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放松下来,但是心里却是如何都安定不下来了。 她没见过沈玉,沈玉为什么会一眼认出她? 现在又说认错,是什么意思? 沈玉其实也知诈她的。 因为今天,东方离没有来,孙采薇也没有出现,而上次她去城门口迎接使臣的时候,也没有这个女人。 这证明,此女不是南楚使臣的队伍当中的,那便只能是从楚惊天的合作方、东方离那边出来的。 东方离那边的人她最近也算是有些了解,之前从未见过这样一个女人,那最有可能的,便是害死了战陨天之后,销声匿迹的花魁! 那个假雏凤! 原本,这些都是猜测。 可是刚刚苏婳的反应,却证明她猜对了。 没想到,这个女人背后真正的主子,竟是南楚太子楚惊云。 沈玉眯了眯眼,叫人找来笔墨,道,“还记得规则吗?” 苏婳从面纱下抬眼,低声细语婉转道,“奴家记得,若奴家输了,任由你处置。若你输了,便要自刎谢罪。” 沈玉嘴角一勾,“那放马过来吧。” 话锋一转,便又笑起来,“只不过,你这样戴着面纱,挡着视线,是想说自己蒙着眼睛也能赢本殿,侮辱本殿不成?” 第一千二百零六章 苏婳面色一变,不禁看向南钊。 沈玉睨了眼楚惊天,果然看见楚惊天眉心紧皱,脸色难看至极,应该是没想到苏婳竟然没征求他的意见,而是问南钊。 不用说,苏婳实打实是楚惊云的人! 她是借助东方离混了进来,做的那些事情,明面上是东方离在兴风作浪,实则是楚惊云的手笔…… 这桩桩件件,若是被查出来战陨天之死和南楚有关系,最后战云枭和北齐帝的怒火,岂不是全都落在他头上? 毕竟,这一次带着使臣来的是他,不是楚惊云。 楚惊云躲在背后坐享其成,既能挑动北齐内乱,还能借刀杀人把他留在北齐…… 想到这里,楚惊天突然道,“接下来无论任何比试,本殿这边皆不参与,南将军做主便好!” 沈玉嘴角微微一勾,便知道楚惊天开始给自己留后路,于是看向南钊,道,“南将军,本殿不愿与这种脸都不敢露的阴沟里的东西比试。” 霎时,苏婳脸色一变。 南钊皱眉,“凤缨公主,你们比的是画技,和脸有什么关系?” 沈玉一笑,“上一次比的还是音律呢,可我父皇后面的图腾怎么回事?上次出手的三人一个是你们南楚的公主,一个是国师,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看向苏婳冷笑一声,“若她是个刺客,又当如何?” 北齐人纷纷点头,便是北齐帝也道,“比可以,但是见不得光的东西,我北齐可欢迎。” 他凝眉盯着那苏婳,心情十分复杂,因为他派去刺杀战陨天的钟景失踪了,至今杳无音信。可与他一起失踪的花魁,却出现在了南楚的队伍中…… 这背后的事情,细思极恐。 皇帝的如坐针毡,一时间不确定南楚人究竟想干什么,更害怕他们将他刺杀战陨天的事情捅出去…… 一时间,竟不由得看了眼战云枭。 还好战云枭和战陨天关系不好…… 乱糟糟的思绪中,他的脸色显得十分难看,南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最后看向苏婳,道,“把你脸上的面纱取下来吧。” 沈玉看向苏婳。 苏婳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抬手,摘掉了脸上的面纱,竟是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鹅蛋脸,眉目传情十分勾人。 难怪会成为花魁。 沈玉一笑,看向她,“这位,便是南楚宣王府郡主雏凤?” 瞬间,殿内气氛凝固了! 无论是南钊,还是楚惊天,都没想到沈玉居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在她让苏婳掀开面纱的时候,两人都以为她只是为难苏婳,想要让南楚人没脸,可这话一出来便成了另外一件事情! 花魁是花魁,宣王府郡主是宣王府郡主,雏凤是雏凤! 这三个,完全是三种不同的事情! 若只是花魁,那就是个普通人,沈玉最多拿她在燕春楼挑拨元枳与元丰那事儿说话。 