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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 “得亏现在在明夷山中,他们找不到我们,不然我怕一出去,直接完蛋。” 但是白墨说着说着又开始发愁:“可是在这也待不久啊,主人你的伤那么重,起码要半旬才能完全恢复,去哪找这么个地方……” “谁说这里待不久了?”郁寂岷慢悠悠地道。 白墨一惊,金黄的竖瞳愕然望向自己那总是捉摸不定的主人,疑惑:“对啊,主人你还没说昨晚怎么突然就不见了?还有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昨晚遇上了……谢清寒。” 郁寂岷的表情有些复杂,但白墨听到后的反应更加剧烈,本来还蔫巴巴地缠在郁寂岷手腕上,闻言直接嗖地一声又蹿到对方眼皮子底下,震惊道:“剑……剑尊?!” 白墨与郁寂岷定了契约,更是十二年来岐阴城中唯一在郁寂岷身边的活物,自家主人对这位的态度还是略知一二的。 “那他……认出你了吗?”白墨小心翼翼地问道,悄悄打量郁寂岷的神色。 “应该没有。”虽然谢清寒的态度有些古怪,但郁寂岷再次过了一遍自己的说辞,还是没有发现任何漏洞。 而且…… 郁寂岷的眼里闪过一抹阴郁,如果真的是他站在谢清寒面前,对方不直接动手清理门户就已是不错,怎还会管他死活? “我借用了一位故人的身份,现在明面上就是明夷山的外门弟子了。”郁寂岷敛了神色,简短地对白墨解释道。 明夷山的外门弟子……言下之意不就是他们想在这里待多久就能待多久?! 白墨的眼瞳顿时亮了起来,一扫刚才的郁闷,卸下担惊受怕的重担后立马活了过来。 “我就说主人您如此神机妙算,足智多谋,怎么会拿这区区小事没有办法呢?”白墨非常真诚地称赞道。 “那是。”郁寂岷好整以暇地往椅背上一靠,嗤笑道,“难不成还指望你?” 白墨:“……”今天也是被主人嫌弃的一天呢。 “倒是崔术……”短暂的笑闹过后,郁寂岷的表情又沉了下来,嗓音中带着几分冷意,“一时不察被他看到了我的样貌。” 虽然短时间内应该没有大碍,但自己在岐阴城的这些年里一直不以真容示人,便是不想与以前的身份扯上关系,但没想到瞒了那么久,还是出了这么一个岔子,总归是埋下了隐患。 白墨一听,当即急了,也不管刚才还忧心出了明夷山怎么办,立刻就道:“我现在就去把姓崔的解决了。” “解决什么?回来。” 郁寂岷一抬眼皮,捏着尾巴把对方拎了回来:“就你现在这个状态,连化形都办不到,是打算上门送死吗?” 白墨:“……” 此话无法反驳,白墨只能郁闷地把自己缠成了一团。 郁寂岷轻笑一声,把那团蛇往怀里一揣,起身往门外走去,半点没有隐藏身份低调行事的自觉,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外门弟子:“好了,此事不急,现在也快到午时了,先去膳堂吧。” 资源群📌微: +𝗩:𝗷𝗶𝟬𝟳𝟬𝟭𝗶 第4章 于是臭名昭著的岐阴城城主就带着他的蛇妖大摇大摆地进了明夷山的膳堂。 明夷山虽说是如今的仙门翘楚,门下大能众多,弟子的资质也数一数二,但却不像其他门派一味苦修,修行一向是自在随心,不限口腹之欲,膳堂中的吃食甚至在整个修真界都远近闻名,所以每日的膳堂都热闹得很。 郁寂岷已经换上了一身明夷山外门弟子的服饰,虽然是个生面孔,但混迹在人群之中也不怎么引人注意。 他端着一托盘的菜肴寻了个角落坐下,又施了个障眼法,掩去白墨的身形。 白墨从他袖口爬出来,看了眼他挑的菜肴,嫌弃道:“主人,你怎么又挑了一水儿的甜食。” 郁寂岷把其中勺满了红油的两碟放到白墨面前,没好气道:“爱吃吃,不吃滚。” 白墨连忙用尾巴把碟子圈过来,忙不迭道:“吃吃吃,早就听闻明夷山的膳堂是一绝,怎么能不吃。” 两人正忙着斗嘴,膳堂里却突然起了一阵小小的喧闹,接着迅速归于寂静,本来还肆意聊笑的弟子们都纷纷压低了声音。 