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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许多弟子都会到场,届时会在众人面前宣布这两日商定的具体围剿事宜,此后才是弟子们的论剑大会。 郁寂岷道:“好像也差不多要到时间了,师尊我们先走吧,回来再继续下。” 他往外走了几步,身后却没有动静。 郁寂岷有些疑惑地转头,见谢清寒仍坐在原地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不由道:“师尊?” 谢清寒终于抬眼看他,却是道:“前日,飞雪宗的议事堂外有人闯入,我曾与其交手,却仍被他逃脱。” 那道清冷的身影站起,缓缓走到郁寂岷身前。 郁寂岷回来的时候才刚刚破晓,如今天色已经完全放亮,然而,清晨的日光洒在两人身上,仍不见半分暖意。 身高上的差距让谢清寒微微垂首,他抬手抚上徒弟脖颈上那道可以忽略不计的浅淡血痕,总是比常人体温稍低的指尖让青年像被冷到般轻轻一抖,谢清寒像没看到般继续道:“不过那人的脖颈处也被剑气刮过,留下的伤痕没有三日消不下去。” 脆弱的脖颈被人拿捏在手中,青年漆黑的眼眸眨了眨,有些不自然地往后仰了下头,想要拉开一点距离。 但谢清寒却一反常态强硬地把他扣住,盯着郁寂岷的眼睛,那双清冷眼眸中的压迫感强得要让人喘不过气来。 谢清寒道:“昨日,岐阴城城主深夜之时突然回城,目的不明。” 他的嗓音中透着洞察一切的冷意:“阿岷,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作者有话说: 明天停更一天,后天入v,当天万字更新掉落 另:最近三次突然忙了起来+肝万字章ing,大家的评论没来得及回,但每一条都有看哒,感谢宝贝们的支持,爱你们(啾咪) 第26章 郁寂岷无声地与谢清寒对视, 半晌后一耸肩,语气不怎么在意地一笑:“好吧,我认输。” 他道:“师尊应该早就察觉到不对了吧?” “是因为我跟以前不太像了吗?”郁寂岷的神色有点苦恼, “可惜我学不会了。” 谢清寒眉心一跳,在眼前人将要有所动作时一把攥住郁寂岷的手腕, 但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下一瞬手中的身影便化为黑雾散去。 谢清寒一甩袖,浩荡剑气以自身为圆心向四周散去,将整座屋子都封在结界之中。 郁寂岷的身影不得不再次在距离谢清寒几丈外的地方显现,有些无奈:“师尊,您这样就没意思了……唔。” 还没等他说完,冷冽剑风便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向他袭来。 郁寂岷都还没站稳,只能略显狼狈地就地一滚,剑风霎时擦着他的衣角而过, 在地面上刻出一道几尺深的痕迹。 他单手撑地站起,在又一道剑光袭来时五指一抓, 黑雾霎时弥漫开来凝成长鞭出现在他手中,手腕一抖抽碎了迎面而来的剑光, 点点金色向四周迸射开去,屋内的杯盏桌椅立马遭受无妄之灾, 在两人身侧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 方才甩鞭时手腕传来轻微的疼痛, 郁寂岷垂眼一扫, 才发现方才被谢清寒拽过的地方已经红了一片。 果然是有些生气啊…… 郁寂岷轻笑一声,抬眼看向寒着脸目光冰冷朝自己看来的那人, 语气柔和地道:“师尊, 您今日是留不住我的, 别白费力气了。” 谢清寒看起来暂时不想听他说话, 虽然一直都没有出剑,却又是甩袖一道剑光袭来,郁寂岷不得不再次挥鞭抵挡,同时悄无声息地不断拉开两人距离,防止与谢清寒近身对上。 然而毕竟他的身法以前全都学自谢清寒,对方一眼看出了他的短处所在,在长鞭又一次直扑眼前时,直接一抬手抓住了鞭梢,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扯。 从未被人成功徒手抓过鞭子的郁寂岷顿时一愣,本想立刻松手,但对方的动作明显要更快,从长鞭另一头传来的巨大拉力已经带着他往前踉跄了几步,一个没站稳在谢清寒面前跪了下去。 论近战他根本打不过谢清寒,见状立马要起身往后躲去,但还没等他有所动作,沉沉威压霎时压了下来,把他按在原地。 