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说不应该啊,你小时候与我在一起,我出征后三皇子缠着你,你们不可能有过往!” “我知道了,他是故意挑拨离间!” 很快,试图为这个找到合理的解释,道,“他是不是和东方忌一样,换了脸?” 第一千五百九十七章 “……”沈玉希望是这个结局。 可是事实的真相并非如此,她轻轻摇头,道,“我试探过他,他的脸没有任何动过的痕迹……有些事情很离奇,我给我一点时间,等我想明白了告诉你好不好?” 她转身,轻轻抱住了他,“云枭哥哥……” 叫出这个名字,她才感觉自己被萧衍扯走的那一部分,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心也完全落在了怀中男人的身上。 战云枭收了封疆,“好,我等你。” 他从来不会逼迫她。 沈玉曾爱极了他的尊重、宽容等等品质,此时才是百感交集。 人都是七情六欲的动物,各种情绪相互转换,此起彼伏。又怎么会有人当真像个模板一样,正好是谁喜欢的样子呢? 每一种叫旁人喜爱的无可挑剔,都是阉割自己的结果。 她原以为,在自己和萧衍的对抗胶着当中,萧衍始终是强取豪夺的一方。却不想,最后妥协了的人是他。 也许,她和萧衍、和战云枭都应该换一个角度想问题。他们的困境,可能不是谁对谁妥协,谁对谁屈服,谁为谁阉割。 而是学会,如何把对方当成独立的个体,不同的个体,学会求同存异,成全对方,不强求对方完全是自己喜欢的,想象中的模样。 短暂的失神,被战云枭打断了,“既然还没想好,便等一等再说吧。天太凉了,我们先上马车,我陪你去宣王府。” 他弯腰把她给抱了起来。 沈玉环住他的脖子,伸手抚上他的侧脸,碰触他微微有些冰凉的脸颊,“云枭哥哥,这么多年你迁就我,凡事都把我放在第一位,心里其实很难过吧?” “对不起。” 男人却以为她这句“对不起”之后,要说出什么覆水难收的话,忙道,“没有,看着你高兴我就很高兴。” 沈玉的心口,犹如被一把细细的刀子扎了一下,想要安慰他,却无从下手。 萧衍不该软禁她,战云枭也应该有自己的人生,而不是为了她活着。 她和萧衍,曾经并肩作战叱咤风云,两个人都是战场和朝堂上的强者,性子也都十分强势、锋芒毕露。 可唯独,在对待感情这件事情上,他们都毫无经验。 深爱,却又不懂如何去爱。 上车后,沈玉问战云枭,“云枭哥哥,我是说,假设这世上没有我……”怕他紧张,慌忙又解释一句,“我只是说假设,不是真的。假设没有我,你人生的梦想是什么呢?你想做什么事情?为什么活着?” 战云枭愣住了。 他回答不出来,迟疑道,“我好像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想守着你,这一点是确定的。” 垂眸看向她,将她搂紧了,“如果没有你,我也不知道在这世上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沈玉看着他的脸,心在颤抖。 萧衍和战云枭加在一起,他们才是一个完整的人。 战云枭萧衍妥协,专门为了她存在的。 而她…… 忽而想起两千年前,她发现自己的性格也异常强势。每次与萧衍产生冲突,她都会非常锋利的表达自己的不满,很少去温和沟通。 直到此时,她才缓缓意识到当初萧衍每次争吵时看她的眼神,除了生气之外,更多的好像是失去了安全感的恐慌。 他怕她走极端,怕彻底失去她。 第一千五百九十八章 沈玉有些沉默了。 马车缓缓往宣王府去,她才发现自己并不担心萧衍会坏了她在宫里谋划的事情。 等快到宣王府的时候,她看向战云枭,道,“要不,你想想自己有什么想去做的事情,就是心之所向那种。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我陪你去做?” 战云枭却想不出来,他说,“我只想陪在你身边。” 眼底眉梢,还带着一丝丝幽怨,仿佛她说这话,便是要推开他似的。 两千年前,他怕她走极端彻底离去。 如今,他怕她温和地不要他。 沈玉想安慰,却找不到出口,只得紧紧抱住他,被一股强烈的情绪推动着,吻上他的唇……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语言并不能完全表达人类的感情和情绪。 