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能把她生吞活剥。 见状,掉了一颗牙齿的柳寻烟飞快冲上前,死死攥住司菀的手臂,嗓音嘶哑,问: “司菀,你为什么非要陷害大小姐?夫人庇护了咱们母女这么多年,她的恩情你全都忘了吗?” 边说着,柳寻烟唇角边有殷红血线溢出。 配上那张娇美如花的面庞,透着一股凄艳妖异。 “恩情?”赵氏重复着这两个字。 “柳姨娘,我对你的恩情,远远及不上你对老爷的救命之恩,否则当初他也不会把你接回府。 如今孩子们也大了,无论你还是我,都不必再拿恩情当挡箭牌。” 说话间,赵氏看向司菀,“我乃国公夫人,掌管阖府中馈,闹出这么大的事,我也有责任彻查,没必要让一个小辈替我出头。 来人,去把藕香榭的丫鬟婆子押到主院,一个个审,看近段时日都采买了什么东西。” 多年以来,赵氏还是头一回大动肝火。 老夫人也不由高看她一眼。 不愧是老太师亲自教养的姑娘,有她父亲的风骨。 司清宁回头看着二夫人,低声嘀咕:“娘,不会真和大姐姐有关、” 话没说完,就被二夫人狠狠拧了下胳膊。 司清宁疼得龇牙咧嘴,再不敢乱说话。 眼见着赵氏真派侍卫前往藕香榭,柳寻烟急得团团转,她心一横,跪在地上,磕头。 她道: “夫人,药粉是妾身配制的,与大小姐无关,还望夫人明鉴。” 在柳寻烟看来,清嘉是不容有损的玉瓶儿,宁愿赔上自己,也要保住女儿。 赵氏垂眸,道:“你没理由这么做。” “妾身不忍心看大小姐为大少爷的婚事劳心费神,便想着调配药粉,引来蛇虫鼠蚁,这样一来,也能成就一桩良缘……” “柳寻烟,你眼里的成就良缘,就是毁掉一个女儿家的清白与闺誉,被人戳着脊梁骨过活,强逼她嫁给勉哥儿吗? 你也是女子,应当知晓女子活在世上有多艰辛,怎能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 赵氏肩膀不住颤抖。 但她却没被柳寻烟三言两语蒙蔽。 即便药粉出自柳寻烟之手,也是司清嘉开口,将众人引至藏经楼,若说清嘉对此一无所知,恐怕就连三岁小儿都不会相信。 柳寻烟再次磕头,没有吝惜力气,头破血流,砰砰作响。 见状,司清嘉心疼不已,却不敢上前阻拦,只能跪伏在原地,泪流不止。 “清嘉,先前的家法,祖母已经留情了,若那根荆条带有倒刺,你的伤口不会好的那么快。” 老夫人神色阴沉:“你忘得也不会那么快!” “祖母。”司清嘉哀声唤道。 “你回藕香榭好生反省,没有我发话,不准出来。”老夫人冷道。 司清嘉猛地抬起头,她很想说,还有两日,便是太后的生辰。 那件凤凰木雕她已经快完成了,只等寿宴当日,技惊四座。 让太后凤心大悦,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嘉奖她。 如此,便能彻底洗刷先前在佛诞日留下的不祥之名。 可司清嘉实在没胆子开口。 毕竟今日闹出的乱子实在太大,覆水难收。 好端端的拜佛求香,最终以大少爷司勉名誉扫地,大小姐司清嘉被禁足告终。 而铸成大错的柳寻烟,则被赵氏押到书房,交给秦国公处置。 “老爷,柳姨娘非但未尽劝诫之责,还蛊惑清嘉用药粉陷害淮南侯府的姑娘,最后聪明反被聪明误,让勉哥儿颜面扫地。 无论如何,柳姨娘都是您的救命恩人,该如何发落,我做不得主。” 赵氏语气淡淡,但秦国公却明白,发妻是铁了心想除掉柳寻烟。 否则,也不会将后宅之事闹到自己面前。 面皮肿胀不堪的柳寻烟跌坐在地上,她一手捂着半张脸,看向秦国公,楚楚可怜。 她不敢说话,方才被司勉打掉了侧边的一颗牙齿,虽不是门牙,吐字也不太清晰,与平日的柔婉魅惑截然相反。 柳寻烟知晓,秦国公的宠爱,才是她能在公府立足的根基。 因此,她自然对自己的形象无比爱惜。 听了赵氏的话,秦国公勃然大怒。 他狠了狠心,甚至想把柳寻烟直接打发到乡下庄子里。 可话涌到喉咙边,却说不出口。 