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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 郁寂岷:“……” 他并不是很想知道这条蛇是怎么和人打架还打出感情来的,警告道:“你不要太过火了。” “那是自然,主人你看我什么时候给你惹过麻烦!”白墨信誓旦旦。 郁寂岷当即嗤笑一声,懒得反唇相讥,问道:“这次来有何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白墨一脸受伤,“主人你变了!果然有了剑尊就忘了人家。” “有事说事,没事快滚。”郁寂岷翻脸无情。 白墨骂骂咧咧,见郁寂岷上山的脚步一停,手一扬真的要把他扔下山才闭了嘴,说起正事:“我悄悄回了岐阴城一趟,并没有见到崔术。而且现在外面都在传,说是最近被杀的修士都是死在岐阴城城主手中。” 白墨刚说完便忿忿道:“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传的谣言,这都能推到你头上。” 郁寂岷倒是波澜不惊,走回刚才的位置坐下,神情淡淡地一掀眼帘:“说说?” 白墨顿时倒豆子般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略去时不时的怒骂,郁寂岷愣是听了好一会儿才把事情经过捋清楚。 据外间传言,那些被发现的遇害修士虽然分属不同门派,但死状却出奇地一致,与传闻中十二年前那位魔头血洗岐阴城时的手段一模一样,皆是血肉模糊,经脉寸断,全身灵力枯竭,就像……被人活生生抽走了所有修为,所不同的仅仅以前死的是魔修,现在则是各大门派中的弟子,甚至还不乏一些后起之秀。 其中有不少弟子还被门中寄寓了厚望,没想到却一朝横死,自然引得各门派的长老震怒。而且从这一迹象上来看,那魔头或许修炼了什么邪门功法,竟能把他人的修为直接化为己用。 以前那些魔头关在城中狗咬狗,正道众人便没有理会,但如今竟然对仙门弟子下手,实在是不得不除,听闻由几大门派牵头,正准备召开伏魔大会,商讨如何围剿这一魔头。 郁寂岷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眯了眯眼。 十二年前的那晚,只有岐阴城里的人才知道是什么情况,以前从未有如此细致的流言传出过,如今竟然能说得分毫不差,必然是有人走漏了消息,再联系前段时间城中的那场突袭,不得不说,桩桩件件都是冲着自己来的。 郁寂岷的眸中划过一丝冷意,真是……不安分啊。 他道:“你先想办法找到崔术,岐阴城那边……我也是时候回去一趟了。” 白墨觑着郁寂岷的神情不禁缩了缩脖子,也不敢再贫嘴,直接应下,但下一瞬就见眼前人的眼神一动,身上的戾气潮水一般散去,重新变得柔和起来。 郁寂岷指尖一戳白墨:“谢清寒回来了,你先走。” 白墨:??? 莫名有种偷情的错觉是什么回事。 他不甘心地回头,正要控诉,然而看清郁寂岷的动作后便是一愣,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只见他主人往无妄峰正殿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起身无比迅速地拿起面前的药碗,动作娴熟地往一旁的花丛中一倒。 白墨反应过来后,差点没原地爆笑出声——都说一物降一物,古人诚不欺我! 郁寂岷则完全没有留意到那条憋笑憋得抖个不停的白蛇,刚若无其事地坐回去,便和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他身边的小鹿看了个对眼。 他竖起食指轻轻嘘了一声,漆黑的眼眸弯起浅浅的弧度:“不要告诉师尊。” 小鹿像是能听懂他的话般点点头,然后叼着他的衣角,呦呦叫着像是要把他往正殿那边拉。 郁寂岷心念一动,问道:“师尊找我?” 小鹿再次点头,还伸出前蹄扒拉了一下他,催促他快走。 “好,我这就去。”郁寂岷应下。 然而他刚起身,白墨却一下子窜到他面前,鳞片都像是要炸起来:“你什么时候还养了头鹿?!” 白墨酸得不行:“我们认识那么久了,从来就没见你对我那么温柔过,凭什么……” 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郁寂岷一顿,还以为是他家主人良心发现,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准备接受来自姓郁的讨好,哪想到这人下一瞬竟是弯腰把小鹿捞了起来抱入怀中,修长手指抚摸着小鹿光滑的褐色皮毛,用“你在说什么胡话”的眼神斜睨了他一眼,径直往山上走了。 