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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有亮起的咒文在流淌,但还是不能打开,便问道:“但是这还是看不了啊?” “稍等片刻即可。”谢清寒见人无意识地又想伸手去捞那只小鹿,便不动声色地伸手揽了那人的肩膀一下,道,“进去等吧。” “哦……”郁寂岷还低头研究着手中的卷轴,应了一声便跟着人往屋里走,直到走出去几步后,才被身后传来的几声鹿鸣唤回了神,看着前面谢清寒的背影突然反应过来,眼神中顿时带上了几分难以置信,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小跑几步跳起来从谢清寒身后环住了那人脖子,坏笑着道,“师尊竟然还吃一头鹿的醋,太小气了吧。” 身后突然挂上来一个人,谢清寒也没多大反应,反手把人托稳了,一言不发地背着人继续往屋内走。 郁寂岷一见谢清寒这个反应,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乐不可支地笑得浑身都在抖,要不是条件不允许怕是能笑得满地打滚。 谢清寒的耳根又蔓上了一丝薄红,托着人的手更加用力,然而表面还是语气平平地唤道:“阿岷。 ” 怕自家师尊再逗下去真的恼羞成怒了,郁寂岷忍着笑连声道:“好好好,我不笑了,我们去干正事,先去干正事。” 但没走几步,又忍不住噗嗤一声偏头笑开了,还要一边笑一边环着那人的脖颈,在人耳边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再三强调道:“师尊我真没笑你,只是,哈哈哈哈哈只是突然想到了其他事情。” 到最后,谢清寒也忍不住轻笑一声,无奈地任徒弟在那笑个不停。 郁寂岷被放下的时候总算是止住了笑声,然而看着坐在身旁的谢清寒,眼中还是明晃晃的笑意。 他家师尊真是……吃起醋来都那么有趣。 见人坐下后目光就一直放在手中的书册上,郁寂岷便凑过去探头看了一眼,入眼都是些正经又无趣的经文,又兴致缺缺地缩了回来,百无聊赖地继续研究起手中的卷轴。 然而要郁寂岷安安分分地坐在那想必是天方夜谭,没过多久,他就身子一歪靠在了谢清寒身上,靠着靠着,又直接倒在了对方的大腿上,然后就赖在新找到的枕头上舒服地蹭了蹭,不想起来了。 谢清寒:“……” 正襟危坐的剑尊很想纠正一下自己徒弟极其不雅的姿势,但最后还是无声地叹了口气,由人去了。 这下躺得光明正大了,郁寂岷极其惬意地舒展开两条长腿,干脆把卷轴往身旁一放,仰面伸手去够谢清寒垂下的头发,抓在手中把玩。 谢清寒一开始置之不理,直到发梢好像被扯了一下,传来轻微的痛感,才垂眼去看徒弟又在弄些什么。 感受到头顶传来的目光,郁寂岷啊了一声:“师尊,我是不是弄到你了?” “没事。”谢清寒先是否认,然后问道,“这是在干什么?” 郁寂岷手中攥着自己和谢清寒的两绺头发,并松松地打了个结,如出一辙的乌黑交缠在一起,似融为一体,难舍难分。 迎着谢清寒的视线,他得意地哼哼:“我在结发。” 他抓着那被纠缠在一起的头发举到谢清寒面前,眯着眸子笑:“师尊你看,像吧?” 谢清寒看了一会儿,也极轻地笑了一声:“阿岷,结发不是这么结的。” 郁寂岷跟着笑,觉得这个姿势不方便动手动脚,想翻身趴起来,却被自己打的结扯得头皮一痛,只能又躺回去,哼笑着逼问道:“师尊怎么会对这些那么了解?是不是以前有过什么红颜知己?” “没有。”谢清寒带着几分无可奈何地笑意道,没想到对方那么快就查起这些来了。 郁寂岷不依不饶:“我不信,难道那么多年师尊就没有喜欢上什么人吗?” “师尊放心,我很大度的,绝对既往不咎。”郁寂岷还要欲盖弥彰地补充道,但眯着眼眸中却写着明晃晃的不善,任谁也不会相信他这番鬼话。 谢清寒突然想起自己师兄好几次都说自己被蛊惑了,今日第一次觉得对方好像说得有些道理,不然为什么他看着在使小性子的道侣也觉得满心欢喜? 他握上那人近在眼前的手,修长的指尖慢慢摩挲着对方的指关节,认真地开口道:“真的没有,你是唯一一个,不论是过去,还是未来。” 郁寂岷霎时很没出息脸上一热,感觉对方话语中的炽热就像通过两人交握的双手传了过来,被烫到般猛地缩回了手。 