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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激昂,颇有一种不畏邪恶仗义执言的意思。 城主府中气氛顿时一滞,众人暗道要遭,还没来得及圆场,先前那说话的修士突然被人狠狠打翻在地,紧接着就是少年嗓音响起:“什么东西,也敢这样说我家主人?” 这是作为妖族的一方同样来到了岐阴城与各派商议的白墨。 那修士脸上有些挂不住,爬起来就见仍旧一言不发的青年,想要动手报复回去,但一想到这人的实力又有些顾忌,只能在口头上反唇相讥道:“若不是做贼心虚,为何不敢反驳我?” 坐在徒弟身旁的谢清寒在这人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沉下脸来,见这人还是不肯善罢甘休,眼一垂,让人喘不过气的威压就已经兜头而下,冷冷地道:“阁下慎言。” 他自然是知道十二年前飞雪宗之事都是秦若浔所为,不过青年一直都不怎么在意其他人的看法,没有特意去澄清,使得现在不少人或许还存着误解。 郁寂岷不在意,但谢清寒终归不愿自己徒弟背上莫须有的骂名,正想借此把此事也一并说清,却听身旁的青年突然一声轻笑,让他暂时按下了想要说的话。 郁寂岷还是懒洋洋地靠坐在椅子上,长腿交叠着,一手漫不经心地支着下颌,黑白分明的眼珠一转,半垂下的视线就落在了坐在下首的那修士身上。 “心狠手辣?”他把对方的话用带着笑的嗓音又重复了一遍,和风细雨地道,“阁下恐怕对我有什么误解。” 其他人见青年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顿时松了一口气,庆幸对方没有生气,再加上对方确实屡次三番地帮了他们不少,又有谢清寒这个师尊在,使得现在大部分的仙门中人对其都比较信任,想着若真有什么误会现在说清楚就好了。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下一瞬灯火通明的城主府便是一暗,阴森骇人的煞气毫无征兆地从青年身上倾泻而出,刺骨的冷意让在场之人浑身一僵,只觉这人的修为好像又变得更加深不可测,顿时升腾起一股发自内心的恐惧。 黑雾缠身的青年仍旧笑着,轻柔地道:“我还没真正心狠手辣起来呢,要不今天就让阁下试试?” 谢清寒顿时眼角一跳,察觉到这人这段时间的反常性情又开始了。 其余人也没想到郁寂岷突然翻脸,之前只顾着人族和妖族间的分歧,这才意识到他们如今正好就在对方的地盘上,若是这人真的有心想做点什么,那他们同样防不胜防。 “郁城主,若真有什么误会大家说清楚就好了,何必动怒呢?” 仙门这边有人尝试劝说,而过来的妖族已经又惊又怒道:“你们修士间的内讧关我们什么事?要打也别把我们牵扯进来!” “我就说他做贼心虚吧!才说了两句就想要动手!”那个修士就像为自己此前的话找到了证据,扯着嗓子还要继续说下去,却再次被一道妖力狠狠掀飞,惨叫一声整个人撞在了几丈远的大门上,又狼狈地在地上滚了一圈。 郁寂岷之前并没有与白墨说过这些,所以白墨此时见自家主人不否认,还以为确有此事,但哪怕是天塌下来都只会站在郁寂岷这边的他根本没把这些放在心上,一看这人还敢叭叭个不停,立马出手让人闭嘴,霍然起身一踹桌子,恶狠狠地对所有人道:“就算是我家主人干的又如何?谁再敢多嘴就别怪我不客气!” 于是本就混乱的场面更加变得一团糟,再加上人族和妖族间本来就互看两相厌,吵着吵着,就开始动起手来。 灵力和妖力四处乱飞,郁寂岷一挥手把不知从哪里飞过来的攻击打散,冷笑一声,那条长鞭便出现在他手中,接着就要站起身——却没站起来。 身旁伸来一只手,摁在肩膀上,把他不容拒绝地又按回了椅子上。 谢清寒没让状态明显不对的徒弟再去添乱,一抬手挡下了冲两人而来的灵力,沉声道:“够了。” 他的嗓音不大,融进了剑尊修为的两个字却仿佛从在场所有人的心底响起,带着让人畏惧的压迫感,让喧闹的殿中转瞬间噤若寒蝉。 谢清寒语气平淡道:“今天便先到这里,其余事情容后再议。” 有些已经情绪上头的不愿意,被谢清寒的眼风一扫,气势瞬间就弱了下去,桌椅拖动的摩擦声响起,众人很快就稀稀拉拉地离开了。 郁寂岷原本也跟着走,才站起身,谢清寒就平静地对他道:“阿岷,你留下。” 第50章 郁寂岷没有多大反应, 既然谢清寒这么说了,他便无所谓地又坐了回去。 反倒是同样走在最后的白墨一听,顿时就品出了剑尊平静语气下藏着的几分风雨欲来, 哪怕被叫住的不是自己也禁不住脚下一踉跄,鼓起勇气转过头去, 非常护主地想要看看自家主人需不需要自己帮忙。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 他家主人这次看起来却十分硬气,半点不见怕的,反而见他停在那还略带疑惑地淡淡扫了他一眼。 白墨:“……”行吧,既然如此,主人你自求多福。 最后一个也走了,谢清寒扫了一眼周遭凌乱的环境,一挥袖,两人就出现在了城主府的寝殿中。 寝殿的气氛明显要比大殿柔和许多, 两人来到岐阴城后便住在这里,比起郁寂岷一个人在这里时的冷冰冰要增添了不少生活的痕迹, 床头的桌案上还摆着个药碗,里面盛着玉髓芝熬成的药汁, 是今早某人又是撒娇又是耍赖下死活没有喝留下的。 