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室庶女欺压至此。 “清嘉是姐姐,菀菀是妹妹,哪有妹妹让着姐姐的道理?” 赵氏拍了拍司菀的肩,把农经塞进她手,“收好,德妃娘娘给了你,这就是你的。” “多谢母亲。”司菀略微屈膝。 她没有抬头,仍能感受到柳寻烟落在身上的视线,滚烫至极。 “寻烟。”赵氏叹口气,“菀菀虽记在我名下,也是你的女儿,总不能一直让她委屈,迁就清嘉。” 柳寻烟很想说,司菀这样的贱种,不配与大小姐相比。 但她还保有几分理智。 明白自己即便失去慈母表象,起码也得符合人伦。 否则,实在难以解释。 “夫人,是妾身想岔了,这么多年,委屈了菀菀,往后我一定好生照料,弥补自己的过错。” 事已至此,司清嘉再也不敢讨要农经。 可她还是不甘心。 册子薄薄一层,也不起眼,偏生她就是觉得,那是难得的机缘。 不容错过。 总得想法子,把农经弄过来。 不管是偷是抢,东西只能是她的。 公府主子们各自散去。 没等走远,司清宁侧身往后瞥了眼,满脸不解: “柳姨娘也是奇怪,寻常人都把自家孩子当成眼珠子疼爱,她却只对大姐姐极好,投缘到这个地步,委实少见。” “大房的事情,咱们别瞎掺和,你爹那边闹出不少麻烦事,与其把心思放在旁人身上,还不如先扫门前雪。” 想起不争气的丈夫,二夫人面色黑如锅底。 她不明白自己造了什么孽,才嫁给这么个烂赌鬼,连清宁的嫁妆都输个精光,哪还有当爹的样子? 司清宁抿唇,有些泄气。 她要是有能耐,或者父亲靠谱些,都不至于日日给堂姐当跟班,腰杆儿也挺不直。 “过几日便是佛诞,听说太后及一众妃嫔也会前往护国寺,若能在佛诞日给你寻一门好亲,娘就放心了。”二夫人道。 “我在府中行三,如今大姐姐还未成亲,轮也轮不到我。”司清宁小声嘀咕。 “你和清嘉能比吗?纵使公府不为她操持婚事,也有七皇子主动求娶,当然能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船。 你且等着看,佛诞日,以你大姐姐的性子,定会大放异彩,吸引所有人的注意。”二夫人言辞笃定。 第37章 司菀烧了农经? 司菀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翻开农经。 仔细寻找前世司清嘉用的法子。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催生并蒂莲,应是与一种不起眼的杂草有关。 上辈子记忆隔得太久远,一时间,司菀想不起杂草的名字。 她也不急,就这么坐在桌前,借着忽明忽暗的烛火,一页一页翻动着,阅读书上文字。 终于,看到熟悉的品类,她杏眼一亮。 拟南芥。 只见农经写道: 将拟南芥碾碎,浸泡在烈酒中,发酵数日,即可催生花木。 “宿主,如今你得到了促使并蒂莲绽放的关窍,打算如何行事? 是像司清嘉那般,暗中催生并蒂莲,在佛诞当日,给自己打造一个福星的名头,获得太后青睐?还是直接毁掉农经?” 系统好奇司菀的选择。 “农经乃是前朝遗留,好在距今不远,其中仅有催生花木之法较为新奇,别的农事经验,本朝农官大都了如指掌,确实没必要留下这本册子,不过——” 司菀卖了个关子。 “不过什么?”系统忍不住追问。 指尖摩挲着泛黄的纸页,司菀眼神染上冷意。 原本司清嘉就不是轻言放弃的人,再加上身上气运指引,催促她得到农经,她能打消这个念头才怪。 怕是会使出各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达成目的。 这样看来,留下农经会有不小的麻烦。 但转念一想,若是直接将农经损毁,更是给了司清嘉发作的机会。 她那个嫡姐,总是时时刻刻窥伺着她,像盯住猎物的毒蛇,恨不得一击毙命。 司菀自然得小心防备。 “农经页数不明,又是用浆糊粘连起来,要是用匕首拆开,取出其中一页,也不会被人发现。”她无声回答。 