秦国公一闭眼,脑海中便浮现出柳寻烟满身是血,躺在自己怀里的画面。 青梅竹马的情分,舍身相救的恩义,多年相伴的记忆,岂是说忘就忘的? 赵氏沉声催促:“老爷。” 秦国公咬牙,为柳寻烟求情: “芳娘,柳姨娘确实有错,但她并无恶意,初衷只是想帮帮勉哥儿,却不小心弄巧成拙了,小惩大诫足矣。” 赵氏冷笑:“您准备如何小惩大诫?” “罚她一年的月例,让她去家庵修行三月,静思己过。” 秦国公明白自己这么做,丝毫不顾及赵氏的感受,有些过了。 他面皮涨热,十分尴尬。 而柳寻烟则是满眼感激,含泪拜谢。 “好。” 赵氏没有多做争辩,点头答应下来。 等她和柳寻烟退离书房后,便唤来了婆子,按住柳寻烟的手脚,堵了嘴,直接剃光了头发。 黑发扑簌簌往下落。 秦国公曾经称赞过,柳寻烟头发生得极好,似墨云迤逦,柔顺如绸缎,散发着馥郁的香气。 柳寻烟也以此为傲。 可此时此刻,全被赵氏这个贱妇给毁了! 第103章 柳寻烟非但没了体面,连尊严都保不住 柳寻烟双目赤红,死死盯着铺了满地的发丝,理智几欲被喷薄而出的怒火焚烧殆尽。 她怎么也没想到,赵氏竟如此狠毒。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这般强行削发的举动,对任何人而言,都屈辱到了极点。 更何况,失去了这满头青丝,她的容颜会大打折扣。 柳寻烟再也顾不得所谓的规矩礼数,将自己妾室的身份抛在脑后,咬牙切齿,好不容易吐出堵嘴的布巾,嘴里大喝“赵芳娘”三个字。 赵氏却不以为意,踱步至不断挣扎的柳寻烟面前,道: “柳姨娘,老爷不是说了吗?打算送你去家庵清修。 你要记住,清修之人,须得彻底静下心,不为凡俗所扰,去除这三千烦恼丝,柳姨娘也能仔细想想,何谓谨言慎行,何谓立身持正。” 以往赵氏对柳寻烟十分信任,觉得她忠心柔顺,从未阻止她和自己的孩子接触。 岂料清嘉被她养歪了性子,竟使出那等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达成目的。 甚至对此种行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赵氏痛苦不堪,她宁愿柳寻烟对自己下手,将恶毒心思用在她身上,也好过贻误了孩子。 憎恶自己疏于管教的同时,赵氏更怨恨柳寻烟。 若非柳姨娘惯爱装模作样,清嘉不会变得如此伪善,不择手段。 今日强行削发,非是为了发泄怒气,而是在警告柳寻烟,让她安分守己。 赵氏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缕发丝,塞进柳寻烟怀里。 “妾身虽进了家庵,却不会在那里呆一辈子,夫人,您莫要忘了,三个月后,妾身就会回来。”柳寻烟收敛情绪,不复方才的癫狂。 却更令人忌惮。 赵氏眉眼沉静,无悲无喜,无惊无惧,仿佛全然不在意柳寻烟的威胁。 见状,柳寻烟险些呕出血来,她用力咬住舌尖,神情憋屈又窒闷。 看到这么一张毫无瑕疵的美丽面庞,不知为何,赵氏眼前浮现出司清嘉的模样。 总觉得两人有些相似。 同样柔弱,同样美丽,同样阴狠。 赵氏闭上眼,将这个堪称荒谬的念头压下去。 她身为母亲,怎能因为嫡亲女儿与妾室走得近,便觉得二人相似呢? 真是昏了头了。 “把柳姨娘送进家庵。”赵氏沉声吩咐。 几名婆子不敢违拗主母的吩咐,当即用麻布蒙上柳寻烟的头脸,唤来车夫,驾车前往京郊的家庵。 赵氏前脚刚把人送走,后脚,被禁足在藕香榭的司清嘉便得了信儿。 当知晓姨娘满头青丝都被剃光时,她愤怒至极,却也无力至极。 毕竟赵氏是她的母亲,表面上看,柳姨娘和她没有半点瓜葛,不过是年幼时的照料,多了几分情分罢了。 又怎能为一个妾,去和国公夫人争个对错? 更何况,姨娘也并非无可指摘,那包错用在司勉身上的药粉,就是最大的把柄。 司清嘉手里紧握着平刀,伫立在栩栩如生的凤凰木雕前,久久不敢落下。 她心不静,就算强行雕刻,也只会毁了这件作品。 