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好。” …… 阳春三月,柳垂金丝。 一场绵延的细雨过后,空中水雾氤氲,朦胧水雾氤氲在长街。 京城繁华乱人眼,偶有人策马扬鞭,马蹄嘶鸣之声响彻回荡。 长街人头攒动,油纸伞宛若花团锦簇,茶肆笑声连连,几个文人雅士聚在一处,谈论诗词歌赋,或是好奇今年的状元探花。 今日是殿前对答,皇帝亲点殿试前三甲入殿。 “依我看,状元朗应当是贺兄无疑,他的文章我见过,引经据典又不落俗套,当真是奇才。” “怪道人常说,江南多出才子。前儿见了贺兄,才知这话果真不假。仪表堂堂,面如冠玉,且还是会试的会元。若真是他高中,我也不稀奇。” “我还听说,贺兄如今已成家了,可惜了,若是考上状元再娶亲,岂不是双喜临门,何必同那村野乡妇同床异梦。” “什么村野乡妇,那可是江南宋府的嫡女。江南宋家,富可敌国。我同贺兄在一处,时常见他写信回家,都是写给家里的小娘子的。他常戴在身上的香囊,也是那小娘子送的。” “悄悄说,我见过那贺夫人的画像,是贺兄自己画的。说起来,那可真是燕妒莺惭,桃羞李让。” 茶肆众文人高谈阔论,笑声不断。 阴雨绵绵,乌云笼罩着京城。重重巍峨宫殿之中,一人跪在金銮殿下首。 槅扇木窗外乌云翻涌,天色暗沉,不见一点光亮。 贺鸣双膝跪地,挺直的脊背僵硬,汗流浃背。 额角细密汗珠渗出,他伏首,若非双手支撑着地板,贺鸣恐怕早就御前失态。 踏入金銮殿之后,沈砚不曾让他起身,也不曾同他说过只言片语。 连着一个多时辰过去,金銮殿无任何宫人踏入,只有贺鸣一人跪在下首。 膝盖骨隐隐作疼,似针扎一般,贺鸣如芒在背。 贺鸣咬紧牙关,努力撑住最后一丝理智。 母亲还在老家等着自己高中的好消息,宋老夫人也是对自己给予厚望,还有……宋令枝。 眼前青雾茫茫,贺鸣垂首敛眸。余光瞥见腰间的香囊,忽而无声弯唇。 这香囊,还是宋令枝亲自做的,针脚不算细密,歪歪扭扭。 宋令枝不常做针黹,也拿不了绣花针,一个小小的香囊,她从正月做到贺鸣离家。 赴京赶考的那一日,江南亦是细雨脉脉。 宋令枝一身金丝滚边绯色牡丹花纹织金锦长袍,杏眸低垂,眼中羞赧尽显。 紧赶慢赶,她终于赶在贺鸣赶考前,将香囊送出。 身后是宋老夫人一众人,众目睽睽,旁的话宋令枝也说不出口,连花了她整整三个月有余的香囊被她丢在贺鸣怀里。 匆忙跑开,只剩下一句:“平安归来。” 惹得身后宋老夫人一通笑。 忆起宋令枝,贺鸣唇角笑意渐深,笼罩在肩上的阴影也似乎轻了不少。 寒窗苦读多年,若是因御前失态和三鼎甲失之交臂,未免遗憾。 贺鸣单手捏拳,指骨抵着地面,不容许自己失态。 御座上的沈砚面若冰霜,漆黑的瞳仁望不见半点情绪。 他一手抵着眉心,冷眼睥睨下首战战兢兢下跪的贺鸣。 一身竹青色圆领长袍,怎么看怎么碍眼。腰间还别着一个香囊,布料自然是上乘的,只是针脚未免难看了些,歪歪扭扭。 沈砚一双黑眸沉沉,目光淡漠落在那香囊上。 手边亦有暗卫送来的信件。 信上说,宋令枝不分昼夜,得空便会坐在窗下,为贺鸣做香囊。 信上说,香囊中的香料是宋令枝亲自挑的,为此还跑遍了江南的香料铺子。 信上说,香囊上绣的是“平安早归”…… ……平安早归。 沈砚唇角溢出一声冷笑。 他垂眼,目光从香囊移开,落在贺鸣脸上,低沉嗓音在金銮殿中回荡。 沈砚漫不经心道。 “……你就是贺鸣?” 金銮殿外,一众人惴惴不安,望着紧闭的槅扇木门小声嘀咕。 “贺兄这是进去了两个多时辰了罢,怎么还不出来,别是出什么事了。” “大胆,天子脚下,岂有你妄言的地。那可是九五至尊,许是陛下看中贺兄,多问了些,这才耽搁了。” “也只有贺兄这样的人才能在里面待这么久,刚刚面圣,我连眼皮都不敢抬,还好陛下没让我待这么久,不然我肯定露怯。” 前三甲忐忑不安站在廊檐下。 良久,紧闭的槅扇木门终于推开,贺鸣一瘸一拐,从金銮殿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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