司菀懒得浪费时间,说完,自顾自拿起匕首裁开册子,取出最为关键的那一页。 之后便看向金雀,开口: “取个铜盆过来,盆里多放些火炭,再拿些浆糊。记住,火炭要大张旗鼓的拿,但浆糊莫要让人发现了。” 金雀忠心耿耿,口风又严,应声后便出去了。 不多时,她端着铜盆回房。 袖笼里还藏着一小盅浆糊。 司菀先将拆开的农经重新装订好,靠近火盆子烤了烤,确保外表瞧不出痕迹,才收进木箱。 而后,她特地推开门窗,既透气,也便于屋外的人探查。 金雀乃习武之人,五感敏锐,低声道:“主子,西北角有个洒扫婆子,一直在盯着您看。” “不必理会,由她去。” 司菀拿起铁钳,拨弄着烧红的火炭,之后便将薄薄册子扯开,撕拉作响,一张一页,放进铜盆中。 火舌席卷,眨眼功夫,便将纸张烧成灰烬。 墙角的洒扫婆子看呆了,握住扫帚,半晌也没动弹,回过神,便着急忙慌离开了小院儿。 想必是通风报信去了。 司菀笃定,柳寻烟和司清嘉不敢过来。 更何况,就算她们来了,也无济于事—— 司菀最先烧掉的,就是记载了拟南芥催生花木之法的纸张。 之后的,是普通诗稿罢了。 但在洒扫婆子眼里,被炭火吞噬的,正是农经无疑。 司菀早就受够了给司清嘉做嫁衣! 无论是她的血肉,还是气运,都不该为司清嘉所用。 与此同时,司清嘉正在屋里生闷气,听到洒扫婆子的通禀,她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险些晕厥。 司菀、司菀她怎么敢? 她明知道自己对那本农经势在必得! 司清嘉用力咬住舌尖,刺痛让她混沌的头脑清明许多。 她意识到,自己这会儿前去阻止,非但不能夺回农经,还显得斤斤计较,心胸狭隘。 不若利用司菀的愚蠢做文章。 为了防备自己,姨母给的赏赐,也敢说烧就烧。 她莫不是忘了,赵德妃代表的是皇室,而皇室的尊严,不容任何人践踏。 司菀此等挑衅之举,等同于亲手绘出的催命符。 她这个当姐姐的,岂能视而不见? 司清嘉眼珠一转,已经有了办法。 两日后。 秦国公前往安元阁,准备考校司序功课。 岂料刚踏进小院儿,便瞧见司序把礼记撕碎,团成一团,扔得满地都是。 看到这幕,秦国公被刺痛双眼,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老国公是因战功封爵,祖上乃是土里刨食的农人。 司长钧年幼时,不知被多少人嘲笑过泥腿子出身,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 等到他袭爵后,便标榜起自己读书人身份,整日叨念着规矩、伦常等语,要把公府打造成书香世家。 就连生的长子也被他送到颇有名气的万松书院,岂料幼子竟如此顽劣,糟蹋文墨。 真是个混账东西! “序哥儿,你为何要这么做?”秦国公强忍怒意发问。 司序玩得正开心,陡然听见父亲的声音,吓得直发抖。 怯生生道:“先生留的功课太多,我抄不完……” “抄不完,你就把课本都给毁了?” 秦国公扬手欲打,但看着司序消瘦的小身板,到底没忍心。 这孩子出生时难产,自幼体弱,前阵子还发了几天几夜的高烧。 要不是司菀及时前往水月庵,请来明净师太,只怕连命都保不住。 秦国公咬牙,呵斥道:“书童理应陪你读书,而非纵你胡闹,今日为父不责打你,他们却免不了罚!” 人高马大的侍卫将两名书童押在院里。 书童只是十岁出头的孩子,身量不高,几板子打下去,当即疼得哀嚎不休。 司序吓坏了,拼命求情,秦国公却不为所动。 没过多久,听到动静的老夫人来到安元阁。 身后还跟着赵氏、柳寻烟,以及司勉司清嘉兄妹。 司序扑到赵氏怀里,哭喊道:“母亲,我不明白,为什么二姐姐能烧书,而我只是撕了一本,便被父亲如此教训?” “你二姐姐烧什么书了?”秦国公嗓音都变了调。 不单他心底涌起不祥的预感,老夫人和赵氏也面面相觑。 司菀向来不喜读书,她院里与文墨有关的东西,唯有钟粹宫送来的一箱子书籍。 司菀就算再怎么任性,也不会烧了德妃的赏赐吧? 