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字,差点宣之于口。 南阳嗤笑,手摸了摸自己来之不易的面具,低笑道:“像不像?” “像……”天问目光呆滞,这一扮,像是重尊现世。 南阳从车上跳下来,抬手揉揉天问的脑袋,故作怜爱:“乖徒儿,唤一声师父来听听。” 天问摇首不应,神色悲怆,眼泪横流。南阳嘲讽,“现在知晓哭,可你做的事情猪狗不如。” “师父惯来心狠,我们……”天问说不下去了,小殿下不知重尊的厉害,明教上下人人畏惧,哪里敢有人同她多说话。重尊抚养他们几个徒弟不过是为明教办事,他们都是重尊的棋子。 既然是棋子,就不能说感情。 反杀是最寻常不过的事情。 谷口清风吹过,树叶轻曳,青草气息萦绕鼻尖,细细去闻,别有一番韵味。 树下蹿出一个红色影子,行动迅疾,黑溜溜的眼睛透着树叶缝隙看向黑衣少女。 “红貂儿,有趣。”南阳双眸清亮,白命有一只红貂,此貂百毒不侵,行动凌厉。 南阳很喜欢,主要是毛发很软,摸着舒服,无事摸一摸,心情都会很好。 眼看着貂儿要跑走了,她立即吹了一声哨子,红貂止步,回望着马车旁的人。 南阳朝它招手,“给你吃肉。” 红貂试探性伸了伸爪子,似乎有些防备,南阳又吹了一声,红貂立即抬起爪子,欢快地朝着南阳处跑来。 貂儿刚扑到南阳怀中,谷内有人出来,是一青年,“哪里来的人要抢我的貂儿。” 南阳轻抚红貂脊骨,笑着看向少年,“明教重尊,你师公。” 青年肉嘟嘟地,身量不高,但皮肤很白,背后阴衬着绿叶,像是从山中走出来的小妖怪。 青年打量着黑衣人,再看向天问,犹豫了会儿,朝着师公叩首,“徒孙明林拜见师尊。” 南阳装作没有听见少年的话,摸着红貂的耳朵吩咐它:“许久不见,摇摇尾巴。” 许久未曾有过的‘抚摸’让红貂立即听话地摇尾巴。 明林不疑有它,瞧着黑衣面具,抿唇微笑:“重尊今日而来,是有事令徒孙去做吗?” “救人罢了,你且去京城清平县主府上救卫照。至于貂儿,师公玩上今日再还你。”南阳依依不舍,上辈子就喜欢这么个小玩意,现在依旧喜欢,回去送给扶桑也是不错。 明林沉着脸看着自己的宝贝被师公抢走,他有些不平,抬脚走了两步,凉风嗖嗖,脚下谢.插入一柄飞刀。 再走一步,怕是脚都要没了,明林欲哭无泪,眼巴巴地看向师叔天问。 天问的目光冷了冷,显然是被面前假扮明尊的南阳震慑到了。明林是明家山谷唯一继承人,除去明教外几乎不出手救人。寻常人都请不动,唯有他的师父白命和重尊可以令他救人。 一行人打道回府,有了红貂的陪伴,回程路上喜气洋洋。 南阳亲自给红貂做了一件衣裳,套上四肢刚刚好,尺寸虽合适,可针脚歪歪斜斜,穿了一日就破洞了。 到了晚上,南阳亲自将洞补上,照旧喜气洋洋。 回到京城已是酷暑,扶桑不在京,领着襄王等人浩浩荡荡地去行宫避暑,卫照身子不便,留在京城监管。 南阳想去卫照府上,可未曾进门,红昭便劝道:“您去了,传到旁人耳中,趁着陛下不在私下接见重臣,有结党营私之嫌。” 南阳放弃了,将天问留下等明林,自己带着红貂去行宫找扶桑。 行宫距离京城有两百里地,一行人彻夜兼程,赶路两日才到了行宫外。 扶桑依旧不在,出宫去玩了。南阳两回落空,脸色便挂不住了,揪着红貂的耳朵就骂道:“不安分,到时出了你。” 红昭觑她一眼:“陛下是人,不能吃。” “我说吃就吃。”南阳嘴里埋怨,双腿很诚实地抱着红貂去找扶桑。 **** 扶桑也有手帕交,一道长大,登基前对方嫁人,如今,女儿与南阳一般大小。 此行,便是她邀约,扶桑思索再三后,借着避暑来探望。 一行人坐在院子里说话,扶桑坐在一侧品茶,忽见一只红色团子扑来。 主人家惊讶,却见红色团子在扶桑脚下停留。 扶桑身上有与南阳一般的气味。 45. 生气 阿娘生气,不好哄。(二更)…… 主人家夫家姓徐, 娘家为赵,经商为主。赵寰成亲前与扶桑关系亲厚,扶桑登基后, 关心渐渐淡了。 南阳不知这位人家, 也从未听扶桑听过, 今日追随而来, 也是不明白扶桑到底是什么意思。 红貂先扑至扶桑脚畔,扶桑诧异, 友好地伸手摸摸。红貂很受用,窝着不愿动弹。 “你哪里得来的小玩意?”扶桑微笑。 南阳说道:“它可不是小玩意,算算它有十八岁了,老了。” “寻常貂儿不过十年罢了。”徐映安借机说道。 陌生的声音吸引南阳的注意, 抬首看去,见一粉衫少女,巴掌大的小脸, 湿漉漉的眸子惹人怜爱。 她看过去, 徐映安趁机介绍自己,“民女徐映安见过公主殿下。” 徐家的女儿, 徐映安, 年仅十五。 一眼看过,南阳便忘了,矮身抱起红貂,“它的主人是明家谷的传人, 救死扶伤,一手医术,想让它多活十来年,也并非大问题。阿娘, 送予你。” “送朕?”扶桑有些不理解。 南阳笑了,眼中浮现暖意,“这个小玩意可以闻到气味辨别毒.药。” 扶桑释怀,“这倒是是宝贝。” 母女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相处融洽。 赵寰凝着英气的少女,眉眼揖礼,五官精致,通身气质高贵,相貌与扶桑相差太多。 到底是养女。 赵寰不语,反是徐映安好奇地凑了过去,一双眼睛盯着红貂,“它有名字吗?” 南阳斟酌了片刻,白命给貂儿取名红命,名字太过煞气,她便说道:“陛下取名吧。” 扶桑笑了笑,神色皆是怜爱,“它该有名字的,何必朕多此一举。” “它本叫红命,不大好听。”南阳嫌弃。 扶桑说道:“煞气太重,它全身为红,将命改为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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