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里怎么会是学校,分明是地狱。 阮霄第一次在探视的时候服了软,他讲述有人死在自己身边,向阮父认错,求他带自己离开,可是阮父只是说“死的又不是你”。 死的又不是你。 阮霄盯着焚化室,仿佛可以感受到焚化炉里的高温,他忍住身体的颤抖,露出一个有些狰狞的微笑。 是啊,父亲,幸好死的不是我。 阮父的骨灰被放在廉价骨灰盒里,阮霄碰也不碰,只是吩咐助理用塑料袋装起来一捧,将剩下的倒进下水道。 他将阮易和阮腾的亲子鉴定报告递给助理:“和骨灰一起拿去给阮易看,记得告诉他,我不会给阮腾办葬礼,他不配。” 阮霄身心俱疲,他想给路嘉澍打电话,可实在太累。 助理开车将他送到佘子钰的别墅,打开门的时候,他的好友被吓了一跳。 四只猫四散奔逃,佘子钰穿着很薄的家居服,惊讶地看他:“你怎么这幅样子?” 阮霄的状态太差了,面色惨白,嘴唇都没有血色,他头发潮湿凌乱,黑色大衣上沾着水迹,阮霄冲佘子钰点头:“我就知道你在家。” “大年初一我不在家还能在哪?你怎么了?”佘子钰看他走路虚浮,想去扶一把,又不想把自己的衣服弄脏,遂放弃。 “阮腾死了,我把他的骨灰洒下水道了。” 佘子钰惊恐地瞪大眼睛,继而又冷静下来:“不太好吧……会污染下水道吗?” 阮霄这才发自内心地笑出声:“借你家休息一下,我明天回c市。” 他洗了澡,换了一次性睡衣躺上床。 沉淀多年的郁气消散,阮霄再也不必顾虑,现在阮腾已死,死无对证,没有任何人能证明他与路嘉澍的血缘关系,他会严格保守这个秘密,直到死亡的那一天。 哥哥,没有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 …… 路嘉澍望着窗外白蒙蒙的天,怔愣许久,在窗户上呵口气 ,将通红的窗花贴上去。 “倒着,倒着贴!”葛思晨在他身后大声提醒,“福字要倒着贴你懂不懂啊?这叫福到了。” “知道啦。”路嘉澍闷咳两声,将窗花倒过来贴好。 “你还是坐着吧,一直咳咳咳,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病人。”葛思晨配合着路隐贴好门联,给路嘉澍倒了一杯热水,“一点都不知道照顾自己,年前还好好的,一下就病成这样。” 葛思晨一早过来拜年,被路嘉澍的病态吓了一跳,在得知路嘉澍和阮霄在冷战后,他难得没有说阮霄的坏话,明智地保持沉默。 上次见面之后,路嘉澍没跟他说过父母的后续,葛思晨虽然八卦,但不会傻到去扒路嘉澍的隐私,他尊重路嘉澍,不该问的问题就当不知道。 路嘉澍这个状态分明是失恋了,他虽不清楚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他明白最好不要插手朋友的恋情。 路嘉澍喝完水,喉咙舒适不少,他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与葛思晨聊天,时不时打开手机看消息。 他在今早打开了关机很久的手机,里面有很多阮霄的未接来电,集中在他离开阮霄家后几天,除此之外,阮霄给他发了很多消息,除了惯例的早安晚安,还夹杂着一些道歉和想念。 但最近两天,阮霄一条消息也没有给他发,路嘉澍想起阮霄说他要去见阮腾,心里顿时慌乱不安。 他去找阮腾干什么呢?他会告诉阮腾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吗? 手机突然震动,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竟是阮霄打来的电话。路嘉澍露出一个自己都没察觉的笑容,拿着手机去阳台接电话。 “哥哥。”阮霄的语调很慢,语气带着一丝愉悦,“中午好。” 路嘉澍抿着嘴,矜持地回了一句“嗯”。 阮霄:“身体好些了吗?” “没什么事了。”路嘉澍嗓子有些痒,但还是忍着不咳嗽。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路嘉澍静静听着阮霄轻微的呼吸声,心脏好像泡在醋里,又酸又软。 “哥哥。”阮霄突然说,“阮腾死了。” 路嘉澍几乎拿不住手机:“什么?” “阮腾死了,已经火化了。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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