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哥进宫之后,被齐德元送回去的消息估计已经在京城各家大人府中传遍了。 这些人虽然不知道昨日宫里都发生了什么,可能够被齐德元亲自送回去,而且一回去就禁足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这个时候若是谁站出来支持她,她怕是会被渣爹猜忌的更深。 好不容易昨日糊弄过渣爹,这个时候空亏一溃就太亏了。 在渣爹手底下干活,就得给他一种,自己是孤臣的感觉。 朝堂之中,无人支持,无人帮衬,只能依靠他才能让他放心。 她也不急,国库是渣爹硬塞到自己手上的,这些人再闹也没有用。 他们看不上她的女子身份,殊不知,渣爹把国库交到她手上就是看中她女子的身份不好成事,捧的再高,只要渣爹一撒手,她就得摔下来。 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等她出宫之后,去大哥府上转悠一圈,这些人的嘴就有要闭上了。 届时,现在叫的最凶的,到时候就越是安静如鸡,指不定还会在朝堂上,当着渣爹的面恭维她几句。 梁崇月已经将这些人的嘴脸都记下来了,一个个都看不上是个女人,等着吧,下了朝,她就去渣爹面前打小报告。 喜欢站队,就站死在大哥麾下,一步都别想跑了。 梁崇月跪在金砖上,目光赤忱的望向渣爹。 反正有的是人急,她越是沉得住气,越是显得这些人心思不纯。 梁湛也不想再看这些老东西争辩,不是老大就是老二的人,老三刚刚回京就不安分,他这些日子也是有些疲惫了。 “朕心意已决,退朝吧。” 梁崇月离龙椅最近,听到渣爹声音,看见渣爹脸上的疲惫。 到底是宠了自己十几年的父亲,若是他能早点想开把皇位传给她,也就不必这么操劳了。 什么大哥二哥三哥,谁不听话就关到黑武卫的地牢里去,关个十七八年,再放出来就老实了。 “儿臣恭送父皇。” 梁崇月正好也没起身,就是再多磕一个的事,渣爹走了,她也就能赶紧离开这个又吵又臭的地方了。 梁湛从龙椅上起身,正准备离开,就听底下一声暴喝: “陛下!” 梁崇月刚刚起身,就听到这熟悉的大嗓门。 不必回头,她都知道是谁,谏院的御史范无病,从前她第一次被渣爹带着上朝时,他跪在养心殿门外三天三夜,只求渣爹能不再带着她上朝。 口口声声说着礼法、制度,和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不过渣爹能做到一代名君,他的心思一向是臣子们左右不了的。 范无病在养心殿外跪了三天,渣爹就连着带她上了一个月的朝。 每天就是那些个翻来覆去的事情,她耳朵都快听出老茧来了。 她原本每日还能睡到辰时再起,那一个月,她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了,她出门的时候,鸡才刚叫。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有些欣赏范无病这样敢直言不讳的大臣,时日长了,她才明白。 自从她开始上朝之后,这老不死的上朝只有一件事,就是参她。 不愧是进士出身,每天早上,她困的要死,范无病已经想好了新词来参她。 每天下了朝就去养心殿外跪着,跪到渣爹翻牌子入后宫,他才拖着跪麻了的腿,一瘸一拐的往家里走。 他俸禄不高,家底也薄,入朝为官这么多年,只够在京城边上买一间小屋,一家十余口就挤在里面。 估计走到家里时,天都要黑透了,每日还要早起。 一天算下来睡不到几个时辰,这么高强度下,他还能在朝堂上连着一个月不重样,也是有真才实学的。 梁崇月抬头望向雕栏玉砌的房梁,依稀记得,那个时候她才十岁吧。 她不是没有让系统查过这个范无病,没什么问题。 家世清贫,冀州乡下考了四次才考中进士的小举人,在冀州当地做了几年的官,渣爹一次偶尔微服私访,见到了他为了平民百姓,敢直言不讳的顶撞上司,眼看前途都没了,也要为人讨回公道。 渣爹一时欣赏,派人将人调到了谏院。 后来又因为太大胆,谁都敢参,在官场上几乎没有同僚敢与他为友,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哪里错的不合适,被他参上去。 原本一些在京中屡见不鲜,芝麻大小的事情,被他这么一参,参到皇上面前,小事也变成大事了。 