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屋的顽皮天师_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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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 何三抬手在身前悄悄比了个“六”，他这个“六”字比得胆寒，总觉得自己官职不保：“上回王常中一案属下记得这位爷也牵扯在其中。” 日更新📌V❤️: j●i●0●7●0●1●i 李鹤鸣笑了一声。何三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笑搞懵了，心中忐忑地问李鹤鸣：“镇抚使，这还审吗？” “为何不审？该怎么审就怎么审。”李鹤鸣将状词递还给何三，重重拍了下他的肩，沉声道：“人看住，别让无常糊里糊涂地收了。” 何三挺直了背，正色道：“是。” 以往这种牵扯深远的大案，李鹤鸣多会亲自负责，可这回他刚来，却是交代完立马又要走。何三下意识叫住他：“那您……？” 李鹤鸣刚器重他两句就听得他叫唤，好脾气磨没了性，头也不回道：“你是当了这么多年差不会审人，还是当自己三岁稚子没了娘就不会吃奶？自己拿主意！” 何三被他几句话骂得头往后一缩，龇牙咧嘴地“嘶”了一声，心道：这是哪只王八点了阎王窝，害得我在这儿挨骂。心里燥归燥，但他嘴上却依旧应得快，扬起嗓子冲着李鹤鸣的背影道：“属下领命！” 李鹤鸣没理会，伸手摸了摸怀里还剩着的一百两银票和几块碎银，他拿钱时爽快，眼下才发觉这一百两怕是不够用。出了牢狱，他在衙门里随便找了张桌案便提笔给林钰书了封信。不像前几封长篇大论乱写一通，这回别的什么也没提，就五个字：萋萋，没钱了。高考后，我放任能上清北的女儿去了三本院校 ----------------- 故事会_平台:月亮阅读屋 ----------------- 高考后，查完成绩那天，我那能上清北的女儿，铁了心要跟她那个学渣男友填一所三本院校。上一世，我这个单亲妈妈求她别拿自己前途开玩笑。可她怒吼：「我的人生凭什么由你做主？」为了她，我半生未嫁，起早贪黑跑网约车、送外卖，才把她送进火箭班。我偷偷改掉了她的志愿，将她送进了全国最好的学府。她却联合男友，拔掉我的呼吸机：「妈，我的人生你别插手。现在，你的保险金正好成全我和他的爱情。」变成灵魂体后，我看着她把我母亲赶进地下室，每天只给老人一碗馊饭，只因姥姥骂她是个畜生。我撕心裂肺，却无能为力。再睁眼，我回到了填报志愿的前一晚，女儿正抱着电脑求我成全她。这一次，我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地说：「好啊，妈支持你。」 …… 我的女儿林晓晓，正坐在我对面哭。她怀里抱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那所三本院校的志愿填报页面。她的男友陈浩，站在她身后，手搭在她肩膀上，一脸愤慨地看着我。「阿姨，晓晓只是想和我在一起，您为什么就是不同意？」晓晓抬起哭得通红的眼睛，哽咽着说：「妈，求求你了，我就想和陈浩上一个大学，我爱他。」上一世，我就是在这里崩溃的。我跪在地上求她，求她别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可她只是歇斯底里地冲我嘶吼，说我见不得她幸福。我看着眼前这张梨花带雨的脸，这张我看了十八年的脸。我笑了笑，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头：「好啊，妈支持你。」客厅里瞬间安静了。晓晓的哭声停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陈浩脸上的愤怒也僵住了，但却闪过一丝得意。晓晓眼里充满了怀疑。我不理他们，只是转身回了房间：「我累了，要休息了。」