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了我刚才就不跟她们吵了,你知不知道得罪京兆尹对我们很不利的。” 白二郎一脸的怀疑,“你能忍住?” 满宝想了想后道:“大不了我哭呗,对了,我一会儿去药铺做几个催泪的药包,以后你们都带着,再遇上他们家的人不要跟他们吵架了,直接哭。” 满宝道:“我们村要是大人欺负小孩儿,小孩儿哭了,大人也就不敢再欺负了。” 白善和白二郎:…… 白二郎仔细的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还不错,点头道:“行,不过你给我的药包得做得好一点儿,不能太呛。” ※※※※※※※※※※※※※※※※※※※※ 作家的话 下一次更新在晚上十一点左右 ☆.第九百六十章 殷家(给书友“从心开始@”的打赏加更) 白善拒绝,“我不要。” 满宝劝他,“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要做俊杰,等我们找益州王报了仇再说。” 大吉忍不住在车外道:“少爷,堂少爷,国子监到了。” 三人对视一眼,都叹了一口气,起身下车。 满宝站在车旁,伸手拍了拍白善的肩膀道:“任重而道远,你要忍住,放心,我给你准备的药包一定不呛。” 白善蹙着眉道:“我在国子学里没事儿,倒是你,他们家行事这么霸道,要不然你今天别去药铺了。” 满宝想了想后道:“可我今天有病人来复诊,我不去的话不好,你放心好了,我在药铺里她们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白善便想了想后对大吉道:“你找个地方停车吧,今天你就别回去了,在药铺里等一下满宝。” 大吉应了一声是。 白二郎也连连点头,他今天早上也给吓着了,第一次碰见行事这么霸道的人,所以也叮嘱满宝,“昨天他们就在课上争执了一下而已,今儿就来堵我们了,你今天当众这么打她们的脸,她们能不找你的麻烦吗?所以还是避一避,谨慎些好。” 满宝点头,“我看完复诊的病人就回家。” 白善和白二郎这才拎着书篮要进学里去,他们身后咕噜咕噜的跑来好几辆马车,为首的一辆才挺稳便从上面跳下来一个少年,自己的书篮也不要直接跑上来叫道:“白善,等一等!” 少年身后的车夫立即拎了书篮在后面追:“少爷,您的书篮。” 白善停住脚,扭过头去,少年已经一溜烟的跑到他们跟前,他眼睛亮晶晶的问,“你就是今年新考进甲三班的白善?” 白善点头。 “我叫刘焕,我祖父是户部尚书,说起来我们还有缘分呢,你们这批功臣之后进学的各种款项都是我祖父拨下来的……” 白善三人静静地看着他。 刘焕微微一静,有些底气不足的摸了摸脸问,“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三人一起摇头。 白二郎问道:“你就是和殷或打过架的刘焕?” 刘焕一脸憋屈的点头。 满宝好奇,“你们是为什么打起来的?”不会和季浩一样因为嘴贱吧? 刘焕一脸的憋屈,“我没打他,就是玩的时候不小心把人撞倒了,我都道歉了的,又不是有意的,在学里玩,我误伤你,你误伤我不是常有的事吗?” 深有被误伤经验的三人一起同情的看着他。 白善也忍不住委屈的说了一句,“我也不过在课上与他争辩了几句罢了。” 刘焕也一脸同情的看着他。 站在他们身后的大吉看国子监前的大空地上不断的进来马车,下来人进学,马车再退出去,他抬头看了一眼太阳,再次忍不住道:“少爷,堂少爷,你们进学快晚了。” 四人这才回神,立即拎了书篮进学。 刘焕也从自家车夫的手上抢过书篮追上去,“我跟你们一块儿进去。” 目送三人进了国子监,满宝这才踩着车凳上车,“走吧,我去药铺也晚了。” 后头追着来上学的国子监学生都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白家的马车,看了满宝一眼,然后才进学去,满宝也察觉到了这些视线。 她忧伤的叹了一口气,撑着下巴思考,下次再见到殷家人要怎么认怂呢? 这会儿殷家三姐妹的确气得不轻,她们一路回到娘家,才一进门就连声吩咐道:“去查一查,那小娘子是什么人,姑奶奶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硬气的人。” 下人应声而去。 满宝到济世堂时已经晚了,丁大夫他们都已经开始坐诊,她一进来,小郑掌柜便把她拉到后院,“你刚跟殷家的姑奶奶起冲突了?” 满宝眨眨眼,“你怎么知道?” “事儿就发生在我们药铺不远处,我能不知道吗?”他道:“不仅我知道了,我爹和丁大夫他们也知道了,连对面药铺的人都知道了。” 满宝叹息,“这可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呀,我在这儿坐诊了一个月,才有些许人认识我,这一下子,半条街的人都要认得我了。” “不,”小郑掌柜纠正道:“是半个京城的人都要知道你了。” 满宝惊讶,瞪大了眼睛道:“不是吧,殷家人这么有名?” 小郑掌柜悄悄的竖了一个大拇指道:“那是特别的有名。” 话才说完,一声轻咳声响起,小郑掌柜立即收了声,把满宝领到郑大掌柜跟前后便给满宝眨眨眼退了下去。 郑大掌柜看着满宝叹息一声,“满宝啊,你这两日就只接诊复诊的病人,然后回家休息休息,等过了风头再说。” 满宝惊呆了,忍不住再次问道:“殷家这么厉害?” 郑大掌柜沉默了一下后道:“殷大人还是很讲理的,但殷家的几位小姐……” 他顿了顿后道:“跟女人讲理是不理智的行为。” “胡说,”身为女人的满宝不赞同道:“我也是女的!” 郑大掌柜抬头看向她,“哦”了一声后道:“你是个小姑娘,跟她们不一样。” 郑大掌柜道:“他们家的姑娘也不出门堵人的。” “那堵人的是……” “做了别人家媳妇的姑奶奶。” 满宝:…… 她硬着头皮道:“我大嫂和二嫂她们也是很讲理的。” 郑大掌柜看着她的表情相信才怪,他敷衍的点了点头道:“行了,你先去看病人吧,一会儿要不要我着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满宝这会儿还有些懵,道:“大吉还在外面呢。” 