梁崇月收起脸上的笑,有些无奈的看着已经一路冲到她边上的范无病,不知道今天他又要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阻止渣爹。 第0110章 渣爹放权 梁湛听到是范无病,就知道他要说些什么,脚下的步伐没有丝毫停顿。 最近他实在是疲乏的很,没工夫陪他在这里谈论规矩礼法。 “陛下!” 梁崇月手臂环胸交叉于身前,侧身瞧着范无病跪在龙椅下面,大着胆子叫住渣爹,一张脸憋的通红。 “陛下不愿意听,可臣作为谏院御史,有些话,臣就算是拼上这条命也要说!” “公主殿下是政绩颇多,可女子之身能够上朝参政已然是陛下宠爱,这已经是破了天下之大不韪,古往今来从未有过女人掌权的先例,皇权是龙脉,若是交由女子之手,怕是会引起国之动荡,大夏百年基业不能毁在女人手上,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范无病此话一出,大殿上先是陷入了一片死一样的寂静,很快这些人就反应过来,跟着应和起来。 梁崇月孤身一人,一身华服,头仰的高高的站在一旁,侧身冷眼,与大殿之上的人声鼎沸格格不入,鹤立鸡群的同时难免显得孤寂落寞。 她早就知道范无病空有才华,以一腔孤勇,敢直言不讳,在这朝堂之上也算是一枝独秀。 从前他参她,渣爹不理,她也不以为意。 没成想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已经政绩满身,足够在大夏史册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有些人就好像眼睛瞎了,耳朵聋了。 满脑子只有男尊女卑,女子就该天生下贱,只配依附男人,做小伏低,用尽万般手腕,在后宅之中与勾心斗角引男人垂怜,靠男人活着才能如他们心意。 梁崇月听着这些人一声声的讨伐声,好像这国库财权是她逼着渣爹给的,好像这东西一旦落入她手里,大夏就彻底完蛋了一样。 梁崇月站在原地,一言不发的默默旁观着这场闹剧,像个看客,好似一切都与她无关一样。 叫吧,嚎吧,她第一次上朝的时候就闹过这么一次,她不还是好好站在这里。 “崇月。” 听到渣爹的声音,梁崇月抬头,一双落寞受伤的眼睛撞进渣爹眼中。 梁湛还是第一次看见崇月如此委屈的模样,心疼的移开了目光,面向这些个群情激愤的老臣,心中冷笑。 崇月这孩子就是心太软,若是换了她几个哥哥来,范无病早死了上百回了。 怎么可能还有如此机会在这里引群臣愤慨,合起伙来欺负她。 “今日朕放权给你,齐德元也留给你,想做什么大胆去做,不要让朕失望。” 渣爹语调平淡,声音不大,却足以落入在场所有人耳中。 空气凝滞半晌,刚才还愤慨激扬的臣子没有一个人再开口。 梁崇月故意不辩驳,就在等他们把所有难听的话都说了,这样她才有借口,对百官失望,转而收拾这些人。 渣爹这句话讲到她心里去了,老不死的们,你们的死期到了。 梁崇月收敛了眼里的落寞,弯腰行礼时在渣爹看不到的地方,眼角慢慢爬上冰霜,表面恭敬的送渣爹离开。 “殿下,皇上已经离开,您有什么吩咐,尽管使唤奴才。” 齐德元送皇上到太和殿门外,马不停蹄的往回小跑回来,站到殿下身边。 他早就受不了这些大臣们口不择言,大言不惭的用这些难听的话来贬低殿下。 殿下好歹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最是仁德善良,明明从出生起就已经是天之骄女,还那么勤奋刻苦。 最是好学上进,做了那么多为百姓谋求福利的事情,怎么一到这些个文官嘴里,转眼就能把殿下这些年的无私奉献一句话轻松带过。 殿下一年的政绩能赶上他们一辈子的了,若是陛下把国库实权交给这些人,那大夏才是真的完了。 一个个眼高手低,愚蠢至极,舒亲王殿下有他们,此生算是与皇位无缘了。 梁崇月转身站立在原处,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瞧着这些个方才还大言不惭说她不配的文官,现在一个个要不就怒目圆睁,要不就转头逃避她的目光。 方才还一个个强势无比的架势,随着渣爹离开灭了不少。 “殿下,自古女子无才辩是德,公主殿下读了那么许多圣贤书,应该更加明白其中道理,还请殿下去找陛下,自请放弃国库实权。” “若殿下如此,不止吾等,大夏百姓都会敬重殿下品格高洁,乃是皇室公主典范。” “请殿下自请去找陛下放弃国库实权!” “请殿下自请去找陛下放弃国库实权!” …… 范无病带头开口,字正腔圆,声音洪亮,比方才渣爹在的时候还要大声。 