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起了杀心。”系统提醒。 司菀嗯了一声。 司勉的敌意太明显,她根本无法忽视。 “这么多年来,鹃女的影响还是太深了。”系统忍不住咕哝。 “她借助逆命蛊夺了宿主的气运,化为八根金羽,让周围人对气运滔天的她死心塌地,其中,司勉作为兄长,早已陷入泥沼,不可自拔。 先前司勉锒铛入狱,他最该恨的人是司清嘉,但这么多年的宠爱与信任不会轻易消散,再加之,司清嘉如今的气运也不算低,因此他别无选择,只能将满腔恨意投注在宿主身上。” “那又如何?”司菀反问。 “他有苦衷,他身不由己,可前世今生加起来,他对我的伤害却分毫未减,我又何必容情? 再者说来,若一个人品行端方,心怀大义,也不会轻易被鹃女影响。 归根究底,是他自己不争气,又怨得了谁?” 迎了司勉过后,众人各自散去。 司清嘉没有立即回到藕香榭,反而直奔柳寻烟所居的凝翠阁,她有要事和姨娘商量。 一刻也等不了。 第92章 唯有夫贵,方能妻荣 凝翠阁卧房内,仅留了一盏灯。 司清嘉和柳寻烟相对而坐,眉眼间尽是愁绪。 “姨娘,方才您都听见了,父亲让哥哥留在家中过年,而后便回到万松书院,这一次,就算是老师出马,只怕也是覆水难收。” 柳寻烟给她倒了盏温茶,声音压得极低:“就算大少爷留在家中,也没甚用处。 往日姨娘想着他能袭爵,将来会是你的助力和依靠,但他受了牢狱之灾,难堪大用,已经算是废人了,他的未来,你无需忧心。” “我明白,只是在哥哥离家前,总得再帮一帮我,也好全了这么多年的兄妹情谊。” 柳寻烟提拎茶壶的手微微一顿,壶落在桌面上,发出一声脆响。 她看向司清嘉。 “帮你?” “老师一直寻找那幅边关舆图,原本我想着,经营一个好名声,再接近淮南侯府的严惊鸿。 岂料乞儿街闹出那么大的乱子,这条路已经行不通了。”司清嘉叹息着摇头。 “可司勉入了大牢,名声更是差到极点,岂能从严惊鸿口中得到舆图的消息?”柳寻烟不由蹙眉,觉得司清嘉异想天开。 “姨娘,哥哥早就到了议亲的年岁,先前父亲提过一嘴,说赵王有意将郡主许配给他,后来佛诞日为了保全哥哥,父亲给他扣上癔症的帽子,这桩婚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您觉得,哥哥和淮南侯府的大小姐,是否般配呢?” 司清嘉好整以暇欣赏着自己涂了蔻丹的指甲,与迎接司勉归家的心疼模样天差地别。 柳寻烟这才反应过来,清嘉想让司勉再帮他一回,竟是用后者的亲事当筹码。 “大少爷浑成那样,淮南侯府能同意吗?”柳寻烟仍有些不放心。 司清嘉唇畔勾起一抹笑意,“姨娘,您莫要忘了,如今的淮南侯夫人,并非严惊鸿的亲生母亲,而是续弦,续弦又有几个把原配女儿视若己出的呢? 咱们秦国公府门第足够,哥哥又颇有才学,相貌俊朗。 就算年轻气盛做了糊涂事,如今也已经改过自新了,她严惊鸿凭什么挑挑拣拣?” 司清嘉每说一句,柳寻烟的眼睛就亮一分。 到了后来,连她也觉得此计可行。 “我有把握说动老爷,让他差人去淮南侯府提亲,但司勉那边……”柳寻烟语带犹豫。 “姨娘放心,无论如何严惊鸿都是正经的侯府千金,又是原配嫡女,若非早年丧母,只怕哥哥还攀不上这桩亲事呢,哪有不愿的道理?” 世间男子大多看重利益,秦国公如此,司勉身为他的儿子,与其肖似,自然也不例外。 对于司勉而言,严惊鸿是他最好的选择。 “清嘉,为了一幅舆图,你受苦了。” 柳寻烟心疼极了,虚虚握住司清嘉的手。 司清嘉摇头,面上带着些许小女儿的甜蜜羞涩。 只要能成就七皇子的大业,这些付出都是值得的。 毕竟唯有夫贵,方能妻荣。 她想要坐上尊贵无比的皇后之位,夫婿必须是未来的天子。 公府安生了没两日,大少爷提亲一事便传得沸沸扬扬。 司菀来到主院,看着愁眉紧锁的赵氏,问:“母亲,这是怎么了?” 赵氏叹口气:“你父亲有意去淮南侯府提亲,为勉哥儿求娶他们府上的大小姐严惊鸿。” 