那种感觉让她想哭。 外面传来了雪影的声音,“公子,咱们到了。” 紧接着,是宣王喜出望外的声音,“哎哟!这么大的雨麻烦非衣公子跑一趟,真的很不好意思!快,快进屋!” 车帘被掀开了。 沈玉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因此宣王就看到,她正将一个高大俊美的男子压在马车里,嘴角还带着缠 绵过后的痕迹。 宣王犹如被雷劈,脑袋轰一声愣住了,尴尬道,“非、非衣公子好、好龙阳啊?” 沈玉回神,缓缓起身看向他,“怎么,碍着宣王了?” 是“北堂非衣”一贯的嚣张,一贯的说话难听。 宣王回神,赶忙赔笑,“那哪儿能呢!只是有些意外,意外。非衣公子这与……”说着,看向战云枭,“这位公子请下车。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战云枭起身,先下车来,道,“九千夜。” 隐隐的,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场又起来了,只是将双臂伸向沈玉时,眼底又唯有她一人,整个人温柔下来。 以前沈玉会觉得,她的云枭哥哥温柔又大度,她会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保护和关爱,但是此时被他抱着下去,却只是感觉到了浓烈的心疼。 为了爱她,他失去了自我。 沈玉下车来,紧握着他的手。 那是没办法解释的一种情绪。 宣王看得目瞪口呆,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陪着他们进屋,道,“非衣公子这边请。东边是王妃的住处,北边是您的住处。眼看着要冬天了,北屋朝南,阳光好。” “您看先去自己的住处,还是先去瞧病?”他当然是希望沈玉先去看望宣王妃的,但是又不敢明说。 沈玉看着他唯唯诺诺的样子,讽刺一笑,“宣王对谁都是这幅卑躬屈膝的模样么?” 宣王脸上一僵,心说:这个北堂非衣,说话真是难听。 但是面儿上只能道,“公子误会了,是公子身份高贵。本王在公子跟前,那就是一条狗,一条狗而已,呵,呵呵。” “挺有自知之明。”沈玉冷冷一笑。 以前,她是觉得宣王起码是她亲爹。 可后来与萧衍谈的那次,才发现那宣王府的郡主早死了,才让她重聚的灵魂进来了。 今天来的这一遭,不过就是了却这幅身子的因果,为原本的宣王府郡主讨回一个公道罢了。 第一千五百九十九章 正这般想着,突然又一个念头袭上心头:慕容修为了找到他的妹妹吃了那么多苦,这情谊……怎么着也能落到她头上大半吧? 似乎,又没法分得那么清楚。 沈玉扫了眼四周,说了句,“不是说宣王府上有个公子吗?让他来接待本公子,我不喜欢看到老头子。” 宣王嘴角狠狠一抽,脸色复杂道,“您说的是小儿慕容骄?” 沈玉扭头看了他一眼,“他是你和现在快死的宣王妃的儿子?” “多大了?” 慕容骄,天之骄子。 宣王可真是爱他这个儿子。 沈玉想到,他在已经有妻室的情况下,还去骗完颜清月,骗到手又谋财害命,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想知道,这个儿子到底是在完颜清月嫁进来之前,还是之后生的。 宣王见过她和战云枭在车里拥吻,这会儿一听她这话,登时脸色发白,磕巴道,“公、公子,我家骄儿才十三,他还是个孩子啊!” 沈玉眯了眯眼,“那也叫他过来。” 才十三岁,也就是说,这个孩子是在她们母子遇害之后,他和现在上位妾生的。 同为骨肉,慕容修被赶出王府,这些年来九死一生。 慕容骄却可以在家享受父母之爱。 人的心怎么能偏到这种程度? 沈玉看着他,只觉得他不配为人父母。 宣王看着沈玉这个样子,心里为自己儿子捏了一把汗,最后竟是将慕容修推出来,道,“公子,您看这样行不行?骄儿他才十三岁,还什么都不懂,冒犯了您就不好了。” “本王府上,还有一个长子,叫慕容修。他今年已经过了二十,而且长相妖冶勾人,正好最近外出刚回来,本王教他来伺候您如何?” 雨幕里,宣王眼巴巴看着她,犹如一条哈巴狗。 沈玉盯着他,眼底一片凉薄讽刺,“如果两人本公子都要呢?” 