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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刻从空荡荡的眼眶里流下来的血已经染红了他半边脸颊。 显然,在丢下几十具尸首之后,这些暴动的难民的领导者发觉了这几位骑士并不是普通人,所以让所有人后撤,直接使用弓箭。 镇子靠近深山,所以本地的猎人不再少数,能熟练使用弓箭的人也不少,何况他们还得到了只有军队中才有的战弓,威力就更大了。 而卡莫斯王麾下的这五名骑士,虽然都是以一当十、跟着卡莫斯从战场厮杀下来的强大骑士,可是,身为骑士的他们最强的力量是骑马冲锋陷阵。现在,为了保护王子,他们只能死守在屋子这里,不能骑上马,他们的战斗力就几乎被废了一半。 本来面对冲上来的暴民他们还能轻松战胜,但是现在,面对着四面八方的利箭这种远程攻击,他们完全无法可想,又为了保护身后的人不能躲,只能在这里被动挨打。 这一片其他的豪宅都早已被攻下,那些常日里趾高气扬的富商权贵们全部被抓住,战战兢兢地蹲在地上,被看守了起来。 此刻,就这一处孤零零的房屋被数百甚至上千名暴动的难民们团团围住,宛如一艘行驶在暴风肆虐的大海上的孤舟,摇摇欲坠,眼看着随时就要翻倒,偏生就是一直死死地撑着不肯倒下。 “射!” 一声号令传来。 又是一波箭雨如飓风一般袭来。 歇牧尔正将注意力都放在射来的利箭上,突然听到身边一声悲鸣。 “埃尔!” 缺了一只眼的骑士一把抱住倒在他身上的同泽,悲痛地喊着他的名字。 他瞎了一只眼视野不全,无法看到从侧面射向他的利箭,是他身边的同泽用身体帮他挡住了那致命的一箭。 此刻,喉咙和头部都被贯穿的骑士倒在他身上,已经没了呼吸,流出的鲜血染红了他身上的皮甲。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再这样下去,他们纵使有着再强大的力量也使不出来,只会被当成靶子活活射死! 歇牧尔上前一步,将他手中的权杖指向前方。 “叛乱者们,让你们的首领出来对话!” 他厉声道。 他的厉喝声让对面的人们都怔了一下,暂时停止了攻击,并下意识将目光投向了他们的首领。那是一名中年男子,身型高大,四方脸,轮廓刚毅,看起来是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此刻,这位难民的首领正蹲在房屋墙壁之上,张弓对着歇牧尔,显然也是射箭者其中的一员。 当歇牧尔发话之后,他沉默了几秒,放下了手中的战弓,纵身一跃,从墙上跳下来,落在地上,和歇牧尔面对着面。 “你想说什么,祭司大人。” 中年男子问,他的神色很是沉稳,看不出什么情绪。 “听着,我知道你们做出这种事情的理由。” 歇牧尔快速说道,试图说服对方。 他知道,对于这种如燎燃之火般聚集起来的难民暴动,他们都有从众心理,只要能说服带领他们的首领,就有很大的机会瓦解这次暴动。 “我们并非维纳尔城的人,而是来自王城,卡莫斯王已经知道了这里的事情,派遣我们过来是为了帮助这里的难民。你们所需要的粮草以及药品很快就会送来,那些擅自吞掉救济物品的权贵贪官都会受到王的惩罚――所以,立刻停止你们的行为!” “……” 男人再度沉默了数秒,然后,他说。 “我知道你们是从王城来的人,抓到的那些文吏已经告诉我了。” 他抬头,目光灼灼看向歇牧尔。 “但是,我不相信你们!” 他的目光中带着深刻的愤怒,甚至是恨意。 “你们这些贵族和官员全部都是一丘之貉!无论是王城的,还是维纳尔城的,全部都一样!” “你们联手吞掉本该分给我们的救济物,抓走我们的妻子和孩子,将我们这些平民赶出维纳尔城!甚至是抓起来卖为奴隶――你们这些贵族根本不会在乎我们的死活!” “并非如此……” 歇牧尔想要解释的话再一次被男人打断。 “你说不是?那么,这位祭司大人,只要您将上午被您带走的那些孩子还回来,我就相信你们,怎么样?” “!!!” 歇牧尔一怔,然后立刻反应了过来。 这个平民男人指的是卡莫斯王在上午带去维纳尔城的那群小孩,恐怕是无意中被谁看到了,所以这些难民就误以为自己这群人也是和万物教勾结的贵族官员,那些小孩是被送去给万物教了。 可是这个真的是误会! 他急切地解释说:“等一下,那些孩子只是被护送回维纳尔城了而已!” 中年男子笑了一下,带着说不出的嘲讽意味。 “祭司大人,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 歇牧尔无法反驳。 他看着对面这群难民盯着他的仇视的目光,每个人的眼中都带着强烈的怒火和恨意,像是要将他烧成灰一般的灼热。 他抿了抿唇,然后说:“你们知道叛乱会有怎样的下场吗?等大军一来,你们所有人都会被杀死。” 男人看着歇牧尔,他的瞳孔深处仿佛被一股极淡的黑色雾气笼罩着。 他的眼中全是刻骨的恨意。 他说:“已经失去了一切的我还能有什么好怕的呢?” 死亡? 那种东西怎么能和失去他心爱的妻子与孩子时的痛苦相比? “听着,你们只要现在停手,还能――” “够了,祭司大人,够了,我不想听了。你们这些喝人血吃人肉的贵族官员说的话,我们一个字都不会信。” 男人如此说,一字一句,目光凛然,语气森冷。 然后,他的手一挥。 又是一波箭雨猛地袭来,其中,还有那无数大块大块的石头被那些聚集在四周的愤怒难民们从四面八方朝他们狠狠地砸过来。 猝不及防眼角被一块石头砸到,歇牧尔视角黑了一秒,但是就这是这停顿的一秒,让他再也来不及挡住射来的利箭。 利箭贯穿了他的身体,一箭扎进他的胸口,一箭贯穿他的大腿根部,一箭刺穿了他的脚踝,甚至他的脖子险之又险地与一支利箭擦肩而过。 