即便早就清楚司清嘉是个无耻之徒,此刻听到赵氏的话,司菀仍不免咋舌。 为了一幅舆图,司清嘉先是在乞儿街彰显“善心”,妨害了数条性命,如今又把主意打在一个全然无辜的姑娘身上,她也是女子,难道不知婚姻大事的重要性吗? 她心知肚明,却并不在意严惊鸿后半生顺遂与否。 只要能达成目的,牺牲旁人对于司清嘉而言又算得了什么? 若是做得好,指不定司勉还会对她感恩戴德,觉得她一心为自己考虑,全了两人的兄妹情。 司菀脸色不好,再次发问:“母亲,您的意思是?” “严家那个姑娘我见过几回,人品端方贵重,容貌也大气秀丽,自是没什么好挑拣的,但那孩子性情有些执拗,最喜德行出众之人。 勉哥儿刚因为乞儿街之事吃了官司,在京城都传遍了,严大姑娘只怕不会同意。”赵氏慢声道。 司菀:“那您为何闷闷不乐?是想和淮南侯府结亲吗?” “我是不想祸害了严大姑娘。”赵氏喉间干涩,她吃了口茶,继续道: “淮南侯夫妻对这姑娘不上心,只要老爷登门提亲,他们定会应允下来,届时木已成舟,便再难转圜了。” 司菀明白赵氏的意思。 秦国公府门第确实不低,但像司勉这般不争气的糊涂蛋,在京城也是独一份儿的。 严惊鸿不慕名利,不图富贵,只欣赏品行高洁之人,司勉却完全相反。 两人若真结了亲,恐怕会成为一双怨偶。 “按我的意思,为你哥哥寻个小门小户的姑娘,端方持重,才能约束他,不让他铸成大错,人我都选好了,谁知竟闹出这么一茬儿。”赵氏揉捏着眉心,说。 赵氏是司勉的亲生母亲,纵使司勉千错万错,也不忍弃之不顾。 替他选择最安稳顺遂的人生。 可惜司勉却不知好歹。 “母亲,不如与大哥深谈一次,或许他能理解您的用心良苦。”司菀温声提议。 赵氏颔首,心里却不抱什么期待。 她冲着嬷嬷吩咐:“去把大少爷请来。” 想到司勉一向信任清嘉,又补充道:“也让大小姐来一趟。” 嬷嬷恭声应是,没过多久,兄妹两个相携来到主院。 看到坐在下首的司菀,司勉面色阴沉如水,司清嘉没他反应那么大,眸色微敛,莲步轻移,先给赵氏请安,才在司菀旁边落座。 司勉则坐在对面。 “母亲,您唤女儿过来,可是为了哥哥的婚事?惊鸿姐姐生得美丽英气,性子也爽朗,若真成了一家人,有她陪在您身边,女儿也就放心了。” 赵氏摇头,正色道:“我不同意这桩婚事。” 第93章 大姐姐的目的只有一个 司清嘉惊呼一声,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一双凤眼瞪得滚圆,视线在赵氏和司菀身上来回梭巡,犹疑半晌后,才道:“母亲,是不是妹妹跟你说了什么?让您生出这种想法。 您也知道,我与嘉慧是多年好友,和严大姑娘虽称不上熟稔,却也有些了解,她是淮南侯府的嫡长女,与哥哥甚是相配,多好的一桩婚事,您为何不同意呢?” 司清嘉早就猜到,事情不会有这么顺利。 但她没料想,司菀会蠢到这种地步,亲自跟赵氏搬弄是非。 要知道,哥哥早已恨毒了她,若司菀不知好歹,再对人家的婚事指手画脚,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而自己方才那一番话,则刻意将脏水往司菀身上泼。 果不其然,司勉面色忽青忽白,额角迸起青筋,蹭的一下站起身,质问: “司菀,你到底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么见不得我好?如今我名声尽毁,仕途前程拜你所赐,全都没了,你连婚事都不放过吗?” 司菀觉得可笑: “大哥这话说的好生奇怪,是我让你们去的乞儿街?还是我让你们当街泼洒银瓜子?名声尽毁、仕途无望乃咎由自取,哪能污到我身上?” 她接着道:“你都未见过严大姑娘几回,怎就非她不娶了?” 司勉对严惊鸿自是没有半分情意而言,但眼下的他再也娶不到其他高门贵女,无奈之下,严惊鸿便成了唯一的选择。 这个原因,司勉羞于启齿,无法诉诸于口。 当了近二十年的嫡长子,他到底还要脸面。 