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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辛苦地重新考、上大学,只是为了这个?” “对啊,”千岱兰诧异,“不然呢?” 路边有裹成大棉花糖的小孩滚滚地走,俩小短腿笨拙又可爱,圆滚滚的身体上系了根布绳子,布绳的另一端在一烫卷发穿小红袄的老太太手里,看起来应该是祖孙俩,就这么愉快地散着步。 “理科是你的强项,”殷慎言微微皱眉,“你该选理工类的专业,就业前景广,薪酬待遇高。现在网络飞速发展,互联网产品就是新的蓝海——” “我听不懂,”千岱兰打断他,她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我就想着多学点东西,然后继续好好捯饬我的服装店——” “你可以有更好的工作,”殷慎言试图继续说服她,“仅仅是在城市里开一个小店,太埋没你了。” “埋没?” “对,埋没,”殷慎言拧紧眉头,“干服装太苦了,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以后少不了要和地痞无赖打交道,肮脏事没完没了……你天生该去找一份更好的工作。” “不对不对,”千岱兰摇头,她问,“你这么说,难道有人天生就该在地里劳作,难道有人天生就该起早贪黑地摆摊?难道有人天生就该有钱,有人天生就该贫困?” 殷慎言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我不信什么天生不天生,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也说了,我头脑聪明,那聪明人都知道,只要有机会,单干要比给老板打工强得多,别告诉我,你没有单干的心思,”千岱兰伸出手指,给殷慎言看,“上一份工作,你说我不该跪着给人试鞋,现在我当小老板了,你又和我说,干服装太苦了——怎么回事啊你,殷慎言?你闲着没屁搁楞嗓子,搁这儿净给我抬杠啊?” 殷慎言轻轻拍她脑袋:“看见前面那个大黑垃圾桶没?再说,我给你丢里面去。” 千岱兰撇撇嘴,两人并肩走到一棵小白杨树下面,忽然间,千岱兰踢了一脚白杨树,拔腿就跑。 树枝上的雪啪嗒啪嗒地落,。殷慎言没反应过来,被灌了一脖子一头脸的雪,木了一下,才去追千岱兰:“红红!你给我站住!!!” 俩人你追我打,一路跑回服装小店。 雨雪天气,来来往往的客人脚上都带着泥水啊雪的,门口垫了俩垫子,一个是拆开的快递硬纸壳箱子,铺开,进来后先跺跺脚,把鞋上的雪震下来,再往前走,是个丝绵混纺的厚垫子,地毯厂里的大块边角料,蹭一蹭,吸干净鞋底的泥水。 这样再往内,就不会弄脏地板了。 周芸看着殷慎言长大,疼他就像疼第二个儿子,见两个人打闹着进来,招呼着让他们去用热水洗手,眉飞色舞地亲切招待殷慎言吃饺子——大早晨起来,她和千军俩人一块包的,酸菜猪肉渣馅儿,加了剁成茸的瘦肉,热水滚三滚,咕咕噜噜,个个饺子鼓鼓如元宝。 端饺子时,殷慎言听见千岱兰和周芸说话,周芸关切地问她是不是来事儿了;千岱兰摇头,周芸低声说这次晚了快大半个月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是不是累着了、冻着了? 这本来该是女孩间的私事,殷慎言准备下楼,却又听千岱兰说什么都没有,但那语气,听起来并不像什么都没有。 他回到卫生间,发现那垃圾篓中,看到最上面卫生纸被揉成团,像包了个什么东西。 殷慎言没什么表情,打开看。 他在里面发现了个小小、细长细长的验孕棒。 沉默了半天,他多扯了几段干净卫生纸,将东西裹起来,放口袋中,站起身,若无其事地打开水龙头,哗哗啦啦地洗手。 千岱兰在这个时候过来,俩手往水龙头下一伸,开始搓手:“我还以为你偷偷抽烟呢。” “在戒了,”殷慎言僵硬地笑,忽而转了话题,“你上个月去深圳了?” “嗯啊,”千岱兰低着头,“咋啦?” “没什么,”殷慎言说,“去干什么了?” 啪。 哗哗啦啦的水声停止,千岱兰拧紧水龙头,她侧脸看殷慎言,说:“还能去干什么?去进货了呗。好了,哪里有堵着厕所聊天的?洗干净手,上楼吃饭了。” 千岱兰感觉自己有点像炮仗了。 一点就着。 明明殷慎言也只是随口一问,她却这样敏感,恨不得下一秒就boom一声炸给他看。 这样很不好。 她没和家里人提叶洗砚的事情,对方现在被她变成一个圆圆的小秘密贴,锁进只有自己知道的密码本中。 可情绪还是会有点焦灼,总是在入睡前反复重演。 千岱兰从《作文素材》上读过一首现代诗,是张枣的《镜中》—— 「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满了南山」 她写作文向来绞尽脑汁,只这句话,让她感受到那种莫可言说的文字之美;她甚至还改写了一句——只要她睡前一想起叶洗砚有关的事情,睡不着时数的羊就能啃秃了南山。 这种焦灼的情绪极大地影响到了生理期,已经推迟两周没来,哪怕千岱兰清楚地知道被舍到手掌心和月退根都不会怀,但她还是忍不住焦虑,甚至悄悄地买了检验的工具。 就像以前在工厂里,哪怕没有星生活,长时间不造访的生理期,也会让千岱兰不安地怀疑自己是不是可以无星繁殖,就像路边摊上那些杂志骇人听闻的标题—— 《震惊!18岁妙龄女子怀胎十月生下一窝老鼠,竟然是因为用了卫生巾》 《可怕!18岁妙龄女子发现自己竟是男儿身》 …… 一个个,仿佛离开“18岁妙龄女子”就写不了标题,不知道的还以为这“18岁妙龄女子”掘了他们祖宗十八代的坟,才让这些撰稿人如此义愤填膺地编出各种离谱的故事来丑化。 也巧。 验完的当天晚上,千岱兰的生理期姗姗来迟。 同样造访的好事,还有雷琳的电话。 她兴奋地告诉千岱兰,说某个客户送给她两张北京某时装周的票,包酒店还包机票,王庭还在深圳,她现在非常空闲,问千岱兰有没有兴趣一起看。 千岱兰惊讶极了。 她问:“时装周一般都是2、3月和9、10月开,现在都11月了,怎么还有时装周?” “哎呀,我看错了,”电话那边,停顿一段时间,千岱兰猜测雷琳应该是在翻票,“不是时装周,是个国际设计节,12月10到12月17——要不要来?” “不了,”千岱兰婉拒,她很诚恳,“这几天店里忙,走不开,对不起啊,雷琳,没法陪你了。” “没事没事,”雷琳爽快极了,“你先忙,等下次有机会了再约。” 千岱兰的确是抽不出时间。 她现在很忙,经常忙到夜里十点十一点才关店门。 上次,千岱兰从深圳那家档口里弄来不少货,都是国内一些一线品牌的“高仿”,之所以用“高仿”,是因为这批衣服完全是档口老板买了正品、一比一做的,除却细节有问题外,其余用料材质、版型,基本一模一样。 略有差距,但不大。 一件卖两三千的正品衣服,仿品的拿货价在二百到三百间,千岱兰翻一倍,卖四百到六百。 档口老板暗示千岱兰,可以给她“肉”,就是仿制的、和正品一模一样的标签,很多人拿回去,放在淘宝店里或混入集合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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