郑大掌柜便点了点头,觉着他们家的人还是有些靠谱的,知道这会儿要派人守着她。 满宝出去大堂,大吉正找了个角落坐着,看到满宝出来便对她点了点头。 满宝点点头,耷拉着脑袋回了自己的诊房。 显然,早上她跟人当街吵架的事儿已经传遍了,最先进来的病人一坐下便安慰,“小周大夫,您别怕,我们都看着呢,就是衙门的人上门来,我们也给您作证,是她们先欺负的你们的。” ※※※※※※※※※※※※※※※※※※※※ 作家的话 今天更糊涂了,前面漏了一章,我给补上了,大家可以往前看一看“被堵”那一章 ☆.第九百六十一章 扎针 满宝一边给她看病,一边问,“衙门的人来找我干嘛?” “你还不知道吧,那殷家是衙门里的人,衙役们都听他家的。” 看来殷家欺负人的事很深入人心,进来的五个病人中有四个提醒满宝小心衙门里的人的,还有的一个还在唠叨,还没来得及提醒。 不论谁提醒她,满宝全都乖乖听着,然后诊脉下药方,把病人送走。 等把最后一个要复诊的病人送走,满宝便叹了一口气,摸得出来她的病人今天都很兴奋,因为脉象都很活泼呀。 满宝将针包收起来,正打算收工回家,一人便撩起帘子进来,满宝抬头看,见他面色正常,不像是有重病的,便道:“我这要收工了,你去旁的诊房里看吧。” 那人直接一屁股坐在对面的凳子上,把手啪的一声放在脉枕上道:“旁边的诊房人太多了,你这儿没人,我就要在这里看,怎么,你这不能看啊?” 满宝还没说话,他已经很凶的道:“不看病开什么诊房呀,糊弄人啊?” 满宝看了他一眼,见他中气如此足,便伸手搭住他的脉道:“行吧,我看看,你是哪儿不舒服?” “我哪儿都不舒服,”他晃荡着腿道,“你给我看看我这到底是什么病?” 满宝一手搭着他的脉,一手将才收起来的针袋打开,问道:“具体说说是哪儿不舒服,头痛不痛?” “痛!” “那手和脚呢?” “都痛,我都说了是浑身都痛你还问那么多,听不懂还是怎么的?” 满宝抬头对他笑了笑,道:“确认一下,你前胸后背痛不痛?” “痛!再问我砸桌子了啊,痛得我心思浮躁,特别想发火。” 满宝就一脸同情的看着他,然后道:“你这脉象的确有点儿怪,我不太能确定,所以我要再确诊一次。” 说罢右手捻了一根针扎进了他手臂的穴道里,男子没想到她手这么快,跳起来就嚷道:“哎呀,太疼了,杀人了,杀人了,大夫杀人了……” 满宝左手一把拉住他的手,右手又捻了一根针扎进去,恰在此时,大吉和小郑掌柜一起冲进来,大堂里的病人纷纷探头往里看。 男子见帘子被撩开,干脆整个人往地上一躺,就踢着腿叫道:“杀人了,杀人了,无良大夫杀人啦……” 大吉看见满宝没事便松了一口气,小郑掌柜却要伸手去扶病人,满宝连忙大叫一声阻止他,道:“别碰他,我给他手臂上扎了针的,要是一不小心动歪了,这整条手臂就废了!” 小郑掌柜手一僵,直起身子来怀疑的看着满宝,他医术虽然不太好,但也不要骗他好不好,这三个穴道不最多让人手发麻,使不上力气吗? 但小郑掌柜知道,地上躺着的男子不知道啊,他本来正乱踢,一听满宝的话,右手便忍不住微微用力的攥了攥,这才发现右手果然使不上劲儿,而且一用力,针扎的地方还一突一突的,好似冒着气似的让针微微颤动起来。 男子一愣,也安静了下来,抖着脸皮去看满宝。 满宝转出了桌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你说的没错,你的病很严重啊,不过你放心,是可以治的,但要治好有点儿困难,你可不要乱动,要听医嘱知道吗?” 还躺在地上的男子回过神来,怒叫道:“你骗人,我根本没病!” 满宝一脸惋惜,“你看,你病得很重啊。” 说罢,右手一张开,露出一排针来,她一步一步的靠近,小声的哄他道:“你别怕,先安静的躺着,我这就给你治病,别怕啊。” 男子更怕了,腿蹬了两下,往后退了退,然后大叫道:“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兄弟们快来人救我呀……” 济世堂便跑进来三个青年,一把将小郑掌柜推到一边,将地上躺着的男子扶起来,一脸凶悍的对着满宝道:“干什么,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 满宝道:“我在治病呀。” “治的什么病,我看你们是想骗钱吧,看你都把我兄弟治成什么样了?” “年纪这么小,字认全了吗你就坐堂看病了,你们济世堂是怎么回事,没钱请坐堂大夫说一声啊,请个孩子坐堂上什么意思?” “这是想骗钱呢,你们药铺的掌柜呢,出来!” 小郑掌柜道:“我就是铺子里的掌柜,你们有事找我。” “哟,你就是掌柜呀,果然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瞧你们请的什么大夫?” 郑大掌柜之前在药房里,听到动静赶了过来,连忙拦住都快戳到满宝脸上的青年,笑着拱手道:“在下是济世堂的大掌柜,几位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和你说有用吗?” “有用,有用,这药铺我还是做得了主的。” “你们是怎么回事,怎么请了这么个庸医坐堂?看把我们兄弟治成什么样了?” 郑大掌柜连连作揖道歉,等他们火气稍去了一些才问道:“不知道这位病人是什么问题,说出来,郑某人也好给解决。” “怎么了你眼睛看不出来吗?你看我们兄弟都被她扎成什么样了?” 满宝一直脸上带笑的站在一旁,大吉和郑大掌柜一来她就更加有恃无恐了。 满宝探头从大吉身后探出头来一笑,问道:“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手臂发麻,一直到半边脖子那儿都使不上劲儿?” “你胡说什么,我兄弟是脚疼,结果你给他治手……” “大哥,我真的动弹不了了……” 满宝这才从大吉身后走出来,连连点头道:“没错,没错,我知道的,他不仅脚疼,还手疼,头疼,他刚才都跟我说了,所以我才说他病得很重,结果他接受不了,这才大喊大叫起来的。” 满宝一副贴心的样子,安抚他们道:“不过你们放心,这种病人我们药铺见得多了,很多将死之人知道自己要病死了都有些接受不了,好在你兄弟虽然病得严重,但还有的治,所以你们要安慰好他,让他不要太过激动,不然一激动,一会儿真的连脖子都动不了了。” ☆.