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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狗样的外国男人会如此幼稚,但惊喜很快盖过了惶惑,他热情地把陌生人拽进了他们的争斗中。 卞舍春在被奶油抹到头发的瞬间就后悔了,他本来只是想逗一下小朋友,没成想直接被卷进了战场,他的朋友们竟然还欣然接受了!挪威的年轻人比他想象的要好客…… 手贱的结果就是,卞舍春最后只能挂着湿淋淋的头发和腻得令他恶心的皮肤,如芒刺背地快步回到了酒店,毫不犹豫地冲进了浴室。 而闻于野其人全程只做了一个观众,抱着手臂,拎着卞舍春的购物袋隔岸观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看起来比卞舍春更像一个“大人”,这群无法无天的青少年竟然也没有谁去招惹他一下,令卞舍春十分乃至万分的失望。然而他为此采取的报复也只能说是勃然小怒,把自己头发上的奶油抹了一点到闻于野的鼻尖上。这人根本不躲,令他没有丝毫作战的欲望,转而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指尖,不出所料地被洋人的奶油腻得想吐。 抹着头发出浴室的时候,他依然对此耿耿于怀,正决心上微信骂置身事外的闻于野两句解解气,房门就被敲响了。 卞舍春打开门,被他在心里变着法骂了二十分钟的人就站在门外,看他的眼神十分无辜。 擦头发的手顿住了,随即卞舍春把毛巾一甩,搭到肩上,状似无意地溅了闻于野一脸水珠,没好气道:“干嘛?” 闻于野因为铺面的水雾闭了一下眼,又睁开,仿佛是水汽氤氲的缘故,他的眼睛显得更加温润了些:“要我帮你吹头发吗?” 这个征求实在是出乎意料,卞舍春整个人都不知如何动作了,一双眼像X光似的把闻于野上上下下扫描了个遍,试图照出是什么妖魔鬼怪上了这棵木头的身。 他一直不讲话,闻于野也不知道要不要追问,只能像个门神一样杵在门口听候发落。 卞舍春被他这副样子逗笑了,微微侧身让他进屋:“怎么突然开窍了?” 闻于野走进来,鞋底抹平了滴在地板上的水,声音低下来:“所以你那天晚上的确是想让我帮你吹头发的意思啊。” “所以你其实还是没开窍啊?”卞舍春实在读不懂人机的脑回路,哭笑不得地看他,又在心里叹息,想这个人怎么总是喜欢这样把事情都戳破,一点都不懂得委婉。奇怪的是就算这样,他身上也看不到任何尖锐的棘刺。 闻于野被他看得有点莫名过意不去,干咳一声,坦白了这窍是怎么开的:“我跟我姐打电话提到这个事,她骂了我一顿。” 卞舍春被他平静的“她骂了我一顿”戳中了笑点,乐了好一会儿,接着用懒散的嗓子,半是调侃半是嗔怪地说他:“怎么追人还要姐姐教。” 话是这么说,看见闻于野拿着电吹风过来的时候,卞舍春还是受到了一点小小的触动。讲实在的,现在的他回想起来前天晚上那句暗示,只觉得是个不高明的调情,因为对手完全没有接住还显得有点好笑。 他并不真心想要谁给他吹头发,也觉得自己不需要,但闻于野吹得很认真,甚至认真到有点正直了。他没有借着这个机会制造更多更暧昧的肢体接触,手指很轻地梳着他的湿发,碰到纠缠的死结也不敢有大动作,而是细致地、一绺一绺地顺开。 电吹风的声音在耳边轰鸣,极度的纯粹的喧闹和一片寂静并没差,他能听见的声音都很有限。粘连的头发被吹开没有声音,没摘的耳饰被热风吹得不停摇晃没有声音,水从闻于野的手上滑落也没有声音,但那些隐秘的、封闭的、难以察觉的响动却越来越洪亮,直到让他的脑海里长久地振荡着心跳的回音。 开关从“on”跳到“off”,世界陡然清静的一瞬,让卞舍春仿佛刚从一场囫囵梦境中惊醒。 他不太自然地捋着还微微发烫的头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沉稳一些:“谢了。” 电吹风被归置到原处,床往下陷了一点,是闻于野坐在了他的旁边。 “我确实不太会看眼色,也不懂怎么谈恋爱,是个比较无聊的人,”他出声道,“但我会学。” 明明四周安静了,但卞舍春却觉得自己的耳朵有些受不了他说话,有点吵,像就贴着他耳朵,不,像响在他脑子里,每一个字音都引起神经网络的大轰动。 他笑起来,似乎很不在意,他遇到难以处理的情况时就总会出现这样的表情,语调也含糊:“这话说得……我又不是在面试你。” 闻于野竟然真的思索了一会儿,说:“考察期,不就跟面试差不多吗?” “当然不是,”卞舍春摆摆手,没骨头似地靠上床头,被吹得乱蓬蓬的头发盖住了他的眼睛,让他仿佛有了一层蒙上假面的勇气,他的身体顺着皮革靠背往下滑落,连带着漏出他那点岌岌可危的真心,“我纠正一点,其实我说的考察期,不是考察你够不够格,而是我能不能足够爱你。” 哇哦——他自己说完便在心里感慨起来——哪有人把恋爱谈得这么开诚布公的,闻于野的影响力未免惊人了些。 他在心中指认的罪魁祸首此时也愣住了,没想到卞舍春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整个人显出一些难得的局促。 卞舍春仿佛看到了之前被他的直球打懵的自己,无声地笑了一下。或许真心这东西其实是一种武器,只需袒露便足以让对方慌张。 前提是对面也有。 卞舍春说过情话,说过谎话,说过伪装成情话的谎话,唯独第一次对人认认真真讲“爱”这个字,虽然并不是肯定句,但也是二十几年头一回,他竟然也没有预想中那样心潮澎湃,也不是在哪个特殊的场合,他只是靠在床头,干燥的长发堆在脖颈处,很温暖,甚至让他觉得困倦。 在这样互诉衷肠的夜晚犯困似乎有点煞风景,但他觉得闻于野当然会原谅他,毕竟人刚洗过澡一段时间就是会很困,而且他的头发还难得干燥,可以肆无忌惮地扑上枕头。太好睡,能不能终止告白,先讲晚安? 他的声音里弥漫着困意,听起来是和爱意差不多的东西,让人懒散,让人幼稚,让人昏昏沉沉又觉得安心: “我觉得爱情的发生不以双方客观条件为前提——总之,你不用为了我改变你,去做你不擅长的事情,你本身已经很好了。” 他的话还是没有说完,他还是没给答案。爱情的发生以什么为前提?闻于野从前没思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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