突然一本正经讲情话什么的……太犯规了吧。 郁寂岷刚掩饰般抓起扔在一旁的卷轴挡在自己脸上,就见谢清寒转而拿起他闹着玩般打成结的两绺头发,说道:“结发是要在洞房之夜各剪下一绺头发绾在一起,就像……” 然而郁寂岷一扯谢清寒的袖子,没让人演示下去,指尖在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发丝上灵活地一撑把结松开,促狭地笑着道:“师尊都说了,是要在洞房花烛夜才结发的,可不能提前啊。” 谢清寒的眼底掠过隐隐笑意:“好,都依你。” 郁寂岷便心满意足地再次躺回了人腿上,转为真的研究手中的卷轴去了。 见徒弟没有再闹出些其他动静,谢清寒便重新把目光移回了手中的书册上。 相安无事了好一会儿,还是一声东西砸在脸上的闷响再次吸引了谢清寒的注意力。 他垂眼一看,发现是人躺着躺着竟直接睡了过去,手中的卷轴砸到脸上都没有把人弄醒,反而是卷轴又顺着地面往外滚了几寸。 见状,谢清寒抬手一招,自己放在屋内的外袍就飞到了手中,再将其盖到那人身上,让人睡得更加舒服一些。 郁寂岷似朦朦胧胧中感觉到了,下意识地翻了个身,用脸颊蹭了蹭谢清寒帮他盖衣服的手,又眼皮也没抬地继续睡去。 被扔在原地的小鹿这时也溜溜哒哒地找了过来,精准地停在郁寂岷面前,就要用毛绒绒的脑袋把人拱醒,让郁寂岷陪它玩。 然而还没等它碰到青年恬静的侧脸,就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抵住了脑袋,它懵懵懂懂地抬眼看去,见是另一位主人朝他轻微地摇了摇头。 小鹿对谢清寒还是要畏惧一些,便甩了甩短短的尾巴,在郁寂岷身侧坐卧下来,歪着脑袋去看睡着了的青年。 谢清寒收回手,看着画面十分和谐的一人一鹿,冷硬的脸部线条都柔和了几分,微不可闻地轻笑了一声,无意识掠过滚落到地上的卷轴时却骤然目光一凝—— 卷轴上的禁制解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见青年安稳的睡颜, 谢清寒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把人叫醒。 但郁寂岷在浅眠中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纤长的眼睫颤了颤, 半睁着眼伸手往前一探,就把那泛着微光的卷轴抓在手中。 “怎么那么快就醒了?”谢清寒清冷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郁寂岷刚刚那一系列动作完全都是下意识的, 直到此时听到对方的声音才真的转醒。 他翻身坐起, 发现自己身上还盖了件谢清寒的外袍。 明显要大一圈的衣服随着他的动作从肩上滑落几分,郁寂岷眼疾手快地又把那件沾着对方气息的外袍捞了回来,顺便再接住了那头迫不及待就往自己怀里钻的小鹿,然后挪了挪,带着几分刚醒后的懒散窝进了这件衣服主人的怀中。 “本来也没怎么睡着。”郁寂岷抱着鹿,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半真半假地哼哼道,“都怪师尊, 不然我怎么会累得总是犯困。” 谢清寒闻言,脸色顿时有些微妙, 耳垂又开始泛红,然而下一瞬怀中的青年就噗嗤笑出声来, 好像看着他这副模样瞌睡都清醒了。 “阿岷……”谢清寒环在他腰身上的手收紧了几分,艰难道, “别说了。” 郁寂岷偏不如谢清寒的意, 就着被揽在怀中的姿势转头亲了一下对方的下颌, 变本加厉地坏笑道:“要不师尊下次试试直接让我床都下不来,这样我不就开不了口了?” 然后在身后人陡然加重的气息中, 他又突然转回去坐好, 飞快地展开了手中的卷轴, 一本正经道:“不过这些都可以容后再议, 师尊我们还是先看看这卷轴里写了什么吧。” 谢清寒:“……” 几次下来谢清寒已经完全摸清了自家道侣管撩不管理的恶劣脾性,却也拿人没有办法,只能被迫体验了一把坐怀不乱。 他垂眼一起看向了对方手中的卷轴,小鹿也凑热闹般从郁寂岷的怀中探出头来一起看去。 刚拿起来时在卷轴表面游动的咒文此时已经渗进了卷轴内部,组成了密密麻麻的字符。 郁寂岷一一扫过,见到了在秦若浔记忆中一闪而过的那张残页记载的内容,越发确定他们找对了东西。 