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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旦彻底融合,必将神志尽失,暴虐嗜杀。” “——没有人性的疯子,众叛亲离,举世为敌。” 而回忆中的秦若浔再次抬头,看着那抹黑雾聚成的人影,越发畏惧忌惮,垂首只敢应是。 但接下来却没有进行下去,反而像是受到秦若浔当时心绪的影响,场景突然变得极度混乱,像是因为某个人的到来生生打断了这一进程,秦若浔开始匆忙地清除现场的所有痕迹,看起来原本是想要把小郁寂岷也一起带走,但只来得及把人关于这段的记忆抹去,便只能自己先慌忙离开。 晃动的场景到这里一停,随即彻底暗了下来,幻境散去,露出这屋子本来的样子。 在屋内的两人一蛇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最后属于郁寂岷的嗓音率先响起: “我还未入明夷山前,家里世代经商,也得上是当地的名门望族。后来一朝父母亡故,家中只剩下了我一人。”郁寂岷转脸看向谢清寒,“师尊,这些您也知道。” 谢清寒确实听徒弟说过这些,便一颔首。 “当时我年龄尚幼,偌大的家业一时没人把持,树倒猢狲散,旁支的亲戚便纷纷想要侵吞家产。”郁寂岷继续道,“不过这些都太过久远,以前每次回想都觉得记忆朦朦胧胧的,记不太清,今天才知道原来有一日的记忆曾被抹去。” “那日好像是一位远房亲戚上门,具体原因是什么记不大清,但也无非是贪财争产那些,后来起了争执,差点要动手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面带病容的人。” “那人拦住了对方,然后塞给我一把匕首,握着我的手,把人……全杀了。” 从一开始的极力挣扎抗拒到后面的木然,郁寂岷时隔多年,终于记起了这段满是血腥的回忆。 那种第一次见血的心慌排斥也被他一起想起,但是还没等这种情绪酝酿出什么,便伸来一只微凉的手掌覆上了自己随意搭在一旁的手,没有多余的动作,但足以让人安定下来。 谢清寒站在椅背后,垂下眼看来时像是把人连人带椅地圈进怀中,低声唤了郁寂岷一句,嗓音透着艰涩和心疼。 郁寂岷一笑:“后面的事情便是刚才看到的那些,而我再醒来后便已经在无妄峰上了,这段记忆实在是太过突兀离奇,刚开始在梦中还会掠过几个片段,但也只当是做了一场噩梦,直到今天才发现原来是真的。” 谢清寒想起徒弟刚来无妄峰的时候确实每晚都睡不安稳,但对方身上没有任何异样,便只当徒弟年纪小,又是初来一个陌生的环境不适应。 只是没有想到,就在两人初次相遇前,竟还有这么一段,他甚至不敢想象若是那日自己恰好来晚了一步会如何。 “阿岷……”谢清寒覆在郁寂岷手背上的手下意识地一收,然而还不待他开口,郁寂岷已经有些反常地打断了他。 “我曾与师尊说过,十二年前我在飞雪宗坠崖前曾见有人布下了一个阵法,而那人的容貌做了遮掩。”郁寂岷见谢清寒此时的神情凝重,突然语调一转,开玩笑般道,“这个是真的,没有骗您。” 见谢清寒被这一打岔弄得不禁露出几分无奈神色,才眉眼一弯,继续道:“那人布下的阵法便与刚才出现的那个几乎一致,想必也是秦若浔的手笔了。” “不过看我如今的样子,那日应该成功了一半吧……” 在谢清寒骤然一变的脸色中,郁寂岷又是无所谓地一笑,他本就转脸仰头看着站在身后的谢清寒,这下白皙修长的脖颈又扬起几分,抬起没有被覆着的那只手一把扯住对方的外袍,让谢清寒顺着他的力道往下弯腰。 两人的距离近到可以呼吸交缠,郁寂岷就这样直直地看进那双清冷的眼眸之中,脸上的笑容带上了几分邪气。 他手上一用力又把人往下拉了一点,与谢清寒额头相抵,向对方放开了自己的识海。 郁寂岷的嗓音轻柔,是最温柔不过的呢喃:“师尊,想看看十二年前的岐阴城发生了什么吗?”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郁寂岷看似在询问, 但在这句话落下后,便不容拒绝地把谢清寒拉进了自己的识海之中。 种种画面飞速划过,最终停在一座宅邸内。 