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借着齐德元的力站起身来,朝着陛下行了大礼,调整好气息开口道: “臣多谢陛下恩典,臣定不负陛下所望。” 梁湛沉着脸,看着齐德元搀着李彧安离开,李彧安走前这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李彧安一向是最听不懂人话的那个,这个病秧子怕是会错了意思。 无碍,崇月的喜好朕还是明白的,这么听不懂人话的病秧子,哪怕好了,也入不了崇月的眼。 齐德元搀扶着李太师上了步辇,还一路送到了宫道上才回去。 待上了马车,已经走出午门外,李彧安才强忍着膝盖上传来的疼痛,上手剪开早已渗血的裤腿。 浑浊的血液混着药香已经流到足衣上了。 老谷主用药一向舍得,他还没开始这个月的针灸,已经连着敷了半个月的药了。 膝盖上的皮肉都敷软了,方才那样一跪,不知何时渗出的血。 李彧安熟练的拉开马车上的暗格,从中取出止血的药粉撒在患处,先将血止住,剩下的还得等到回府让麦冬来处理。 第0148章 公主宫宴告假 三日一晃而过,京中连落了三日的雨,阿筝的及笄礼也在这阵阵雨声中敲锣打鼓的结束了。 京中不知何时传出了镇国公主与定国公府不和的消息,有鼻子有眼的。 就连酒楼茶肆都有人大着胆子编故事谈论此事。 “殿下,如今京城到处都在谈论您与定国公府不和一事,您说,陛下他会相信吗?” 李彧安落下一枚黑子堵住殿下去路,整张棋局已经快要成型,还不忘从殿下口中探寻些消息。 京中大雨初停,空气中还能闻到雨后淡淡的咸湿味,梁崇月见原路被挡,便开始随意落子,看似大局已定,已经无力回天,实则换道重来,又将此局盘活了起来。 “所以李太师相信吗?” 自从三日前在定国公府一见,李彧安就像是赖上她了。 日日登门叨扰,偏偏每次都能拿出各种理由当敲门砖,她想不放他进来都难。 “臣瞧着京中百姓已然大半相信,臣也不过凡尘中一普通人,自然也相信殿下与定国公府之间生了嫌隙,这才导致关系不合的。” 棋盘上的黑子白子已经去了大半,外面的日头也升起来了。 “不早了,父皇今晚在乾清殿为大越和狼瓦的使臣举办宫宴, 本公主已经告了病假,李太师去瞧了热闹后可别忘了来给本公主讲讲,本公主最爱凑这种热闹了,可惜这两日受了风寒,不能陪李太师同去了,真是可惜。” 李彧安听到殿下此话,捏着黑子的手顿在空气中,瞧着殿下头发随意挽起,只带了几件玉饰都显得风情万种,一点看不出受了风寒的样子。 饶是如此,李彧安还是恭敬起身,躬身朝着殿下行了一礼,眉眼挂着温和的笑: “殿下身贤体贵,今日不能出席是使团的遗憾,臣定将今日宫宴发生的大小事情如实向殿下汇报。” 梁崇月朝着李彧安微微颔首,朝着外面喊了一声: “平安,送李太师离开。” 这几日只要李太师来,平安就一直候在外面,随时听候殿下吩咐。 平安几步走进内殿,朝着李太师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本公主就不送了,李太师慢走。” 说罢,梁崇月直接转头不再理会李彧安那双漂亮到,藏不住一点情绪的眼睛。 欢喜、真诚,还夹杂着难以言说的爱恋之意,方才下棋的时候她都快被这双眼睛溢出来的情谊淹没了。 赶紧去看看远处的绿色洗洗眼睛,净化一下。 “李太师这边请吧。” 李彧安瞧着这个名叫平安的小太监,有些羡慕他能时时陪在殿下身边。 跟在平安身后离开殿下的公主府,早就听闻殿下的公主府占地巨大,他还从未有机会好好逛逛。 梁崇月站在露台上,瞧着平安带着李彧安走远后,立刻转身回到内殿,换下身上这套仙女裙,穿上黑色夜行衣后再在外面套了一件墨绿乌金云绣衫。 这两日的温度降了下来,这套墨绿乌金云绣衫正好能遮住她里面穿着的夜行衣。 再用面纱遮脸,挡住那张倾国倾城的小脸。 梁崇月只露出一双明媚的桃花眼,从露台一跃而下,直奔申屠聿所在的府医院中。 “殿下,昨日半夜府外有一队黑衣人埋伏,黑武卫发现后,诱敌深入后,一网打尽了,全都看押在水牢里,没有殿下吩咐,还未用刑,只是看那面相不是大夏人。” 井随泱早已在露台正下方恭候殿下多时,见殿下这身打扮并未多言。 