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 蒋明卓垂着眼,一动不动地盯着手机,小卖铺老板喊了他几声才把他的魂儿叫回来。 “有没有零钱,找不开。”老板叼着烟不耐烦,挺好一小伙子,可惜有点聋,叫半天没反应。 蒋明卓:“有冰的么?” 老板火了:“嘿?小伙子你方才一进门儿,放着那么多冰的不要,非说自个儿胃溃疡要不冰的,老子辛辛苦苦给你把仓库里的货搬出来,你他妈又要冰的了!不是胃溃疡么,这会子痊愈了?” 蒋明卓疲惫地捏了捏鼻梁,“算了,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他想,月亮终归只能短暂地霸占地球一会儿,日食百年难见,太阳却年年月月,永远发光。 第2章 白月光 蒋明卓拎着一袋子啤酒回来的时候,丫还趴窗边兢兢业业地上分呢。 “起来,地上凉。” 沈知夏翻了个白眼,连跪了两局,语气不是很好:“你他妈啰嗦个没完了是吧,我妈都不像你这么唠叨,你个大老爷们儿婆婆妈妈个什么劲儿!” 蒋明卓不应他,开始收拾一地狼藉。沈知夏更不爽了,这人儿好像什么时候都是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不辩驳、不生气、不解释、不追究… 不在意。 又跪了一把,沈知夏不爽地开了罐啤酒,登时怒了:“我不是说了要冰的么!这他妈是开水吧,还是涮锅水。” “你胃不好…” “我胃不好是我的错?”沈知夏捏扁啤酒罐,苦涩的味道溢满一室,“我就喝个冰啤酒你都要说三道四,你是我妈还是我爸?我是找了个男朋友,还是找了个教导主任啊?” 蒋明卓回头去拿钥匙,沈知夏甩手把啤酒罐砸在了他背上。 他没想到今天准头这么好,竟真的砸中了。 妈的,高中校篮球校队的时候要是有这准头,也不至于在全校面前丢人现眼! 沈知夏怒气消了大半,讪讪地说:“去哪儿?怎么,还离家出走啊?” 蒋明卓拿上钥匙,也没回头。 两人都憋着无名火,随时准备重燃战场。可蒋明卓并不想和他吵下去。 他顿了顿,说:“去给孙子买冰啤酒。” 有台阶就得下。沈知夏屁颠屁颠跟上去,抱着男人紧实精壮的腰,“大爷,爸爸知道错了,不喝不喝了,别出去了,外边儿天都黑了,万一有妖怪把你拐走了怎么办呢。” 毕竟你长得这么招摇,想拐你的人还不少。沈知夏酸唧唧地腹诽。 “你这辈分是不是有点儿乱,嗯?” “只要你不生我气,我叫你爸爸都成。” “叫声听听。” 沈知夏没脸没皮地贴他耳朵边,猫儿交春似地,“爸爸。” 钥匙叮当掉在地上,俩人又亲在一起,橡皮糖似地,粘粘糊糊,没完没了。 做到最后,沈知夏睡了。蒋明卓却异常清醒,他深深地看着他,心若藏火,眼却无光。 自己睡了五年的人,蒋明卓自问还算了解。他知道,沈知夏看着跟个高中生似的,骨子里还真特么就是个没长大的高中生。脾气贼差,大少爷做派,喜欢骑他头上作威作福,屁大点事儿他能作成世界大战,天大的事儿他又能云淡风轻地轻轻揭过。 被迫出柜那年,大少爷口袋里揣着仅剩的三十五块五挤进了他的破烂出租屋。沈大少爷趾高气扬地把兜里的“巨款”拍在凳子上——那时候家里连张像样的桌子都没有。 他说:“爸爸没地儿去了,给你个机会敬敬孝。” 那一年,沈知夏十九。兜里的三十五块五和蒋明卓是他唯一的家当。 他再没有提过家里,只是偶尔看本地的财经新闻时,镜头里一晃而过的那些人、那些事儿,会让他稍稍愣神。 很多人一辈子都紧抓不放的东西,沈知夏就那样轻轻放下了。 可他也会为了一个暧昧的眼神同蒋明卓大发雷霆。 蒋明卓很头疼,毕竟路上小姑娘的眼神往哪里瞟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他寻思戴个口罩出门,沈知夏又该骂他傻比了——不过,多半是因为不方便偷偷接吻。 沈知夏在他跟前又作又闹,转眼,竟也过了五年了…居然还是这臭德行,一点儿长进都没有,也算是初心不改了。 看着怀里睡得昏天暗地的祖宗,蒋明卓不自觉放轻了动作。 他下了床,接着去客厅收拾一地残局。毕竟,那祖宗醒着的时候,他是没办法专心做任何事儿的。 这些年不要命地挣钱,也总算混出了点儿名头。原本二十平不到的小出租屋,换成了市中心的小复式。 从一个混混头子,到上市公司的老总。 想要命运眷顾眷顾烂泥里的自己,就得下狠手折腾自己这一身穷酸骨头。这些年来,蒋明卓是在抽筋剥骨的折腾自己。 只是偶尔午夜梦回,恍如隔世。仿佛仍在南郊巷子那片儿瞎混,地头上有人闹事儿,他带着兄弟去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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