我把门关上，反锁。走到床边，掀开床垫，拿出藏在下面的备用手机。迅速拨通了我闺蜜苏姐的电话，声音压得极低：「苏姐，我这边没事了。」电话那头的苏姐显然很惊讶：「没事了？你前几天不还说，就算拼了命也要让晓晓上清北吗？」「我现在想通了，孩子大了，随她去吧。」我的声音很平淡：「你帮我个忙，我之前让你查的那个空气清新剂，带摄像头的，帮我订一个，今天就要。还有，也帮我联系一下张律师吧。」我飞快地交代了几件事，挂断电话，删掉了所有通话记录。然后，我给一个陌生的号码发了条信息。「计划可以开始了。」过了好一会，门外传来了晓晓的声音：「她怎么回事？这么轻易就同意了？不会有诈吧？」陈浩带着不屑：「能有什么诈？我看她就是认命了。一个寡妇，还能翻出什么风浪？」我开门没理他们，出门倒垃圾，再拿到空气清新剂后就又回来了。我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是啊，我就是一个寡妇，能翻出什么风浪呢。上一世，我只是想着女儿别走我的老路，所以拼了命地赚钱、存钱，想让女儿有出息，也想让她有底气。可到最后，她却亲手拔了我的呼吸机。这一世，我不想再为她活了。第二天一早，我的房门被敲响了。我打开房门，晓晓和陈浩堵在门口。晓晓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又哭了一晚。她手里端着一杯牛奶，看到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妈，喝杯牛奶吧。」我没接。她身后的陈浩开了口：「阿姨，您昨天情绪不对，我们怕您想不开。所以我和晓晓商量了一下，您的手机、身份证，还有存折，我们先替您保管。」他说着，就伸手从我床头的柜子上，拿走了我的手机和钱包。钱包里有我的身份证和各种银行卡。晓晓走进来，拉开抽屉，拿走了里面的存折。她红着眼，看着我。「妈，这些我们先替你保管。等过两天志愿填报结束，我们确认好，再等你情绪稳定了，就都还给你。」我看着他们，没有说话，也没有反抗。他们拿走东西后，就退了出去。然后，我听到了门外落锁的声音。他们竟然把我锁在了房间里。这间卧室的窗户也装着防盗网，我出不去了。客厅里，传来了晓晓模糊的声音。她好像在打电话。我走到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得更清楚了一些。是打给我大姑姐，也就是她大姑的。晓晓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大姑，我妈她...... 她好像精神不太对劲。昨天同意我报志愿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今天一句话不说，我好怕啊！」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晓晓顿了顿，继续添油加醋。「她说...... 她说她就算毁了自己，也不会让我们好过......」「我怕她动姥姥那笔救命钱...... 大姑，你和三叔他们明天能过来一趟吗？我一个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挂了电话，我听到陈浩夸她。「宝宝你真聪明，先给亲戚们打个预防针，明天他们来了，就好办多了。」晓晓带着一丝得意：「那是当然，我妈那个人最要面子，最怕亲戚说闲话。明天当着所有人的面，看她还怎么闹。」我退回到房间中央，看了一眼衣柜顶上黑暗的角落。而在客厅相同方位的角落里，那个新换的空气清新剂，正闪着微弱的红光。我冷冷地笑了。你们演，我看着。这出戏，需要观众，也需要证据。隔天，天刚亮，我就被客厅里的吵嚷声吵醒了。我房门的锁被打开，大姑姐第一个冲了进来，身后跟着三叔，还有一堆我叫得上名叫不上名的亲戚。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愤怒和审视。晓晓和陈浩跟在最后面，晓晓的眼睛红肿，陈浩则是一脸沉痛。「大嫂！