第九百六十二章 碰瓷 郑大掌柜:…… 才处理好手上的一个病人赶过来的丁大夫:…… 他看了一眼满宝扎的那三针的位置,默默地又转身走了。 男子的三个兄弟都一脸惊疑不定的回头看向他们的兄弟。 郑大掌柜收拾好了脸上的表情,轻咳一声,接上满宝的话道:“周小大夫说的不错,几位,你们别看她年纪小,其实她医术很不错的,她在这坐堂都快一个月了,可是治好了不少的病人的。” 大堂里的老病人们连连点头,应和道:“窦老太太的孙女不就是周小大夫治好的吗?” “没错,上次陈家那孙子一直拉稀,也是她给治好的。” “还有我们街坊,风寒,吃了她两剂药,一发汗,好了。” 郑大掌柜对病人们的知情识趣很满意,补充道:“她很久以前就跟着我们济世堂的纪大夫学医了,在益州城的时候还跟着一位太医学过呢,医术是很不错的,小伙子要是信不过她,我可以帮你看嘛,来,你刚和她说,你哪儿不舒服?” 男子:…… 他在三个兄弟的目光迫视下,还是没忍住,举起右手道:“先把我手上的针拔了,我现在觉得整只手都没力气了。” “不能拔呀,”满宝道:“这就是在给你治病呢,对了,你现在觉着右手是麻,还是痛,还是没有知觉?” “麻,没有力气。” 满宝又问道:“那你的头呢,痛不痛?” 男子下意识的道:“不痛。” “那脚、肚子和后背呢?还痛不痛?” 男子仔细感受了一下后道:“不痛了。” 满宝便拍掌,乐道:“怎么样,我就说这针法有效吧?这可是我从书上琢磨了好久才琢磨出来的针法,你的病有的治,别担心。” 郑大掌柜和小郑掌柜:…… 他们看出来了,可围观的人,包括被治的病人没看出来呀,大家看得一愣一愣的,别说外面大堂的病人了,就是男子自己都有些惊疑不定起来,忍不住相信满宝。 只有他三个兄弟一头雾水,他们不是来找茬的吗? 怎么真成看病的了? 满宝已经大着胆子走到了男子身边,伸手扶住它他的右手,慢慢的带到桌子前,道:“你别怕,来,先坐下,我再给你看看舌苔和脉象,你放心,我刚才看过了,你中气还是很足的,应该可以支撑得起一会儿的治疗。” 一回头见小郑掌柜要把诊房的帘子放下,满宝立即道:“不用放下,我看他有些紧张,他可能不喜欢在紧闭的空间里呆着,所以把帘子挂起来,反正他也不用脱衣裳,最多扎扎手脚而已,大男人没什么怕的。” 小郑掌柜看了眼他爹,默默地把帘子挂了起来。 满宝动了动针,又给他往右手上扎了几针,问道:“你现在是不是有一种酸胀的感觉?” 男子感觉她说的都对,越发害怕起来,点头道:“我这是什么病?” 满宝叹气,“一种很严重的病,我看过那么多病例,其实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例活例,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把你治好的。” 正说着话,济世堂里又涌进来一伙儿人,几个身穿差服的衙役推开病人进来,嚷道:“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这儿有大夫治坏了病人?是谁?” 郑大掌柜眼睛一眯,立即迎上去,笑道:“误会,误会,都是误会,是病人对我们大夫的治疗手段有些错误的认知,这会儿已经解决了。” “解决了?不像吧,我怎么看着倒像是你们药铺把人治坏了?” 衙役推开郑大掌柜走进满宝的诊房,目光一扫便看向站着的三个青年,抬了抬下巴问道:“怎么回事?” 虽然觉得事情有些出入,但三个青年依旧指了满宝叫道:“是她,她把我们兄弟治坏了。” 衙役便上前,问道:“是你把人治坏的?” 满宝淡定的摇头道:“不是。” “不是?”衙役嚷道:“你说不是就不是啊,先跟我们回衙门一趟,有话堂上说。” 说罢抖了抖锁链就要拿她,满宝便伸手按住了男子右手上的一根针,他立时惨叫起来,额头上都冒着汗了。 满宝笑着安抚他道:“没事,别怕,这是正常的疼痛,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清醒了许多?” 男子含着泪点头。 郑大掌柜也上前拦住了衙役,脸色沉下来,“几位官爷也看到了,我们的大夫正在治病人,病人可没有说我们大夫把他治坏了。” “可病人的兄弟……” “这些人可不是陪着病人来的,他们是后来自己冲进来说是病人的兄弟,”小郑掌柜插嘴道:“我倒觉得他们像是病人的仇人,哪有不给自个兄弟请大夫看病,而是把兄弟往外架的?这可是在药铺内。” “谁知道你们药铺里有什么勾当……” 郑大掌柜沉着脸道:“你这是何意?怀疑我们济世堂?也不看看我们济世堂在京城多少年了,走,我们这就去衙门把这事说清楚。” 说罢一把手抓住说这话的青年。 衙役和青年们:…… 为首的衙役轻咳一声道:“郑大掌柜误会了,我们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你们济世堂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这个大夫看着年纪小,人也是她治坏的,我们就是找她问问话,并不与你们济世堂相关。” 郑大掌柜沉着脸道:“她是我们济世堂的大夫,病人也是我们济世堂的病人,怎么会与我们无关?” 满宝见他们吵起来了,伸手捻了捻病人手上的针道:“我说,病人就坐在这儿,你们官差不问问他的意思吗?” 众人一静,低头去看,这才想起当事人病人就在跟前呢。 衙役轻咳一声,问道:“你说,她是不是把你治坏了?” 满宝收回了手,男子就看到那根针颤动起来,他感觉到一股气正在往外冒,似乎顶着那根针,就跟烧开的水一样噗噗的…… 他哭丧着脸道:“没,没治坏……” 满宝笑着对他们摊手,“你们看吧,这就是个误会,麻烦你们跑这一趟了,请出去吧,我要给他看病了。” ※※※※※※※※※※※※※※※※※※※※ 作家的话 下一次更新在十二点前,很晚了,你们赶紧睡了吧,明儿再见 ☆.第九百六十三章 欺负 衙役们站着没走,围着那兄弟转了半天,见他冷汗淋淋,看着的确像是生病的样子,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三个青年,这位扭头去问满宝:“他什么病?” 