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共戴天,她就算是死也绝不可能和楚惊天在一起!” 她的眼珠子颤抖着,心头突然窜起一股狠意,只恨自己当年心软,怎么就这个孽种给留下了?现如今反倒让谢思月生死不明。 可如今已经是覆水难收。 她看着他那张脸,想到战陨天逼迫她的那丑恶嘴脸,越看越是恶心。 眼看着茶盏到了眼前,战云枭却躲都没躲,任由那青花瓷冲破水光,狠狠砸在他头上,血一瞬间涌了出来。 可头上的疼,又怎能比得上心里的疼? 从小,他便知道他的母亲不爱他。 不仅不爱,还恨极了他。 好几次她下杀手,都是兰竹姑姑拦着,要么就是偷偷保护他,才让他保住一条命。 本以为二十年过去,便她是铁石心肠,看着他一点点长大,也能生出几分感情。 却不想,此时她看他的眼神,竟只剩下浓烈的恨意和杀意! 这世间的人,哪怕是平民百姓,也有爱他们的父母,可他有什么? 竟是从胎里就犯了罪,以至于让生母厌恶、虐待至此! 第七百四十二章 一滴泪落下,与血融为一体。 心已经疼到麻木,没感觉了。 男人扶在轮椅上的五指缓缓收紧,抬头看向她,眉眼终究变得疏离,“你讨厌我也好,想杀我也好,事到如今我也无所谓了。” 所有的期待,无论曾经多么热切,此时都成了寒冰,再无希望。 他抬手擦了擦血迹,眼底凉意更甚,“谢思月的事情,你爱信不信。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我没有你这个娘,你也权当没我这个儿子。” 尾音犹如西风过境,大热的天整个屋竟都凉了下去,心中那把火终还是被吹散了。 长公主心头微微一刺。 但这轻微的刺痛,却远远不足以对抗她对战家的恨和对谢思月、谢长留的爱。 “我就知道你是个白眼狼!” 她回神脸色变得有些扭曲,也有些气急败坏,“你从我肚子里爬出来,还敢与我划清界限?你要有这个本事,今天就当着我的面,把你身上的血肉一层层剐下来,再说恩断义绝这事!” 说着,又是一个花瓶砸了过来! 那花瓶不大,却直接朝着战云枭的双眼,若真的被砸中,战云枭恐怕不仅要被毁容,还要伤了眼睛。 沈玉刚一进门,便看到这一幕。 还有她口中那“把你身上的血肉剐下来”这话,被她的恶毒震惊的同时,怒火腾一下就涌了上来! “住手!” 一个箭步上前,便踹飞了那花瓶! 花瓶“砰”一声,摔碎在对面墙上,洒下一地碎瓷片。 沈玉看了眼战云枭额头的血,愤怒地站在轮椅前方,紧盯着长公主,“你有什么资格朝着他发脾气?” “他八岁入伍,小小年纪便在军营里厮杀,你躲在这里,养着别人的女儿,享受荣华富贵!他去云州,生死一线,你却只惦记着你那个养女!” “如你这般,生而不养,堪比孽畜,还敢提他从你肚子里爬出来?” 长公主没想到她冲进来,先是一愣,回神破口大骂,“沈玉!你又是什么好货色,跟着柳氏一个姬女长大,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沈玉被她气笑了,“柳氏恶毒,都不至于像你这样!她好歹还知道拼了命护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可你呢?” 便是她这个买来的孩子,她也曾努力保护过的,可长公主为了谢思月和谢长留,却连自己儿子都伤害。 刚刚那个花瓶,她要是没拦住,以战云枭的性子,肯定不会躲。若真的砸到眼睛上,后果不堪设想。 可长公主动手,却丝毫没有犹豫。 居然还敢拿柳氏来辱骂她? 沈玉哼笑一声,看着她的眼底,涌上浓浓的杀意,嗓音彻底沉下去,“长公主,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往后谁敢动他,我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你也一样!” 她一直都知道长公主不喜欢战云枭。 却没想到,她竟是不喜欢到这种程度! 这何止是不喜欢,是恨不得他死! 沈玉盯着她,对这个女人最后一丝丝怜悯尽数消失,身量虽然不高,但挡在战云枭前面,也有种顶天立地的气势。 