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大姑姐指着我的鼻子，声音尖锐地说道。我没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她。我越是平静，他们越是愤怒。三叔是个暴脾气，他一拍桌子，吼道：「林晚！我们问你话呢！你哑巴了？」陈浩适时地站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纸，递到三叔面前：「三叔，您看，这是银行的流水单。」他装作心痛，接着说：「就是那张准备给姥姥做心脏搭桥手术的应急银行卡的流水单，里面的钱都被转走了！整整二十万啊！」他举起那张伪造的流水单，展示给所有人看。「取款时间，就是阿姨同意晓晓报志愿的当晚，差不多是阿姨出去倒垃圾的那个时间段。」晓晓立刻配合地哭倒在地：「妈！你怎么能这么狠心！那是我姥姥的救命钱啊！」所有亲戚的目光，瞬间都扎在了我身上。我看着眼前这一幕，和我死前经历的何其相似。上一世，我病倒在医院，他们也是这样，围在我的病床前。晓晓哭着对所有人说，我为了阻止她和陈浩在一起，不惜拿姥姥的命威胁她。没有一个人相信我。他们都站在晓晓那边，用厌恶的眼神看着我，冷漠地看着我被拔掉呼吸机。「林晚，你真是疯了！」「为了跟孩子置气，连亲妈的救命钱都敢动！」「这种人就不配当妈！」「把钱交出来！」辱骂声、指责声，像潮水一样向我涌来。我看着他们一张张扭曲的脸，心里没有恨，也没有痛，只有一片死寂。还是那个配方，还是那个味道。被最亲的人背叛、抛弃，就是这种感觉。我已经尝过一次，再来一次，也无所谓了。亲戚们炸了锅。三叔怒吼着要我把钱交出来，大姑姐甚至直接伸手来抢我的包，嘴里骂着：「你这个白眼狼！快把钱拿出来！」我被他们推搡到墙角。有人在拉我的头发，有人在掐我的脖子和胳膊。我没有反抗，只是任由他们发泄愤怒。突然「啪」的一声，我脸上火辣辣地疼。是三叔，他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我被打得耳朵嗡嗡作响，身体一软，顺着墙角滑了下去。在我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我听到了我女儿的声音：「我看我妈是真的疯了，我们还是把她送去精神病院吧。」再睁眼，我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白色的墙壁，墙角有一张白色的医用铁床。而我被布球堵住了嘴，手脚被绑在一个冰冷的金属座椅上。晓晓、陈浩，还有大姑姐、三叔他们，都围在我身边。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拿着一个记录本，正在问晓晓：「病人有什么症状？」晓晓哭着说：「我妈她有幻想症，总觉得有人要害她，还偷家里的钱，有暴力倾向。」医生点点头，在本子上写着什么。然后，他对晓晓说：「病人的情况比较严重，我建议先进行电击治疗，稳定一下情绪。」我听着他们讨论我的「病情」，决定我的「治疗方案」。我只能无用地拼命晃动身体，嘴里发出不甘地「嗯嗯」声。晓晓毫不犹豫地点了头：「好，医生，只要能治好我妈，怎么样都行。」医生评估后，走到我身边，将两个冰冷的金属夹子，夹在金属座椅后。然后，他按下了电力开关。一阵强烈的电流穿过我的身体，穿过我的大脑，我感觉我的头骨都要裂开了。我浑身剧烈地颤抖，眼前一片空白。硰紼乪罷冹東筅慺唍麓愚虲况灧聟邏「加大剂量，她好像没反应。」我听到陈浩的声音。医生准备开始第二波电击。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了。「都住手！」一声断喝，让所有人一顿。我最好的闺蜜，苏姐，穿着一身干练的西装，带着两名神情严肃的律师走了进来。她环视一圈，目光冰冷：「从现在开始，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有录音录像。」她快步走到我身边，解开我身上的所有束缚，扶住我。