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 沈玉看向他,眼皮子狠狠一跳! 战云枭! 他居然真的是战云枭! 他不是说去驿站了吗,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跑来给她当轿夫了? 第一千零八十一章 但既然他说了,沈玉便顺着他的话配合演戏,道,“落轿吧。” 几个轿夫面面相觑,配合着将轿子放下来,其余几人皆不可思议地看着第一个轿夫,不知这络腮胡的大叔为何突然要掺和这个。 但南楚挑战在先,他们都是北齐的人,自然也希望他赢。 其中一个年纪和他差不多的,还鼓起勇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句,“兄弟加油!” 身后,沈辞和明玉看得嘴角直抽抽。 沈玉一言难尽的同时,心头涌上汩汩暖流。 以她的医术,现在最多也就能让他每个月站起来一天,但为了她,他就这样把一天给用了! 可强敌在前,她也不能表现出来,便看向常英,道,“你想挑战本公主还不够格,先打败我的轿夫再说。” 说着,直接将封疆丢给了战云枭。 战云枭一把接过封疆,看向常英,“出招吧。” 他话不多,但是话音未落,四周空气无风而动,掀起了他的发,让他看上去竟有种苍山青云般的气场,苍莽碾压而去。 是那种肃沉的、泰山压顶一般的气场。 古老的王者霸气。 随着气势起,他身上那股悠远苍莽的内力迎面碾压而去,让整个南楚使团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楚惊天不禁眯眼,“北齐何时出了这么个人?” 他根本没往战云枭身上想。 多年前,他和战云枭在钦州鏖战几十个回合,你来我往好几年,最后战云枭守住了钦州,将他赶出了北齐的地盘,把南楚大军磨得筋疲力尽,也让他入主东宫之事落空。 坏了他那么多好事儿,他死也不会忘记战云枭的脸、声音和气场,还有战斗风格。 在他的记忆中,战云枭便是那苍天上的猎鹰,荒原上的狮子,迎风而立的标枪,屹立不倒,也燃烧着熊熊的少年意气。 可是眼前的人,浑身上下却透出一股子犹如苍天霸主一般的深沉、冷肃。 一看,便是一个有故事……老男人。 背后,姬尧也看得目瞪口呆,“多年前,常英打败了夜思尧之后,北齐江湖人便始终不是南楚江湖人的对手,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个人?” 再看沈玉,不禁唏嘘,“这个沈玉了不得,身边不仅有隐族的人,竟然还有如此高手,便不知道他和常英谁胜谁负?” 楚云宁闻言,不服气地道,“当然是常英会赢!他可是十三岁就打败了北齐江湖盟盟主的,又怎么可能败在一个轿夫的手上!” 说着,看向沈玉,挑衅一笑,“你该不会是不敢自己跟常英打,所以才让这个轿夫去送死吧?” 话音未落,一阵冷风袭来! 楚云宁一个没坐稳,当场从马车上栽倒下去! 边上姬尧眼疾手快,才一把将她拉回去,沉沉叮嘱道,“给我闭嘴。” 楚云宁戴好面纱,这才发现那轿夫眼含怒意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沉沉说了句,“南楚的公主如此没教养,也敢来我北齐和亲?” “你——”楚云宁气得想要破口大骂。 楚惊天扭头扫了他一眼,楚云宁被他眼底的杀意震慑,总算闭上了嘴巴。 沈玉笑了一声,“看起来,南楚的公主想嫁给我的轿夫人家都看不上。” 第一千零八十二章 “他才配不上呢!他给我提鞋都不配!”楚云宁气得发抖。 “咳。”沈玉憋笑,也不反驳。 楚云宁要是知道,那“轿夫”便是她心心念念的战云枭,又该作何感想? 楚云宁憋了一肚子气,最后只得盯着常英,道,“常英,给本公主打死他!” 沈玉:“……” “常英,动手吧。”南钊也恨不得常英将北齐的队伍打个落花流水,好让北齐的人知道,他们南楚的使团即便是到了北齐京城的地界上,依旧也能横着走。 “请赐教。” 常英的表情,却比后面众人凝重多了。 他不再高傲地只拿未出鞘的剑来应付场面,而是认认真真,将自己长剑拔了出来,脚下一点凌厉的剑锋朝着战云枭逼近过来。 