卷轴中记载的是以自身或他人为载体召唤妖皇的方法,上面对载体的生辰八字等作了详细的要求,还有如何布置献祭阵法等一系列详细的操作方法,活脱脱就是一种另类的邪术。 单是布置阵法时便要求以人血为媒介,还要求载体处于痛苦之中,才有可能让妖皇成功降临。 其中对成功融合后的好处大加渲染,不仅可以实现施咒之人的任何心愿,还能让人修为大涨,带来无人可敌的力量。 看着看着,原本笔画平直的咒文仿佛也发生了扭曲,引得人心中贪念横生,有种立刻就去尝试的冲动。 但这种一看就非常邪门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像上面所说的那样百利无一害,只不过在实施时付出点代价就能换来如此划算的结果?郁寂岷结合在秦若浔记忆中看到的批注,还有自己时不时就会陷入失控中的症状,以及像这种召唤其他东西上身的邪术,几乎瞬间就能猜到彻底融合的结果便是完全变成对方的傀儡,再无自己的意志,只能行尸走肉般存在,不然秦若浔怎么还要花大力气找上他? 从卷轴上所记载的方法和征兆来看,秦若浔最开始的那次应该是被路过的谢清寒打断了,十二年前在飞雪宗时动手成功了一半,所以自己在明夷山的魂灯才会灭了,让众人以为自己已经身死,而也正是因为体内融合了妖皇的力量,在妖界的时候那些妖族见到自己才会是一副畏惧的样子。 不过或许是如今秦若浔身死,依附在他身上的妖皇也受到了重创,郁寂岷这段时间都没有出现很严重的失控症状。 但只要此事一日不解决,便总是存在隐患,而且郁寂岷怀疑这东西就是妖皇陨落前给自己留下的后手,因为这卷轴拿到手就没有什么难度,很有可能就是广撒网去寻找合适的载体,并且在卷轴中根本没有留下任何解除之法,摆明是上了贼船就别想下来。 事情固然棘手,但此时窝在那个令人安心的怀中,郁寂岷的心态还挺好,还有心情又摸了小鹿几把,反而是谢清寒的心情有些凝重,看着上面触目惊心的一行行文字,心脏有些抽疼:“如果十二年前知道你去飞雪宗会发生这种事,我……” 郁寂岷还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仰头又亲了一下他的唇角:“这种事谁能说得准呢,而且真要这么说的话,要不是师尊当初刚好路过,我现在都不知道在哪了。” 谢清寒蹙着眉还想说些什么,不过郁寂岷已经指着卷轴上的一行字道:“按照上面的说法,我与秦若浔的力量同源,应该对他造成不了伤害,但为什么从伏魔大会的情况中看不是那么回事?” ……他不仅能对秦若浔照抽不误,对方看起来好像比其他人还要不耐打。 谢清寒思索了一会儿,问道:“那在此之前你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迎着徒弟有些不解的目光,谢清寒进一步解释道:“比如修了什么法术,吃了什么东西之类的。” 郁寂岷搜索了一遍自己的记忆,摇头道:“没有啊……” “不对。”摇头摇到一半,他又想起了什么,“好像有。” 不过郁寂岷的神情有些古怪,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突然顾左右而言他起来:“关于我刚回来时的那些事情,师尊之前都……咳,罚过我了,所以先说好不能翻旧账。” 谢清寒看着青年有些紧张又戒备的样子挑了挑眉,直觉没什么好事,但还是颔首示意人继续说下去。 郁寂岷见状才斟酌着语言道:“那时候我说……呃经脉受损,无法动用灵力,所以师尊曾和我一起去百里舫拍下了玉髓芝,熬了几次药。” 他看着谢清寒明显开始有些不妙的脸色,加快了语速:“虽然在无妄峰的时候药都被我倒了,但在飞雪宗的时候还是喝了一次,如果说吃了什么东西的话只能是这个了。” 郁寂岷被自己师尊的目光看得禁不住一缩,壮着胆子强调道:“师尊你答应了的,不能再翻旧账了!” 谢清寒:“……” 听人一说起这个,他便想起这人刚回明夷山时的鬼话连篇,借口一套接一套,真真假假的,亏他还信了大半,担心得不行,到处找办法。 郁寂岷似乎品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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