这宅邸看起来与如今郁寂岷所在的地方相似, 但却没有现在的森冷寂寥,有来来往往的仆婢在其中穿行, 供里面的人饮酒取乐。 调笑娇嗔之声从内室隐隐传来, 足以让人想象到里面的荒淫场面。但岐阴城中的魔修向来不会在意这些,外头的礼法道义都在这里形同虚设,纵欲享乐方面更是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不多时便有一个身影带着满身酒气,跌跌撞撞地从内室走了出来,衣衫凌乱,一看就是从酒池肉林中爬起来的,身边还跟着不少男男女女,妖娆动人, 争相簇拥在那人身侧。 而候在外面的魔修们见那人出来,纷纷唤道:“城主。” 岐阴城的上任城主大腹便便, 其貌不扬,比起令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 反而更像是人间纵情声色的中年男人。 他眯缝着那双小眼睛,随意地扫过被手下押到面前的两道身影, 带着被人打断好事的不满:“跑进来的正道修士?玩够后杀了不就得了。你们都是饭桶么, 屁大点事都不会自己处理?!” 押着人到这来的魔修听了这话不敢吭声, 怀疑对方根本没有看清来人长什么样子,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指着还在昏迷中的青年道:“城主, 这不是普通修士, 他是谢清寒的徒弟。” 这魔修发现郁寂岷也实属偶然。 当时他恰好在岐阴城城门口, 城中的日子过腻了, 正盘算着要不要出去抓几个修士回来玩玩,就撞上了两个跌跌撞撞出现的身影。 两人看起来都颇为狼狈,不知从何处而来,满身血污,高挑一些的那个身影像是还在昏迷中,眉头紧皱着,正被另一个少年半扶半拖着往城里走。 那少年一头银发,面容灵秀,或许因为伤重,身上泄出若有若无的妖气,而被他拖着的那个青年一袭宽袖束腰的雪白长袍,即使昏过去了,右手还是紧紧抓着一把长剑,样貌被往前拂落的头发遮掩,只隐约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下颌线。 但对方哪怕不辨面容,浑身狼狈,身上那种飘逸出尘的气质还是一眼就吸引了人的注意力,看起来就像是……某个正道门派的得意弟子。 这个认知让那魔修眼睛一亮,像嗅到猎物气息般贪婪地咧开嘴角,疤痕遍布的面容扭曲得更为骇人。 岐阴城不设禁制,任何人都可以进入城中,但试问整个衢清十二州有几个人愿意踏足此地?若非实在十恶不赦,走投无路,正常人都不会想要进到岐阴城中。 那魔修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自愿走进的岐阴城中的新面孔了,更别说是妖族与修士这般怪异的组合,岐阴城的连绵细雨本就阻碍视线,那妖族还百般遮掩的自己的踪迹,要不是他正好守在城门口,还真的会被这两人混进去了。 他对妖族没有感觉,引起他兴趣的是那一眼就让人觉得气度不凡的年轻修士。 这种看起来矜傲自恃的修士往往最能引起人征服欲和凌虐欲,看着他们因为痛苦折磨而崩溃痛苦,为求活命而自相残杀,永远是最能取悦岐阴城魔修们的东西,他也不例外。 但他已经许久没有抓到能在自己的手段下撑过一炷香的修士了,看着对方瞬间崩溃求饶固然愉悦,但看多了后也着实无趣。 而他看到这修士的第一眼,就能感觉到这绝对会是一个非常有趣的玩具。 对方身为一名修士因为什么竟要进岐阴城他不在意,城中的规则惯常是弱肉强食,既然对方在最虚弱的时候被自己撞上了,那么别管原本是何打算,从今日后都只能乖乖任他玩弄。 那魔修一舔嘴角,眼中兴奋的光芒越发明显,当下就从藏身之处一闪,毫不费力地就从那伤重的妖族手下把人抢了过来。 但等看清那人的面容时,却瞬间大惊失色,一时再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他竟见过这人,在他还没有堕入魔道之前,曾在仙门盛会上见过对方。 对方那时看起来还要稚嫩一些,跟在剑尊谢清寒身侧,乖巧又听话,而冷冰冰的剑尊看向青年的目光中,更是别人从未见过的偏袒与爱护。 谢清寒在面对这青年时的反差让他记忆深刻,时隔多年,还是使他一眼就能认出来,手上这人竟是谢清寒的徒弟! 