被他抱在怀里的小鹿从郁寂岷的臂弯中探出脑袋,正好和白墨看了个对眼。 日更新📌V❤️: +V*:ji0701i 白墨发誓,他绝对从那双鹿眼中看到了无情嘲笑。 而郁寂岷走出几步后,终于开口,轻飘飘的话音传到他耳边:“还不走?” 白墨:“……”敢情就他是多余的。 作者有话说: 白墨:终究是我错付了。 第18章 郁寂岷推门进去的时候谢清寒正坐在案边翻着卷轴,清俊眉眼笼罩在窗外流泻进来的日光中,更显淡漠疏离,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不易察觉的欲求在郁寂岷的眼底一闪而过,然而他很快又收拾出一副乖巧神情:“师尊,您找我?” 谢清寒听到徒弟的声音,抬眼看来,身上的冷峻奇迹般地柔和了几分。 他下颌朝面前的空位一点,示意道:“坐。” 于是郁寂岷便怀里抱着头鹿,隔着张书案在谢清寒对面坐下。 小鹿自动从他怀里跳下来,踱步到另一位主人身边轻蹭。 谢清寒没有搭理,只是把堆满了桌案的卷轴往一旁归置整齐,问道:“近来可有感觉好些了?” 小鹿没有得到谢清寒的回应,又蔫巴巴地往郁寂岷这边蹭,郁寂岷安抚地给它顺毛,回道:“嗯,好许多了。” 谢清寒还是微蹙着眉:“每日的药要按时喝,不要总是倒掉。” 郁寂岷不服,当即就要表示自己每天都有乖乖喝药,接着就听谢清寒带了点无奈道:“为师养的花都要被你浇死了。” 郁寂岷:“……” 手下的小鹿还非常应景地跟着小声叫唤起来,就像与谢清寒一起谴责他。 郁寂岷顿时毛也不顺了,不敢抬眼看谢清寒,便愤愤地瞪了这言而无信的家伙一眼:说好的帮他保密呢? 或许是许久未见过闹脾气的徒弟,谢清寒看着眼前的一人一鹿,眼底掠过一丝笑意,但那清俊眉眼看起来还是淡淡的,与平常无二。 谢清寒从书案后站起身,对眼前明显有些心虚的青年道:“过来。” 郁寂岷悄悄打量了一眼对方的神情,确定谢清寒不是要出去教训自己后,才一戳小鹿脑袋,把它按在原地,不让它一起跟来,决心要以实际行动让它意识到坑主人是多么严重的错误。 谢清寒行至后山的竹林中,抬手在半空轻轻拂过,掌下浮现出银白剑光,接着手腕一翻,掌心便出现了一把灵剑。 灵剑剑身澄澈雪亮,剑锋凌厉,即便还没有用灵力催动,也隐隐有剑芒流动,一看便非凡品。 郁寂岷却心头一震。 这剑……就与他以前那把一模一样。 他抬眼去看谢清寒,在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下才发现对方眉眼间的隐隐疲色。 谢清寒这几日都在忙着议事,这剑怕是他抽空铸出来的。 但对方还是那副神情淡淡的模样,一手负在身后,另一手把横在掌心的灵剑往徒弟面前一送:“时间匆忙,有哪里用得不顺手的为师回头再改。现在外面不安全,能多一把剑傍身也好。” 他见徒弟没有动作,不由唤道:“阿岷?” 郁寂岷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发白,闻言终于动了动,但伸出去接剑的手有些不稳,虽然极其隐蔽,却没有逃过谢清寒的眼睛。 谢清寒缓缓皱起眉,问道:“怎么了?” 郁寂岷像是倏然回神,把剑接过,挂起个笑容:“没事,多谢师尊。” 徒弟不欲多说,谢清寒便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只继续道:“你现在灵力不济,恐不能顺利让其认主,为师先助你建立起联系,待日后你恢复了再让其真正认主。” 越高品阶的灵剑,便越是有灵,不易驯服,他现在在谢清寒那里明面上还是经脉受损、灵力全无的情况,故谢清寒才要先强行让灵剑服从于他。 但此时郁寂岷的脑中却不是想着这些,在再次见到这把熟悉的灵剑开始,心脏便被陌生又熟悉的恐惧与厌恶攥紧,握着剑的感觉让他泛起一阵阵生理性的恶心。 谢清寒站在他身旁,虚握着他的手,以自身灵力为引,让灵剑与人建立起联系,但刚沉着嗓音交代了几句,就敏锐地察觉出不对——身边人浑身紧绷,就像非常紧张又惧怕一样,甚至还在轻微地发抖。 他停下动作:“阿岷,到底怎么了?” 低沉悦耳的嗓音落到郁寂岷耳中却带上了几分扭曲,像是化成了刺耳尖利的叫声,那萦绕在他身侧的霜雪气息也逐渐染上了血腥味,让他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 郁寂岷不知道自己陷在这种状态多久,等他意识逐渐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半跪在地上,原本握在手中的灵剑掉落在一旁,而他满头冷汗好像,好像还有几滴进了眼睛,有些刺痛。 