若是宣王府郡主,那就是南楚和北齐之间的事情,若是掰扯起来,南楚的郡主霍乱北齐的朝堂,间接害死了北齐大皇子,这事儿可就没那么容易解决了。 而雏凤…… 第一千二百零七章 若是雏凤,那沈玉这一招就太过诡奇,彻底将楚惊天最后的计划都给毁了一半! 他原本想着,如果在北齐讨不到好,最后沈玉还是如此强势的话,他就说沈玉是雏凤,是南楚宣王府的郡主,是楚惊云派来的。 如此,北齐必将容不下沈玉。 到时候,无论她愿不愿意,最后都要去南楚避难。 一旦走了,他就设法把她留在身边。 毕竟,和战云枭比起来,无论是相貌还是能力,他都没差多少。 时间久了,他不相信沈玉不动心。 可是现在…… 现在,沈玉却微笑指着苏婳,说她是雏凤,并且在他反应过来之前,笑着道,“难怪能长到这么大啊,竟是改名换姓,躲在了二殿下身边。” 话锋一转,看向他,“原来二皇子的野心这么大。” “……” 有那么一瞬间,楚惊天想死。 但凡收留雏凤者,都有叛乱篡位的嫌疑,是以各国皇子王爷们,要么把人藏的好好的,要么就是避之唯恐不及。 一旦有人敢明目张胆和雏凤扯上关系,各国皇帝肯定第一个弄死他。 沈玉这话,要是传入南楚帝耳朵里,楚惊云再从中一挑拨,他恐怕真的要成为叛贼。 这个事情,便是天塌了,他也是不能认的。 于是道,“她是南钊将军带来的人,本殿并不认识。况且她之前在本殿面前一直蒙着脸,本殿又怎能认出来她究竟是谁?” “另外,宣王府郡主年幼失踪,至今生死未卜,本殿在进城也从未见过她。” 楚惊天黑着脸,将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干脆看向南钊,反将一军道,“南将军从哪里找到的她?” 南钊眉心一皱,便是傻子也知道此事没那么简单,只得沉着脸道,“末将只知道她叫苏婳,是画舫卖画为生的孤女,却不知道她是宣王府郡主……” 说着,看向沈玉,脸色漆黑 道,“凤缨公主认错人吧?” 沈玉嘴角一勾,“我便是认错谁,也不能认错这位姑娘。毕竟,她可是曾经爬上了我公公床的女人,若非我公公已经去世,她指不定还能成为我未来的婆母之一……” 北齐众人:“……” 沈玉是不是疯了,这个时候把战陨天拉出来? 皇帝也紧张地挪了挪屁股,道,“没有错,她就是南楚宣王府郡主雏凤,刚来燕春楼的时候兴风作浪,挑拨我北齐大皇子与枳世子的关系!” 他的嗓音微微有些颤抖。 他以为,抓了钟景的人是南楚使臣。 生怕苏婳把他给扯出来。 只希望快刀斩乱麻,问道,“沈爱卿,接下来你便与这位宣王府郡主比一比画技吧,若她赢了,燕春楼那事儿朕便不再追究,若她输了,今天就把命留在这儿!” 说着,看向楚惊天,“二殿下没意见吧?” 楚惊天只想翻白眼,他敢有什么意见? 若这是个寻常女子,他当然要保南楚的脸面,可是她实际上是楚惊云的人,是他的敌人。再说,明面上她还顶着个宣王府郡主、雏凤的名头。 试问天底下,谁敢明目张胆说自己要保雏凤? 那不是等于抱着一块肥肉穿过狼群么?能有什么好下场? 第一千二百零八章 他还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楚惊天黑着脸,咬牙道,“本殿能有什么意见?既然她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雏凤,那把命留在这里,再也正常不过!” “二殿下,可是她不是雏凤啊!” 南钊一下子,有些急了! 苏婳也是脸色煞白,不由再次看向南钊,有些六神无主。 沈玉看着他的模样,笑了起来,道,“南将军这是想要保住她?野心看上去,比二殿下都还大……” 话锋一转,道,“只不过,二殿下姓楚,本就是皇族。他野心大我能理解,毕竟等南楚帝驾鹤西去,他也能顺理成章夺个龙椅坐。” “但是南将军只是个外戚,却想留着雏凤在身边,难不成是想要灭了南楚皇族,自己上位不成?” “不是……” 南钊震惊,没想到被沈玉突然扯到了这里来,可是自己临走之前,太子殿下让他务必护住苏婳…… 怎么办? 