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萧衍没有要。后来没法子,云凰死活也不愿意回去,萧衍才去北堂家拿了玉扶灵,但却没把北堂家想要的城池给他们,因此北堂家说萧衍偷了他家的玉扶灵。” 沈玉微微凝眉,“玉扶灵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皮影人摇头,“碎了,碎片在哪里不知道。” “为什么不知道?” “因为……玉扶灵碎了之后,萧衍就死了。” “死了?” 沈玉一愣,“不是说,他用封疆裂了魂了吗?” “裂了魂,就等于死了。魂魄要重新转世投胎,才能成为两个人。一个是战云枭,一个还叫萧衍。” “那你是谁?”沈玉盯着他,突然袭击。 皮影人老实回答,“我是皮影人。” 顿了顿,又道,“萧衍的皮影人。” 沈玉盯着他心情复杂,“陈家和云凰什么关系?” 第一千五百五十四章 “陈家先祖是凰图的丞相,也是云凰最初的追随着,从沧澜带回去的大丫鬟。”皮影人答。 “北堂家为什么想要云凰死?” 沈玉找不到突破口,心里有些乱,她想确认一下,阴山派的人到底有没有骗她。 皮影人道,“因为北堂家担心你一统天下,让他们俯首臣称。” 说法居然和阴山派的老道人一模一样,也和她幻境中看到的大致相同。 沈玉闭了闭眼,收了皮影人,吃了个安神的药上床睡觉。 次日天刚刚亮,薛子笑就来了。 “北堂公子,你准备好了吗?如果准备好了的话,现在我们就可以进宫了,皇上去了早朝,吩咐我父亲先带你去见太后娘娘。” 他看着远处的天色,有一些迫不及待。 沈玉叫江隐拎着“药箱”,往楼下走,“只要答应本公子的东西如数送来,本公子答应的事情自然也会做到。” 嗓音冷得更冰碴子似的,依旧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 薛子凌只得陪笑,“凤凰印的事儿,皇上已经答应了,呵,呵呵。” 沈玉没理会他,上了马车。 走到一半,车子被人拦在马路上,外面有人急匆匆道,“抱歉啊,抱歉!实在不是本王刻意阻拦,实在是家里发生了十万火急的事情,需要非衣公子去一趟啊!” 薛子笑闻言一声冷笑,“哎我说宣王,到底是你家的事情重要,还是给太后娘娘治病重要啊?圣旨知道吗?皇上已经下旨让非衣公子过去了!” “去去去,一边去!” 沈玉能理解他的不耐烦和着急,毕竟事到如今太子坐不住了,留给薛家的时间也不多。 只不过,这“宣王”两个字却叫沈玉眯了眯眼。 她掀开了车帘,看向外面的人,“宣王?” 车子边上站着一个中年男人,长得也不算好看,充其量算是个普通人。他看上去很着急,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透出来,微微一愣之后慌忙道,“哎哟,这位便是非衣公子吧?” “本王听家里的管家说起过你,说天底下你敢说医术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家最近突然染了重病,找了好多大夫都没有用,今早又犯病了,我是没办法,这才一大早前来拦路啊!” “您看能不能匀出一点时间……” 沈玉打量着这个男人,打断了他的话,“宣王府重要,还是太后重要?” 宣王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 薛子笑哼了一声,道,“要不这样吧,等北堂公子从宫里出来,你再来请?” 说着,上下打量他一遍,道,“只不过,我看你这两手空空的,多半是请不动北堂公子的。北堂公子什么人?让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啊!” “走!” 马车又上了路。 宣王愣在原地,半天回神慌忙道,“若北堂公子出诊的话,要多少诊金啊?” 沈玉眯了眯眼,看着他道,“三千两。” 宣王脸色一变,却不料她这话还没说完,“打底。” 宣王又僵了僵,心头冒出一丝丝愤怒:你怎么不去抢呢! 前头,薛子凌则觉得心里平衡了起来。 总不能只有他薛家被宰。 