满宝叹气,“很严重的病。” “很严重的病是什么病?” “这是病人的隐私,我不能告诉你。”满宝皱眉,“我说,这儿又没有案子,你们呆在我的诊房里我没发看病,请出去。” “那不行,有人告你治坏了人,我们身为你官差就得查清楚,你要不把话说清楚我就拿你回衙门。” 满宝问:“谁告的我?” 衙役一指青年,想想不对,手指一转,便去指那三个青年。 小郑掌柜道:“病人就在这儿,结果你们却要听三个来历不明的人的话?” 衙役面无表情的道:“我们可不管这些,只知道人命关天,有人告,我们便要拿人审问。” 满宝便道:“可我跟你们说也不明白呀,不如这样,你们先去找几个懂行的大夫来,到时候我说了你们也有判断不是?” 她笑道:“我知道,你们信不过我们济世堂的大夫,没关系,你们可以从别的地方找大夫来嘛,找御医也行。” 一旁的郑大掌柜幽幽地道:“你们要是请不到御医,要不要我请郑太医帮你们牵牵线呀?” 场面一时安静下来,为首的衙役没说话,后头的一个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大哥,我们过来的时间太长了,而且这济世堂是郑太医家的产业,闹大了……” 为首的衙役这才轻咳一声道:“这大夫一时半会儿的找不到,此案我们先记下了,不过这周满不能离京,以后我们是要随时传唤的。” 郑大掌柜便扭头对小郑掌柜道:“送几位官爷。” 将衙役送出去后,郑大掌柜又出去与大堂的病人们道歉,表示今日让他们受惊了,实在是罪过。 等他安抚好病人进来,满宝已经把男子手臂上的针都取了,他满头大汗的问满宝,“你说我是什么病?” “神经障碍。”满宝一脸严肃的道:“这是一种神经上的疾病,很严重的,不过你发现的早,还是可以治疗的。” 男子立即问,“要吃药吗?” “要,等着,我给你开药。” 说罢给他写了一张房子,递给他手里道:“这是两副药,吃完了再回来复诊,到时候我看情况给你换一个治疗法子。” 男子看着药方连连点头,他三个兄弟也听得一愣一愣的,和他一起出去,小声的嘀咕道:“你还真有病啊,你之前不是生龙活虎的吗?” “我怎么知道,她刚不是说了吗,有些病藏得很深,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得病发出来才知道。” “完了,这要怎么去和殷家的管事交代?” “实话实说吧,把钱退回去,这事算兄弟我欠你们的,等我病好了我请你们去喝酒。” 看四人去抓药了,郑大掌柜这才放下帘子,问道:“神经上的疾病?我怎么没听说过这病?” 满宝嘿嘿一笑道:“这世上稀奇古怪的病多了。” 郑大掌柜摇了摇头,道:“你收拾一下回家去吧,明天暂且别来了,你在家也小心点儿,等过一阵殷家气消忘了这事就好了。” 满宝很怀疑,“他们会忘记?” “会的,”郑大掌柜笑道:“京城人的忘性都大,毕竟热闹嘛,过几天,有了别的热闹,殷家人自然就忘了这事。” 不过他还是有些好奇,“你是怎么惹上殷家人的?你昨天碰见殷家的公子了?” “没有,是我师弟跟殷或在课堂上争执了几句。” 郑大掌柜便点头,“难怪呢。” 满宝很好奇,“难怪什么?” “难怪殷家的姑奶奶们会找上你们,你们不知道,这殷或是殷家的独苗,殷大人生了六个女儿才生出来的儿子,你说殷家姐妹心疼不心疼他?” 满宝道:“我上头还有六个哥哥一个姐姐呢,我也是我们家的宝贝,但我家里的哥哥姐姐也没有因为我在学里跟师弟们打架吵架就找上门去揍师弟们的。我们打架是我们的事,关那些大人什么事?” 郑大掌柜:…… 满宝收拾了小背篓,交给大吉后垂头丧气的走了。 通过小郑掌柜,大堂里的病人们都知道满宝刚才为什么会有那么一个劫难了,虽然大多数病人都不太敢跟她打招呼了,但也对她善意的笑了笑,一脸的同情。 满宝上了马车后觉得无聊,又爬出来坐在大吉身边,问道:“你说,白善在学里会不会被殷或欺负?” 大吉也是有些忧心的,但国子监他又进不去,并不能帮到少爷什么。 不过这样一想,大吉又觉得这样安全很多,因为国子监管理严格,他进不去,殷家的人也进不去,相比之下少爷才是最安全的,倒是满小姐这会儿危险得很。 白善并没有被人欺负,相反,他去欺负别人了。 上午的课结束,中午他们有很长的一段休息的时间,白善直接走到了殷或的桌边,全班同学都一块儿看过去了。 国子学是六学中消息传播速度最快的。 一是因为他们多为高官之后,消息灵通;二是,国子学是六学中外宿最多的学院,整个国子学的学生有九成的学生外宿;三,他们人少,地方也不大,丁点儿消息一个上午就能传遍了。 尤其今天早上目睹白家和殷家吵架的国子监学生可不少,所以这会儿全班同学都知道了,包括殷或。 白善一走到殷或跟前,大家胸中的八卦之火便被熊熊燃起,有两个激动的都捏紧了拳头,眼睛发亮的小声嘀咕道:“揍他,揍他,快揍他……” 殷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脸皮涨得通红,死命的低着头不肯抬起来,手指紧张的攥着课本。 本来想找他打架的白善看到他这样,一下子就不好出手了,不过他也没客气多少,拍了拍桌子道:“殷或,你出来,我有事找你。” 殷或咽了咽口水,小声的道:“我,我不出去。” “行,不出去也可以,那我们就在这儿说,我问你,今天你姐姐们去堵我,是不是你叫去的?” ※※※※※※※※※※※※※※※※※※※※ 作家的话 明天见啦 ☆.第九百六十四章 讲理 殷或眼睛一下就红了,紧抿着嘴角没说话, 白善:…… 这副样子,任谁看了都觉着是他欺负了他,可他真的就是问了他一个问题呀。 白善运了运气后道,“你有什么事儿就找我,不要让你姐姐去找我的亲朋,如果你觉着不服气,你大可以找博士们来做见证,我们再来辩一辩。” 殷或红着眼眶没理他。 白善颇有一种与他说不上话的无力感,本来还想跟他打一架,或是好好的说清楚将这件事,但见他低着头拒绝交流的模样,他顿时有一种无力感。 彭志儒见白善脸色很难看,生怕他们当场打起来,连忙从课室后面赶上来按住他的肩膀,小声道:“有什么事儿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说,别急。” 白善瞥了他一眼道:“我位置不在这儿。” 