焦头烂额时,楚惊天居然选择了背刺,道,“南将军唯太子殿下马首是瞻,现如今首当其冲护着苏婳,恐怕是我那位太子大哥着急想要皇位吧?” “……”南钊脸上,一瞬间闪过被抓包的表情,回神赶忙道,“我都说了,她根本不是宣王府郡主,也不是什么雏凤!你们莫要着了沈玉的道儿!” “是吗?” 沈玉笑了一声,看向苏婳,“苏姑娘在燕春楼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对吧,枳世子?” 眼神掠过苏婳,看向了对面席上的元枳。 元枳起身,道,“没有错,她就是雏凤!当初在燕春楼,把我大皇子勾得神魂颠倒,还拉本世子下水,害本世子下了天牢!” “这个事情,无数人都可以作证!只要将燕春楼的人和一些客人叫来,立马就能证明!” 沈玉看向苏婳,“要不,先请证人?” “……”苏婳凝眉,张嘴想要辩解,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总不能说,她不是雏凤,躲在燕春楼的目的只是想要害死元丰吧? 那还是一个死。 最后,只得闭眼道,“是奴家莽撞,冒充了雏凤的身份,我不是真的雏凤,只是画舫的画工。” “那你挑拨元丰与元枳,又爬上战家老王爷的床,是几个意思?” 沈玉打量着她,琢磨着她的背景,道,“你该不会想说,你先看上了元丰,想给他做妃子,结果元丰死了,你就盯上了我公公吧?“ “那个时候,长公主殿下还活着呢,你是不是选人选得有点离奇?” 雏凤的事情,关乎她的身份,她不会轻易放过,道,“是不是雏凤,只要查一下你身上有没有雏凤纹,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说着,直接看向丽妃,“丽妃娘娘,还请你帮忙查看一下她到底是谁!” 霎时是,苏婳脸色大变! 她身上有纹身! 毕竟,雏凤纹人尽皆知,她想要冒充就必然要把戏做足,谁料却撞在沈玉的枪口上,现在怎么办? 苏婳一晃,下意识就拽住南钊的袖子。 南钊拔剑,“我看谁敢上来?她是我南楚的使者,无论她是谁,你们也没有资格扒了她的衣服,毁了她的清白!” 第一千二百零九章 沈玉笑起来,“南将军这话就好笑了,我一没有说让男子去扒了她衣服,二没有说大庭广众之下扒了她衣服,只不过叫丽妃娘娘与二殿下派个女子过去一起去看她身上有没有雏凤纹,怎么就还毁了她清白呢?” 话锋一转,眼神变得讽刺起来,“再说了,她若还有清白,会去燕春楼做花魁?都上了我公公的床了,你现在跟我讲清白?” “唰”一声,封疆出窍,突然指向了苏婳,眼神凌冽起来,“如今你们推三阻四,我倒是怀疑,她今日混进来别有用心了!” 狂暴的内力,与那令南楚人心惊胆战的封疆剑出鞘,一下子把气场镇住了。 南钊骇然变色。 刚刚弹琴的时候,他就发现沈玉内力不凡,却不想一出手更是无比恐怖,比上次在城门口所见强太多了! 不说是南钊,便是北齐这边的人,也都愣住了。 安王忍不住看向沈缙,唏嘘道,“沈三姑娘这内力,怕是要超过暝阳王了吧?” 沈缙摸着下巴,不知道说什么好,眼睛眨巴眨巴。 问他? 他问谁去? 这内力哪来的? 楚惊天也惊住了,眯眼看向战云枭,“你把封疆给了她,内力也给了她吗?” 他来瀛洲也是调查过沈玉的,除非有人把内力给了沈玉,沈玉一个没练武的,根本不可能这么强。 况且,她才只有十五岁啊! 战云枭眼神流转,干脆背了这个锅,垂眸道,“左右本王是个废人了,便不如将封疆与内力一起给她,让她成为这天底下最强的人。” 说着,看向楚惊天,嘴角上扬,“往后,你的对手便是她了。你可以试试,自己在她手上,能走几招。” “……”楚惊天眉心紧皱,脸色复杂至极。 其余人也好不到哪儿去。 对于北齐人而言,沈玉文能定江山,玩弄人心的手段世间罕见。武又如此可怕,恐怕放在战场上也是所向披靡。 这样一个人,还是一个女子横空出世,往后这偌大的皇宫,真正当权的人会是谁?他们要看谁的脸色吃饭? 不是一目了然么? 南楚那边,就更加不好受了。 战云枭就挺难对付的,之前因为战云枭的存在,南楚花了二十年国库积蓄,都没能把钦州拿下来。 