可惜司菀却不给他留脸,直接戳穿他内心最隐秘,最卑劣的想法。 女子上下打量他一眼,眼底透着恍然: “大哥不会觉得,如今的淮南侯夫人并非严惊鸿亲母,不会为她多做斟酌,便应允了这桩婚事吧?” “你别胡说!” 司勉头一次发现,这个庶妹竟如此伶牙俐齿,说出的话简直能把人活活气死。 “我是不是胡说,大哥心里清楚,又何必自欺欺人呢?”司菀哼笑道。 赵氏被兄妹俩吵得脑仁生疼,她拍了下桌面,斥道: “都住口!” 她语重心长的解释:“勉哥儿,此事与菀菀无关,是我觉得你与严大姑娘不合适。” “母亲——”司勉脸上尽是错愕。 “有什么不合适的?论身份,严惊鸿是侯府嫡女;论品行,她在外素有贤名;论样貌,也称得上秀丽端庄,这样的儿媳有何不妥?” 赵氏抬眼看向司勉,嘴唇嗫嚅,半晌都没说出话。 司菀噗嗤笑出声来。 司勉当真看得起自己,严惊鸿除了有些迂腐执拗外,确实是难得的好姑娘,但这样好的女儿家,岂是沾染了人命官司的司勉能配得起的? 那不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吗?糟践了人家的后半生。 只是这番话,赵氏身为母亲,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她怕伤及司勉本就脆弱无比的自尊心。 “大哥,母亲的意思是,严大姑娘太倔了,性情不够柔和,只怕不能事事顺着你,若结了亲,往后也少不了争执。”司菀自觉委婉的补充了句。 但凡司勉有点脑子,也该听出她们的言外之意,不那么上赶着求娶严大姑娘。 怎料司勉比司菀想象中还要愚蠢。 “起争执又如何?不过是个妇人罢了,终日呆在后宅之中,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司勉满不在乎的摆手。 一直暗暗观察形势的司清嘉终于开了口: “菀菀,脾性迥异并不是什么大事,成亲后可以慢慢磨合,门当户对反而是最重要的。” “是吗?” 司菀拨弄着腕间的东珠手串,慢声道: “咱们家本就比淮南侯府高了一等,严大姑娘又在继室手底下讨生活,哪能配得上大哥?要我说,大姐姐不如再挑选一番,择一个家世更显赫的姑娘,让大哥求娶。” “你!” 司清嘉自诩涵养不差,偏生遇到司菀这么个貌丑心毒的恶妇,每每将她气得怒火中烧,恨不得撕烂那张嘴。 她强压下心底的火气,语调轻柔,“年龄相仿的世家女哪有那么好挑?我倒觉得严大姑娘与哥哥般配至极,正所谓,一家有女百家求,母亲,莫要耽搁了哥哥的婚姻大事。” 说着,司清嘉缓步行至赵氏身边,抬手给她敲了敲肩膀,低语: “哥哥的前程已经毁了,若婚事再不顺心,下半辈子哪还有指望?” 赵氏面上血色尽褪。 她闭了闭眼,胸膛不断起伏。 司菀虽未听清司清嘉说了什么,却也能猜到些许,无非就是用舐犊之情来绑架赵氏。 让她心生不忍,松口,应允此事。 “大姐姐,我有一事不明。”司菀扬声发问。 司清嘉怔愣片刻,浅笑,“妹妹问便是。” “大姐姐极力促成这桩婚事,当真是为了大哥着想吗?亦或另有目的。” 司清嘉浑身僵硬,片刻后,又放松下来。 “菀菀,我和哥哥自幼一起长大,情分深厚,又怎会拿他的婚姻大事玩笑?是,我的确做错了许多,让你心生误解,可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坏。” 说着说着,司清嘉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豆大的泪珠滚滚而落。 司勉心疼不已,忙不迭地取来巾帕,小心翼翼为她拭泪,同时对司菀的恼恨又添几分。 “你莫要搬弄是非,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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