众人:…… 他低头又看了一眼殷或,蹙眉道:“不然下学后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谈?” 白善心底有些烦躁,这还是他第一次与外人示弱,要不是因为现在益州王现在就在京城,他们有大仇未报,他才不这么憋屈呢。 他自以为自己已经退一步,结果殷或的眼睛更红了,眼里的泪水要落不落,看着就让人很……恼火儿。 但周遭的同窗却看得很乐,两两站在一起看着他们,脸上都努力的憋着笑。 白善抬头看见,眉头微微一皱,虽然他看出来,那笑是对着殷或,而不是对着他的,但他还是觉着不太舒服。 白善紧抿着嘴角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卢晓佛坐在他左手边,见大家都散去以后才扭头和白善道:“殷或娇气,你不要去惹他。” 白善蹙眉问,“大家为什么这么看着他?” “还能为什么?因为他不像男人,”卢晓佛道:“班里有大半的同窗都被他姐姐们找过,都是拜托他们好好照顾他的,但自出了刘焕的事后,大家就不太和殷或交流了,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他姐姐给堵了。” 白善很好奇的扭头看向他,“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大家不是才入学二十来天吗? 卢晓佛淡淡的道:“今天上午听人议论知道的,你今天在学外被他姐姐们堵了,班里私底下全是谈论这事的,还有外头,你往外走一走,这会儿大家都不说什么小郡王们入京后要去哪儿玩的话题了,说的都是你和殷或的事。” 毕竟,小郡王们离得还远,这个话题可以以后谈,但白善和殷或却是跟前的人,而且相比玩耍,显然这个更好议论,更好玩儿。 白善以前听人私底下议论各种事情听得挺欢乐的,虽然他从不发表意见,但也能从中得到不少消息,这会儿成为被议论的对象,他感觉不是很开心。 毕竟他们立场境遇都相同,卢晓佛和彭志儒对白善都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尤其是他上次还请了他们去参加他师姐的饭馆开张。 所以俩人觉得他们是朋友的。 于是俩人低声劝诫了白善一句,“殷或家的姐姐都特别难缠,刘焕还是户部尚书的孙子呢,对上他们家也得认怂,所以你该软还是软一些。” 白善紧抿着嘴角道:“不就是在课堂上因为见解不合争辩了几句吗?” 用得着闹得沸沸扬扬,还闹到学外去吗? 以前他和满宝白二上课,因为释义不一也没少吵架,先生从来不说他们,也不会拦着他们,由着他们吵到最后才判,他祖母,堂伯父和满宝的哥哥们也从没说为这事找他们的。 他们连私底下打起来大人都不太管呢,更别说课堂上的了。 若是连课堂上的不同意见家里人也要管,那还出来上什么学? 怕是连先生都不必请了,自己看书学习,认定自己认为的就行了,何必出来祸害人? 白善很不高兴。 所以他又回头看了一眼殷或,下午一下学,见他走了,他便立即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追上去。 卢晓佛忍不住回头看他,“你今天不去藏书楼了?” “不去了。” 白善要追出去,彭志儒连忙拦住他,“你可别再找他了……” 白善推开他的手道:“有些事情是必须说明白的。” 这会儿白善还不知道殷家的人直接闹到了济世堂,他只是觉得殷或的姐姐们太过霸道,他可不想天天上学都被人堵在路上。 白善追着殷或出去,班里其他同窗一见,兴奋起来,立即呼朋唤友,“快快快,白善又要和殷或吵架了。” 其他人一听胡乱的把桌上的东西一收,拎着篮子便往外追。 彭志儒和卢晓佛对视一眼,连桌子都不收拾了,拔腿就追。 他们俩现在住在学里,这会儿根本出不了门,但一块儿跑出去的人这么多,万一呢…… 白善追着殷或出去,在大门口叫住了他。 殷或紧张的拽着篮子道:“我没什么话与你说的。” 殷家的下人呼啦啦的围上来,戒备的看着白善,“你想干什么?” 听了消息连书篮都塞给了同窗飞奔出来的白二郎一看这架势怕得不行,连忙冲上来拉住白善,见殷家的下人步步紧逼,忍不住闭眼大叫道:“大吉啊——” “喊什么?”一道女声居高临下的传来,白二郎睁开眼睛看去,这才发现他们不远处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马车,大吉正站着牵住马,而满宝站在车辕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白善一脸一言难尽的看着白二郎,很想竖起一张牌子表示自己不认识他。 他敢对着殷家这么多下人也没动弹,自然是因为早早的就看到了自家的马车,有大吉在,这些人肯定欺负不着他。 白善拍掉白二郎的手,蹙眉看向被围在中间的殷或道:“我没别的意思,既不想与你打架,也不想与你吵架,就是想跟你认真的谈一谈,你我都是大人了,解决事情不应该是靠斗气,大家有一说一,将事儿摆出来论一论怎么样?” 白善道:“我只问你,我们这件事你想怎么解决?” 白善觉得,对他不能像对满宝和白二郎,对他们两个可以不讲理,但对殷或,还是直接讲理吧,其他的都休讲。 殷或惊讶的抬头看向白善。 站在车辕上的满宝这会儿才算是看清殷或的脸,惊讶的“哇”了一声道:“你长得好白呀。” ※※※※※※※※※※※※※※※※※※※※ 作家的话 下一次更新在下午四点左右 ☆.第九百六十五章 缓解 白善:…… 围观的众人:…… 殷或下意识的扭头看向满宝,满宝直接从车上跳下来,跑到他跟前儿道:“你就是殷或?你长得很乖呀,不像是会跟白善吵架的人,你们是怎么吵的?” 白善重申道:“我没与他吵架,我们就是争辩,这是辩论懂吗?” 满宝没理他,继续看着殷或问,“你眼睛都红了,你们刚又吵架了?” 白善:…… 殷或看了眼白善后摇头,“没有。” “我就说嘛,”满宝呼出一口气道:“白善从不会无故欺负人的。” 这下换到殷或无言了。 满宝左右看了看,问道:“你能让你家的下人暂且退到一边吗,我不喜欢这样被下人围着说话儿。” 殷或没有多犹豫便扭头吩咐道:“你们先下去。” 殷家的下人没退,依旧戒备的看着满宝和白善他们。 