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柳眉从床上爬起来,懒洋洋地拢了拢头发,斜眼瞥着苏诗雨,嘴角一撇,嗤笑道:「哭什么啊,妹妹,长林说得也没错。你自己没本事留住男人,还怪我们不成?」 她起身,赤着脚踩在地上,故意挺了挺胸,,「长林啊,咱俩这事儿可得抓紧,我还等着给你生个大胖小子呢。」 秦长林转身搂住柳眉的腰,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惹得柳眉又是一阵娇笑。 见苏诗雨愣在原地泪流满面,秦长林皱着眉头喊她「苏诗雨,你真的是一点眼色都没有,不知道去打盆水来给嫂子擦擦吗。」 苏诗雨机械地转身走出去,很快提着一桶水回来。 柳眉懒散地靠在床上,伸手一摸水,尖叫着缩回去,「这水冰死人了,你是想冻死我啊!」 秦长林脸色一沉,转身就是一巴掌扇过去,啪的一声,苏诗雨手里的桶被打翻,水泼了一地,溅湿了她的裤脚。 「连个水都提不好,睡觉像块烂抹布就算了,现在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说你还能干什么?」 苏诗雨浑身发抖不知是被气的还是水太凉,她含着泪问秦长林:「你是不是故意为难我?」 秦长林却平静地给柳眉套上衣服,连一个眼神都没递过来「为难你?我倒要问问,你能做什么?除了在床上像具尸体,你还会什么?」 苏诗雨张了张嘴,想说自己曾被人夸过歌声动听,会修理机床,才艺双全...可话到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太清楚了,无论她说什么,秦长林都会拿她在床上的冷淡来反驳她,羞辱她。 那是他手里最锋利的刀,次次都能刺得她鲜血淋漓。 见她不反驳,秦长林更加恼火,一把扯住苏诗雨的手臂将她拽到床边。 「既然你这么不服气,今天我就让你好好表现表现。」他粗暴地扯开她的衣领,纽扣崩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苏诗雨拼命挣扎,可她的力气在秦长林面前如同蚍蜉撼树。 那些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阴暗的小巷,粗重的喘息,还有那双双肮脏的手。 「不要!求你...不要...」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像只受伤的小兽。 柳眉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眼中闪烁着恶意的光芒:「妹妹,你看你这样,怪不得长林会嫌弃你。」 苏诗雨挣扎的声音越来越大,衣服已经几乎被完全褪下,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尖叫,狠狠地咬了秦长林一口 秦长林随即停下动作,啐了一口,「晦气,真他妈扫兴!」 他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只得一脚踢翻了床边的木桌,柳眉见状连忙贴上来安慰。 苏诗雨跌跌撞撞地爬到墙角,双手紧紧抱住膝盖,整个人缩成一团号啕大哭起来。 「你说你这样有什么用?连一个女人最基本的事情都做不好。」 秦长林拉着柳眉往外走,临出门前,目光又落在墙角蜷缩的人影上,他的眉头皱了皱,手搭在门把上迟疑了片刻。 他也不知道那一瞬的心绪是片刻的怜惜,还是只怕她这副模样被外人听见丢了自己的脸面。 最终,只是用力带上了门,隔绝了屋里的啜泣声。 隔壁传来暧昧的声响,柳眉刻意放大的娇喘,秦长林粗重的呼吸,还有床板吱呀作响的节奏。 明明这样的场景她经历过无数次,别说是听到,秦长林甚至会逼迫她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嫂子欢好。 自己早该麻木的,可每一次都像是一把钝刀,在她心上反复割磨。 苏诗雨靠在墙角,听着隔壁的声响,想起自己被流氓欺负时多么的害怕,害怕失去清白,更害怕失去秦长林,万一他嫌弃自己怎么办。 万幸他没有丢下她,即便全镇都在传她「不干净」了,秦长林依然坚定地牵着她的手要和她结婚。 他斥责议论的人是长舌妇,又努力说服死活不同意的父母,最终如愿以偿把她娶回了家。 可婚后每一次亲密,那些不堪的记忆都会涌上心头。 她努力克制着颤抖,想要做个好妻子。可身体的本能反应却不受控制,她会僵硬,会哭泣,会无意识地推开他。 秦长林的耐心在一次次的尝试中消磨殆尽。 「装什么清纯?当初不知道被多少人碰过,现在在老子面前装什么贞洁烈女?」 爱情就像是一盏油灯,她的每一次抗拒,每一滴眼泪,都在一点点耗尽那微弱的火光,直到如今,连余烬都不剩下。 直到他瞒着她同意兼祧两房。寡嫂柳眉搬进主卧的那天,她甚至还单纯地以为嫂子只是来借住,却没想到她是来加入他们的。 从那以后,每个夜晚她都能听到隔壁传来的声响。 有时是故意的,他们会把门虚掩着,让她亲眼看到那些令人作呕的画面。 甚至越来越过分,从偷偷在她睡觉时和嫂子欢好,到把她喊醒只为羞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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