第七百四十三章 战云枭闭了闭眼,两行泪无声滚落。 扭头,在谁也看不见的地方滚入脚下尘泥,脑海里一遍一遍滚动着她回护他那话,一颗心才生起点点暖意。 好奇怪。 他觉得自己仿佛劈成了两半。 一半在外人面前威严冷肃,进可在朝堂上翻云覆雨,退可在战场上浴血杀敌。 可另一半却像个求而不得的孩子,这辈子都在期待着人间亲情,却每一次都被辜负。 求而不得,痛不欲生。 刚刚那个花瓶明明他自己躲开毫不费力,但却还是贪恋被人保护、在乎的感觉。 他像是一个饿了很多年的乞丐,想要贪婪的吸取她的爱意,无穷无尽,怎么都不够。 他没说话,静静躲在她背后。 长公主被气得七窍生烟,但注意力也并不在他身上,只是气急败坏地盯着沈玉,“你说什么?你居然敢拿本公主与柳氏那个贱人相比!” “可你还不如她!” 沈玉讽刺一笑,开口毫不留情地打碎了她多年的傲慢,“你凭什么跟她比呢?” “她是底层的小老百姓,遇上孙尚书这种王八蛋毫无反抗之力。而你贵为皇室公主,明明有很多选择,却走上了最愚蠢的路!” 说着,指着战云枭,“他是你儿子,你嫌弃他,打他,骂他,想杀了他!” “可你有没有想过,你当亲生女儿养大的谢思月,是谢长留和姜氏长公主姜绾绾的亲生女儿?” “你堂堂的北齐长公主,却为了前朝余孽养女儿,虐待自己的儿子,蠢成这样你还和柳氏比,你也不看看你配么!” “你说什么?” 长公主脸上一僵,一时没反应过来。 什么姜氏长公主? 什么姜绾绾? 姜绾绾…… 这个名字沉寂在内心深处多年,沈玉不提起,她都忘记了。 可现在,却又在她心头掀起了惊涛骇浪! 很小很小的时候,沈家、战家、元家和姜家没撕破脸时,她和姜绾绾、谢长留都是很好的伙伴,一起玩,一起开心,满瀛洲城的跑,别提多快乐了。 后来,朝堂变故…… 谢长留留在了她身边,姜绾绾杳无音信。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爹死了,她哥当了皇帝,她也成了首屈一指的长公主,突然听到姜绾绾的名字…… 还有谢思月…… 一时间,长公主脑海里有些乱。 但眼睛里,明显有些波动了。 不可置信,夹杂着怀疑和动摇,闪烁起来。 沈玉看着她这个样子,眼底的讽刺越发浓烈,一个字一个字道,“我说,你那个惦记了一辈子的谢长留,这么多年心里只有姜氏长公主一人,藏在云州军当中为姜氏皇族卖命。” “你像个小丑一样,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又在得意什么?” “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来打他?!” 话说到这份儿上,便是过往情分全斩断,丝毫不留,沈玉脸色铁青一片,“长公主,你这般对他,就别怪我把你往死路上逼!” “你——” 长公主气得眼皮子发抖,盯着沈玉的眼神犹如淬了毒,“他是我儿子,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争!” 第七百四十四章 她明明恨极了战云枭,可有人出头保护他,想要从她手上夺走他的时候,她却感觉到了深深的冒犯,仿佛战云枭只是她造出来的一个物件儿。 她竟是起身,走上前一些,死死盯住战云枭,脸色铁青道,“你今日来与我对峙,便是听了这妖女的话吧?” 说完,目光一瞬不瞬落在战云枭脸上。 竟在寻求他的认可。 战云枭看着她这个样子,笑了。 那笑意悲凉无比,也就是在有人冒犯到她的控制权的时候,她才会把他当成个物件儿,表现一下占有欲,告诉旁人她的东西圣神不可侵犯! 以前这样也就罢了。 但是现在…… 战云枭看了眼身侧的小女人,仰头看向长公主,“我不想娶谢思月,不想被你摆布,和她有什么关系?” 长公主瞳孔狠狠缩了缩,指着沈玉,“什么叫她没关系!你听听她说的叫什么话!” 竟是越说越生气。 “无论怎么说,我都是你的母亲,她若打算嫁入王府,那就应该孝敬公婆,调和后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上不敬公婆,下不容妻妾!” “你以为她是真的在乎你吗!” “她不过是容不下思月,才肆意给她泼脏水!