然后，她举起手中的平板电脑，屏幕正对着脸色惨白的晓晓和陈浩。「你们不是要谈钱吗？很好。我们先来算一笔账。」晓晓见势不妙，突然情绪崩溃地指着我尖叫：「你算计我！你又想算计我！就像你当年害死我爸一样！」她这句话让所有亲戚看我的眼神从愤怒变成了憎恶。晓晓哭着继续对众人说：「你们都不知道，我爸当年就是因为她！她非要带我去河边玩才淹死的！她就是个灾星！」苏姐脸色一变，刚要反驳，我猛地按住了她的手。我抬起头，迎着所有人的目光，一字一句地问林晓晓：「你真的以为，爸爸是我害死的吗？」我的反问，让整个病房陷入了诡异的寂静。林晓晓愣住了，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些刚才还对我义愤填膺的亲戚们，此刻也面露疑惑、窃窃私语。我没有给他们太多揣测的时间，我转向苏姐对她点了点头。苏姐立刻会意，她冷静地举起手中的平板电脑：「既然今天话说到这份上，有些事也该让大家看个清楚。」她的手指在屏幕上一点，一份盖着鲜红银行公章的文件被放大。「第一，关于钱。」「这是银行官方出具的流水详单。大家可以睁大眼睛看清楚，那张存有二十万，给老太太做手术的应急卡，至今分文未动，好好地躺在银行里。」她说着，又调出了陈浩之前拿出来的那张伪造流水单的扫描件，两份文件并排放在一起。「至于这张所谓的‘证据’，大家可以细看里面的时间和一些银行的信息，根本对不上。整个就是伪证资料，所有数据都是凭空捏造的！」苏姐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伪造、变造金融票据，除了要处罚大额的赔偿金，还可以设立成刑事案件，可是个重罪！还有，陈浩你啊，看来不仅学习不好，连一些最基本的人或者信息都看不准。你看这银行代码，你都抄错了。」陈浩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旁边的三叔一把抢过平板电脑，瞪大了眼睛，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比对着，嘴里喃喃道：「真的...... 这些数据真的都有问题，就连这银行代码都是错的！那二十万救命钱都在！钱真的没动......」林晓晓见状，立刻尖叫起来，试图挽回局面：「不可能！就算这笔钱没动，她自己的钱呢？我亲眼看见她偷偷摸摸把自己的存折藏起来了，还找借口出去了好一段时间！她肯定把自己的钱都拿走了！」她的话音未落，苏姐已经切换了屏幕上的内容。「第二，关于存折。」屏幕上开始播放一段视频，视频的角度，正是我家客厅墙角的那罐空气清新剂。画面中，林晓晓和陈浩两人进入我的房间翻箱倒柜，最后，晓晓从抽屉里拿出了我的存折，递给了陈浩。两人脸上都带着得意的笑。视频播放完毕，苏姐的声音再次有力响起：「究竟是谁拿走的存折，监控录像一清二楚。晓晓你这孩子，你妈平时对你那么好，你要什么，她都尽力满足。她拼了命地打好几份工，不就为了你以后能幸福、快乐生活。你现在倒好，就这样在所有亲戚面前，污蔑你的亲生母亲！晓晓，顺便提醒你一句，我已经代替我的当事人，也就是你母亲，报警了，罪名是入室盗窃。就算在你自己家里，你没通过父母的同意，就偷取或者强行拿走钱财，那就是属于盗窃！」「你胡说！」陈浩狗急跳墙，指着我大吼：「我们那是经过了晓晓她妈同意才拿走了银行卡、存折，还不是为了保护晓晓能顺利填报高考志愿。那时晓晓她妈精神也不太稳定，我们这样也是好心，避免一些不必要的经济损失！而且，就算我们硬是拿了钱，那又怎样？！她后面就是疯了！她虐待晓晓！你们都被她骗了！你们看！」他突然冲到晓晓身边，粗暴地撸起她的袖子，露出一截手臂。手臂上，确实有几道淡淡的疤痕。「这都是她打的！我们把她送来精神病院，是为她好！是为了保护晓晓！」亲戚们又开始动摇了，看向我的眼神再次充满怀疑和指责。大姑姐更是指着我骂道：「林晚啊林晚，你真是狠心啊！自己的亲闺女都下得去这么重的手！」「是吗？」苏姐根本没给他们继续发挥的机会，手指再次滑动屏幕。这次出现的是一张张消费账单截图，每一笔都配上了清晰的商品图片。「第三，关于‘虐待’。」