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也是对他们自己的否定。 中午,辛大娘和阿妍做了四菜一汤,我们三个煮泡面都能煮糊了的只能坐在客厅里打斗地主,我和江月多年牌友,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当地主还是农民,最后小令被贴了满脸的条子,我俩脸上只有三张。 下午的时候,江月说想去拜访一下楼里的其他住户,阿妍也跟着她一起去,为日后起诉做准备。小令还真叫了十桶大桶水,我和他提了五趟才给提上去。夏末的天黑的稍微快了些,我们帮辛大娘收拾了一下家务,偷偷在她家床垫下藏了一千块现金,在辛大娘家里蹭了顿晚饭。 饭后我们要作别,辛大娘送我们下楼,楼下不知何时聚集了一群人。他们拉来了两个音响,放着凤凰传奇的《月亮之上》: “我在仰望 月亮之上 有多少梦想在自由地飞翔 昨天遗忘啊 风干了忧伤 我要和你重逢在那苍茫的路上 生命已被牵引 潮落潮涨 有你的远方 就是天堂……” 一群人排着松松垮垮的队形,在领舞的带领下,一边口里喊着一二三四,一边跟着音乐跳起了舞。这群人里男女老少都有,辛大娘说都是小区里的住户,这边没网没电,吃饱了饭就下来跳跳舞找找乐子。有很多人四肢不算协调,动作也不规范,总是慢着一个拍子,一边摇头一边笑。 几个小孩子打打闹闹,绕着广场舞的人群跑了一圈又一圈,在爸妈“跑慢点”的嘱咐下,跑进施工时留下来的沙石里,开始挖沙坑堆沙子了。 路灯亮起,今天空气质量不算好,天上见不到星星,点点灯光掉进小区的漆黑里,充当被挂在天上的星星。 江月诧异地问:“咱小区还有广场舞团呢。” “日子嘛,就是这么过下去,”辛大娘指着那群小孩,乐呵呵地说,“这是十楼和三楼的孩子,他们不知道什么是烂尾楼,可愿意来这边了,觉得是在探险。” 阿妍这下也不急着走了,拉着小令去跳双人舞,小令不情不愿,气的阿妍一脚踩在他脚上,非得让他跳女步。 辛大娘一边跳着,一边和身边的阿姨搭腔:“怎么这两天没见着老李?” “唉,别提了,脑溢血住院了。他前妻为了这烂尾楼的事和他离婚了,儿子毕业留在了浙江……都不知道谁去陪床啊。” “哎呦喂,咱这个岁数的人啊,几天看不见,十有八九就出事了。” “可不是嘛,唉……” 我坐在花坛的石台子上,看着这一群人热热闹闹,眼眶渐渐有些湿润。 小时候,我被父母勒令不许和外人交往。十岁以后,没有人再来约束我,是我自己把自己圈在一方小世界,让自己的悲喜填充了这个世界,让这个世界只剩自己的悲喜。 “莫琛”和江月的出现不仅没有在我建起的那座隔绝自我与社会的城墙之上打开一个口子,反而让我生出有他们就够了的想法。 于是,我更加安心地蜷缩起来,两耳不闻众生苦,一心只渡某某魂。我送走过那么多的生魂,看着他们孤单地踏上忘川,我自以为看透了人,但其实我只看到了个人,一个又一个的人,我没有看到过“人间”。 所谓人间,不是一个个孤独的人站在一起,而是一群人相互拉扯着活下去,他们会冲突,会和解,会算计,会奉献,会埋怨,会理解,会走散,又会重新走到一起。 我曾经为刘小小奋不顾身,换来一个活埋的结局。那时我以为人性凉薄,除了自己所爱,谁都不值得我付出。可生死关头再走一遭,我才明白,我能活到今天,是我母亲和姐姐以生命为代价换来的,是纪忱的筹谋,是很多人的努力。 众生是珠,因果是绳。珠串既成,首尾相接。何珠为头,何珠为尾。无头无尾,无因无果。各珠可为头,各珠可为尾。众生互为因,互为果。你所活,乃他人为你而亡。 脸上忽然一冰,我打了个激灵,回过头去,就见江月站在我身后,晃了晃手里的啤酒罐,问我:“在想什么呢?” “我想起,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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