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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谢清寒没有留意到徒弟一闪而过的微妙神情,见状只颔首道:“那你先准备一下,不日便会启程。” - 备用号📌威: [+V:ji07][0][1i] 飞雪宗的论剑大会,也算是仙门的盛事之一,是各门派同辈弟子间相互切磋较量的场合,像这样的赛事其实是轮流在各门派间举办的,只是今年恰好又到了飞雪宗这边。 郁寂岷与谢清寒随明夷山众人一道,乘飞舟前往飞雪宗。 这还是自传出谢清寒重新收徒后,这位剑尊新任弟子首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虽然上一位已经成了禁忌,但众人还是禁不住悄悄把两者对比,由于珠玉在前,再看眼前这个资质平平的青年,越发让人觉得对方是走了大运才能侥幸拜在剑尊门下。 但碍于谢清寒本尊一直都在这位新收的徒弟身边,看起来十分上心,饶是众人心里隐隐不服,也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 出现在众人面前,郁寂岷又重新套上了易容,平平无奇地往谢清寒身边一站,一点也不引人注目。 期间只有掌门尹岱过来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地对郁寂岷上下挑剔了一番,但碍于谢清寒就冷着一张脸站在一边,也不好说得太过。 郁寂岷左耳进右耳出,反正当年这师伯便与自己八字不合,互看不顺眼,如今自己都变了个样子了,也不知道对方抽什么风还在紧追不舍。 但他还是没忍住无声地翻了个白眼,当即就把尹岱气得跳脚,骂道:“师弟!你看看你收的好徒弟,就是这么不尊师长的吗?!” 谢清寒回过头,身后的徒弟正一脸无辜地望着自己,像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被刁难了,漆黑的眼眸中盛着几分无助,瞬间就把冷冰冰的剑尊看得心里一软。 他当即转身,皱眉对尹岱道:“师兄,你莫要为难他。” 尹岱看起来气得够呛,胡子都在抖,立时不想再与这师徒二人多说一句话,冷哼一声拂袖便走。 堂堂尹掌门是真不明白,为什么他这师弟收的徒弟都像是与自己相克,之前那个孽障便是每次惯会在他师弟面前装乖卖惨,最后倒全都成了自己的不是,但无奈对方确实是明夷山弟子中资质最拔尖的,他纵有不满,也只能压下。 但这个倒好,除了资质平平外,听谢清寒所说,还因为此前受了伤,到现在都不能使用灵力,这样的人拜入谢清寒门下不诚惶诚恐,努力修炼便罢了,怎的还与以前那个一样的德性,真是……不知要求颇高的师弟到底看重了这人身上哪点! 待尹岱走远后,谢清寒才转过身:“师兄他脾气就是这样,你不要往心里去。” 郁寂岷乖乖应下,听起来还颇为可怜道:“我也不知哪里做错了,每次见到师伯都能惹他生气。” 谢清寒安慰道:“若他以后还为难你,便与为师说。” 幸好尹岱已经走远,不然听到这师徒二人的对话怕是能被气到直接吐血。 郁寂岷那双漆黑清澈的眼眸弯了弯,笑道:“谢谢师尊。” 谢清寒:“你如今还抱恙在身,到了飞雪宗后,便不用参加论剑大会了。” 毕竟在谢清寒的认知中,如今的徒弟脆弱得很,这些要动刀动剑的事情等彻底痊愈后再说也不迟。 郁寂岷当然知道现在的自己一出手,难免便会被人察觉出异样,特别是论剑大会上大能众多,既然谢清寒都这样说了,他自然乐见其成一口答应。 - 明夷山与飞雪宗并列为仙门的两大门派,明夷山众人的到来自然引起了飞雪宗的极大重视,甚至连掌门秦若浔都亲自过来迎接。 这位秦掌门虽然已经执掌飞雪宗多年,但不像尹岱一般脾气暴躁,整日皱着张脸,看起来颇不好相处,反而看起来斯文俊秀,见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丝毫没有一点掌门的架子,极为平易近人。 他先是迎上来与最前面的尹岱见礼,然后自然而然就转到了旁边冷若冰霜的剑尊身上。 “许久不见,尊上修为又精进了。”