沈玉放下车帘,琢磨着薛子凌刚刚的态度,问,“薛公子和宣王府有过节吗?我怎么听说,宣王府的小姐原本是要与薛小姐一起嫁入东宫的?” 第一千五百五十五章 薛子笑闻言冷笑一声,“那还不是宣王府想要攀上太子?只可惜啊,这婚事已经黄了!我妹妹出事那天晚上,皇后娘娘亲自去退的婚,往后那慕容雪是想都不要想了!” 沈玉凉凉一笑,没再说什么。 马车到了岔路口,薛子笑下来,憨笑,道,“一会儿,我爹陪您进宫。” 沈玉看了眼车子外面,便见薛尚书圆滚滚的身体正朝着这边滚来,看见她就笑,“这一大早的,麻烦非衣公子了!” 沈玉没接茬,直接道,“走吧。” 薛尚书慌忙爬上了车。 沈玉这才掀睫睨了他一眼,道,“薛尚书陪我一起去太后寝宫?” 其实她早有预料。 薛家选择在早朝的时候去见太后,野心一目了然,此番问话不过是确定一下罢了。 薛尚书闻言打了个哈哈,道,“那肯定不行的,太后的寝宫除了大夫其余外男不许进去逗留,一会儿我将你送到之后,便要出去等。” “行。” 沈玉也没再多说什么。 片刻之后,马车到了皇宫门口。 沈玉下车,正要往进去走,眼前却一阵恍惚,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她好像来过这里千万次。 薛尚书的声音打断了她,“非衣公子快里面请,太后娘娘就在慈宁宫等着您呐!” 沈玉回神,跟着他进宫,问,“这皇宫什么时候建的?看上去很古老了。” 薛尚书赔笑,道,“确实很古老了,听说这格局还是两千年前云凰的格局,只是后来坍塌,经历过十多次重修,才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沈玉哼了一声,“你们南楚人还挺念旧的,两千多年前的沿用至今,也不觉得厌烦。” 她一脸嫌弃的样子。 薛尚书心头升起的那一丝丝不安,又被冲击得烟消云散,从她眼中根本看不出半点怀旧的影子,仿佛和这里一点关系都没有。 于是笑着道,“是比不上北境王族……” 沈玉没再说话。 宫里的地图她看过,早就熟记于心,现在不过是留意一下四周都有什么人,之后便来到了慈宁宫门口。 “麻烦肆月姑姑的通传一声,就说北堂家的公子到了。”薛尚书上前,往一个绿衣服大丫鬟手上塞了个金锭子,那丫鬟赔笑进了屋。 片刻之后,出来道,“太后娘娘请两位进去。” “北堂公子请。” 薛尚书看向沈玉。 沈玉举步,跟着那丫鬟进了屋,背后传来薛尚书的声音,“臣拜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寿金安。” 沈玉的目光,则是落在了床上的老人身上,“北堂非衣,见过南楚太后。” 她看上去身形枯槁,印堂发黑,整个人没精打采的,好似是被抽去了大半生机,一双放在被子外面的手瘦得跟鸡爪子一样。 这不是中毒,的确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沈玉一瞬间便下了断论。 床上传来老人气若游丝的声音,微微咳嗽着,“你就是北堂家的少主啊?过阵子……少年英才。你给哀家瞧瞧吧,麻烦了。” 说着,摆手叫薛尚书下去。 薛尚书巴不得呢,当场告退,“那非衣公子忙,臣去宫外等着你。” 第一千五百五十六章 沈玉眼底闪过一丝丝冷笑,“那尚书慢走。” 说着,走向太后床边,“晚辈先给太后娘娘把脉,不知可方便?” “你来吧。” 太后伸出了手,道,“哀家这病有些时日了,这一两年来看过的人不少,有的说是中毒,有的说是中邪,说什么的都有,但是开的药都没什么用。这般活也活不痛快,死也死不了。” “哀家,已经绝望了。” 说着,闭了闭眼睛,眼泪从脸颊滚落下来。 沈玉在床边坐下来,道,“太后娘娘也不必太过悲观,也许晚辈看了便有用呢?” 太后点点头,挥挥手叫肆月姑姑下去,“你去院外守着吧,哀家有话,要与北堂公子说说。” “是。” 肆月姑姑退下了。 太后看向沈玉身后的“姑娘”,道,“她是?” 沈玉睨了眼身后女装的江隐,笑道,“她呀,是晚辈的药童,也是……内人。” “太后娘娘有话直说,她会守口如瓶。” “咳——” 江隐掩唇轻咳一声,脸上发红。 