这样妒妇,怎配得上我暝阳王府!往后王府开枝散叶,少不得要有女人进来,她想都不要想!” 回想了一遍自己和谢长留、姜绾绾的事情,她完全不敢相信沈玉说的是真的。 怎么可能呢? 谢长留在她身边那么久,对她一心一意,而姜绾绾早就随着姜家家破人亡不知所踪。 谢思月绝不可能是他和姜绾绾的女儿! 况且,沈玉之前不也是帮着她说话,巴结过她的吗? 所有的变化,都从皇上给谢思月赐婚开始! 她不是吃醋是什么? 对,这一切肯定都是沈玉在挑拨离间! 长公主说服自己,又觉得底气十足,用一种长者的语调训斥战云枭,道:“如她这般的妒妇,你要是敢娶进门,往后还有你受的!” “她今日敢造谣我与谢长留,明天就敢造谣你!” “总有一天,你得死在她手上!” 说着,竟指着他的轮椅,咬牙切齿道,“你至今坐在这个破玩意上,不就是被她的吗!你还不长记性!要纵着这妖女耀武扬威!” 沈玉微微凝眉,看向战云枭。 “对不起……” 纵使她有万般理由,唯独这一件是她的死穴,无法逃避,无法否认,便是旁人以此给她心口扎刀子,她也只能生生忍下。 男人伸手牵住了她,“怪不得你。” 随后,看向长公主,只觉得她这一生可悲至极,眼神显得格外疏离,“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我是死是活,是撅是聋是哑是瞎,往后都与你无关。” 说着,将眼神将她脸上收了回来。 那一眼凉薄,看得长公主心头咯噔一下,只听他又道,“至于玉儿……我最后一次允许你这么说她,下一次便别怪我不念旧情。” 长公主气得发颤,“你当真要为了一个女人……” 第七百四十五章 战云枭打断了她,“你还是想想你自己,现如今谢长留已经被抓,我倒要看看接下来你怎么跟皇上和父王交待!” 沈玉左手被战云枭紧握在掌心,那股不安总算逐渐散去,扭头对门外道,“小六,你去拿一下药箱,我给王爷包扎一下。” 小六点头,飞快离开。 沈玉看向长公主,道,“谢长留已经被抓了,你和我们吵吵也没什么用,不如一会儿亲自问问他,看看谢思月到底是谁的女儿!” 怒火压下去,她现在看她的眼神一片平静,根本不像是气话。 长公主看着她这个样子,反倒有些不安。 “沈玉,你不要胡说八道!你这个样子,定要遭天谴的!”她摇着头,根本不愿意相信。 脑海里飞快想着过去的事情。 谢长留诈死那事儿,当年她做得天衣无缝,这么多年都没被发现,后来又被安插在云州军当中,过去二十年了,他又戴着面具,便是战云枭入军好些年也都没察觉。 怎么可能突然被抓出来? 况且,昨天她也叫人打听了,从云州来的囚车当中,根本没有谢长留。 他不可能会被抓! 而且,谢长留怎么可能会和姜绾绾一起生孩子啊!如果谢思月是姜绾绾生的,那岂不是说,谢长留还在太医院的时候,便和姜绾绾搞在了一起? 再一想谢思月的的生日…… 她和战云枭同年同月同日生! 总不能说,她被迫嫁给战老王爷时,谢长留也在和姜绾绾一起郎情妾意,生儿育女吗? 若真的是这样,这几十年光阴,她抛夫弃子,替人养女儿,她到底在忙活一些什么! 长公主后退了一步,整张脸都变得惨白,便是连胭脂都掩饰不住,竟还是喃喃道,“肯定又是你搞的鬼!” 她指着沈玉,整个人像是魔怔了一般,根本难以接受自己一辈子做出如此戏剧,如此愚蠢的事情,怒火一股脑儿全都撒在沈玉头上,“你如此造谣于我,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仿佛杀了沈玉,事情就不存在了一般。 她不顾一切扑向了沈玉,“我是长公主,今天若真的敢对我动手,便是沈家忤逆犯上,我倒要看看皇兄怎么处置你!” 可这一次,战云枭却出手了! 他把沈玉拉到身后,一把推开了长公主,面色阴沉,“先不说你有没有杀她这个本事,便是你有,也改变不了你这可笑的一生。” “歇了吧母亲!” “你——” 长公主回神怒极攻心,抬手便一个巴掌扇了上来,“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为了她推我?!” 下一秒,便被战云枭一把握住手腕。 男人抬眼看向她,含泪的瞳孔微微颤抖,双眸猩红,“你有什么资格打我?