沈玉其实是有些担心战云枭的。 毕竟,他困在轮椅上很长时间了,乍一站起来,难免会不习惯。 但下一刻,沈玉便知道,他根本不需要的怎样腾挪移动,竟是拔出封疆毫无花哨,一剑劈向了常英! 只听“哐”一声巨响! 两股内力狠狠相撞,常英面色大变,整个人倒飞回去,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手上只剩下剑柄,而剑刃早就化为齑粉,在那轿夫眼前缓缓散落。 只是一招,战云枭双脚都没挪动一下,常英便败了。 “如何?” 他看向常英,眼底波澜不惊。 常英咬牙,吐出一口血,脸色惨白道,“前辈的内力,在晚辈三倍以上,晚辈不是对手。” 说着,竟是深深鞠了一躬,道,“是晚辈不知天高地厚。” 沈玉震惊的同时,看得想笑。 战云枭的年纪,也未必有常英那么大。 这一声前辈叫得…… 便见常英扭头,转向南钊,道,“欠你的人情我已经还清,告辞。” 说完,竟是脱离队伍,直接朝着郊外走去。 等人都走了,南钊才反应过来,愕然道,“怎么会这样?” 再看那“轿夫”,眼底嚣张之色褪尽,不由带了一丝丝惊惧。 身侧,楚惊天和姬尧两人的脸色,也都十分凝重。 姬尧仗着的自己年纪大一些,便上前问道,“敢问这位高手何人?恕我见识少,这么多年竟是从未听说过。” 北齐这边,也是士气大振,一众人纷纷眼巴巴的看着“轿夫”。 便是连沈缙眼中,都是异彩连连,恨不得把沈玉从轿子里拽出来,问问她打哪儿找来的人? 唯有沈辞和明玉二人面色复杂。 “他太能装了。” 沈辞看着战云枭的背影,忍不住说,“你看之前他吃软饭的时候,吃得多么的心安理得,我见犹怜啊?” 明玉也是嘴角直抽抽。 这些天,战云枭天天躲在沈玉背后,瀛洲多少人暗中说他废了双腿往后只能吃软饭,唏嘘一代战王变成后宅怨夫,可悲可叹。 可实际上呢? 人家会着呢! 装装可怜无助,就把沈玉的同情心全吸引了过去,整日躲在背后嘤嘤嘤。 沈玉一遇上危险,他还能屈尊降贵,放下身份抬着轿子过来,站在她面前当守护神。 试问,这样的男人谁顶得住? 明玉和沈辞,一时间都有些挫败。 两人却不知,战云枭这是受伤之后,第一次站起来。 第一千零八十三章 沈玉用银针,也勉强只能做到让他体内的蛊虫休眠一天,这银针要扎进去三天之后才能起作用,一旦他起来运动,最多坚持十二个时辰,蛊虫便会复苏。 而且,针法凶险,一个月当中,只能用一次。 也就是说,战云枭这个月,只有这一次站起来的机会,没用来对付敌人,也没去做其他事情,选了今天起来保护沈玉了。 这些,旁人不知道,沈玉却是心知肚明。 她看着眼前的人,心跳得很快,有些温暖,也有些心疼,还有过往残留的悔恨,在胸口复杂交织着。 只是众目睽睽之下,大敌当前,这些感情都只能藏在暗中,不得表现分毫。 在外人看来,战云枭就只是个轿夫,年纪不轻,内力深厚,只配得上被人称为“前辈”,谁也不会把他设想成一个只有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他也不会去解释什么。 只是看向姬尧,很稀松平常地说了句,“世界之大,人没听说过的事情有很多,你没听过我的名讳,也很正常。” 顿了顿,道,“我不过是个凡夫俗子罢了。” 沈辞和明玉听得嘴角直抽抽,这样的凡夫俗子谁见过? 他要是凡夫俗子,叫其他人怎么活? 沈玉却爱极了他这个样子,永远都是不卑不亢,哪怕身为北齐令人闻风丧胆的战王,也从未欺辱过弱小,从未贬低过任何一个普通人。 在她心目中,他是天上的神,是她挚爱的人,也是这世上的芸芸众生,凡夫俗子。 沈玉敬重他。 她抬眼,看向了不远处的姬尧,嘴角微微上扬,“我北齐人杰地灵,南楚的客人可别只顾着看表面。再说真正的高手都藏在幕后,谁会跟个二百五一样,满世界找人挑战,恨不能旁人不知道他心境不行。” 脸上虽然笑着,话说得却不客气。 三言两语之间,平白显得南楚人没见识,沉不住气。 姬尧闻言,眉心微微皱起,道,“沈三姑娘说得对,本座受教了。” 这倒是让沈玉无话可说,因此也顺着这话,笑着拱手,道,“国师大人谦虚了,倒是叫晚辈不好意思。诸位贵客里面请!” 这一次,才是真正的谦逊有礼。 