郁寂岷一手把白墨压住,抬头看去,正好撞上了一个高挑挺拔的身影。 来人一身月白锦袍,面容冷峻,周身气质清冷如霜雪,让人不敢靠近。 谢清寒…… 在郁寂岷抬头的时候,谢清寒往膳堂里一扫,正好与青年的目光相撞,脚步一顿,下一瞬便端着托盘径直朝他的方向走来。 郁寂岷愣了一下,视线极快地扫过身旁座位,发现不知不觉间只有自己所在的这个角落没人了,对着谢清寒又不敢托大,生怕障眼法被识破,便指尖一点撤了法术,直接把正准备开吃的小白蛇往宽袖里塞,传音道:“别吃了,先待着别动。” 白墨:??? 就一句话的功夫,谢清寒已经在郁寂岷对面坐下。 郁寂岷不露声色地瞄了眼对方托盘里的东西,是很清淡的小菜,倒是符合谢清寒的喜好。只是……常年不出无妄峰的剑尊突然出现在膳堂,怎么看怎么反常。 不止郁寂岷是这么想的,膳堂里不仅有外门弟子,还有许多内门弟子,他们中认得剑尊的比较多,但都是第一次见到气质清冷的剑尊出现在膳堂那么具有烟火气的地方,颇有一种不真实感,连带着坐在谢清寒对面的郁寂岷也引起了众人注意,让众人小声地与身旁同伴交谈起来。 “听说尊上这几年一直在闭关,怎么突然出现了?” “对啊,坐在尊上对面的你认识吗?好像没见过啊。” “不认识……诶,听说今日来了几个从岐阴城出来的修士,你说他会不会是……” “岐阴城?竟然有人能活着从那个地方出来?!” “千真万确,我今早被时佑师兄叫过去帮忙的时候见到了,虽然还活着,但那伤看起来真是骇人的紧。” “……” 从一开始的小声讨论剑尊发散到岐阴城如何可怕云云,诸如此类的议论数不胜数。 然而对比那些只能窃窃私语自己揣测的弟子们,坐在谢清寒对面的郁寂岷简单打了个招呼,便直接问出口了:“尊上怎么来膳堂了?” “许久未尝过膳堂的饭菜,过来看看。”谢清寒道。 对方的话音很平静,郁寂岷听了却心里一动,试探着笑道:“我还以为尊上会与我们不同呢。” “以前有人很喜欢带膳堂的饭菜回去吃,久而久之便习惯了。”谢清寒看起来还是平日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但说这话时神情奇异地柔和了几分。 郁寂岷微不可查地一愣,心情有些复杂,禁不住走了个神。 当初为什么偏要缠着谢清寒一起吃饭呢? 大概是觉得对方活得太孤寂了,虽然谢清寒本人可能不会觉得,但有时他和同门师兄弟坐在膳堂里,在一片热闹之中,总会不由想起自己师尊清冷的背影。 谢清寒的根骨极好,当年便是衢清十二州最年轻的金丹修士,后来年少成名,又被尊为剑尊,肯定早就过了贪图口腹之欲的阶段。 可是每日没滋没味的除了修炼便是修炼,过得未免也太寡淡了。 在前几天谢清寒还会一脸冷淡地拒绝,后来应该是被磨得头痛便答应了。 谢清寒看了眼明显在走神的青年,问道:“你喜欢吃甜的和辣的?” “嗯?”郁寂岷回神,眨眨眼,然后才反应过来谢清寒问了什么,对着那几碟给白墨的重口小菜有口难辩,只能应下。 谢清寒若有所思地淡淡点头。 后来谢清寒便没有再说什么,真像是单纯来膳堂吃顿饭,吃完就离开了。 “憋死我了。”白墨长长呼了口气,从郁寂岷袖子里爬出来,抱怨道。 郁寂岷面无表情道:“如果你被发现,那不被憋死也会被一剑砍死。” 万年前曾爆发过一场人族与妖族的大战,两族死伤惨重,自那以后,衢清十二州的妖族便一直备受人修痛恨,现在已经被逼得龟缩在妖域之中,轻易不敢踏足人族地界。 “反正横竖是个死,先吃饱了再说。”白墨天天被主人言语威胁,已经习以为常。 郁寂岷:“……”哪有蛇会这么爱吃,真的不是猪变的吗? 他无语地盯着白墨把东西吃完,捏着对方的尾巴往自己手腕上一缠,起身回自己如今的住处。 郁寂岷才走到弟子苑门口,却没想到远远地就看到自己房门前早就有人在等着。 丹心堂的药童一见郁寂岷的身影,便迎上来道:“请问可是陆松云陆公子?” 郁寂岷才一点头,就听那药童道:“令弟已经醒了,就在丹心堂中,想要见公子。” ……令弟? 郁寂岷眼角一跳,着实没料到还有这一出。 