殿下凡事皆有自己的打算,他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不给殿下拖后腿就好。 “是狼瓦的人?” 府邸太大有时也不是什么好事,梁崇月的长生天坐落在公主府最好的位置,小小的府医院落,相比之下就要偏僻些许了。 井随泱回忆着这些人身上的特征: “长的像是那边的人,但是身上没有那股香味,在手臂上还有大越的图腾。” “知道了,让人直接用刑吧,进了本公主的府邸,便是直通阎王殿了,能问出些有用的最好,问不出来就算了,两日之内,一个不留,处理好尾巴,别给人留下证据。” 井随泱不知道府医院子里养伤的男人正是狼瓦大王的亲弟弟,昨日半夜前来的那群人,只可能是狼瓦的人。 他们大王最宝贝的亲弟弟丢了三日还找不回来,生死不明,回去了也是死路一条。 “是,属下这就去办。” 快到府医院子的时候,梁崇月伸手拦住了井随泱想要跟随的步伐。 “去办本公主方才交代给你的事情,最晚明日亥时必须全部处理掉,不然留着也是祸害。” 她是大夏的镇国公主,公主府里藏了个狼瓦的亲王也就算了。 若是还有一队狼瓦的亲兵留在府里,就算是关在水牢里,若是遇到有心之人刻意想栽赃在她身上,也是百口莫辩。 “是。” 井随泱领命离开后,梁崇月连府医院子的大门都没开,直接翻身进了院中。 双脚站稳的那一刻,正好与府医四目相对。 梁崇月直接手起刀落,一刀劈晕了外祖父送来的府医。 感受着院内另一人明显急促了一瞬的呼吸声,梁崇月放缓脚步,一点点靠了过去。 用这几天学习的狼瓦族语言,小声的在墙角呼唤那位白发亲王。 一墙之隔,墙内那人在听到熟悉的狼瓦族语言时,呼吸果然放缓了些许。 不过并没有回应,看来还保持着点理智在身上的。 她就说一天给半个馒头还是给多了,一天能给他半碗水,吊着命就够了。 等到饿到意识混沌,不必此时好骗? “台吉,台吉,起哈呗?” (蒙古语代替一下,大意:亲王,你在哪?) 梁崇月的狼瓦语说的一般,但她已经给自己立了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身份,能不能骗到这位狼瓦的恒山王,还得看运气了。 “我在这。” 梁崇月原地怔住,她用狼瓦语问的,这哥么怎么不用狼瓦语回啊。 白瞎她昨天临时抱佛脚学的狼瓦语。 不过此时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梁崇月几步走到门口处,只将这门打开一个小缝,够她一个人钻进去就够了。 第0149章 影子王爷 梁崇月一进到屋外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臭味,要不是这屋里还有些许草药香盖一盖,怕是要臭翻天了。 梁崇月皱着眉,屏住呼吸,寻摸到申屠聿躺着的那张小木床边。 整个屋内的臭味发源地就在这里,梁崇月从空间里买了一包有香味的纸折吧折吧,背过身去塞进了鼻孔里,才感觉活过来了。 “你是何人?” 梁崇月走进那张小木床,看着被裹得像个木乃伊一样的男子,只露出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在外面。 这几日夜晚有雨,不知是谁拆了这屋子的窗户,男子脸上露出来的地方都被蚊子叮的差不多了。 若不是一双眼睛转个不停,与活死人也没什么差别了。 不过既然做戏,还是得做全套了。 梁崇月给自己洗脑,假装那股臭味并不存在,伸出手,慢慢靠近男子。 “我是大王早年安插在京中的暗探,有人拿着信物来找我,让我潜入这公主府里来寻找王爷下落。” “我看王爷这样,怕是十天半月都动弹不得,这镇国公主下手还真是狠,我一个人出入这公主府还算简单,若你一直这样,我带不走你。” 梁崇月适时流露出些许为难神色,仔细打量着申屠聿这副木乃伊身体,准备着套他的话。 申屠聿一听说是来救他的,想起这几日被各种蛇鼠虫蚁折磨的身不如死的日子,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 “带本王走,本王能许你千两黄金,你也不必在京城里冒险做暗探了,这笔钱够你富足半生了,带本王走!” 