别人不知道,他们还能不知道吗? 这小娘子今天早上就敢跟他们家的姑奶奶叫板儿,还连着让他们的人在济世堂里吃瘪,那能是好相与的吗? 因为家里有这么多彪悍的姑奶奶在,小厮们对女人的战斗力从不敢小觑,因此没动弹。 满宝就看着他们眨眨眼,然后默默地看着殷或。 殷或脸色涨得通红,不太高兴的对下人道:“下去!” 下人犹豫了一下,退后了几步。 满宝就看着殷或叹气,“你真可怜。” 殷或:…… 满宝身后的白善和白二郎却和她一样对他露出些同情的目光。 满宝道:“要不我们找个馆子坐下来谈一谈?正如我师弟说的那样,这事总要解决的,要不然你姐姐总在路上堵我们,或是去我药铺里闹,对无关的人影响也很大的。” 白善突然抬头,“她们派人去济世堂闹事了?” 殷或一下就攥紧了书篮,连脖子都红透了。 满宝不在意的挥手道:“没事儿,我也没吃亏。” 白善和白二郎再看向殷或的目光却有些不善了。 不论是在路上堵他们,或是在学里找他们麻烦,他们能忍也就忍了,可找到济世堂去就过分了。 说到底,满宝只是那里面一个正在学医术的小坐堂大夫,在药铺里闹起来可见对她的影响有多恶劣。 殷或在俩人的目光下低下了头,眼睛红通通的。 满宝看见了,语气忍不住更柔了些,“这事你不知道吧?你既然不知道,那这事就不与你相关了。” 殷或惊讶的抬头看向满宝,这话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可是……姐姐们是为我。” 满宝比较好奇的是,“今天早上是你让你姐姐们去堵我们的?” 殷或抿着嘴不说话。 满宝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不爱说话的人,忍不住道:“要是,你就点头,要不是,你就摇头。” 殷或缓缓的摇了摇头。 满宝就松了一口气,问道:“那你提前知道吗?” 殷或看了满宝一会儿,微微摇了摇头。 满宝就露出大大的笑容,大方的伸手拍他的肩膀道:“那我们就没仇嘛,何必弄得跟个仇人似的?” 殷或没防备,差点被满宝拍趴下。殷家的下人呼啦啦的围了上来…… 大吉上前一步挡在满宝身侧,冷峻的看着他们。 满宝不可置信的看着殷或,还往他肩膀上拍了两下,“你那么单薄?” 白善和白二郎就看到殷或的身子晃了晃,然后愣是站稳了。 俩人:…… 殷或咳嗽了几下,和下人们挥手道:“没事,你们下去吧。” 殷家的下人看了一会儿小主子,这才又缓缓的往后退了退。 满宝这才道:“来,我正式介绍一下,我是白善的师姐,我叫周满,这是我和白善的师弟,也是国子监里的学生,叫白二郎。” 殷或看着他们愣愣的点头。 满宝道:“既然今天的事儿你都不知情,更没有参与,那就与你无关了,我就好奇的是,你们在课堂上吵什么了?怎么还延伸到了外头?” 殷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白善,低下头道:“没吵,就是争辩了几句。” 满宝:“……那你姐姐们?” 殷或不安的搓着书篮道:“我,我大姐她们以为我被欺负了,但我说过了没有,但……” 满宝看着他现在委屈的样子,隐隐明白了,叹息道:“你要是我弟弟,这副样子回去和我说,我也会觉得你是受了委屈的。” 殷或就捏紧了书篮没再说话,脖子和脸又都红起来了。 围观的众人:……看,没错,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要不是他们说话的声音不算小,大家都听得到,这副样子落在谁眼里都是白善他们正在欺负小白兔呀。 从小,他们为这个遭了多少打呀! 白善察觉到大家看过来的目光,微微皱眉,上前一步道:“既然你也觉得我们没有矛盾,那我们两家就坐下来将此事说开,你们家人来堵我也就算了,再去闹我师姐可就过分了。” 殷或眼泪便盛了眼泪,鼻子酸酸的点头。 满宝看着新生可怜,连忙道:“不要紧的,不要紧的,你要是担心,你就先回家和你姐姐们谈一谈,对了,要不我们一起去吃顿饭?你姐姐们知道了就知道我们和好了,也不用你解释太多。” 殷或顿了一下后摇头,“我不能在外面久留,得回家去。祖母和姐姐们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四人正说话,早上才见过面的刘焕小牛犊似的提着书篮从学里飞奔而出,叫道:“我说殷或,你又在给人找麻烦了?” 刘焕一溜烟的跑过来,挡在白善他们跟前道:“你这次要玩什么?是哭,还是摔倒啊?” 殷或抬头静静地看着他,眼眶红通通的。 刘焕就怪叫道:“先说清楚啊,我没欺负你,你回去可不许和你姐姐们乱告状。” 满宝这才觉得不对,环视一圈后才发现大家都围着他们看,脸上都带着看好戏的笑容,连白善都有两三个朋友关切的看着这边,殷或却是一个朋友都没有。 满宝眨眨眼,仔细的看了看殷或的脸色和眼睛,觉得有些手痒痒。 她悄悄的拽了拽白善的衣角,对殷或道:“要不这样吧,我们送你回去?我特意带来了好些糕点,我们可以边走边在车里吃。” 白善伸手就拽着没反应过来的殷或上车。 ※※※※※※※※※※※※※※※※※※※※ 作家的话 下一次更新在晚上八点左右 ☆.第九百六十六章 生病了 殷家的下人见自家少爷和他们谈得还合得来的样子,因此放下了戒备,白善一下把人往车上拉,他们反应过来围上去时,殷或已经被拉上车了。 大吉拦住他们,白二郎了满宝一把,等她一爬上马车,他也立即蹦上去,还回身冲殷家的下人嚷道:“干什么,干什么,我们和你家少爷是同窗,一块儿下学回家怎么了,赶紧都让到一边去。” 被撂下的刘焕看得精神一振,整个人都兴奋起来,把手中的书篮往自家小厮怀里一塞,也钻了进去,手脚并用的爬上马车,还帮着白二郎回头呵斥殷家的下人,“你们这些粗人笨手笨脚的,再往前试试,这里头的少爷哪个是你们能碰的?” 刘家的下人悲惨的惊叫:“少爷——” “叫什么叫,我就是跟同窗们一块下学回家,你傻呀,不会赶着马车跟在后面?” 他们主仆交流的瞬间,大吉已经拿了马鞭狠狠地往空中甩了一鞭子,将殷家的下人惊吓的往后退了退,便立即跳上车辕,赶着马车往前冲。 大吉一脸的无惧,大有撞着谁算谁倒霉的架势,前面拦着的殷家下人不敢拿自己的命去堵,纷纷散开。 于是马车冲出了重围。 