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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愿人冒险的意思。 他一把抓住郁寂岷的手臂,脸上神情一变,嘴唇动了动,像是要警告他不要乱来。然而又是一阵晕眩袭来,也不知眼前这人用了什么法子,饶是谢清寒修为如此深厚也抵挡不了。 两人相距不过咫尺,郁寂岷看起来想再凑上去单方面地讨个吻。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谢清寒如今行动受限,暂时拿他没办法,但当对方不过半敛着眸子目光沉沉地看下来时,郁寂岷还是情不自禁地后背一凉,又缩了回去。 他叹了口气,转而道:“师尊我也不想这样对您,可是白墨那家伙怕是要等着我去救他。” “也就是我身边的那条白蛇。”意识到谢清寒听不懂,郁寂岷还稍微解释了一下,最后冲着谢清寒笑了一下,“等我解决完这件事了,师尊您想怎么罚我都行。” 他没有再去看谢清寒的反应,站起身往屋外走去。 在跨过门槛前,郁寂岷脚步一顿,还是回头看了一眼。 谢清寒已经半支着头完全阖上了眼,不过眉峰还是紧蹙着,神情冷肃。 郁寂岷微微一笑,抬手重新套上易容,再无留恋地转身离去。 ……只要谢清寒不出现,那么他所做之事便与他的师尊没有半点关系。 - 自与妖族的一战后,近万年来,人界便一直是一片太平,虽然如今仙门各派都对那位神秘莫测的岐阴城城主十分忌惮,却也不得不承认,城中大多数魔修都死在他手下后,反而让衢清十二州清净不少。 这次伏魔大会是仙门正派时隔多年来的再一次聚首,便也格外受人重视。 郁寂岷估摸着时间,本以为清晨和谢清寒耽搁了好一会儿,伏魔大会应该已经开始了,然而等他来到飞雪宗的道场后,才发现里面吵吵嚷嚷,像是出了什么情况。 他不动声色地一挑眉,往属于明夷山众人的位置走去。 尹岱见这师徒二人迟迟不露面,正准备差人去看看是什么情况,现在其中一个总算来了,另外一个却还是不见踪影,不由皱眉问郁寂岷:“你师尊呢?” 郁寂岷神色如常地答到道:“师尊他有事耽搁了,让我先过来,他一会儿就到。” 尹岱闻言,眉头却越皱越深,本来就板着的一张脸看起来更加严肃不好接近。 伏魔大会在即,他这师弟能有什么事? 纵然心里有些疑虑,但对方毕竟是谢清寒的徒弟,哪怕自己心里一直不怎么满意,但尹岱也不信这人能在谢清寒的眼皮子底下做什么小动作,便只能冷哼一声作罢。 对方的态度放在那里,郁寂岷对他这师伯也一向没什么好脸色,没了谢清寒在身边,更是装都不屑于装,当即就回赠以一声嗤笑,顿时就把尹岱气得火冒三丈。 这两人才刚碰面,眼见不过短短一句话的功夫便要吵起来,坐在尹岱身侧的时佑连忙伸手悄悄把郁寂岷往后一拉,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 没了乐子,郁寂岷遗憾地撇了撇嘴,但转头对着时佑的时候态度还是缓和了不少,唤道:“师兄。” 时佑有些好笑,越发觉得此情此景有些熟悉,那人还在时,便也总是这样,只有尊上在身边的时候才会安分上一些,没想到如今尊上重新收徒,又选了个性子差不多的,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叹一句造化弄人。 他含笑应了一声,便听对方问道:“师兄怎么来了?我记得来飞雪宗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师兄。” 时佑闻言,挂着柔和笑意的脸上浮现出浅浅的忧虑。 在明夷山众人来飞雪宗前,他正接了委托离开明夷山去做任务,期间碰上了一条白蛇,对方虽然是蛇妖,却着实有趣,而且和一般手段残忍、滥杀无辜的妖族也不一样,两人虽然只相处了短短几日,性情却颇为相和。 但就在前日,对方却悄无声息地不见了,按理来说对方不会一声招呼不打地失踪,这一反常让时佑没有及时返回明夷山与众人一起前往飞雪宗,而是逗留在附近找了许久,却还是一无所获,直到接到师尊尹岱来信,让他必须过来飞雪宗参加伏魔大会,才不得不暂时放弃,打算等这边的事情结束后再回去继续寻找。 