他是有些不好意思,知道是演戏,但还是感觉怪怪的,但他这么一脸红,太后就笑了,“原来是枕边人,那确实无妨。” 沈玉微微一笑,没多说什么。 太后努力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问道,“既然你来了,那哀家也有些事情,要问问你。你从北齐过来,可有听说过雏凤的消息?那个沈玉到底怎么回事,她是雏凤吗?” 说这话时,她一双浑浊的眼睛定定盯着沈玉,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沈玉琢磨着她这个反应,道,“晚辈是来替祖母看望故人的,因此走得急,没太留意北齐的事情。” “只不过,沈玉的事情我倒是听说了,有人说她是雏凤,但有人又说不是。晚辈到边境的时候,听说北齐人容不下她,那战云枭一路追杀,让她死在了安江大坝。” “至于最后怎样了,却是晚辈不知的。” 说着,看向太后,“太后娘娘怎么问起她来了?” 太后叹了口气,道,“一言难尽啊,看来你年纪小,老一辈也没有跟你多说雏凤的事情。那雏凤,与我南楚皇室和你们北堂家都是血仇!” “十多年前,雏凤出生,哀家便派人去刺杀,谁料还是让她给逃了。没法子,只得拿捏住宣王妃在宫里,原本这么多年杳无音信,以为她死在了外面。” “可谁成想,前些日子,裴玉尘居然闯入了南楚皇宫,他又是沈玉的师父,真是叫人寝食难安。” 她说着,眼底一片忧愁。 但这忧愁当中,又夹杂着一丝丝别样的东西,叫沈玉觉得困惑,于是道,“太后娘娘都病成这样了,还在为皇上操劳?您放心吧,这些事情皇上必定心中有数的,您还是要好好养病才行。” 她眼中却涌现出一丝丝恨意,但没说话。 片刻之后,含糊了这个话题,“你说得对,那你先给我把脉吧。只不过,若那沈玉冒出头来,北堂公子可千万不要掉以轻心,那雏凤……若当真成长了起来,恐怕不是寻常人能应付的。” 第一千五百五十七章 沈玉闻言心下冷笑,道,“太后娘娘身上是被人下的咒,您可以回忆一下,这么多年的罪过谁,竟叫人恨你到想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说什么?” 太后闻言一惊,下意识就想要坐起来,但刚刚抬起头,就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咳得脸都红了。 沈玉冷眼看着她,道,“我说,这是咒。” “娘娘想要解了这咒,便需要一边服药,一边去忏悔。只是,这忏悔的地方在哪里,却唯有娘娘自己知晓,晚辈是外人,也不知道你得罪了谁。” 太后咳了好一阵子,缓缓安静了下来,但眼神却变得有些涣散,似是想起了什么。 但她始终没开口。 因为她是外人,太后做过的孽,只有她自己知道,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正好,她也想看看,太后第一个会去找谁忏悔。 好一阵子,她才回神,道,“那药呢?” 沈玉道,“我这里带了一些,太后娘娘可以先试试,这药虽然不能完全解除咒,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作用的。” 说着,拿出一只白玉瓶,从里面倒出三颗药丸给她吃。 太后吃了药,逐渐的迷糊了。 “她现在这样,还有意识吗?”饶是之前他们确认过方案,江隐看到这一幕还是有些紧张。 沈玉睨了眼太后,道,“她的记忆会停留在吃药这一刻,等迷魂的药性过去,解药就起效了,就算是之后有人查,也查不出什么来。” 她说着,飞快将那箱子打开,唤醒了那皮影人,又从里面拿出一个面具给皮影人带上,这下子,皮影人瞬间变成了江隐。 江隐飞速脱掉了身上的女装给沈玉,抱起箱子里另外一个包裹去了隔壁的偏殿。 沈玉给皮影人穿上了江隐的衣服。 隔壁那边,江隐打开包裹,换上了一套华丽的凤袍,带上凤冠和面具,从侯门出去,饶过后花园,飞快往御书房后面的院子扑去…… 沈玉听着他的动静消失,伸手推了下太后,试探道,“太后娘娘,你感觉怎么样?” 太后眼神涣散,道,“好像没那么难受了,哀家想睡一会儿……” “那你睡一会儿,我给你施针。” 