秦若浔笑道,目光顺势落到站在旁边的郁寂岷身上,“不知这位是?” 相比上次收徒闹得天下皆知的阵仗,这次谢清寒重新收徒十分低调,只有明夷山中的人知晓。 谢清寒道:“我的徒弟。” “见过秦掌门。”谢清寒在身边,郁寂岷自然表现得非常听话。 “尊上竟然重新收徒了,也不告诉大家一声。”哪怕是对着谢清寒的那张冷脸,秦若浔也能面不改色地笑着调侃,接着转过来对着郁寂岷笑得和蔼可亲,“果然是尊上看中的人,一看就来日必成大器,前途不可限量。” 接着愣是把如今看起来资质平平的郁寂岷夸得天上有地下无,让郁寂岷听得不禁怀疑拉头牛过来这位秦掌门都能面不改色地夸上一句来日必成大器。 最后他非常亲切地抬手想要拍郁寂岷的肩膀:“尊上也不提前说一声重新收徒了,时间匆忙我都没来得及备上贺礼,等会儿就让人送过来。” 虽然郁寂岷也不是第一次见这位秦掌门了,但总会有种莫名不喜,便不着痕迹地躲开了与对方的接触,淡淡地笑道:“多谢秦掌门。” 秦若浔也不见恼,反而还若无其事地哈哈一笑:“果然是尊上的徒弟,这性子还真的一模一样。” 一大群人堵在门口,也不方便一直叙旧,秦若浔便让身后的弟子先带众人去安置下来,然后对包括尹岱、谢清寒在内的几位掌门长老道:“诸位请随我来,其他门派都已经到齐,只等咱们了。” 尹岱还因为飞舟上的事有些气恼,便一背手,率先跟着秦若浔往议事处走去,谢清寒落后几步,对郁寂岷道:“你先与他们一起走,为师过会儿便来寻你。” “好。”郁寂岷看起来非常让人省心的应下,目送谢清寒走远。 他确实没有要挑事的心思,身边人已经陆陆续续往前走得差不多了,他正要跟上去,就听身旁传来一道声音,话音不善:“你是剑尊新收的徒弟?” 郁寂岷一抬眼,看向说话的那人。 他不去找麻烦,麻烦倒自己找上门,竟碰上以前的老对头了。 作者有话说: 今日大寒,郁城主决定给大家展示一下茶艺() 第20章 眼前人名叫周行止,虽然不是明夷山的弟子,但当年他与郁寂岷的名号在同辈的年轻弟子间可谓不相伯仲,虽然郁寂岷不怎么把对方放心上,奈何周行止却为此总是憋着一股劲,什么都要与郁寂岷争上一二。 如今都传他身死多年,换了个身份重来后,对方竟然还抓着他不放,让郁寂岷都不禁怀疑他是不是也看上了谢清寒,想要脱离飞雪宗,另拜剑尊为师,才会对剑尊的徒弟有那么大的敌意。 郁寂岷不住腹诽,既然谢清寒不在,他也懒得去装,当即眼神一沉,方才那个在众人面前还乖巧懂礼的青年瞬间就变了脸。 “怎么,有意见?”郁寂岷的视线从上往下地一扫,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 此时到来的明夷山众人已经随着飞雪宗前来接应的弟子走了,偌大宗门前除了几个来去匆匆的童子,便只有对峙中的他们二人。 周行止看起来气得想拔剑便砍,但碍于这里是自己的宗门口,若是被人看到飞雪宗弟子竟然和来客大打出手,那么必然会给宗门招来无数闲言碎语。 他深吸一口气,按捺下火气,对郁寂岷道:“你敢不敢与我打一场?” 像是生怕眼前人不答应,他还加上一句:“别告诉我尊上的徒弟竟然连应战都不敢。” 怎么这人还如此幼稚…… 郁寂岷看起来有些无语,以前这人便像狗皮膏药似的,一见面便是要打一场,好争个所谓的第一,没想到那么多年过去还是死性不改。 ……但确实也许久没见过了。 郁寂岷挑眉一笑:“激将法对我没有用,既然你死皮赖脸要打,那打便是了。” 周行止顿时眼角一跳,拿剑的手都青筋暴起,拼命忍耐下来,转身便往飞雪宗的演武场走。 此时将近论剑大会,这不仅仅是宗门内的比试,还是仙门中所有同辈弟子间的比试,胜败甚至关乎宗门颜面,所以演武场上有不少飞雪宗的弟子在相互切磋练习。 周行止刚踏入演武场,便直接拔剑横扫过来,剑风凌厉,锐气逼人,一看便是忍耐了一路实在憋不住了了。 奈何对方如今在郁寂岷面前是真的不够看,他一侧身便轻飘飘地避过了对方来势汹汹的长剑,嗤笑道:“就这点能耐吗?” 周行止怒极,剑身上亮起青色的剑芒,抬剑便砍,但对方却仍然面不改色,也不见拿出任何武器,直接出手如电地止住了他的攻势。 灵剑被郁寂岷夹在指尖,周行止想拔回来却没成功。他终于微微变了脸色,却不是恼怒,反而看起来缓和了一些。 周行止:“是我看走了眼。