兰溪在司清嘉身边伺候多年,也清楚大小姐不似表面上那般良善,但主仆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岂能眼睁睁看着,大小姐因遭受打击而一蹶不振? “主子,后天便是太后寿辰了,您不是说过,凤凰木雕只差点睛,便能完工,您瞧瞧这件木雕多灵动,凤凰翅羽恰在根茎延伸开来的位置,振翅欲飞,仿佛活了一般,若不能在太后寿辰献上,委实可惜。”兰溪忍不住劝道。 “可惜又如何?我被禁足在藕香榭,祖母她们不可能带我入宫。”司清嘉面带讽刺道。 兰溪:“您真打算浪费如此绝佳的机会?” 司清嘉不语。 “老夫人和夫人不带您入宫,咱们也有法子,小姐您是得天眷顾的贵人,怎能轻言放弃?”兰溪道。 “你说得对。” 司清嘉打起精神,摊开手掌,看着自己掌心磨出的茧子。 为了让雕出的凤凰更加精巧,她特地选择了木质细密的黄杨木。 细密,换句话说便等同于坚硬。 平日里没刻几刀,手腕便酸涩难忍,若雕琢的时间过长,指腹更是会磨破皮肉,渗出血丝。 所谓十指连心,每次磨破皮肉都疼得锥心刺骨,且她怕耽搁雕刻进度,用药效绝佳的金创粉包扎,痛意更胜。 这样的折磨她都咬牙挨了,怎能功亏一篑? “你修书一封,你给樊楼的钱掌柜送去。” 樊楼是七皇子的产业。 以往司清嘉与这位殿下通信时,为了掩人耳目,都会通过樊楼传信,也没被旁人发觉。 兰溪点头应是。 天色擦黑前,她将司清嘉的亲笔信送至樊楼。 在湘竹苑的司菀虽对此事一无所知,但她却听说了柳寻烟的事。 无论两人是否血脉相连,明面上,自己是柳寻烟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将她送至家庵,于情于理都要知会一声。 送走了面容严肃的嬷嬷,司菀回到卧房,脑海中便回响起系统提示音。 司菀有些诧异,没料想司清嘉的气运值竟然连跌四点。 上回鸟衔签之局,也仅是折损一点罢了。 看来彻底与司勉反目,对司清嘉这只鹃鸟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司菀眼角眉梢依旧沉静。 耳畔响起系统的笑声: “宿主,你不知道柳寻烟有多凄惨,她满头长发被赵氏剃了个精光,一根没剩,就算在家庵中待满三个月,头发也长不出多少,回府后,怕是连珠钗首饰都簪不上。” 闻言,司菀不由挑眉。 前世她活了整整十九年,柳寻烟一直都是从容不迫,沉稳镇定的。 毕竟上辈子赵氏因伤心过度,身子骨儿弱极了,根本没有精力打点中馈,柳寻烟执掌此事,虽名为妾室,实际上却与公府的女主人无任何差别。 贵气又体面。 既让人为她的美貌叹服,也让人对她的本事高看一眼。 岂料如今大名鼎鼎的“柳夫人”被如此折辱,非但没了体面,连尊严都保不住。 第104章 让佛诞日的梦魇重演 对柳寻烟这种爱惜脸面的人来说,剃成光头造成的痛苦委实不小。 估计她恨极了赵氏,等从家庵回来,怕是会忍不住动手。 司菀屈指,轻叩桌面,她似是想起了什么,看向金雀,问: “藕香榭那边如何了?” “大小姐一直呆在书房,没出来。”金雀恭声作答。 司菀便猜到,她的好姐姐仍未放弃入宫参加寿宴—— 阖府上下皆知,司清嘉准备了一件颇为精巧的凤凰木雕给太后贺寿。 司菀也不例外。 为了避嫌,近段时日她从未踏足藕香榭,免得珍贵的木雕出了岔子,被脏水泼到身上。 要知道,司菀虽记在赵氏名下,对外宣称是嫡女,但无论身份地位,还是重要程度,都远远无法和嫡小姐司清嘉相提并论。 不说远的,只看藏经楼闹出鼠祸之事,司勉名声彻底臭了,往后恐怕婚事都艰难。 而司清嘉仅被不痛不痒斥责几句,在禁足院中禁足。 未曾遭受半点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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