为首的人一跺脚,狠狠地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追呀!” 于是去赶车的去赶车,拔腿就追的跟在车后头跑。 刘家的下人也跟在其中。 国子监门口正看热闹的学子们目瞪口呆,半响才回过神来,惊叫道:“天啊,白善他们挟持了殷或?” “这是不要命了吧?” “完了,完了,要不要进学里告诉先生们一声?”毕竟那车上可是有四个他们国子监的学生呢。 车骤然提速,大家在车里摔成了一团儿,不过大吉的驾车技术特别好,冲出重围后就慢慢平稳了起来,满宝和白善坐直了身子,顺手扶了一把殷或。 白善先扭头问满宝,“他们家怎么闹济世堂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找了个假病人来找我麻烦,让我给扎顺服了。” 白二郎则问,“你怎么和大吉来接我们?” “我怕她们再去堵你们,哼,大吉只会打架,又不会吵架,你们两个对三个不一定吵得过,所以我来帮你们,谁知道她们并没有来,可惜了。” 刘焕也稳住了身子,兴奋的问他们道:“你们把殷或绑了,打算怎么处理他?” 满宝和白善白二郎一起扭头看他,然后再齐齐扭头去看安静的缩在角落里的殷或。 殷或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们,咽了咽口水,更缩成一团了。 满宝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抚,结果他整个人都抖起来了。 白善自然不可能承认绑人这样犯法的事了,他没好气的道:“什么绑人,我们是要请他吃点心,顺道送他回家好不好?” 满宝也点头,伸手拉出了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还热乎着的点心,她给每个人都分了一个,给殷或手里也塞了一块儿点心。 殷或握着手中的点心愣愣的,一脸的呆然。 满宝安抚他道:“你别怕,我们就是觉着被你家的下人还有那么多人围着说话不自在,所以才拉着你上车的,你看这会子我们不是去你家吗?” 殷或就小心翼翼的撩开窗帘往外看了一眼,发现外面还真是他熟悉的街道,微微松了一口气。 满宝热情的招呼他道:“这是桂花糕,白善最爱吃的,你也尝尝看好不好吃。” 殷或看了一眼满宝,便小口的咬了一点儿。 满宝撑着下巴看他,问道:“殷或,你没有朋友吗?” 殷或眼皮颤了颤,抬眼看了她一眼,摇头。 一旁的刘焕撇了撇嘴道:“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交得到朋友,这么娇气,动不动就哭……” 殷或低头。 满宝就横了刘焕一眼道:“你闭嘴,我又没问你。” 刘焕惊讶的看着满宝,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不客气的和他说话。 满宝已经扭过头去面对殷或了,脸色又温和下来,声音也轻柔了,变脸之迅猛,简直和他祖父差不多了。 满宝柔声安抚殷或道:“你别听他的,什么是朋友呢?能够互相理解的才叫朋友,我就觉着你挺好的。” “他好?”刘焕叫道:“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娇气?就摔一下哭,说话大声了哭,和他争执两句他还是哭,而且他哭也就哭了,他一哭,他家里人就来找我们麻烦,特别是他几个姐姐……” 殷或的眼眶又红了,鼻子一酸眼泪便忍不住溢出。 满宝看见了,立即凑上去仔细的看,刘焕要说的话一下就被堵住了,他瞪大了眼睛去看满宝。 满宝很仔细的看着殷或,殷或也觉得她的目光怪,微微抬眼看她,眼泪就落了下来。 满宝就伸手帮他擦了一下泪,轻声问道:“殷或,你是不是有病?” 刘焕捂住胸口,哪怕他很不喜欢殷或,这会儿都觉得满宝有些过分了。 殷或的眼中又浮起泪光,白善在一旁淡淡的补充道:“你别误会了,她是大夫,这句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身上是不是有病?” 满宝这才发觉自己的话有歧义,连连点头,“对对对,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你是不是病了。” 殷或看着他们,眼泪落下。 白二郎看得着急,“哎呀,”一声,推开满宝道:“他们是问你身体是不是不舒服?” 满宝和白善狠狠地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刘焕这才放下捂着胸口的手。 殷或摇头,这才开口说话,“没有。” 声音很低,要不是离得近满宝都听不到。 满宝却更加坚定的认为他生病了,于是道:“我是大夫,要不我帮你看一看?” 殷或看着她,没动。 满宝就道:“你别怕,就摸一下脉,看看舌苔什么的。” 殷或想了想,伸出手来。 满宝高兴起来,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白善看见了把他的手移到了自己的膝盖上,和满宝道:“这样比较好。” 白二郎毫不客气的翻了一个白眼。 刘焕看看满宝,看看白善,再看看白二郎的白眼,貌似明白了什么,于是往后挪了挪,离满宝远了一点儿。 ※※※※※※※※※※※※※※※※※※※※ 作家的话 下一次更新在晚上十点左右 ☆.第九百六十七章 病(祝书友“黄橘子”生日快乐) 满宝一摸上殷或的手便微微皱眉,她移了好几下才听到脉,为了能够听得准确些,她还闭上了眼睛。 马车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满宝摸了半天,缓缓睁开了眼睛,又仔细地看了看殷或的脸才收回手,“你从小身体不好?” 殷或垂眸没说话。 满宝道:“你气很虚呀,你,一直有吃药吧?” 因为殷或总是不说话,所以满宝问他问题时都是紧盯着他的脸问的,见他顿了一下后微微点头就连忙问道:“你记得自己的药方吗,大夫是怎么说的?” 殷或把手收回,没有回答,脸上的表情没多少变化,但满宝就是感觉到他是不高兴了。 