「林晓晓，你手上这条价值一万块的奢侈品手链，是你妈在你十八岁生日时买给你的礼物，账单在这里。」「你身上这件五千块的外套，是你妈上个月跑了一个月外卖，才给你换来的。」「还有你衣柜里那些名牌包、名牌鞋，哪一件不是你妈省吃俭用给你买的？」「为了能让你安心读书，你妈真的是拼了命给你最好的！」苏姐顿了顿，将平板电脑转向了满脸通红的陈浩：「还有你，陈浩。你手上那块一万多的手表，晓晓送你的，刷的是她妈的信用卡。你最新款的手机，最新款的游戏机，也都是刷的这张卡。」苏姐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又落回陈浩身上。「一个心安理得花着女友母亲血汗钱的男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空口白牙地谈‘虐待’？」「陈浩，需要我把你过去三年，从我闺蜜这里花掉的每一分钱，都做成详细的账单，打印出来，给在场的各位叔叔阿姨，一人发一份，好好看看吗？」陈浩的脸，由红变紫，再由紫变白。他站在那里，嘴唇哆嗦着。而林晓晓，在自己苦心经营的受害者形象被彻底撕碎，那层虚荣的遮羞布被当着所有亲戚的面，狠狠扯下之后，终于承受不住了。她看着周围人投来的鄙夷和震惊的目光，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晓晓！」「快！快叫医生！」病房里，再次陷入了一片混乱。林晓晓的昏厥，让这场闹剧暂时中止。陈浩和几个亲戚手忙脚乱地把她抬到病床上，医生和护士也匆忙赶来。大姑姐守在床边，一边哭着喊晓晓的名字，一边回头冲我们吼：「你们满意了？你们想逼死她是不是！」苏姐护在我身前，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们，一言不发。我也没有丝毫动容。这点场面，比起上一世她拔掉我呼吸机时的冷漠，又算得了什么？等到医生给晓晓打了镇定剂，她缓缓苏醒，我才慢慢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走到病房中央，拿出我的那部备用手机，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既然大家都到齐了，还有最后一样东西，我想请各位‘家人’看看。」我的声音很平静。我打开手机的投屏功能，连接上病房墙上的液晶电视。很快，电视屏幕亮了，出现的画面，是我家客厅。客厅的沙发上，出现了林晓晓和陈浩的身影。他们依偎在一起，举止亲密。电视里，传出了他们清晰的对话声。晓晓的声音带着兴奋和得意：「等把我妈弄疯，再把这老不死的熬死了，房子一卖，咱们就立马出国！再也不回来了！」陈浩搂着她亲了一口，笑着说：「宝宝你真是天才，从高三就开始布局，假装非我不嫁，不然怎么能把你们家的钱全套出来？」晓晓咯咯地笑：「那是，对付她，我最有办法了。她这辈子最在乎的就是我，只要我一哭二闹三上吊，她什么都会听我的。」陈浩问：「那她要是不肯把房子过户给你呢？」晓晓的眼神瞬间变得阴冷：「不肯？等把她送到精神病院，我有的是办法让她自愿签字。」录像还在继续播放，但病房里已经没有了任何声音。晓晓和陈浩的行为，整个比上一世还要恶毒，还要恨，而且还提前了！之前还对我横眉冷对的亲戚们，此刻全都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巴，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他们看着屏幕上那个可爱却又说着最恶毒话语的女孩，又看看病床上那个脸色惨白、瑟瑟发抖的林晓晓。他们的眼神，从震惊，到难以置信，最后变成了深深的恐惧。录像播放完毕，屏幕暗了下去。我收起手机，一步一步走到晓晓的病床前。她躺在床上，浑身都在发抖，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绝望。我俯下身，看着她，轻声开口：「你还记得吗？你爸爸去世前，送给你的最后一个礼物，就是我们现在住的那个房子的首付。」