长鞭霎时在谢清寒的手中化为黑雾散去,然而此前郁寂岷挥鞭的时候也没有留力,谢清寒这么一抓,掌心中立刻被划出一道口子,有点点血珠顺着伤口渗出来。 但谢清寒根本没有去理会,面色极冷地垂下眼去看跪在身前的那人,伸手捏着郁寂岷下颌,强迫人抬起头来。 两人的目光相撞,一个居高临下,掩着三千霜雪,一个坦然仰头,盛着盈盈笑意,似有风雨欲来前的压抑气息在两人间流转。 谢清寒捏着郁寂岷下颌的手又加了几分力,在对方面前蹲下身,语气沉沉:“为师的好徒儿……” “我应该唤你阿岷,还是……岐阴城城主,郁寂岷?” 郁寂岷的下颌被捏得生疼,或许是因为用力过大伤口越发崩裂,他都能嗅到对方手上越发明显的血腥味。 兴奋的战栗自尾椎骨一路攀上,那双漆黑的眼眸中笑意越来越明显,还有被血腥味激起的亢奋与躁动。 郁寂岷可以肯定他的师尊如今已经要被气到濒临爆发了,他却莫名想要看眼前人再生气一些,再气急败坏一些。 最好能撕碎这人一直以来的理智与从容,露出只有自己能看到的生动神情。 压抑了许久的欲望在叫嚣着要冲破束缚,蛊惑着他去做早就肖想了无数回的事。 郁寂岷没有理会谢清寒的话,反而不以为意地笑了起来,一发力直接冲破身上的威压。 他抬手扯住谢清寒的衣襟,狠狠地吻上眼前人的嘴唇,嗓音甜腻,如情人间的呢喃:“那自然是……随师尊喜欢。” 与那人轻柔嗓音截然相反的是唇齿间的粗暴动作,那完全不能称得上亲吻,更像是发泄似的啃咬,很快就有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唇齿见蔓延开来。 从未有人敢胆大妄为地如此对待威名赫赫的剑尊,谢清寒本人也完全没有料到自己的徒弟竟有此狼子野心,破天荒地地一时没反应过来,竟任郁寂岷肆无忌惮地吻了好一会儿,才被唇上的刺痛唤回神来。 “放肆!” 谢清寒怒极,一甩袖霍然起身,冷冽剑意随他的话音猛地往四周扫去。 刚才强行冲破谢清寒施下的威压本就让郁寂岷气息不稳,当即就被狼狈地掀出几丈外,后背撞到桌案上才停下来。 几个时辰前他还坐在这里与谢清寒对弈,如今这桌子直接被他撞得寿终正寝,连带着案上的棋盘也被打翻,黑黑白白的棋子哗啦洒了满地。 郁寂岷就躺在棋子堆上,看着谢清寒一步步朝自己逼近,直觉告诉他对方现在绝对不好惹,最好能跑多远跑多远,但被谢清寒裹挟着怒火的剑风一扫,让他觉得浑身上下都跟散了架似的,愣是提不起一点力气爬起来。 反而眼见那气质极冷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近,一口气走岔了,呛咳起来,嘴角渗出几缕鲜血。 谢清寒在郁寂岷身前停下脚步,垂眼看着躺在地上形容狼狈的徒弟。 郁寂岷的易容早在两人对峙的那一瞬便解了,哪怕如今喘着气,额前碎发凌乱地散落下来,也不能掩盖眉眼的精致和张扬,嘴角的那一丝血迹更是给这张脸添了几分惊心动魄的美感。 这张脸固然是极好看的,甚至好看得有些攻击性,但是眼前人平常一贯是人畜无害的神情,让人不由自主就忽略了这一点,此时那人终于褪去了那层无害伪装后,才让人惊觉出这人掩藏得极深的疯狂。 郁寂岷又狼狈地咳了几声,眯着眼抬头去看谢清寒逆着光的身影,修长白皙的脖颈毫无保留地坦露在对方面前,一副任谢清寒处置的姿态。 他背手随意地抹去唇边的血迹,弯起眼睛,笑容挑衅:“师尊……唔。”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猛地拎着前襟把他提了起来,一把把他按在了一旁的墙壁上,毫不轻柔的动作霎时让手下的青年痛得发出一声闷哼。 谢清寒嗓音中的冷意几乎可以化为实质:“郁寂岷,你是不是觉得为师的脾气太好了?谁给你的胆子欺师犯上?” “咳咳……”郁寂岷看着近在咫尺的清俊面容,那份心思又开始蠢蠢欲动,他舔了舔嘴唇,爪子不安分地想摸上谢清寒拎着自己的手,但对方像是一眼看穿他想做什么,一个眼神钉过来,让他动作一顿,转而默默扯上了那人的袖子。 郁寂岷手上一用力,无所谓地把自己往对方面前送去,笑着道:“师尊,您这就冤枉我了,徒儿不过是心悦师尊,情不自禁罢了。” 他说完,觑着谢清寒的神色,犹嫌不够般,继续不怕死地火上浇油道:“当年便是如此,不过既然今日话都说开了,感觉还是告诉师尊一声为好。” 