梁崇月在申屠聿看不到的角落里,点燃了让人容易激动燥怒的香,若是平时,这位狼瓦的影子王爷或许很快就会发现。 不过现在的他已经快被折腾疯了,从小锦衣玉食的生活过着,哪怕被人叫着怪物,他的好哥哥也从未缺过他什么。 前半生受过的苦,怕是都没有这三日多。 “王爷放心,我定会想办法带你出去,但不是现在。” 眼瞧着申屠聿又激动了,梁崇月接在后面开口道: “今日宫中举办宫宴,镇国公主深受皇上重视,定会参见,等公主离开后,公主府的防范就会减弱,届时,我一定带人前来救王爷。” 梁崇月一句话安抚住了申屠聿躁动不安的情绪,灭了手里的香,重新点燃一只安神致幻的香。 这还是用云三七身上搜出来的那些药丸提炼出来的。 十几颗药丸就炼出了八根线香。 梁崇月拿着点燃后的香在申屠聿的脑袋边上晃了晃,看到他越来越耷拉的眼皮,在他耳边叫了他几声,见他只有回应,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收起手上线香,开始在他耳边用狼瓦语,嘀咕起狼瓦和大越这场恶战不知何时会起,又不知何时会了。 没嘀咕几句,梁崇月就看见申屠聿嘴角勾起的那抹讽刺意味十足的笑容,没一会儿便不需要她引导,就开始小声嘀咕起来了。 “大越都是蠢货,大乾向来说话就跟放屁一样,也只有大越皇室那样的蠢东西,才会相信他们的鬼话。” “都不如我哥聪明,我哥若是生在大乾,如今肯定是大乾的新王了,这样一来,我就是大乾的亲王了,嘿嘿嘿。” “都说大夏的镇国公主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子,到时候,我定要让哥哥找她来做本王的王妃,天天让王妃穿着各种漂亮的衣服,给本王端洗脚水泡脚,搓背,按摩,嘿嘿嘿......” 梁崇月听着申屠聿越扯越远,扯过一旁晾着的黄连就塞进了他嘴里。 想的太美了,吃点苦的,好现实一点。 让她做他的王妃?还天天穿着各种漂亮衣服给他端水洗脚?搓背?按摩? 哥们,那你包死的啊。 感受到嘴里的口水越来越|/|苦,申屠聿又被绑在了这张小木床上,梁崇月用布按住了他的嘴。 除了往下|/|咽,他别无它法。 申屠聿咳嗽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梁崇月都没有丝毫心软。 终于等到申屠聿安静下来,梁崇月松开了按在他嘴上的布条,他的嘴角已经满是淡黄色|/|的黄连水。 就连按在他嘴巴上的布条都被染黄了。 梁崇月瞧他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端起一旁的水壶,给他灌了下去。 等他稍微缓过来一些,梁崇月继续刚才的问题往下问: “大越与狼瓦开战与大乾何干?大乾不会也想来掺和一脚,此战若是爆发,狼瓦的百姓又要受苦了。” 申屠聿已经快被折磨的晕死过去了,双耳已经渐渐失聪,听不清梁崇月说的话。 只能听到一道好听的声音在他旁边像是在给他讲故事。 比这几日晚上听到的蚊子、老鼠叫声好听多了。 像他小时候母妃给他讲故事时的声音一样温柔,听的,他都有些想母妃了。 不知不觉,申屠聿双眼一闭,便彻底的睡了过去。 梁崇月站在他躺着的小床边,瞧着此人刚吃了黄连,脸上还能挂着甜甜的笑睡着了,实在难以将此人与狼瓦传的神乎其神的那位影子王爷联想在一起。 狼瓦男人的身量要比大夏男人的身量高些,这张小床是一米八乘一米的,申屠聿躺在上面,脚还露在外面。 梁崇月从头顶的发髻中取出一根银针,插进申屠聿的脚底穴位,不会致死,只会让他痛醒。 主要是他全身除了脸就只有脚露在外面,她今日过来是来问话的,申屠聿脸上已经让蚊子给咬的没一块好地方了,这针还真不好插。 梁崇月一针下去,申屠聿下意识的一抖,就想躲,嘴里还呜呜咽咽的发出小兽般的求饶声。 “母妃别打了,呜呜呜,聿儿好好练习,一定不会拖哥哥后腿,聿儿长大一定能保护好哥哥......” “哥哥,聿儿好疼,哥哥,聿儿为什么是白头发,为什么大家都怕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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