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拨我与清嘉的关系,否则,休要怪我不客气!”他厉声警告。 “大哥,你如何确定我所说的话是挑拨,而非事实呢?” 司菀唇角微扬,杏眼眨了眨,笑得越发娇甜。 “无论是先前在乞儿街救济百姓,还是你的婚事,大姐姐的目的只有一个——” “司菀!” 预料到司菀接下来要说什么,司清嘉的心脏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掌紧紧攥住,令她呼吸困难,几欲昏厥,连嗓音都变了调,似被踩了尾巴的老猫。 “什么目的?”赵氏拧眉问。 “她想接近淮南侯府的大姑娘,从其手中获得一件东西。”司菀不急不缓道。 第94章 水月镜花,与泡影无异 司清嘉被司菀这一番话骇得魂飞魄散,险些没摔倒在地。 她用力咬了下舌尖,刺痛让她霎时间冷静下来。 强自辩驳道:“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咱们公府家大业大,有什么东西是我想要,却得不到的?” 赵氏和司勉一齐看向司菀,母子俩眼底充斥着怀疑。 司菀:“若是能用银钱买来的物件,大姐姐金尊玉贵,自是不缺,但有的东西,便是家财万贯,富可敌国,依旧难以得到。” 司勉愕然的看着向来疼爱的妹妹,心底涌起一个堪称荒谬的念头。 清嘉想要的东西,该不会是那幅绘制了边关地貌的舆图吧? 司勉没有忘记,陆昀川不辞辛劳,从万松书院赶至京城,客居在秦国公府的原因,正是为了寻找舆图。 他也帮着四处打探许久,仍未得到半点消息,便将此事抛在脑后。 可清嘉尊师重道,想寻找舆图为老师解忧,与乞儿街和自己的婚事有何干系? 司菀这会儿恶口妄言,莫不是魔怔了。 司菀知道母子俩不相信自己,毕竟事关重大,司清嘉又心思缜密,轻易不会泄露风声,二人自是被蒙在鼓里。 她转身面对赵氏,说:“不知母亲是否听过一个传言,若想和淮南侯府的大姑娘交好,须得做善事,行善举,方能得她认可。“ 赵氏点点头。 若非因着这个传言,她也不会出面阻拦这桩婚事。 诚如勉哥儿所言,论身份地位、品行样貌,严惊鸿都十分出挑。 但这样的姑娘,必定一身傲骨,言出必行。 她十分笃定,严惊鸿与长子并不般配,即便强行成了婚,日后只怕也会沦为一对怨偶。 她又怎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撞得头破血流? “除了这个传言外,女儿还听到过另一个传言。” 司菀转动手串的频率快了几分,斜睨了司勉一眼,将后者紧皱的眉宇、手背迸起青筋看得一清二楚。 “什么传言?别卖关子了!”司勉瓮声瓮气的催促。 “大哥别急,我告诉你便是。” “听闻严大姑娘的外祖父曾与陆浮舟一起测绘过边关舆图,当今世上,怕是唯她一人,知晓那幅边关舆图的下落,甚至还有不少居心叵测之徒,刻意行善积德,只为与她交好。” 司菀意有所指。 “边关舆图?”赵氏秀眉紧皱,下意识望向长女。 司清嘉一张脸涨得通红,不明白司菀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她咬紧牙关,正思索着该如何辩驳,却对上了司勉满是震惊的目光。 “哥哥,你听清嘉解释,我的确不知严惊鸿的外祖父竟和陆浮舟有此等渊源,若是知道的话,为何不直接将此消息告知老师?也好过像无头苍蝇似的,屡屡碰壁。” 司清嘉嗓音沙哑,隐隐夹杂着哭腔。 她的眼泪,向来是最好用的武器。 司勉心疼妹妹,不忍让她受半点委屈,一旦看到她落泪,便立刻慌了神,只顾得上安慰,其他什么都不在意了。 但今日,却和以往不同。 身形消瘦的青年立在远处,容色灰败,透着一股子诡异的平静。 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整整十几年,司勉就算无底线的包容司清嘉,刻意忽视了某些细节,但他依旧能察觉端倪。 他这个妹妹,从不做没有意义的举动。 “你极力促成我和严惊鸿的婚事,就是为了得到舆图的下落?”司勉眼底爬满猩红血丝,问。 