在真正的陆松云身死后,他曾经派人寻过陆松云的亲朋,得知对方父母双亡,从小就与弟弟相依为命长大,后来一起拜入明夷山,成了外门弟子,但他在明夷山上的朋友都与他一起在十二年前丧命,弟弟陆行云后来也下落不明,郁寂岷找了几次无果后只能作罢。 对方此时怎么突然会出现在明夷山的丹心堂中? 此时在丹心堂中的大部分都是从岐阴城中逃出的修士,难道…… 郁寂岷眯了眯眼,神色有些不好看,谢过药童后转身便往丹心堂走去。 等已经走出一段距离后,白墨才从郁寂岷的袖口探出头来,小声问道:“主人,你和这位小陆公子认识?” “不认识。”郁寂岷答得很迅速。 “那……你现在易容的是他哥的相貌?” “不是。”那时他根本就没想到谢清寒会把自己带回去,哪能预料到会有眼下的情况,就算现在想改也已经被谢清寒和时佑见过样貌,来不及了。 白墨惊了:“那你还去?这不一见面就露馅了吗?!” 说话间郁寂岷已经走到丹心堂,在医修的指引下推开了对方的房门。 他只最后对白墨传音道:“因为我欠陆松云一条命。” 第5章 郁寂岷刚反手掩上门,就听房间靠里的床榻上传来一道有些沙哑的少年嗓音:“哥!真的是你?!太好了,你还活着!” 激动之下陆行云咳了几声,只是见那道清瘦的人影一直停在门口没有动静,面容被笼罩在阴影之中,不由有些急切道:“哥?你怎么不进来……” 那道身影终于动了动,慢慢走到卧榻旁,露出有些苍白的清秀面容。 当陆行云的目光和那双眼睛对上的时候,一股凉意突然从心底直窜而上,他瞪大了眼睛:“不对,你不是我哥!” 他突然翻身下榻,踉跄几步,攥着郁寂岷的衣襟就把人按到墙上,手腕一翻,指尖现出一把薄薄的匕首贴着眼前人的脖颈:“你是谁?!” 陆行云的身形瘦小,面容看起来还带着几分稚气,但一连串的动作流畅果断,一看就是许多次生死之际才历练出来的狠厉。 郁寂岷垂下眼,如深渊一般漆黑的眼眸望着对方。 陆行云比他要矮上许多,许是伤重未愈,拿着匕首的手都在隐隐发抖,他其实可以轻而易举地挣开对方几乎毫无威胁的桎梏。 但郁寂岷没有理会那紧贴着自己脖颈的匕首,垂下的眼眸中神色不辨,说了进来后的第一句话:“我确实不是陆松云。” 陆行云的眼神一动,透出几分希冀。 郁寂岷迎着这份希冀,话音顿了顿,接着道:“他为救我而死。” 陆行云那张布满伤口的脸上空白了一瞬,像没反应过来郁寂岷在说什么,缓慢又艰涩地一字一顿重复道:“他为救你……而死?” 说话间陆行云的手一抖,锋利的匕首立即在郁寂岷的脖颈上划出了一道口子,缓缓冒出的血珠在苍白的肌肤上红得有些刺眼。 郁寂岷却仿佛没有感受到脖颈的刺痛,仍沉默地看着对方。 陆行云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用着他兄长名字的陌生青年,枯瘦的手上青筋暴起:“这是怎么回事?你要如何证明?” “……我又怎知你是否害了我兄长?” 郁寂岷掩在袖中的指尖在手腕上一拂,像是制止住了什么,接着从乾坤袋中拿出一枚平安扣。 那枚平安扣的质地算不上好,看起来就像从凡间的小贩处买的,但陆行云一见却瞪大了双眼,一把把它从郁寂岷的手中夺了过来,又把另一枚相似的平安扣从自己脖子上拽了下来放到一起。 “没错……这是他的东西……”陆行云喃喃道。 这是他们的父母留下的,兄弟两人一人一个,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没人会特意去偷去抢,只可能是陆松云亲手把这个交给了别人。 “他死前把这个给了我,让我交给他的弟弟。”郁寂岷的嗓音响起,沉闷低哑。 陆行云却像突然被刺激到了,情绪一下子几近崩溃,手中的匕首当啷一声掉落在地,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地仰靠着床沿,慢慢攥紧了手中的两枚玉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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