姬尧不禁叹了口气,低声对楚惊天道,“这个沈玉,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唉。” 这一声叹息,听得楚云宁郁闷至极。 就好像在说,“这么好的人才,可惜生在了北齐。” 且那言语之间的钦佩和赞赏,毫不掩饰。 楚惊天又何尝不知? 这些天,他在瀛洲一直在听沈玉的传说,今天见了人,才知道真正的她比传言中的更加有魅力,叫人移不开眼睛。 无论是智慧、谋略、内力,还是能屈能伸的品质,都叫人拍案叫绝。 因此虽然吃了瘪,一瞬间却又不由生出更狂热的征服欲,竟觉得除了沈玉,这辈子很难再有人入他的眼了! 他朝着沈玉看了一眼,骑马从城门口进来,一直到了她的轿子边上,才看向她,当场撬墙角。 “沈三姑娘颇有意思,本殿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正好我这次在瀛洲,会逗留一段时间,不知可否请沈三姑娘作为向导,带我这偌大的瀛洲城走一走?” 第一千零八十四章 话音未落,突然脚下战马崴了脚! 只听“砰”一声,楚惊天连人带马摔下来,要不是他轻功好堪堪撤开站稳,便被战马压在身下,当场出丑。 “殿下,这怎么回事?” 刚被放开的琮琤大惊,赶忙上前检查战马的身体,然后抬头,愕然道,“腿、腿折了!” “怎么会这样?好端端的,腿折了呢?” 南钊有些懵,第一反应便是楚惊天的战马出问题,让南楚丢了脸,一时间脸上火辣辣的,臊得慌。 沈玉不由看了眼战云枭。 见他面无表情站在边上,好像整件事情都和他无关。 可是,刚刚他明明…… 最后,只得道,“多半是骨折了吧,给南楚二殿下换匹马。” 白七点了点头,很快从自家队伍里,牵出一匹马来,把缰绳递给楚惊天,道,“二殿下,这马儿性子烈,您骑上去还是专心一些,莫要再被踹下来。” 言外之意,便是让他闭嘴,别想着怎么撩他家姑娘。 楚惊天感觉他话里有话。 其实,刚刚和沈玉说话的时候,那一闪而逝的危机他也感觉到了,只不过对方快如闪电,等他回神的时候事故已经发生。 再想捕捉那道危险从何而来,却已经无迹可寻。 本能地看向刚刚出手的那轿夫,却见他背影笔挺,抱着封疆往那里一站,好像对身边的事儿完全不关心。 再说,他一个四十多的大叔,也没必要拦着他撩沈玉吧? 因此,楚惊天很快便将注意力转移,随后看向了白七,道,“这位姑娘可是隐族的人?” 白七知道已经瞒不住,于是道,“二殿下好眼力。” 楚惊天本就猜到了,这会儿听他亲口承认,也不禁看向沈玉,羡慕之间夹杂了一些别样试探,“沈三姑娘可真是气运加身,竟得隐族高人陪伴左右。” 沈玉轻笑一声,“二殿下应当听说过,你若盛开清风自来,本姑娘行得端做得正,他们愿意跟随我,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楚惊天一噎,最后咬牙切齿道,“沈三姑娘倒是长了个三寸不烂之舌。” 每个字都夹枪带棒。 傻子才会听不出来,她在讽刺他行得不端坐得不正,所以天下有志之士,都不选择他? 左右说不过沈玉,干脆扭身去折腾明玉,“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明玉公主吧?长得倒是十分标致,只不过本殿听说你与暝阳王早就生米煮成熟饭?” “……”明玉闻言,嘴角当场一抽! 这谣言,从战陨天死的那天晚上,便已经传遍了瀛洲,人人皆知。 但是,这么光明正大跟他说出来的,楚惊天还是第一个! 可偏偏他现在一身女装,还辩驳不了,最后只得道,“是啊,到时候恐怕得与南楚三公主共事一夫,只可惜暝阳王伤了尾椎不举,往后恐怕要难为南楚三公主守寡了!” “……”莫名躺枪的楚云宁愕然瞪大眼睛,“你说什么?你说他伤了了尾椎不举?” 她整个人都不淡定了,差点直接从马车里扑出来,盯着明玉,“你休要骗我,我绝不会放弃他的!” 第一千零八十五章 楚惊天也没想到,自己刺激沈玉没刺激到,反倒刺激到了楚云宁,一时间十分无语。 更没想到,楚云宁居然这么冲动。 就这样直接喊出来,跟个笑话有什么两样? 