但眼前青年对这些一概不知,时佑也不愿多说,只是道:“此前我接了委托不在明夷山上,但这次伏魔大会备受重视,各派的亲传弟子也要到场,这便迟了两日才赶过来。” 郁寂岷自然不会知道背后的曲折,便转而问道:“我记得伏魔大会说是巳时开始,现下巳时已到,为何还不见主持本次大会的秦掌门?” 时佑同样不知:“我也才到不久,亦未见秦掌门露面。” 在场显然不止他们有这个疑惑,其他门派中有些沉不住气的修士当即就大声地向其他飞雪宗的修士质问道:“如今时辰已至,为何你们掌门还没有出现?” 本次伏魔大会召开,仙门各派明显不会像表面上的那么团结一致,这从谢清寒前两日参与的议事便可以看出,哪怕此前说得多么义正词严,事到临头,相互之间还是勾心斗角,明争暗算,都怕吃亏做了出头鸟,又怕别人嘲笑被人欺负到头上还忍气吞声,有损自家门派的声誉。 在这种风声鹤唳、敏感非常的时刻下,一直都态度十分坚定地要去围剿那魔头的秦若浔突然消失,难免不会让众人多想,当下便有人跟着附和:“对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要我们那么多人等他一个吗?” 一个此前参与了议事的长老想起了什么,质问道:“秦掌门之前还说抓到了蛇妖,要以此引那魔头现身,但一直没告诉我们那蛇妖关在何处,说是今日便会公布具体情况,该不会说的都是假的,现在圆不回来了便干脆躲起来了吧?” 这句话一出,郁寂岷和时佑的神情都是微微一变。 时佑紧赶慢赶,今早才来到飞雪宗,自然不会知道此前各派长老们的议事内容,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情况,时机和对象都太过巧合,让他瞬间就联想到了那条莫名失踪的白蛇。 时佑就近一把抓住身侧郁寂岷的手臂,眉眼间的焦急之色顿时涌现出来,问道:“师弟,这几日你都在飞雪宗内,可知道他们说的蛇妖是什么意思?” 郁寂岷今日过来大半原因就是为了这个事情,又怎会不知,但见时佑那么着急,倒是有些意外,这两人不久前分明还毫无交集,不过是白墨来明夷山找自己时有交过手,难不成白墨这家伙后来还真的迫不及待就追上去了? 但一想到如今那条蛇还下落不明,郁寂岷便心情微沉。 他已经试过好几次放出神识,把整个飞雪宗都探查了一遍,但不知白墨是被关在了别处,还是抓他之人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愣是查不到半分踪迹。 不过对方若是真的性命垂危,那么郁寂岷作为与他结了契约的另一方,无论如何也会感应到,正是因为白墨那边暂时还没有到这种地步,是以郁寂岷虽然为此心烦意乱,但还能耐下性子打算从伏魔大会中打听出白墨的下落,以免自己没头苍蝇似地一通乱找。 但他之前在议事堂外消息只听到了一半,并不知道秦若浔就连对自己这边的修士都没有透露信息,只是当时崔术在那里叫嚣着自己知道消息要合作,不然他也可能昨晚就在飞雪宗随机挑个修士下手问白墨的下落去了。 现在看来,既然秦若浔把这消息死死抓在手里,假如崔术又是真的知道什么,那只可能崔术便是替秦若浔完成这件事的人,昨晚抢先来杀人灭口的八成便是秦若浔本人。 而对方抓了白墨,无非是想要以此来引自己现身,又严防死守不让消息泄露,专门选伏魔大会之时公布消息,应该本来是想要在此时做些什么。 只不过…… “我们掌门今早身体不适,过一会儿便到,请诸位稍安勿躁。”有飞雪宗的弟子站出来试图安抚。 郁寂岷听着耳边稍微弱下去的嘈杂之声,不动声色地扫了在场众人一圈,视线略过飞雪宗那边空荡荡的主位,觉得以自己昨晚下手的程度,如无意外,对方怕是一时半会都不能出现了。 一旁的时佑见郁寂岷半晌没反应,不由再问了一遍:“师弟?” 郁寂岷漆黑的眼眸一动,像是终于意识到自己身侧还有个人,偏头看向旁边的时佑。 时佑还是第一次见看起来温顺无害的青年露出这种神情,黑白分明的眼睛中没有一丝温度,被他注视着,一阵凉意霎时从脚底直窜上去,当下就情不自禁地松了抓着对方手臂的手。 但是郁寂岷像终于意识到和自己说话的是谁了,纤长的眼睫一垂,再抬眼时很快褪去了那股令人不安的攻击性,变脸之快让时佑还以为刚才那下是自己出现的错觉。 郁寂岷极快地笑了一下,意味不明:“师兄,我觉得这个问题直接去问秦掌门会更合适。” 