宣王愣住了,面色十分为难,“这——” 沈玉道,“要么,让他们都来见本公子。要么,本公子现在就走,把钱还给你,让宣王妃去死。你觉得如何?” 进退两难之下,宣王只能咬牙,道,“那公子先请下榻休息,本王尽快让他们来见您。” 沈玉哼了一声,拦着战云枭往北边的院落走起。 宣王转身,赶紧吩咐身后的侍卫,道,“你去,叫大小姐来一趟,让她先来伺候非衣公子,我去找两位少爷。” 他把“两位”两个字咬得异常重。 沈玉眼底的冷笑又深了几分,进了院子。 宣王进屋招呼人上了茶,这才道,“那公子先休息?等两位少爷来了,您再看要不要去给王妃诊治?” 心里已经把沈玉骂了个狗血喷头。 沈玉另有打算,直接摆摆手让他滚。 等人出去了,战云枭才诧异地看向她,道,“你叫慕容修和慕容骄来做什么?” 如果是演戏,用得着这么逼真么? 弄得一副色 欲熏心的模样。 更奇怪的是,他隐隐总有一丝不安,总觉得沈玉来南楚这一趟,变化很大。 大到,让他有些捉摸不透,无从把握了。 第一千六百章 沈玉看着他的样子,不禁失笑,“你那是什么眼神?我此举不过是逼迫宣王承认我哥是王府长子罢了。” 战云枭恍然,随后耳迹泛起一丝丝红,轻咳一声掩饰过去,“我是看宣王看你的眼神实在不那么清白,所以才觉得好奇。” “好奇这些天,我在南楚究竟遇上了什么吗?”沈玉看向他,“关于萧衍的事情……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两人很可能是同一个人的半片灵魂?” “什么?” 战云枭愣住了,“这怎么可能?” “起初我也不相信。”沈玉叹了口气,握住他的手,“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总会站在你这边。也许,等你把一切想起来,自己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战云枭整个人都有些懵了,他没办法接受沈玉说的这些话,转而紧张道,“玉儿,我想知道这些天,你在南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沈玉能理解他的紧张。 趁着周围没人,她缓缓说起南楚的事儿,“我第一次遇见萧衍,也被他的长相吓坏了,怀疑他和东方忌一样,也是换了脸。” “于是,我设计试探了他一次。” “但奇怪的是,他脸上没有任何动过的痕迹,而且根据九黎那边的消息,他根本就不是所谓的生死桥背后那个到处祸害女人生孩子当棋子用的老不死。东方忌背后可能另有其人。” 沈玉说着,看向他,“具体情况怎么样,等一会儿东方忌回来,估计就有答案了。” 战云枭眉心紧皱,“你的意思是说,九黎那边还有一个人在兴风作浪?东临国师和北齐丞相府,全都是被那个人祸害的?那为何,他偏偏放过了南楚呢?” 沈玉摇头,“也许是因为萧衍,他没对南楚出手。也许,他和阴山派有关系。我来之后查了薛子凌,后来也杀了阴山派的老一辈人,我发现阴山派试图掌控南楚。” “而且,薛子凌要是没死,他就会成为南楚国师,住进祭司殿。”沈玉说着,看向战云枭,“你对南楚祭司殿了解吗?” 她在想,也许带着战云枭,去祭司殿看一眼,能唤醒他的记忆也说不定。 真实的记忆,会让他心里好过点。 否则有些事情她解释不清楚。 战云枭闻言,道,“听说过,说南楚祭司殿是两千多年前的老建筑了,是后来才改名叫祭司殿,实际上是两千年前传说中的凰图帝国女帝云凰的住处,分为南北二殿,一边是寝殿,一边相当于御书房。” 沈玉看他说的头头是道,但是每句话却都仿佛和自己无关,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点点头,顺着他的话道,“现如今,萧衍住在北殿,薛子凌若是没死,就会住进南殿。” 战云枭琢磨片刻,不解道,“那萧衍如果不是生死桥背后那位,那他来南楚做什么?药引子是不是还是需要去一趟九黎?” 沈玉看向他,面色有些复杂,“他不是生死桥背后兴风作浪那位,但是,他是给你下蛊的人。” “他为什么给我下蛊?” 战云枭腾一声站了起来,“他早就知道我和他长得一样了?是故意的?” “还是说……” 第一千六百零一章 更多的可能,他不敢想。 