沈玉拿出了银针,吩咐皮影人,“你去门外转一圈,告诉肆月姑姑,就说我需要一点水。” 皮影人点头,出了门,对大门外道,“肆月姑姑,麻烦你拿点水来,太后娘娘需要。” 说完,进了屋。 片刻之后,肆月进来一趟,送来了一壶水,又退了出去。 沈玉缓缓深呼吸,一边施针一边看着对面桌上的沙漏,脑海里浮现出楚惊天和姬尧共同完成的那张地图。 如果没有意外,只要一盏茶的功夫,江隐就能冒充皇后,将她的母妃从御书房背后的秘牢里面带走。 之后,年将军安排好的人,也就应该去找皇帝了! 外面,江隐来到了御书房后门。 因着皇帝去了早朝,前殿没有人,只有侍卫守在前门和后门,两侧足足五丈高的墙面即便是能翻过去,也很容易惊动旁人。 他稳了稳心神,走向后门的守卫,道,“本宫要见宣王妃。” 第一千五百五十八章 后门的守卫靠后一些,无声让开了路。 江隐心下一松,拿捏着做派走了进去,走两步又回头,道,“外面传来了雏凤的消息,说她进了京城。皇上叫本宫将宣王妃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你们守好这里,留意每个路过的人,防止有人混进来!” 原本还有点怀疑的守卫,一听“她”后面这些话,全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躬身道,“是!” 江隐快步走了进去。 前方屋里什么人都没有,只有一排一排的书架子静静伫立着,江隐回想着地图,移开了一排书架子,顺着下面的密道走了进去,才看到里面的人影。 佛龛前面,跪坐着一个素衣妇人,她仿佛死了一样,听到动静一点反应都没有。 “宣王妃?” 江隐开口,快步走了下去。 那妇人似乎听出声音不同,这才缓缓转过头来,惊得江隐差点喊出来,半晌才缓缓平复心情,道,“请问,您是宣王妃完颜清月吗?” 妇人愣了一瞬,回神道,“皇后娘娘寻我何事?” 她的眼神古井无波,在被彻底损毁的容颜上面,有种令人心悸的透彻,犹如鬼蜮之地泛起的两眼清泉。 那伤疤,像是被火烧的。 江隐第一次见一个女人的脸被毁成这样,就连手臂上,都是烫伤的痕迹。但她的心却像是死了,眼底没有任何情绪。 江隐心头颤抖,难以想象沈玉看到这一幕,会是何等的痛彻心扉。 时间紧迫,他快步上前掀开脸上的面具,道,“我不是皇后,我是雏凤派来救你的人,你随我走吧。” 妇人眼底,这才稍稍有些波动,“你是个……男的?雏凤啊……” 眼底微微涌出一丝丝泪意,“凰儿她还好吗?”汹涌的情绪,自“凰儿”这两个字涌上来,想起她的孩子出生时,宣王起的这个名字。 原本,她以为给女儿起名叫“凰儿”是疼她,却不知,是为了将她和“云凰”这两个字扯在一起,最后害了他们母女! 她想到这里,十指微微攥了起来。 江隐拉她起来,重新将面具戴好,道,“她很好,今天晚上,咱们就能见到她了,我们走。” 妇人微微迟疑了一瞬。 但因听他不掩饰时的口音是从北方来的,便相信了几分,跟着他出门。 江隐其实有些紧张,出去之后吩咐那些人,“这边还是严防死守,不要叫人看出她已经转移走消息!皇上说要引 诱沈玉进来,给她一个瓮中捉鳖!” “是!” 守卫见她面色严肃,也跟着肃然应声。 江隐松了口气,带着完颜清月赶紧离开,顺着记忆中的地图直奔皇后寝宫那边,然后从后花园穿过,扑向了一片爬山虎掩映的宫墙。 爬山虎掀开,露出的狗洞之外,便是山高水阔…… ……慈宁宫当中。 沈玉静静地看着远处的沙漏,盘算着江隐回来的时间,肆月姑姑又送了一次烈酒,出去之后在大门口守着。 一切看似都没有任何变化。 沙漏只剩下最后一滴的时候,江隐翻墙进来,悄无声息的回到了沈玉跟前,低低道,“人已经被姬尧接应走了,二皇子的人开始行动了……” 沈玉点头,低低道,“换衣服。” 第一千五百五十九章 江隐飞快将身上的衣服脱掉,脸上的面具,头上的凤钗,全都摘下来收好,沈玉收了皮影人,将衣服道具和皮影人一起塞进了药箱的夹层,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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