再一看沈玉,果然见她抿嘴憋笑,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明玉,道,“是啊,明玉说的没错,往后暝阳王府,便是我们三人凑合过吧。” 楚云宁整个人都愣住了。 如果战云枭真的不举,难不成后半辈子,她要留在暝阳王府做寡妇,还得和沈玉、明玉一起? 总之,这一番对话,直接叫四周众人目瞪口呆,表情复杂,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楚惊天自己,也是不尴不尬的。 但是战云枭若是不举,那他和沈玉,岂不是有机会了? 想到这里,这才好受一些,道,“真没想到啊,堂堂的暝阳王居然落到了如今这步田地,正是叫人唏嘘……” 没唏嘘完,脚下战马脚又崴了。 楚惊天落地,面色诡异地看着四周,后面的车队不得已猛刹车,即便是这样,身后给楚云宁拉车的马还是差点撞在他后背上! 这要说没人捣鬼,谁相信啊? 楚惊天不禁又看向了边上的轿夫……以他的身手,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做文章的,也就那个甘愿给沈玉抬轿子的轿夫大叔了。 沈玉也有些无语扶额。 她不得不说,战云枭吃醋是有一套的,尤其是她对他的态度开始变好之后,他这方面的天赋就一发不可收拾,还带着一点点冷幽默。 此时,楚惊天停下来,定定地盯着那“大叔”。 “轿夫大叔”扭头,诧异地看着他,“你看我做什么?” 楚惊天嘴角一抽,但对方内力太过可怕,他也只能隐忍,道,“本殿的马连续两次出问题,本殿看不出眉目,不知……前辈可有什么见解?” “轿夫大叔”低头,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马儿,道,“这匹马,是暝阳王送给沈三姑娘的。” 言外之意,便是说楚惊天说暝阳王坏话,马儿听懂了,便撂挑子不干了。 楚惊天正要说那马是腿脚出了问题,所以才倒了下去。 结果话没出口,却见那汗血宝马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他嘶鸣一声。 好像还真的生了气。 最后,沈玉不得不打个圆场,道,“二殿下还是老实骑上它去外事馆,莫要再说一些不着调的,这马的确懂人言。” 楚惊天嘴角直抽抽,半信半疑上了马。 马儿没再造幺蛾子,往城里走。 后方,沈辞和明玉两人暗戳戳咬耳朵,沈辞盯着战云枭,道,“没想到啊,本公子与他相识多年,怎么说也是过命的兄弟,怎么就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 明玉嘴角一抽,“你问我我问谁去?” 楚惊天不能拿捏战云枭和沈玉,最后又盯上明玉,道,“明玉公主不是即将要嫁人了呢?如今却和这位……公子勾肩搭背,会不会不太尊重我那位老对手?” 他就不相信,这匹马还能听懂他说的是谁。 沈玉闻言,不禁看了眼“轿夫大叔。” 第一千零八十六章 “轿夫大叔”面不改色,仿佛他真的只是个平平无奇的轿夫。 而沈辞今天乔装打扮,楚惊天和他原本就不认识,此时更没人说他是沈大公子,自然也没认出来。 倒是明玉首先炸了毛,一巴掌拍开了沈辞的爪子,咬牙看向楚惊天,道,“二殿下误会了,我这位……姐妹只是喜欢穿男装而已。” 谁也没想到,他竟是直接拉着沈辞共沉 沦。 沈辞嘴角一抽,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明玉,便见明玉一本正经道,“没想到南楚二殿下好奇心这么强,但是好奇害死猫,我劝你还是莫要见谁都问一句,小心你马又崴脚了!” “……”楚惊天被他怼得莫名其妙,道,“看来明玉公主的嘴巴,比起沈三姑娘也不遑多让。” 明玉道,“那是自然,她是我师父。” 楚惊天闻言,不禁看了眼严公公。 严公公抓住机会,正式介绍沈玉,道,“凤缨公主乃皇上御赐的帝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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