本以为你是个毫无灵力的废物,原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郁寂岷有些意外,他印象中的这人可不是这般性子,若是战败怕是会更加恼羞成怒。 周行止道:“过几日论剑大会,期待与你的对决。” 可是郁寂岷却不接茬:“我不参加论剑大会,你要打找别人去吧。” “你不参加?”周行止皱起眉,“你身为尊上的弟子怎可不参加论剑大会?别人知道了怕是都会说尊上的徒弟胆怯无用,岂不是堕了尊上的威名。” 郁寂岷一脸油盐不进:“师尊特许,其他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你!”周行止才缓和下去的脸色又难看了起来,“尊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徒弟。” 郁寂岷奇怪,连谢清寒本人都无所谓,这人怎么还先真情实感上了? 没想到,下一瞬周行止盯着自己,嘴唇动了动,轻声说了句话,若不留意都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但落到郁寂岷耳中却一清二楚,对方说的是:“我真是……为他不值。” 郁寂岷一皱眉,心里掠过一丝怪异,他正待细问,就听道清冷嗓音唤了自己一声。 他一松手,周行止也收剑入鞘,两人齐齐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谢清寒一行人不知何时从议事的正殿出来了,正好经过演武场,没想到便撞上打起来的郁寂岷二人。 还不等谢清寒朝自己一招手,郁寂岷就几步小跑到对方身边,因为走得急了气息还有点不匀:“师尊。” 谢清寒问道:“怎么打起来了?” 郁寂岷:“没事,就是飞雪宗的周行止周道友想与我切磋,我推却不过,只能过来和他打了一场。” 嘴上虽说着没事,但漆黑的眼眸中就差没直接写上“师尊他欺负我”了。 谢清寒听到徒弟口齿伶俐报出的名字,觉得有点耳熟,略一思索,才想起来好像以前听眼前人说过几次,无外乎抱怨对方每次见到自己都跟狗皮膏药似的缠着要打一场。 两厢叠加,虽然他已经用神识查过,徒弟并没有受伤,他还是神情淡淡地对秦若浔道:“秦掌门,贵派的弟子便是如此对待来客的吗?” 秦若浔也知道这次是自己这边不合礼数,虽然那青年看起来也没有落于下风,但作为东道主,哪有客人刚来就要人家切磋的?不过周行止是他师兄的弟子,自己这个做师叔的不好苛责,便道:“行止这孩子性子急躁,师兄为此也说过他许多回了,这次不小心冒犯了尊上的弟子,实在对不住。” 他道:“行止,快跟人家道个歉。” 周行止看着剑尊身边小白兔一般的青年,哪还见半分刚才的嚣张恣肆,顿时被对方的装模作样气得牙痒痒,但碍于长辈发话,只能不情不愿地屈尊道了声歉。 寻常人若是见这一脸的不情愿想必脸色也不会很好看,但郁寂岷一心息事宁人般当即就应了一声,还反过来让周行止不要介意。 那神情不似作伪,要不是对方的目光扫过他时,眼中毫不遮掩的挑衅和幸灾乐祸让他看了个清楚,周行止差点都要信了。 如果诸位大能不在场,周行止发誓他绝对要再和这人打一场才解气,但谢清寒明显很吃这套,对众人道:“我这徒弟性子软,不会拒绝,但他还有伤在身,不宜与人比试,几日后的论剑大会便也不参加了。” 剑尊发话,其他人自然允诺,只是心里同时闪过同一个念头—— 多年不见,剑尊还是……如此护短。 周行止已经退回秦若浔身后,趁着众人的目光终于不在他身上了,眼中慢慢浮现出几分感伤。 相对其他人不过觉得剑尊单纯地对徒弟好,他却想起如今骂名加身的那人。 他曾见过那人看向谢清寒时的眼神,漆黑的眸中是其他人不能分得半点的柔软,平时那么骄傲又嚣张的人唯独为一人收起所有棱角,小心翼翼地藏起几乎就要满溢出来的爱意,将所有心思埋在师徒关系的名号下。 可到头来,对方照样又收徒了,对别人的态度还与以前一般,根本不是某人的独有。 郁寂岷,你为什么要爱上这么一个……冷心冷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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