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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爆发的临界点,险些和他断绝关系。这次他偷偷跑到北欧采风又花掉不少他工作攒下的积蓄,说好听点是追求自由,他自己知道其实就是逃避现实。 为了避免再接到一通烦人且费钱的跨洋电话,卞舍春这一次应得很快:“好。” “我不信你说的‘好’,”卞挽夏冷酷的声音里充满怀疑,“你现在就把手揣进兜里,把证件掏出来,再塞进包的隔层——不准塞侧兜。” “不用把我当傻子教,高材生。”卞舍春啼笑皆非地说,还是非常听话地把手揣进了兜里,随后轻声爆了句粗口。 卞挽夏一下子紧张起来:“怎么?真少东西了?” “不是……”卞舍春瞪大眼睛,对着兜里的暖手宝发愣,“多东西了。” “什么?” 卞舍春急匆匆地环顾四周,来自异国他乡的陌生面孔中没有一个可以回应他此时的茫然困惑,他喃喃地答:“我不知道……好像有人给我塞了一个暖手宝。” 卞挽夏沉默了一会儿,说:“其实定时炸弹也会发热。” “我知道这很离谱但是这是真的!”卞舍春在桌子边上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最后无奈地哀嚎一声,语气和他的神思一样飘忽,“说不定就是新时代的雷锋同志看我可怜?” “哈哈,”卞挽夏干巴巴地说,“也可能你遇见这个冬天心软的神了。” “真的吗,”卞舍春很乐观地说,“神赐我点桃花当创作灵感可以吗?” 卞挽夏懒得理他,恰好游轮上的信号又开始变得不稳定,她在断断续续的电磁波里向他道别。 电话挂断,卞舍春盯着那个纯黑色近方形的暖手宝,翻来覆去看了好久,最后在侧边的开关下方看见一排不起眼的小字,是中文,喷漆已经磨损了,但还是能看得清笔画——“创界科技有限公司”。新时代雷锋竟然还当上了互联网大厂员工。 看上去这个暖手宝是员工福利,质量确实很好,温度像刚好可以入口的烤红薯。卞舍春握着它又去甲板上转了一圈,拍了几张照。人群中有三分之一的东亚面孔,其中说中文的占一半,但是他目光逡巡了很久,看谁都像,看谁都不像。道谢的话已经打了好几遍腹稿,但是却找不到安放的地方。 这种平白亏欠人情的感觉不太好受,卞舍春用暖手宝紧贴着手背,望着大雪出神。 离开餐厅,走到酒吧时是九点出头,他在吧台前坐了一会儿,点了一杯龙舌兰日出。 这座游轮上有一千七百名旅客,离他下船还有不到一小时。酒精灼烧着他的喉咙,卞舍春的手心沁出一点汗,突然想起《海上钢琴师》的一幕,1190握着被报纸包裹着的淋湿的唱片,在拥挤人群里向即将下船的女孩告别,他突然感到迷茫而稀薄的感伤。 九点半。蒋艳辉终于重新出现在他视野里,带着两个大购物袋和愉快的笑容。 蒋艳辉说话的语速很快,常常在还没有走到别人面前时就已经开启了话头,卞舍春没有找到机会告诉她暖手宝的事,何况告诉了也没有用处。他乖巧地倾听着蒋艳辉的行程安排。旅行最好的配置就是一个控制狂和一个懒蛋,卞舍春就是那个懒蛋,但他偶尔会突发奇想,比如这次坐船去奥斯陆的旅程就从来没有出现在蒋女士的PPT中,只是他前一天晚上在酒店里看电影时忽然激起的遐思。 好在奥斯陆景点丰富又集中,蒋艳辉只花了一个晚上就列出了三个详细完备的计划路线让他选,他想了想,说:“那就最容易看到极光的那条吧。” “我就知道……”在冰岛看过几次极光的蒋艳辉瞥了他一眼,托着下巴思量一会儿,指节敲了敲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的一条标红的线路:“理论上来说是这条,但不能保证一定能见到,你想看得找向导。” “有谁在挪威待过吗?”卞舍春翻找着自己的通讯录。他大学读的专业是中外合办,到意大利做了两年交换,蒋艳辉则在冰岛读过研,两人都称得上热衷社交,国内国外的友人加起来,也勉强算是朋友遍天下,出门旅行做攻略时不是翻大众点评,而是翻微信朋友圈。 可是这一次他俩翻遍了通讯录,从国外认识的导游一直翻到了大学时的泛泛之交,硬是没找到一个和挪威有点关系的人。 “呃,勉强算是有一个。”蒋艳辉迟疑地说了一句,把手机屏幕上的聊天记录给卞舍春看。 白色聊天框里只有一句:“我没去过,但闻哥在挪威留过学。要不我帮你问问他?” 卞舍春看看聊天记录,再看看蒋艳辉犹豫的表情:“呃,闻哥,是谁?” “闻于野啊!”蒋艳辉理所当然地说,随后了然地“哦”了一声,“他是我们软院的学长,你不知道也正常。而且他声名鹊起那一年你正好在意大利。” 她掰着手指给他数那些“声名”:“之前拿的国奖就不说了,院级学习标兵,挑战杯金奖,ACM亚洲区域赛金牌,论文还被大会录用了……一个比一个牛逼,我听着他们的称呼从闻于野变成闻哥再变成闻神。他现在估计在哪个大厂吧?啧,我和他唯一的交情就是做志愿者的时候和他共事过,联系方式都没有,有我也不敢找他。” 卞舍春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本科学经济,研究生学戏文,求学生涯和工科八竿子打不着,只能从蒋艳辉的语气判断出来闻于野是怎样一个传奇人物。不过蒋艳辉学了整整六年软工,毕业之后却只敲了两年代码,就摇身一变成了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甚至教的是英语。 总结起来——“咱们nobody和这种人物尿不到一个壶里。”卞舍春断言。 “只能多看看自己追极光的攻略了。”蒋艳辉叹了口气,趴在桌上。WIFI信号按分钟收费,玩手机都成了奢侈的消遣,她从包里掏出一盒扑克牌,叫卞舍春这个臭牌篓子玩比大小。 酒吧的灯光照着扑克牌,照着颜色绚丽的鸡尾酒,室内的温度让那个暖手宝的存在感大大降低了,卞舍春却还是忍不住走神。 五毛一块地输了几局,船就要靠岸了。 雪还在下,但已经变小了很多,不再是那种大片大片粘连的雪花,变成粉和沙,轻盈温和地飘落下来,海浪似乎也没那么汹涌了,白灿灿的日头悬在高空,远处的码头也看得见了,建筑群落的颜色像油画一样明亮,仿佛广袤的陆地把旅人又仁慈地拥回它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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