂是寻常人可比?” 饶是司菀活了两辈子,心性沉稳,也被系统这番话激得有些发酸。 折腾了好一阵子,她的气运值区区二十九,和八十一自是无法相提并论。 不过,来日方长。 她并不急于一时。 先前司菀用大宛马失聪一事,从太子手中换来了能保住司序双眼的令牌,说到底,还是她赚了。 也欠了太子人情。 听闻太子与母族颇为亲厚,与表弟情谊甚深,不比同胞兄弟逊色,若是能护住太子表弟的性命,也算是还了人情。 与他两清。 “按理而言,关着黑熊的铁笼看守十分严密,不可能会忘记落锁,致猛兽逃脱,应是有心人故意为之。”司菀慢吞吞开口。 她想让系统给出些提示,但系统却一声不吭。 无奈之下,她咳嗽两声,引得金雀多看几眼,端来了一盏清热润肺的梨汤。 “宿主,我只能辅助,不能偏帮。”系统回答。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的道理,司菀还是懂的,她也没想真从系统这里获得什么。 “我气运不及司清嘉,贸然冲上去,别说救人了,自己只怕都会被黑熊撕成碎片。” “不过——” 司菀刻意卖关子。 逗一逗系统。 系统果然上钩,好奇问:“不过什么?” 司菀不再多言。 救下司序后,她在公府的地位水涨船高,不仅日子过得舒坦,老夫人和国公夫人赵氏都对她格外优容,去岁寿宴上的闹剧,仿佛早已随风而逝了。 司菀戴上帷帽,携金雀出门,再度前往围场行宫。 “宿主,你准备故技重施,提前将消息透露给太子?”系统问。 司菀摇头。 拥有前世记忆的她,对常人而言,是异端,是不祥之人。 司菀不了解太子的品性,也不敢赌。 “我只是想让他帮我个忙。” 司菀如愿见到太子,她提了要求,这位性情暴戾的殿下没有询问原因,稍作思考,便同意了。 “孤答应你。” 司菀松了口气。 她这么做虽然是为了偿情,但单独与太子接触,她仍不免忐忑。 晃眼过了十日,便是宫宴。 司菀只是庶女,穿着打扮皆以素雅为主,在秦国公府的一行中不算抢眼。 司清宁偷偷打量着司菀,她梳着刘海,遮住左脸的伤疤。 乍一看,那副皮囊倒真有几分唬人的架势。 可惜风一吹,伤疤就露出来了,她再怎么捯饬,都是丑人多作怪,枉费心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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