我在你肚子里时,你恨不得我死,吃药、喝酒,样样都没少。” “我出生后,你三番四次下杀手。” “年幼的时候,是兰竹姑姑照顾我,八岁我就去了军营……至今,你为我做过什么?” “混账!”长公主气得脸色发白,浑身颤抖,死死地盯着他,还想动手。 战云枭一把把她甩了出去,“留着你的力气,去伺候谢长留吧。” 说着,扭头看向门外,“谢长留呢?” “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暗卫站在屋檐下,低低回应。 “……” 长公主整个人僵住,看着门外眼珠子颤抖。 第七百四十六章 难不成,谢长留真的被抓了? 再看沈玉,一时间恨不得把她挫骨扬灰! 片刻之后,小五带着谢长留进来,道,“王爷,谢长留到了。” 说着,砰一声将人丢在了长公主脚下! 长公主蹬蹬往后退了好几步,这才堪堪站稳,瞪大眼睛看着地上的男人,惊叫一声,“你——” “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的眼珠子都在颤抖,犹如被晴天霹雳砸在脑门上,心里有个声音道,“出事了!” “出大事了!” 这下子,不仅她和谢长留之间的事情暴露了,更可怕的是,趴在眼前的这个男人,看上去竟丝毫不像是她曾深爱的人! 他头发凌乱,满脸是包,浑身发臭,整个人比街上的乞丐都不如,刚靠近她就让她一阵反胃,差点吐出来! 她堂堂长公主,怎么会看上这么个东西! 这要是传出去,她的脸往哪里搁? 长公主摇着头,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脑海里努力回忆自己为爱痴狂时谢长留是何等的风度翩翩。 怎么有朝一日,他竟是邋遢成了这个样子? 可那张脸,那双眼,无论怎么看,也都是谢长留啊! 一瞬间,长公主内心有什么崩塌了! 她又往后退了好几步,生怕谢长留身上的脏东西沾染到自己。 可屋里就这么大,她又能退到哪里去? 谢长留算计她一辈子,突然以如此不堪的面目见到她,又看她这个厌倦嫌弃的模样,一股无名火也涌了上来。 再加上自己瞒天过海,又与天子教勾结,如今回到京城,必定命不久矣。 与其落在皇帝和战老王爷手上生不如死,不如死在长公主手上,也算是个痛快。 于是索性破罐子破摔,笑得极其残忍,挑衅道:“长留公主好久不见啊,你儿子说的都对,思月确实是我和绾绾的女儿!” 长公主死死的盯着他,连呼吸都忘记了,只有裹在华贵衣袍下的身子在瑟缩颤抖,一张脸煞白如纸,表情都僵了。 谢长留打量着她那个模样,故意刺激她,“绾绾娇姿,你还记得她吧?” “很小的时候,咱们三个还一起玩过呢。” 一瞬间,激起了长公主许多回忆。 她突然尖叫起来,仿佛受到了多大的刺激,指着谢长留道,“你、你居然和姜绾绾……” “噗!” 突然之间,一口血喷了出去,“你居然和姜绾绾一起算计我!” 谢长留道,“是啊,我就是在算计你。” “其实,我根本不喜欢你,我一开始喜欢的就是绾绾,是你死皮赖脸,非要缠着我。” 谢长留盯着她,脸上的笑意竟然变得明亮,甚至透出一丝丝癫狂,“在我眼中,你就是个不知廉耻倒贴的贱人,不玩白不玩。” 长公主怒极攻心,再也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发疯般的扑向了他! “我要杀了你!” 沈玉又何尝不知道谢长留想故意激怒长公主动手? 只是,现如今这场面,却由不得他们说了算。 她冷笑一声,一把握住了长公主的手腕,嗓音微寒,“他是前朝天子教的人,是活是死,怎么死,恐怕都轮不到长公主说了算。” 第七百四十七章 长公主气得发抖,却不得寸进。 只是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谢长留,眼珠子颤 栗。 片刻后回神,竟是冲着沈玉嘶吼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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