司清嘉无端有些紧张,结结巴巴道:“不是的,哥哥,我是为你的将来考虑。 老师最疼爱的学生就是我,即便我没找到舆图,他的照拂也不会消失,我又岂会因为一件毫无用处的死物,搭上亲兄长的未来呢?” 司清嘉越说,那股子心虚气弱越淡。 她是最高明的骗子,有时候说的谎话,就连自己都会信以为真。 因此,也越发的理直气壮,仿佛她是全然无辜的受害者。 见状,司勉胸臆间的怒意消散些许,取而代之的是,浓到化不开的慌乱与内疚。 他怎能如此糊涂?居然被司菀的鬼话扰乱心神,冤枉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清嘉,我、” 话未说完,便被司清嘉打断,“哥哥,我知道,你之所以对我生出怀疑,乃是受人挑唆所致。 与其一味忍让,还不如自证清白,也好过被人红口白牙污蔑!” 语罢,司清嘉三两步冲到司菀跟前,死死攥住她的手腕,质问: “菀菀,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值得你如此费尽心机的针对?咱们秦国公府并非将门,我也不是军中之人,要边关舆图有何用?你莫不是因为姨娘的缘故,对我怀恨在心?” 系统在司菀脑海中破口大骂,显然被司清嘉的无耻和倒打一耙惊呆了。 司菀挑眉,缓慢掰开后者的手,道:“大姐姐自是用不上舆图的。” 顿了顿,她又道:“但是有人能用上,而那个人,姐姐你无比在意。” 司清嘉瞳仁骤然一缩。 生怕从司菀口中听到“七皇子”三个字,好在她没有乱说话。 “至于你说,我因为姨娘针对你,大可以不必胡思乱想。 阖府上下皆知,柳姨娘最看重的就是大小姐,这个事实,早在我五岁那年,便认清了,又何必为本就不属于我的东西耗费心神呢?” 赵氏不由叹息。 暗骂柳寻烟糊涂,薄待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姐姐不是想自证清白吗?我有一个法子。”司菀语调放得极慢,好似在诱哄鱼儿上钩的饵。 司清嘉心觉有诈,暗自警惕,张口便要拒绝,却听司勉问: “什么办法?” “大姐姐说她不在意舆图,只消将此事禀报陛下,由皇室亲自处置,也就不必因此劳心费神,相互猜忌了。” “不成!”司清嘉急声打断,许是太过紧张的缘故,她额角渗出点点细汗。 她明白,自己不该拒绝司菀。 可那幅舆图重要极了,事关心上人和自己的前程,如若交与旁人,她的皇后之位岂不成了水中月、镜中花,与泡影有何异? 第95章 一时为妾,却不会一辈子为妾 司勉神情阴沉如水,直勾勾地盯着司清嘉。 “为何不成?”他问。 司清嘉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该如何作答,支支吾吾道: “哥哥,舆图之事不过是菀菀的猜测罢了,根本做不得准,若贸然禀报陛下,没能找到切实的线索,岂不是成了出头的椽子? 就算陛下宽宏大量,不计较咱们兄妹的冒失莽撞,但父亲却会成为众矢之的。” 想起秦国公堪称冷漠无情的态度,司勉眼底尽是讽刺。 “清嘉,这么多年来,哥哥待你还不够好吗?” “哥哥对我自是极好的,只是你不能受旁人唆使,做下糊涂事!”司清嘉急得团团转。 司菀好整以暇欣赏着她这副模样。 前世,她这个姐姐一直都是沉稳不迫、高贵端方的,尤其在嫁给七皇子后,更是摇身一变,成为京城贵女的典范。 太后都对她赞不绝口。 司菀从没见过,那张娇颜流露出类似焦灼的情绪。 就连将她剖心取血那日,司清嘉也欢喜浅笑,未曾失态。 毕竟持刀之人是司菀的未婚夫婿柳逢川,他满身罪孽;司清嘉却滴血未沾。 并且有滔天气运保驾护航,司清嘉每一步都走得极稳,慢慢往上爬,最终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 可如今,她窃走的东西也是时候还回来了。 “说到底,大姐姐还是不愿边关舆图落到旁人之手,否则,怎会拒绝我的提议?”司菀笑道。 她给赵氏添茶,又说:“母亲,您比我更了解大姐姐,应当也能分辨出她的真实想法。” 赵氏掩面,一时间只觉得身心俱疲。 