梁崇月眼神冷冽,看着他表面恭敬下跪,却字字逼人,若是换个旁的公主,怕是要被这群人给逼死了。 刚才这些人对着渣爹下跪,如今对着她下跪,语气倒是恭敬了不少,就是态度反而更差了些。 梁崇月脸上带着天真甜美的笑容,一步步走近范无病,就这几步,险些晃了这些人的脸。 在场众人不由感慨,镇国公主殿下果真凤姿绝貌,世间少有。 梁崇月笑意盈盈的走到范无病面前,看着他眼底的一副满意模样。 莞尔一笑,瞬间变脸,甩起一巴掌呼在他这张看着就恶心的脸上。 这一巴掌她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没练过武的人,这一巴掌下去就得要了半条命。 若是没有人参吊命,精心调养,也活不过半个月。 范无病被这忽如其来的一巴掌扇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他身后跪着的老臣避之不及,被他撞到人仰马翻,一时间太和殿上热闹非凡。 “殿下,帕子。” 平安早在殿内吵到不可开交的时候就已经低着头,默默进到了殿内。 殿下一直爱干净,他该早点出现,殿下就不必脏了手了。 梁崇月接过平安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随手往下一扔,平安早已候在一旁,利落的捡起殿下落下的帕子,放入袖中。 “殿下你怎能在朝堂上伤人?” 开口的是方才被范无病被扇飞后撞到的人,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就忍不住习惯性的开口质问起人来了。 平安来了,这种货色无需梁崇月出手,就已经被平安的眼神吓到,立刻噤了声,默默缩到了众人身后。 平安却不准备就此放过任何一个敢对殿下不敬之人,走到人群中,揪住刚才那人的衣领,硬生生的拽了出来,按在范无病旁边,对着他那张嘴左右开弓,打的他下半张脸血肉模糊,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 第0111章 查贪官 今日早朝的时间比往日要久了半个时辰,外面日头已经高高挂起,都能听到鸟雀清脆的叫声。 梁崇月环顾四周,伸手指了指刚才并未开口的人说到: “除了本公主方才手指过的人可以离开,其余人既然觉得本公主不配,便留下与本公主好好说说,本公主到底哪里不配,是品格不如各位高尚,还是政绩不比各位显著?” 梁崇月脸上的笑容褪去,语调平静,反而威严更甚平时。 被殿下手指指到的人,恨不得脚底抹油,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殿下有勇有谋,还有定国公和骠骑将军在此,他们此时能保住自己不被卷进这场纷争里就不错了。 跪在后面的人,想借机溜走,都被平安发现,揪着后脖颈就扔到了地上,等该走的都走完,迎接他们的就是一顿暴揍,一个也别想逃掉。 梁崇月像是没有看见这混乱的场景,转头还能像平常一样,对着齐德元语调和煦的说话: “本公主的人都在外面候着,还劳烦齐公公帮本公主出去喊一声,将他们都叫进来,就说本公主有事吩咐。” “是,咱家这就去办。” 看着齐德元快步离开的厚重背影,梁崇月重新将目光转了回来,吩咐一旁侍奉的太监给她搬一张椅子过来。 今日之事尚且还早,一个两个凭借几句不知道哪辈子老祖宗传下来的礼法制度,就想让她去找渣爹放弃国库实权,简直白日做梦。 她定要他们心服口服的脱下这身官袍,去找渣爹自请告老还乡,回家种田去。 今年科举刚过,朝堂也该换一波新鲜血液了,不然这些老东西没有危机意识,还以为这朝堂是给他们办的一样,拿这当自己家了,什么都敢说两句。 梁崇月坐在椅子上,太和殿的小太监真不愧是在御前当差的,还知道给她上壶茶水和点心。 平安满手都是别人的血,没法给她倒茶,此番入宫,她也没带席玉,倒是有些想念他泡的一手好茶了。 看着公主殿下悠哉悠哉的喝起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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