时佑没有反应过来,话是这么说没错,但现在秦若浔人影都不见一个,去哪问? 只见郁寂岷说完那句话后,便从座位起身,时佑不知对方要去做什么,连忙拉住他,小声道:“师弟,你要去哪?飞雪宗那边不是说秦掌门一会儿就到吗,还是等伏魔大会结束后再去吧。” 两人间的动静引起了就坐在他们不远处的尹岱注意,他一转头,就见他师弟新收的那个小徒弟好像又要搞什么事情,额角顿时青筋乱跳,叫住对方道:“伏魔大会就要开始了,你想要去干什么?坐下!” 郁寂岷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只把手从时佑那里扯回,抬眼冲对方一笑,便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直接当尹岱的话是耳旁风。 尹岱越来越发现,“谢清寒的徒弟”这个名号可能真的就是专门来克自己的,板着的一张脸上怒容更甚,也要跟上去把人拉回来。 时佑见状,连忙道:“师尊,师弟他肯定心里有数,不会有事的。” “谁想管他。”尹岱一声冷哼,但还是坐了回去,没好气道,“我只是免得到时谢清寒过来找不到他徒弟,便又说我这个师伯当得不称职。” 时佑:“……”分明是关心别人,偏还要说得那么别扭。 时佑抬眼找了一圈,发现就在这两句话的功夫,青年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不知道去了哪里。 - 郁寂岷不引人注意地从道场边缘穿过,本想去找秦若浔,却发现偌大飞雪宗内人生地不熟,他根本不知道对方会在何处。 领福利📌薇信: +●V●:●j●i●0●7●0●1●i 因为今日召开伏魔大会的关系,人都去了道场,飞雪宗内来来往往的弟子也少了许多,郁寂岷等了好一会儿,才在一个转角处等到了一位路过的杂役弟子。 对方猛然看到个人影不声不响地站在那还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话音里还带着惊颤:“这位……唔!” 没等他的话说完。郁寂岷就抬手在对方眉间一点,霎时便有一缕微不可见的黑雾钻入那弟子的眉心中。 只见对方浑身猛地一震,就像被定在了原地,过了半响,才僵硬地转了转头,双眼无神地看向了那双如深渊般漆黑的眼眸。 郁寂岷低声问道:“秦若浔在何处?” 那弟子闻言,缓缓皱起眉,像是有看不见的两方在他体内拉扯,最终他眉头一松,似有一方终于占据了上风,恭敬地冲郁寂岷一躬身道:“主人,请随我来。” 对方微躬着背在前方带路,最后停在秦若浔在飞雪宗的住所前。 “主人,我最后一次见他便在此处。” “嗯,做得很好。”郁寂岷随意地一挥手,一缕浅淡的黑雾从那弟子的眉心钻出,消散在半空中,那人随即软到在地,暂时失去了意识。 他放出神识,探向面前的大殿,却感知不到任何一点秦若浔身上的气息,反而是…… 屋子深处有煞气存在过的痕迹。 郁寂岷对此熟悉无比,根本不可能认错,但是飞雪宗作为一个正道门派,掌门的房中居然会有这种邪魔才喜欢的东西,怎么看都不对劲。 他一皱眉,绕过横在地上的那弟子,抬手推开了大门。 随着吱呀一声轻响,首先映入郁寂岷眼中的是秦若浔日常处理宗门事务的地方。 桌案上的各种文书堆了好几层,其中几份摊开放在桌面上的墨迹虽然很新,但也基本上干透了,郁寂岷的指尖在上面一抹,推测应该是昨晚写成的,而对方在昨晚后便再也没有批阅过其余的文书了。 郁寂岷对这个结果不是很意外,也没有兴趣看飞雪宗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绕过屏风继续往里走去。 后面便明显是属于秦若浔个人的地方,充斥着浓厚的生活痕迹,但现下各种杂物洒落在地板上,就像被人在神志不清的状态下无意识地拂落在地。 郁寂岷抬腿迈过地上横七竖八的杂物,途径房中的书架,只见整个架子也同样倒了一半,放在外面的书册都掉落在地,露出掩在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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