可是他并没有就此倒下。 黑夜之中,歇牧尔单膝点地,右手的权杖深深地扎进地面,攥紧了权杖的手的手背青筋暴起,竭力撑住自己的身躯。 沙玛什的祭司咬紧了牙,硬生生地撑起自己的身体,不肯在他的敌人面前倒下。 他抬起头,颈侧被利箭割开的大口子泊泊流出的鲜血染红了他大半的脖子,额头上被碎石砸破的伤口流下来的血染红了他的鬓角。 他的身边,剩下的那四名骑士也没有倒下,哪怕身中数箭,他们也艰难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他们剧烈地喘息着,鲜血染红了他们的皮甲,他们每稍微动一下,就会有细细的血花从他们身体喷出来,失去了一只眼的骑士那半边血红的脸尤其显得可怖。 可是他们依然还站着,站立在大地之上,对着他们的敌人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对面,身为难民首领的那位中年男子沉默地看着这几个他本该极为仇视的贵族骑士,心中却莫名多了一分感慨和敬意。 然后,他拉开了手中的战弓,锋利的箭尖对准了对面那位祭司的眉心。 男人的身后,那近百张战弓也和他一同拉开,闪着寒光的箭头对准了已经浑身是伤的骑士们,或是喉咙或是脑门这样的要害之处。只等他们的首领一声令下,他们便万箭齐发,彻底杀死这些该死的贵族。 歇牧尔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这一次,他恐怕已在劫难逃。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不是死在抵御外敌的战场之上,而是这些暴民的手中,这让他多少还是有点不甘心。 不过…… 他想起那个此刻待在暗洞中的小小的身影,他的目光在这一刻稍微柔和了一点。 至少,伽尔兰王子是安全的,这就够了。 夜色中,双方对峙着,天地之间在这一刻也安静了下来。 空气一片死寂,就连呼吸都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在和歇牧尔目光的对视下,男人那满是老茧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眼看那绷紧到极致的弦就要弹开―― 突如其来,咯吱一声响。 这个声音平日并不算大,可是在寂静的此刻却是异常的突兀。 那是人的本能,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了发出声音的地方。 只见众人都以为已经空无一人的房屋大门被打开了,有人从那里面走了出来。 那是一个年幼的小孩,看起来不过七八岁,手腕上、小腿上甚至于脖子上,都还缠着雪白的绷带。 推开了门的小孩抬头看了一眼众人,然后向前一步步走来。 在此刻这种绷紧了全部心神的战斗中,在这种紧张到让人屏息的时刻,这个小孩突然地出现,然后淡定地走到交战的双方中间的模样,显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诡异到让众人一时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面面相觑,就这样错愕地看着这个金发小孩一步步走到他们中间。就连那名本来就要射出箭的中年男子也是一脸错愕,刚要松开弦的手也顿住了。 整个大地在这一刻竟是莫名地安静到了极点。 而后,一个高亢的声音陡然打破了这种诡异的寂静。 “你怎么出来了!” 哪怕是面对着对准自己眉心的利箭也是面无表情的歇牧尔此刻已经变了脸色。 他想要起身,可是重伤的身体已经站不起来了,只能半蹲在地上,猛地伸手抓住从自己身边走过的小孩的手腕,一脸气急败坏地想要将其拽到自己身后。 “你怎么能――” “退下。” 清脆而又干净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伽尔兰侧头,看着抓住自己手腕的祭司。 他看着歇牧尔的目光在这一刻冷静到可怕的地步。 他说:“歇牧尔,给我退下。” 跪在地上的歇牧尔呆住了,他看着伽尔兰,或许是因为他从未曾在这个孩子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神色。 伽尔兰也看着他,金色的眼,明亮到了极点,就如同天空金色的太阳。 说不出为什么,仿佛被那双看着他的金眸的气势压倒了一般,歇牧尔沉默着松开了手。 伽尔兰转身,再度向前走了两步,站在跪地的歇牧尔身前,同样也是那几位身负重伤的骑士们身前。 他仰起脸,迎向对面那些暴民手中举着的无数的火把,火光照亮了他的脸。 小小的身躯,在这一刻却像是将歇牧尔和骑士们护在了他的身后。 “你们想要拿小孩做挡箭牌吗?” 从孩子出现的错愕中反应过来的中年男人突然高声怒喝,他手中的战弓再一次拉满,对准了前方。 “卑劣的权贵啊!你们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们吗?” “你们夺走了我们的孩子,你以为我们会对你们的孩子手下留情吗!” 想起自己死去的妻子,还有不知所踪的孩子,他愤怒地高喊着,毫不留情地将箭尖对准了挡在他面前的那个金发小孩的身体。 “滚开!小鬼!不然我就射死你――” 炽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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