他甚至觉得,“玉儿,他给我下蛊,是不是就想着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他今天看你的眼神,实在是不太对劲儿。” 低醇的嗓音里,带着一丝丝沙哑,微微颤抖。 沈玉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这个事情,道,“他下蛊,是为了让我们来找药引子,想见我们一面。” 她强调道,“不是我,是我们。” “他想看看,你双腿残疾之后,我是不是会心疼你,会守护你。”沈玉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只觉得有些疼,伸手摸了摸他的膝盖,道,“就算是他不愿意割血给你,我也会想法子给你治好。” “不过,多半他还是会愿意的。” “我宁肯他不愿意,一辈子瘸着。”战云枭却有些惶恐,伸手把她抱在了怀中,抱得很紧很紧。 沈玉不知道如何是好。 如果战云枭也有记忆在恢复就好解释了。 可是他好像什么都没想起来。 怎么会这样子? 而她又不想欺骗他……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和宣王低低训斥的声音,“你既然回来了,就着调一点!一会儿见了北堂公子,别惹他生气!若是得罪了人,我绕不了你!” “无论他提出什么要求,都答应他,知道了吗?” 又道,“你弟弟还小,有什么事情你替他挡在前面。否则的话,就当本王从来没有过你这个儿子!他若受了半点委屈,你就滚出这个王府,再也不要回来了!” 门外,慕容修看着他,眼底一片悲凉。 他对这个男人,早就没有了父子之间的情意,有的只是恨。若不是沈玉找他,他今天绝不会来宣王府,任凭摆布。 只不过,他也深深地知道,很快就是这个老东西的死期。 因此,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之后,便进了屋。 都没给身侧那个少年一个眼神。 那少年有些不知所措,看向自己的父亲,“父王,骄儿害怕。北堂公子为何非要骄儿进去?骄儿害怕。” 他说着,躲在了宣王背后。 宣王伸手摸摸他的头,心里满是不甘,眼底尽是不舍,但宣王妃命在旦夕,他也只能道,“骄儿,为了你母妃,你要勇敢。” “他是北境人,无论做了什么,很快就会走……”只要宣王府不往外说,便是慕容骄的身子当真被占了,也不会有外人知道。 只可惜,他的骄儿还这么小,就要受这样的罪,可别往后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宣王哀伤地叹了口气,道,“进去吧。” 慕容骄跟在他身后,走进了沈玉的房间,小心打量面前的“公子”,觉得“他”好看,但又不那么平易近人。 他拱手行了个礼,低低垂眸,道,“见、见过非衣公子。” 沈玉看向这个孩子,抬手道,“过来。” 慕容骄又看了眼自己的父亲。 宣王脸色诡异极了,不禁看了眼慕容修,道,“北堂公子,你看我家老大长得多好?性格也大方勾人,倒是骄儿胆小懦弱,恐怕不知如何伺候您……” 第一千六百零二章 老实说,沈玉感到有些恶心。 不说她是个女子,便当真是个男人,也有龙阳之好,也不会对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子下手。 只是,宣王的偏心眼儿叫她生气。 她睨了眼慕容修,道,“本公子的确喜欢他,但是这一次,我要他。” 她指着慕容骄,没有妥协。 宣王还等着她给宣王妃治病,没法子只得看向慕容骄,“那……骄儿你过去?” 一想到自己最爱的小儿子要遭受的“折磨”,他的心都碎了。 慕容骄小心翼翼,走到了沈玉跟前。 沈玉牵起了他的手。 “北堂公子,你——”宣王恨不得上前,把人拉回去。 沈玉却下了逐客令,“滚出去,傍晚再来找本公子。” 说着,直接给了雪影一个眼神。 雪影上前,拎起宣王丢了出去,“听见我家公子的话了吧?想要宣王妃活,便别再来骚扰,否则的话,别怪我家公子不客气!” 外面雨停了,风凉飕飕的。 宣王栽倒在地,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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