「你算计的，是你爸爸用命换来，给你遮风挡雨的家。」她的脸色，又白了几分。「不...... 不是的......」她喃喃自语，眼神开始涣散：「我没有...... 我不是......」我直起身子，不再看她。「不...... 不是这样的......」林晓晓彻底崩溃了。她猛地从病床上坐起来，像疯了一样，扑向站在床边的陈浩。她的指甲，狠狠地抓向陈浩的脸。「是你！都是你教我的！是你让我这么干的！是你让我骗我妈的钱！」她一边撕打，一边尖叫。陈浩被她抓得满脸是血，起初还想躲闪，后来也被激怒了。他一把推开晓晓，冲着她怒吼：「你少在这里装蒜了！林晓晓！骗钱的主意是你出的！你说你妈害死了你爸，你要博取亲戚同情，再把她送进精神病院！这些都是你的想法！」「你说她最疼你，只要你一哭，她什么都会给你！怎么，现在事情败露了，就想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身上？」陈浩喘着粗气，继续指着晓晓骂：「你别忘了，从高三开始，你就跟我说，你妈就是个累赘，等你拿到钱，就一脚把她踹开！这些话，难道也是我教你说的吗？」他们两个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始狗咬狗。把彼此那些最阴暗、最恶毒的算计，都抖落得一干二净。亲戚们站在一旁，听着这些话，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愤怒，再到羞愧。他们终于明白，自己是被这个看起来柔弱可怜的小女孩耍得团团转。他们之前对我的那些指责、辱骂和殴打，现在看来，就是一个个笑话。大姑姐第一个反应过来，她气得浑身发抖，冲上去，狠狠地给了晓晓一巴掌。「啪！」清脆的响声，让病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我们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丧尽天良的狗东西！」大姑姐哭喊着，眼泪鼻涕流了一脸。「你妈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就是这么回报她的？你还想把你姥姥熬死？你还是人吗你！」三叔也气得脸色铁青，他指着陈浩，对旁边的亲戚说：「把他给我看住了！不能让他跑了！这种骗子，必须送去派出所！」一场针对我的审判，彻底变成了一场丑陋的内讧纠纷。我没有再看他们一眼。我拉着苏姐，转身向病房外走去。身后，是晓晓和陈浩的互相咒骂，是亲戚们的哭喊和吵闹。这些声音，都离我越来越远。我们坐进苏姐的车里，她发动了车子。车窗外，精神病院那栋白色的楼，越来越小。苏姐开着车，目不斜视，但还是担忧地问我：「你真的不打算把当年的真相，彻底说出来吗？就让他们这么误会你，还把注意力都转移到了钱上？」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摇了摇头。我的声音很轻，也很平静：「她不配知道完整的真相。」「让她永远活在对我的恨意和对自己的怀疑里，让她永远沉入深渊。」「这才是对她最好的惩罚。」我拿出手机，当着苏姐的面，拨通了110：「喂，你好，我要报警。」「有人入室盗窃，并涉嫌诈骗，金额巨大。」我报上了我家的地址，以及陈浩的身份信息。至于林晓晓，我没有提。法律的审判，交给警察。而人性的审判，我决定，让林晓晓她自己去面对。这比把她送进监狱，要痛苦得多。几天后，我接到了警方的通知。陈浩因为证据确凿，被正式刑事拘留。苏姐请的律师告诉我，他伪造金融票据、入室盗窃、伙同诈骗，数罪并罚，至少要判好几年。他的父母来找过我一次，在我家楼下跪了半天，求我高抬贵手，放过他们儿子。我连门都没开。而林晓晓，她的下场，比陈浩好不了多少。我将所有的证据，包括那段监控录像，都发给了她报考的那所三本院校的招生办。很快，我收到了学校的回复。因为品行问题恶劣，影响极其严重，学校决定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