正因为她了解清嘉,才知道菀菀所言不虚。 她的女儿口口声声说为父亲着想,为公府着想,实则都是借口罢了。 认清这一点,赵氏看向沉默不语的长子,问:“勉哥儿,你还打算求娶严大姑娘吗?” 司勉心中充斥着犹疑。 他很想硬气些,让自己的下半生不受胞妹摆布,但严惊鸿对他而言,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一方面,淮南侯府的门第也算显赫;另一方面,清嘉提过一嘴,严惊鸿生母的嫁妆十分丰厚,尽数留给了女儿。 若能娶到这么个富贵娇女,即便未能承袭爵位,仍可保将来高枕无忧。 没等到长子的回答,赵氏便明白了他的选择。 司勉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娶一个高门贵女当妻子,全然不想想,自己在外究竟是什么名声。 “罢了,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会前往淮南侯府探探口风,但严大姑娘能不能应允,谁都无法保证。”赵氏沉声道。 司清嘉眼神闪了闪,嘴角控制不住往上扬。 无论如何,她的目的算是达成了一半。 只要两人定了亲,任凭严惊鸿再是高傲,出嫁从夫,也不敢隐瞒舆图的下落。 脑海中浮现出心上人惊喜的模样,司清嘉心头积聚的郁气消散许多。 这段时日,她被司菀处处针对,过得极其不顺。 但只要得到舆图,她有把握将流失的气运再夺回来。 毕竟实打实的权力,远比所谓祥瑞福运的名头实在得多。 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秦国公府这边虽然答应了,但淮南侯府对此一无所知。 三日后,刚停了雪,赵氏便带着司清嘉,亲自前往淮南侯府拜会。 去时,司清嘉满脸笑意,喜不自胜,可回来时,却阴沉无比,俏面含霜。 司菀远远瞥了她一眼,便猜到今日母女俩登门试探,只怕进展并不顺利。 不然,何至于如此? 金雀小声开口:“主子,大小姐被严大姑娘推搡着赶出来,街上有不少百姓经过,都瞧见了严大姑娘指着鼻子骂大小姐厚脸皮。” 即便早就料到,严惊鸿不会任人摆布,听到金雀的话,司菀仍忍不住笑出声来。 “此话当真?” “奴婢哪敢骗您?当时抬轿的几个仆从看得真切,绝不会有假。”金雀补充道。 迎面而来的柳寻烟瞧见司菀难忍笑意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狠狠跺脚,将积雪踩得吱嘎作响。 “菀菀,发生了什么好事,竟高兴到这种地步?”柳寻烟皮笑肉不笑问。 “没什么。”司菀懒得理会她,随口敷衍了句。 “我还以为你这么不懂事,眼见着兄长姻缘不顺,在这儿幸灾乐祸呢。” 柳寻烟声音冰冷,说出口的话也没有半点慈爱,若赵氏是个心胸狭隘的,指不定会如何磋磨司菀。 可见她并不在乎女儿。 “柳氏。”赵氏面色不虞,提醒。 柳寻烟忙低下头去,她是妾,必须时刻牢记自己的身份,无论如何都不能惹主母动怒。 只是在赵氏看不见的角落,柳寻烟艳丽娇柔的面庞透出丝丝不甘。 她一时为妾,却不会一辈子为妾,终有一日,她会成为秦国公府真正的女主人。 得了消息的司勉也恰好赶到,他迫不及待问:“母亲,可还顺利?” 赵氏摇摇头。 司清嘉也跟着叹气。 她们母女刚进到花厅内,还和淮南侯夫人和二姑娘严嘉慧相谈甚欢,严惊鸿在旁作陪,虽寡言少语,却也称得上和谐。 但当提及严惊鸿与司勉年岁相当,甚是相配时,这位严大姑娘霎时间变了脸色,毫不留情的将二人赶出府。 直到现在,司清嘉还记得严惊鸿站在石阶上方,嘲讽她的嘴脸。 “你哥哥司勉是什么浑货?手上沾了几条人命,还进过大牢,我今日便把话撂在这儿,就算绞了头发做姑子,也绝不答应这桩亲事!” 司清嘉气急败坏。 不是因为严惊鸿侮辱司勉,看不起她哥哥,而是担忧自己的算计落空。 见状,司勉还有什么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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