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一般问什么就会答什么,他直截了当地问:“你方才说只有生出更多的孩子才能报答神的恩惠是何意?这话从何而来?” 女鬼颤着声道:“娘娘下凡而来,就是为了将福泽赐于万民,融进血液之中,延至子孙后代。只有不断孕育孩子,才能让神的赐福长长久久存于世间,以此报答娘娘恩惠。” 奚玉生当即道:“荒唐至极!从未听过这样的谬论。” “是真的!是真的!”女鬼因他的否决而动怒,忽而提高声音反驳,“我们村里每个人的血里都有神赐福泽,死了之后便会成仙,留在娘娘身边伺候!” “那你也死了,为何没有成仙?”奚玉生质问。 此话像戳中女鬼的痛楚,她露出伤心落寞的神色,凄凄道:“因为我死得太早,没能为娘娘诞下孩子,自是没有资格去侍奉。” 奚玉生便试探着问:“倘若你真的怀了身孕,诞下孩子,又会如何?” “孩子出生之后便会被娘娘接走,若是生来六根清净,天赋出众,便会留在娘娘身边修习。” “若是没有这样的天资呢?” 女鬼提及此,方才充满憧憬的神色一瞬变得阴狠毒辣,阴恻恻道:“不能回馈娘娘的恩泽,那这样的孩子留着也无用处。” 到底是死了的人,如此喜怒无常,狠毒无情,让奚玉生后背生凉,心底发寒。 他忽而觉得奇怪。从这女鬼神情与言语当中,不难看出她对观音的信奉已经到了盲目的地步,如此狂热痴迷,短短几年是不可能形成的,除非她从一出生开始就在这样的思想之中长大,因此即便是死了,也要为她口中的“娘娘”孕育孩子,将诞下的孩子当作回馈观音的工具。 可这观音庙也才建了几年,何以形成这么诡异畸形的信奉? 奚玉生询问:“那观音娘娘是何时将福泽赐予你们村子的?” 女鬼似是回想了片刻,才答道:“四十年前。” 一阵阴风吹过,奚玉生骤然感觉周身一冷,恍然意识到这观音庙的事远远没有那么简单。起初他还以为这里发生的古怪之事还真是因为那些匠人炸山挖路不慎挖出了什么妖怪,而今看来,恐怕这根本就是一场被谋划多年的局。 奚玉生的话说完,屋中陷入了沉静之中,无人接话,思绪各异。 “或许我们应该先离开此地,回到京城后将此事向上禀报,让上头的人处理。”楼子卿生在官宦世家,生来报效朝廷,不论何事自然先想到回去上报。 他看向奚玉生,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况且这地方的妖邪让人防不胜防,昨日我只是出去打了盆水的功夫你就不见了,险些吓死我!” 昨夜奚玉生遇到那女鬼之后,便被她搬去了别的地方,楼子卿急得到处找人,差点把别人的门敲烂,幸好奚玉生也没有离开多久,很快就跟霍灼音一同归来,才让他安定下来,否则定然闹得整个村子都不得安生。 即便奚玉生没有受伤,楼子卿也不敢再冒险,一大早起来就嚷嚷着要离开,奚玉生劝说几番他也仍然坚持,“此地太危险,若是你受伤……” “不会再有事了,我是因昨日进村的时候捡了不该捡的东西才会如此。”奚玉生这话已经说了很多遍,但仍保持着足够的耐心,温声劝道:“那妖邪昨夜已经被灼音收拾干净,放心吧。” “这让我如何放心?”楼子卿沉着脸,满是不赞同,但语气却不生硬,只道:“奚少爷,我知你不忍此地百姓被妖邪残害,可是我们是路过此处,行事匆忙,人手不多。若是此地当真危险至极,你应当以自身安危为重,就算回京城去准备齐全再来,也耽搁不了多少时日。” 话说得难听点,这观音庙几年前就建了,这地方的百姓被祸害这几年也没见怎么着,不差这十天半月。只是楼子卿知道奚玉生听不得这样的话,就忍住了没说。 “确实该如此。”沉默许久的怀境也在此时开口,赞同楼子卿,“奚少爷,此事不是儿戏,还望慎重考虑。” “少爷,就听少将军之言吧。”