第38章 忘记谁才是你的亲子亲女 “序哥儿,你从何处听说二姐姐烧书的?” 柳寻烟弯下腰,轻声细语,甚至还带着几分诱哄。 意在引导司序,说出她想要的真相。 司序被这副阵仗吓坏了,直往赵氏怀里躲,不敢吭声。 赵氏揉他头,安抚他,“别怕,告诉大家你是如何知晓的。” 司序哭的直打嗝,哽咽道:“我昨日去花园玩,听丫鬟们嘀咕,说二姐姐特地要了炭盆子,在屋里烧书,一看便是不敢让旁人知晓。” 柳寻烟身子颤了颤,神情内疚极了。 “公爷,菀菀或许是有什么苦衷……” 先前吃亏次数多了,柳寻烟也明白,作为司菀的“生身母亲”,无论她多厌恶这个女儿,面上功夫都不能少。 她必须护着司菀。 否则,旁人会以为她为母不慈,平白给清嘉惹麻烦。 柳寻烟假意为司菀辩解,对于妄图攀附赵德妃的秦国公而言,无异于火上浇油。 “她能有什么苦衷?”秦国公咬牙切齿。 而司清嘉嘴唇苍白,颤颤看向父亲,眼眶通红,欲言又止。 司勉与她感情甚笃,哪里忍心见她难过? 当即阴阳怪气道:“我当司菀学聪明了,原来还是这般愚蠢,净干些损人不利己的勾当! 姨母赏赐的东西多珍贵,她为了不让清嘉翻阅,竟然一把火烧了,真是自私至极。” 老夫人不相信司菀会这么做。 她皱眉道:“与其胡乱猜测,不如把菀菀叫来。” “祖母,司菀惯会扯谎,您派奴仆寻她,只会给她留下狡辩的余地,唯有杀她个措手不及,真相方能水落石出。” 司勉直呼其名,眼底全然没有对妹妹的包容,都是厌憎。 秦国公也赞同的颔首。 他道:“母亲,烦请您亲自走一趟,眼下序哥儿还小,已经被司菀影响,学坏了,若听之任之,将来酿成大祸,覆水就再难收回。” 老夫人叹了口气,没有拒绝。 她也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行人来到湘竹苑,甫一迈过门槛,司勉便迫不及待为妹妹冲锋陷阵。 “司菀呢?让她把德妃娘娘赏赐的农经交出来,父亲有用。” 有秦国公撑腰,司勉底气更足三分。 昂首挺胸,环抱双臂,端的是一副债主上门的模样。 司菀走出卧房,一眼便瞧见站在最前方的司勉。 她忍不住皱眉,先给诸位长辈请安,才将视线移到秦国公身上。 “父亲,您要那本农经有何用?难不成公务涉及农事,须得仔细研习一番?” “让你拿就拿,何必那么多废话。”秦国公不耐烦,摆手催促,认定司菀拿不出农经。 旁边的司清嘉也是同样的想法。 她直勾勾地盯着司菀,眼珠子简直能喷出火来。 那么好的机缘,偏生被司菀给毁了! 这个妹妹,还真是来克她的。 司菀点头,说:“您别急,女儿这就将农经取来。” 秦国公早就知晓司菀嘴硬,却没想到她能嘴硬到这种地步,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东西。 农经分明已经被她烧了,就算翻找,又能找出什么? 司菀转身往卧房走去,柳寻烟怕她弄虚作假,犹豫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姨娘,您是不放心我吗?” 司菀偏头望向柳寻烟,柔柔发问。 “哪里是不放心?而是担心。” 柳寻烟将司菀颊边散落的碎发绾至耳后,哑着嗓子说:“先前是姨娘魔障了,总想着让你和大小姐亲近些,将来有个好前程,谁知竟伤了你的心。” 她用锦帕抹泪,仿佛真后悔了。 可司菀记得真切,胡嬷嬷母子将她按住,活生生掰断手指时,柳寻烟就在旁边。 看自己受尽折磨。 她会担心自己?真是可笑! 司菀走到箱笼前,取出那本处理好的农经,便转身往外走。 见状,柳寻烟神色骤变。 农经不是被毁了吗?难不成,司菀拿的是赝品? 柳寻烟心下怀疑,却不好表现出来。 母女俩回到院子,司菀亲手奉到秦国公面前。 “父亲,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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