清冷如霜雪的气息淡淡地萦绕在身侧,不过分强烈,却给人无与伦比的安定之感,就像……刚刚引着他走出尸山血海的那道身影。 郁寂岷眯了眯眼,终于看清了近在咫尺的清俊脸庞。 谢清寒也随着他半蹲在地上,微凉的手指抚上他的侧脸,抹去滑落到眼尾的冷汗,从那双清冷眼眸中投下的视线暗含关切,见他像是恢复过来了,眸中的着急之色才渐渐散去。 郁寂岷整个人就像是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衣服都被冷汗打湿了,漆黑的眼眸同样湿漉漉的,但不像往常一般因此显得柔软无害,反而黑白分明得让人心惊,像是暗藏着湍流的水面,平静中压抑着疯狂。 青年似对自己身上的狼狈无知无觉,反而反手抓上了谢清寒的手,嗓音低沉喑哑:“师尊……”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徒弟的态度让谢清寒的心里升起一丝怪异,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郁寂岷像是介于清醒与未清醒之间,良久眼神才逐渐柔和下来。他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抓着谢清寒的手,把手一松,又唤了一声:“师尊。” 这次是平常唤自己时独有的,那种听起来有些软的调子。 然而谢清寒的神情还是没有完全放松,他看着青年隐隐有些躲闪的眼神,仍蹙着眉头。 徒弟有事情瞒着自己。 他第一反应是问个清楚,但瞥见眼前人的苍白脸色后又不禁改了主意。 郁寂岷不知道谢清寒有没有察觉到什么,正斟酌着要不要先想个理由搪塞过去,下一瞬微凉的冷风吹来,便把浑身湿透的青年吹得一哆嗦。 无妄峰虽然人为地保留了一片春意,但此时毕竟是冬季,仍有丝丝缕缕的寒风阻挡不住吹进来。 谢清寒见状一皱眉,抬手握上徒弟的肩膀。 郁寂岷霎时感到有丝丝暖意顺着肩膀往四肢百骸而去,很快隔绝了那阵冷意,甚至把身上的衣服也烘干了。 谢清寒神情平淡地收回手,接着站起身,话音从郁寂岷头顶传来:“能站起来吗?” 郁寂岷点点头,自己一手撑地,踉跄几步站稳了。 谢清寒见人看起来好像无大碍了,淡淡的目光在徒弟身上一扫而过,一抬手,掉落在地的灵剑自动飞入他的掌中,他手腕一翻,掌心的灵剑便化为一道银白剑芒,没入郁寂岷的元神中。 “可还有哪里不适?” “没事了。”郁寂岷道,“师尊,我刚才……” “阿岷。”谢清寒却打断了他,“若是你不想说便不说,不必勉强。” 他已经确定方才徒弟并不是像上次一样突然失控,也没有被魔物附身的迹象,更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排斥的事情,才会下意识地产生那种反应。 郁寂岷却下意识以为对方还在不悦自己之前的隐瞒,立即否认。 谢清寒轻叹一声,有些无奈:“为师就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 他抬手揉了下徒弟的头发:“这些事为师不会逼问你,如有什么难处也可以尽管与为师说。” 郁寂岷像是被揉得有些懵,怔愣地看着谢清寒。 在谢清寒面前,青年没有易容,还是那副他熟悉的精致面容,此时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茫然,就像……这人养的小鹿,柔软又无辜,很能激起人的保护欲。 谢清寒又宽慰了几句,接着才说起正事:“过几日飞雪宗的论剑大会又要开始了。” 他说这话时的神情有些转冷,师徒二人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某些不愉快的往事。 十二年前,就是在飞雪宗的论剑大会上,他等来了徒弟再也回不来的消息,而从徒弟此前所说的情况来看,这里想必有些蹊跷,不然不会在论剑大会上被心怀叵测之人混入。 “借此契机,各大门派决定正式商定围剿岐阴城的具体举措,为师也要出席,你一个人留在无妄峰为师不放心,也一起去吧,届时再一起查一下十二年前的线索。” 郁寂岷自然点头,眼中划过几分兴味。 毕竟……既然是要去商讨怎么对付他,那么他本人不去听岂不是太不给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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