燕流也低低劝慰。 一时间赞同楼子卿的人多了起来,奚玉生露出为难的神色,无法辩驳,只得转头向剩下三人投去目光。 霍灼音对上他的眼神,轻挑眉尾,笑着道:“留也可,走也可,我无异议。” 奚玉生很是失望,连师岚野甚至都不用看,他向来是三天不会说一句话的人,并且奚玉生其实隐隐感觉到师岚野对他蹭饭的行为似乎有些意见,说不定还真会在这会儿出口支持楼子卿的提议,于是最后的希望只能寄托于沉云欢。 奚玉生悄悄看了沉云欢一眼,希望她说点什么,带着暗示的眼神还没送达,立即就被师岚野一个无意间的侧身给挡住了。 幸而沉云欢也在这时候开口,“再留两日。” 作者有话说: 第93章 少用心机奉神明(一)[VIP] 沉云欢一锤定音, 此事无可商量,众人只等初一拜完观音之后再离去。 此后几人在屋中相互交换信息。知棋与怀境二人清晨在村中转了转,发现了此地风水问题, 与张元清所说大致无二,只是她们并不知这些村民究竟是什么妖物。 沉云欢所掌握的信息最多,从村口的桃花煞开始说起, 迅速而简洁地讲述了昨夜所发生的事,并且告知他们进入奉神庙的方法。 几人一商量, 决定明日留下楼子卿和雀枝燕流三人不进庙, 如此可以在他们夜间入睡之后看守他们的身体, 以免突发情况,其他人则入奉神庙一睹观音尊容。 商议过后几人各自散去,燕流却找上师岚野, 脸上带着一丝歉疚, “师公子, 今夜我要去少爷的房中守夜。” 师岚野原本静静坐着,即便是人来到了面前也没有分一个眼神, 却在听到他这句话之后忽而一侧头,黑琉璃一样的眼眸望着燕流。 燕流被这一个眼神看得脊骨一凉, 下意识挺直了背板,以为师岚野对他突然的决定抱有不满,正要郑重抱歉,却听边上的人忽而开口, “你们三人要睡一间房吗?” 燕流转眼望去,就看见是沉云欢在说话。 她不知何时摸出了根糖棍咬在嘴里, 话音就显得有些含糊。她向来有这样的习惯,像幼兽在成长阶段时的磨牙习性一样, 即便是上面缠着的糖吃完了,她也会将棍子咬在嘴里,用牙齿研磨。 沉云欢与师岚野坐得很近,不是正常邻座距离,两个人的身体似乎挨在一起。她半趴在桌上,长长的卷发散落下来,像绸缎一样散发着光滑,一部分落在了师岚野雪白的衣衫上,乍一看像是在他的衣服上绣了水墨纹样。 燕流顿了顿,才接话道:“我与少将军轮流守半夜,免得少爷再被妖邪侵扰。” 沉云欢点了点头,“那你放心去吧,夜间我与他在一起,不会有事的。” 一路走来两人几乎都是同住一房,起先他们都以为他们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后来听沉云欢自己说过一回,据说是因她修习天火九劫,时常会觉得身体不适,师岚野又略懂医术,能够照料她。 总之二人就是这么紧紧相依的状态,师岚野沉默而寂静,几乎化作沉云欢的影子,不同的是他是不分白天黑夜的存在。 燕流冲沉云欢拱了拱手,道了声多谢。 众人陆续从屋中离开,周围很快又恢复了寂静。沉云欢用手支着下巴,牙齿在糖棍上咬出齿痕,转而对师岚野道:“你睡觉吧。” 师岚野并未答应,只是问她,“你要去何处?” “我哪儿也不去。”沉云欢低头,将腰间的刀抽出来,语气很是理所当然道:“就在这里。” 师岚野去床上躺着睡了,房中寂静无比,偶尔传来沉云欢动作的轻声。她的呼吸声很轻,但能够清晰地落入师岚野的耳中,甚至她胸腔内那缓慢且有规律跳动的心脏,他也能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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