满宝想了想后道:“你病得不轻,是不是常有踹不上气,情绪一有波动就心悸难受,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白善、白二郎和刘焕一起扭头看着殷或。 殷或挪了挪身子,避开满宝的视线。 满宝继续问:“是不是还总是睡不着,食欲不振,独处时总会莫名的起伤感,想哭,有时候还想……死。” 白善、白二郎和刘焕吓了一跳,更加认真的盯着殷或看了。 殷或也惊讶的看向满宝,然后在众人的视线下低下了头。 白善三个眼睛都快要瞪圆了,这竟然是真的? 白善轻咳一声,声音也轻柔了许多,“活着多好呀,为什么要想不开呢?” 殷或抿了抿嘴,小声道:“我没有想不开。” 刘焕则道:“原来你爱哭并不是因为你爱哭,而是因为你有病?” 满宝将三人赶到一边,继续对殷或道:“你这病得治,你要信得过我,明天上学前你去一趟济世堂,我给你看一看?” 殷或不信,“不过是多愁伤志,怎么会是病?” “这就是病。” 殷或又不说话了。 满宝便絮絮叨叨起来,“你知道吗?我刚才摸你的脉,好久才摸到,你是我见过的病人中最体弱的,你是不是早产呀,从小身体就不好?” 殷或抬头看她,没说话。 一旁的刘焕连连点头道:“没错,没错,他就是早产,身子从小就不好。” 刘焕为什么知道? 当然是因为殷或有六个姐姐啊,别人只要把殷或惹哭,他六个姐姐开头就是这一句呀。 满宝道:“人的五脏是一个系统,是循环,就如同五行一样,是息息相关的,所以强可举弱,也可压弱,但你五脏皆弱,这就很危险了。” 殷或捏住自己的衣角没说话。 “你身上有两个病,情郁是一个,体弱是一个,你要想治情郁就得先治体弱,要想治体弱,情郁也要治好。” 满宝道:“不然你身体不好,心情便抑郁,心情抑郁,身体就难好。” “等一等,”刘焕举手道:“那你到底是要先治情郁,还是先治体弱?” 满宝横了他一眼,全然没了温柔,“一起治!” 殷或垂眸道:“治不好的。” “谁说治不好的?”满宝精神一振,诱惑道:“我就很有信心治好你……” “你比谭太医还厉害?“ 满宝眨眨眼,“给你看病的是谭太医呀?” 殷或却不想再说话了,马车也慢慢停了下来,大吉跳下车,放下车凳道:“少爷,满小姐,到了。” 满宝撩开帘子往外一看,殷或也往外看了一眼,就看到了他们家的大门。 他一愣,他们还真把他送回家了。 白善他们跳下马车,见殷或还愣在车上便道:“你不回家?” 殷或反应过来,垂眸爬下马车,后面紧跟着的殷家下人和刘家下人默默地停下了马车,再默默地跑上来。 殷家的下人仔细的看了看自家少爷,没发现他身上有什么伤,最主要的是他没哭,便都松了一口气,看来是没被欺负。 殷或将书篮交给下人,对满宝几人点了点头后道:“我会和我姐姐们说的,这就是个误会。” 满宝道:“明天我在济世堂里等你啊。” 殷或没回应,只是沉默了一下,然后转头就走了。 殷家的下人簇拥着殷或进门,刘焕向前走了两步,看向满宝,“他真有病?” 满宝点头,“而且是很严重的病。” 这种病她没见过,只是听莫老师说过,很不好治呀,看来晚上回去得找莫老师商量商量。幸亏她刚才给人把脉,已经把脉案记在了心里。 刘焕惊讶,“竟然是生病……” 白善和白二郎也很惊奇,“竟然还有会哭的病?” 满宝道:“这世上稀奇古怪的病多了去了,这是其中一种而已。” 她第一次听莫老师提起时也惊呆了,这世上还有心情抑郁,然后就控制不住自己,了无生意的病。 但殷或最难的病还不在这里,而是在他的体弱上,他是真的体弱,看着似乎没什么大病,但这样的病最危险,因为他很容易生病,小到一些风寒感冒咳嗽发烧,大到脏器衰竭,他都有可能得。 “对了,他多大了,我刚忘了问他的年纪。” “十六,”刘焕道:“比我还大一岁呢。” “不是吧,他都十六了?”白二郎一脸的惊讶,“看着比我还小,我还以为他才十二三呢。” “国子学恩荫和大考都要满十四岁才能进,你以为都像你们一样沐皇恩呀?其实两年前他就该恩荫进学了,只是临到入学他大病了一场,没进去成;去年他又要入学,结果听说又遇上倒春寒病了,于是又没进成。” 刘焕道:“本来今年他身体也不好的,不过他坚持要进学,他们家的人拦不住就让他进了,但他一进学便咳嗽起来,听说他姐姐们为此把他们班的学生都关照了一遍,让他们在学里多多照顾他。” 刘焕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小声道:“所以大家都觉着他好娇气,私下里都不爱和他玩儿。和他说话,他声音小,他们声音大一点儿他就受惊,眼睛动不动就红……” 刘焕小声嘀咕道:“谁也没想到他是有这样的病……” 满宝盯着殷家的大门若有所思。 白善拉了她一下道:“走吧,回家。” 满宝点头,爬上马车。 刘焕也要跟着爬上去,白善便回头看他,问道:“你不回家?” 刘焕不在意的道:“我家就在前头不远处,我就坐你们的马车回去好了,调头转个弯就到,很顺路的。” ※※※※※※※※※※※※※※※※※※※※ 作家的话 祝愿书友“黄橘子”越来越年轻,越来越漂亮,天天都开心 ☆.第九百六十八章 筹划(给书友“从心开始@”的打赏加更) 三人将刘焕送到刘家门口,看着他在台阶前和他们笑容灿烂的挥手告别,这才回家。 因为路上耽搁了这两趟,回到家时天边都出现夕阳了,容姨已经差不多做好晚食了。 周五郎在家里。 满宝问道:“五哥你怎么回来了?” “你昨天不是让我去打听益州王府的采买吗?” 满宝这才想起这事,连连点头道:“是啊,是啊,找到了吗?” “找到了,托人介绍的,我说了手上有两盆珍稀的花,已经把话递过去了,明天我要带花去给他们看一看,你们价格定好了吗?” “定好了,菊花二百两一盆,嫦娥奔月贵点儿,三百两一盆。” “你这哪是贵点儿啊,是贵一半了,”周五郎问,“这价格真能卖出去吗?” 白善笑道:“这两盆花都很难得,周五哥只管往价高的喊,最后让他们把价格砍下来,总之不能少于这个价都行。” 两个读书很厉害的人都这么说,周五郎也有信心了些,点头道:“行,那明天我拿去试试看,对了,我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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