现在的他对正道修士固然恨之入骨,对正道之首的谢清寒憎恨也只会有增无减,然而剑尊之名实在是如雷贯耳,随之而来的忌惮畏惧也是实打实的。 剑尊的徒弟有一天竟然会和妖族一起出现在岐阴城,还是一副如此狼狈的姿态,着实超出他的预料。 把人直接杀了,难保剑尊不会过来寻仇,到时整座岐阴城都要遭殃,若把人放了,憋屈不说,谁也不知道对方来岐阴城是不是有什么目的,举棋不定之下,这才有了押着两人来找岐阴城城主的一幕。 听到他这句话,那大腹便便的中年魔修才终于把眯缝着的眼睛睁大了几分,显出几分惊讶,却仍是醉醺醺地道:“谢,谢清寒的徒弟?那又如何?” 他走到那两道身影面前,眼神转向仍在昏迷中的青年。 对方被矮了他许多的少年挡在身后,少年抓着人一只手从自己脖颈后绕到身前,让人趴在后背上,不至于软倒,同时金黄的眼瞳满是戒备之色。 满是酒气的手伸过来,就要挑起那人无力垂下的头,却被人狠狠打开,面容灵秀的少年恶声恶气道:“滚,别碰他!” 白墨瞪着那被叫做城主的中年魔修,神情警惕,然而心中的讶异在听到自己护着的青年竟是剑尊徒弟时不比对方少。 白墨与郁寂岷相识还是在他很小的时候,那时他只是连形都化不了的一条小白蛇,误入人界被抓住,命悬一线之时被一名修士悄悄放走了。 他不知道对方的名字身份,只记住了那张好看精致的面容,后来能化形后几次去过人界,却没找到对方。 直到前段时间蛇族族长暴毙,正值下一任族长之位空缺,他无意于此,却被他的几个哥哥视为眼中钉,在又一次从不知道是第几波暗杀中捡回一条命后,眼看妖界是待不下去了,听闻人界有一处岐阴城,也有不少妖族藏匿于此,迫不得已只能打算先去那里避避风头。 途经一线崖底,却发现了两名修士,一个刚断气不久,另一个也看起来情况不妙。他本不欲理会,却在看清那人的面容时大惊。 虽然将近几十年过去,那人已经从少年模样长成了长身玉立的青年,白墨却绝不会认错这便是当年救下自己之人,当下便打算把人一起带上前往岐阴城。途中见人好几次都要支撑不下去了,他又不会人修的法术给人治疗,无奈之下趁着对方短暂的意识回笼之时签订了主仆契约,以自己的命先吊着,让对方不至于一命呜呼了。 但他没想到当年会悄悄放走自己之人竟然是剑尊的徒弟,他是知道剑尊在人族之中的威名的,早知如此,在入城前怎么也要把那张脸也给挡上,可能他们就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 不过如今别无选择,若是那肥头大耳的魔修要动手,他也只能奋力一搏。 白墨不动声色地扫了周围的一圈魔修,暗暗估量了一下双方的实力差距,很绝望地发现自己或许才刚脱离妖界的狼窝,就要折在岐阴城的虎口之中了。 两人如今的姿势也很不方便他动手,都怪那人太高了,抱又抱不住,背也背不起来,只能让人半趴在自己背上,左手抓着人一只胳膊免得人滑下去,右手往后伸想去拿那人紧攥在手中的灵剑,未免等会赤手空拳的死得太难看。 白墨右手一扯,但没扯动。青年看起来虚得不行,抓着长剑的手却掰都掰不动,就像在守着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眼见那魔修被他一把打开后,酒气都醒了几分,小眼一眯,满脸横肉霎时狰狞起来,面色不善地朝他们看来,白墨冷汗都要下来了。 他右手摸索着再次往后探去,碰到冰凉的剑鞘时,侧头小声对身后的青年道:“不是要拿你的剑,就借来一用,用完就还,嘶——” 白墨话都没说完便暗骂一声,连忙带着人往旁边一闪,避开了那魔修砸下来的砍刀。 一击不成,缠绕着漆黑魔气的刀风再次往两人身上劈来,白墨见势用空着的那只手往前一挡,浅绿的妖气护在两人身前,但还没支撑多久又被刀风破开,激起强烈的气劲把人击飞。 白墨的后背狠狠砸在地上,摔得头晕眼花,但他还是第一时间爬起来就去看那也跟着被甩出去的青年。 然而跟着那魔修出来的男男女女见状,已经非常有眼力地抓着胳膊把人提了起来。 那中年男人模样的岐阴城城主狞笑着朝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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