郁寂岷往后靠回墙壁上,仰头看着谢清寒,笑了起来,慢慢阖眸,嘴角还是带着弧度,引颈就戮般道:“若师尊觉得恶心,直接杀了我便是。” 他能感觉到谢清寒攥着自己衣襟往墙上按的手又用力了几分,刚要平复下来的火气像是被他几句话又挑了起来,深吸一口气,却没有动手,只是开口训斥道:“罔顾人伦!为师教了你这么多年就教会你这些吗?!” 没有任何疼痛袭来,郁寂岷的眼睫颤了颤,抬眼看向谢清寒眉眼间隐隐的怒容,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 看来他的师尊还是心软了。 一夕之间,熟悉的徒弟就像变了个样,那副乖顺听话的样子宛如他的错觉,在如今这张脸上找不到半分痕迹,反而看着他满是破罐子破摔的无畏。 谢清寒的眼神冰冷锐利,嗓音裹挟着霜雪一般:“一月前,我在明夷山下把你带了回来,那时你说在飞雪宗坠崖后便被邪魔挟持着被关进岐阴城中,然后被种下魔种,使得经脉受损,一直无法凝聚灵力。” “为师问你,这番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其实郁寂岷还挺想与自己师尊继续探讨探讨方才那个吻的,见谢清寒像是因为一时拿不准主意先略过了,还有些遗憾,一边在心里回味着,一边带着几分随意地含含糊糊道:“唔……一半一半吧。” 但是这回答明显让谢清寒非常不满意,清俊眉眼像是结了一层薄霜。 见状,郁寂岷在谢清寒再次开口前笑道:“所以师尊在百里舫的时候如果没有把我留下来多好,那么也就没有今日之事了。” 谢清寒皱着眉:“你应该知道,为师从来不会介意你的身份。” 清冷的嗓音掷地有声:“无论是明夷山弟子,还是岐阴城城主。” 郁寂岷的表情像是有一瞬的动容,漆黑眼眸中的疯狂褪去,浮现出几分柔软。 他自然知道,眼前人最恼怒的不过是来自最信任之人的欺骗。 “但是我介意……”郁寂岷抬眼看着谢清寒,低声道,“我有时看着自己,都觉得陌生。” 谢清寒闻言,不禁心头一跳,摁着他的手都卸了几分力,然而青年这次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往自己的方向一扯,两人间的距离急剧拉近,温热的呼吸就扑在颈侧。 但是这次对方的神情中却不带任何旖旎之色,反而隐隐透着几分厌倦和自嘲:“我也不知道,哪一天我就彻底疯了。”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看过来,眼尾染上了些微薄红,有水光在其中一闪而过:“与其那日死在您的手下,不如先自我了断来得痛快。” 但还没等谢清寒揣摩出什么来,下一刻郁寂岷又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刚才那一瞬间的脆弱像是从未存在过一般。 “师尊,我知道您现在不大高兴。”郁寂岷道,“是我错了,不该惹您生气,肝火伤身,您还是先消消气。” 他的话音一转:“毕竟……等会儿您可能还会更生气。” 谢清寒当即眼角一跳,不知他这徒弟还能翻出什么花来,皱眉道:“郁寂岷,你……” 谢清寒的话音戛然而止,拎着郁寂岷的手一松,往后踉跄了几步。 身后的桌案被此前的剑风削去了一个角,但还勉强支撑着没有散架,谢清寒好像有些头晕,刚好坐在同样裂了几条缝的矮凳上,一手搭在桌上按着太阳穴,看起来状态不是太好。 他抬眼,视线死死地盯着徒弟,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来:“那杯茶水……” 他还以为对方是为了耍赖才借着倒茶故意弄乱棋局,原来趁机在那杯从茶中动手脚才是真正目的。 “对,我在那杯茶里加了点东西。”郁寂岷理了理衣襟,走了几步在谢清寒坐着的矮凳前半蹲下身,趴在对方膝头仰脸看去,轻声道,“师尊放心,只是会暂时晕上一会儿,不碍事。” 哪怕如今识海中一片昏沉,谢清寒也意识到了对方必定是要独自一人去做些什么。 此前那些人商议了种种针对岐阴城城主的围剿事宜,如今其中的主角一变,再看回去便处处都充斥着危机。 谢清寒一开始叫住郁寂岷,不让对方去伏魔大会,本就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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