这一次,使团前来第一个目的便是杀了战云枭,好为南楚开疆拓土开路。 可谁成想,一来居然碰上个沈玉! 这个沈玉…… 可比战云枭难缠很多,战云枭是武功好,擅长谋略,但是他身上有一股正气,很少用这种叫人捉摸不透的手段。 沈玉却不一样,你根本不知道她上一秒在想什么,下一秒便一头栽进了她的坑里,她的脑子好用到叫人毛骨悚然。 怎么办? 最后,苏婳只能妥协,道,“不用看了,我就是……雏凤。” 看了也是同一个结局。 沈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锵”一声封疆入鞘,笑着看向她,“久仰啊,雏凤。” 苏婳:“……” 她有雏凤的名,却没有雏凤的实。 今天被沈玉这么一闹腾,往后恐怕要被各国皇帝疯狂追杀、各国王爷皇子争夺,永无宁日! 而那真正的雏凤,却可以躲在她背后,暗起风云。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妥妥成了一个背锅侠! 第一千二百一十章 苏婳脸色铁青,最后只得道,“现在,可以比了吗?” 沈玉嘴角一勾,道,“当然,只不过既然你是雏凤,那本殿便要修改一下条件。若我赢了,你便留在北齐,做我父皇的妃子,如何?” 一下子,整个大殿都寂静了下来! 众人面面相觑,全都不可思议地看着沈玉。 谁也没想到,沈玉居然会往皇帝后宫塞人进去,怎么看上去都怎么诡异。 那苏婳也被惊的愣住了,竟是当场问了一声,“你说什么?” 沈玉面带微笑,“我说,你若是输了,便只能留在北齐皇宫,给我父王当妃子。谁让你是雏凤呢对吧?” 苏婳:“……” 她与南楚太子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从小便一心一意想要嫁给楚惊云。 这一次临走之前,楚惊云也答应了她,等她回去便进宫请旨成婚,最少也是侧妃。 可沈玉却提出这样的条件…… 苏婳一时间秀眉紧蹙,不禁扭头看向南钊,道,“南将军,这个条件不可以。” 她的嗓音格外的沉,似在暗示南钊什么。 南钊从震惊中回神,也是焦头烂额,道,“你先别说话,让我想想。” 他也没想到,沈玉会突然改赌注,只好先道,“这个条件不行,换一个。” 沈玉闻言哼笑一声,“难道是南将军想要自己留着苏婳姑娘不成?你别忘了,她可是雏凤。” “……”南钊猛然噎住。 是啊,苏婳现在被板上钉钉成了雏凤! 雏凤只能配帝王,否则谁接近她谁便是蓄意谋反,他如何保全她? 一时间,竟是生生噎住,硬着头皮道,“没有。” “没有就好。” 沈玉微笑。 南钊一口血差点喷出去,但也只能闭口不言,生怕惹祸上身。 苏婳见状心头大叫不妙,但也无可奈何,最后只得道,“凤缨公主这话,可能代表北齐皇上?毕竟,奴家的年纪,也就和明萱公主相仿……” 说着,看了眼丽妃背后坐着的明萱公主。 沈玉也不由看了眼明萱,却见她只是低着头看着杯中的茶水发呆,竟是连苏婳点名都没察觉,多半是皇后下冷宫那事儿,对她打击太大了。 沈玉暗自叹了一声,却笑着看向苏婳,道,“我父皇宫里有几位才人,可能比苏婳郡主还要小一两岁。” 算是把她这话,给堵了回去。 “……”苏婳憋得脸色难看至极。 北齐帝的脸色也格外复杂,他也没想到沈玉竟然要把苏婳塞进他的后宫,不知怎么想的? 他不由看向沈玉。 沈玉面色如常,一副我什么也没多想,只想把雏凤留在你身边,给你添点气运的架势。 “……”北齐帝嘴角一抽,下意识战云枭。 战云枭憋了一肚子的笑,但面上却保持了一贯的威严,唯有紧握着轮椅的手,隐隐露出他努力隐忍的情绪,道,“我北齐皇帝正值壮年,配苏婳郡主也是足够的。” 又道,“况且,如今我北齐后位空虚,你是雏凤,说不定仅需要数月,便能成为我北齐皇后。” 霎时,丽妃脸绿了。 第一千二百一十一章 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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