昨晚两人闹得比较晚,使得早上醒来的时候有些迟了。如今各处乱象频生, 尹岱身为掌门要坐镇明夷山, 既然岐阴城中有了谢清寒便没有过来, 所以谢清寒要去盯着这次两族间的会晤不出乱子,便也来不及去管这人。 现在得了空, 他走把药碗端过来, 用灵力让其重新冒出袅袅热气, 放到人面前, 在郁寂岷对面坐下,心平气和道:“阿岷,我们谈谈。” “师尊想要谈什么?”郁寂岷也没管那碗药,只是一声嗤笑,“是觉得我刚才做错了吗?” 徒弟明显不配合的态度让谢清寒微不可察地一皱眉,但没说什么,仍是耐下性子道:“这本来是几句话就可以说清楚的事情,后面的事情完全可以避免。” “但这次主要不是想与你说这个。”谢清寒没有抓着这件小事不放,话音一转,还是问道,“最近是怎么了?可是遇上什么难处?” “师尊为什么这么说?我平时不就这样吗?”郁寂岷手中还抓着他那条长鞭,对折后的鞭子在另一只手的掌心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漫不经心地道,“还是说师尊看不惯我这样?反正我就这态度,若是师尊不满,我走就是了,徒儿自不会碍了您的眼。” 这句话成功让谢清寒的眼角又是一跳。 他本来是想要好好和人谈一谈,解决问题,可是对方却偏要一味拱火,只得沉声警告道:“阿岷,好好说话。” 随时都处于爆发边缘的青年却是腾地一下站起身,极度暴躁地反手一鞭子就把一旁的陈设抽了个稀碎,在四处飞溅的碎片中语气不善道:“我又怎么了?谢清寒,你别总是拿你那一套来压我。” 谢清寒被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拱火,清俊的眉眼间也越来越冷,但还是不想与明显不对劲的徒弟计较,站起身想要人先坐下。 可是他的手都还没碰上青年的衣角,这人就又不知道发哪门子疯直接跟他动起手来。 谢清寒再好的脾气也要被磨光了,冷着脸跟人过了几招,看准了时机直接一把把人的长鞭扯了过来。 面对同样的招数仍旧没长记性的青年再次被带得往前面踉跄了几步,一下子失去平衡,膝盖着地半跪在了自己师尊面前。 还没等他站起来,手中拿着他那条长鞭的谢清寒便是一鞭挥下,擦着青年的肩膀在人脚边抽出一条几丈深的痕迹,整个寝殿的地面霎时爬上蛛网般的裂纹,弥漫开来的威压让青年不得不又跪了回去。 一贯用剑的人哪怕是拿着长鞭,其爆发出来的威力也让人畏惧,可见平时根本就没有下死手收拾过自己徒弟,今日实在是被逼得狠了。 谢清寒用长鞭挑起跪在面前的徒弟的下颌,居高临下地垂眸,眼神格外深格外冷,语气严厉,一字一顿道:“郁寂岷,为师是不是许久没有管教过你了?” 换作平时,眼前的青年早就被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了,今日只是喘着气嘴角又勾出个笑,毫无畏惧地与谢清寒对视了一会儿,一扬脖颈,挑衅道:“好啊,师尊干脆打死我算了,也不用您看着心烦。” 谢清寒直接被气得额角青筋乱跳,强压下火气:“……郁寂岷,你再说一遍。” “我说,您干脆——唔!!!” 没等这人不怕死地说完,忍无可忍的谢清寒收了长鞭,手一招,接过在一片狼藉中侥幸存活的药碗,直接掐着青年的两颊把药强硬地灌了进去。 郁寂岷当然不干,等谢清寒松手后偏头就要吐,只是视线无意间对上谢清寒冷得快要结冰的眼神,动作又是一滞,硬生生被吓得咽下去了。 谢清寒把碗一扔,在清脆的碎裂声中冷冷地道:“清醒了?” 郁寂岷跪在地上,默默地和自己盛怒中的师尊对视了一会儿,终于低声道:“……清醒了。” “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郁寂岷又是一阵沉默,最后一手撑地从地上起身,垂下眼没去看谢清寒,身形有些不稳地绕过对方往门口走去,语气有些黯然道:“师尊,别问了……” 谢清寒没有拦着,直到他一手扶着门框,抬脚出门时,冰冷的嗓音才从身后响起:“郁寂岷,你敢走出这间屋子试试?” 一句话成功让青年僵在那里,迟迟迈不出下一步,于是被一身低气压的谢清寒走过来攥着手腕往后一扯甩在了椅子上。 郁寂岷顿时被对方亳不轻柔的动作撞得眉头一皱,可是对着明显压着火的师尊又不敢喊疼,只能徒劳地往后缩了缩,带着几分惧意地抬头看向站在身前的谢清寒。 “既然你一直不想说,那么我们就换一件事情。” 谢清寒从袖中摸出一个东西,指尖在上面一抹,让它悬浮在空中,目光投向跌坐在椅子上的徒弟:“阿岷,关于这个,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郁寂岷在看清对方拿出来的竟是之前那枚有破损的妖丹后,瞳孔极其轻微地一缩,张了张嘴,有些磕绊地道:“没,没啊,师尊不是说在想办法吗?是不是不顺利,那就算了……” “好,好得很。”谢清寒却打断了他的话,怒极反笑道,“郁寂岷,以前是为师小瞧你了。” 没等人反应过来,谢清寒便把徒弟从椅子上拎了起来往旁边的墙上一按,一手把青年的两只手腕反折在腰上,透着愠怒的嗓音就贴在郁寂岷耳边响起:“劝你最好再考虑一下,不然别怪为师直接动手了。” 郁寂岷被按着,侧脸紧紧贴在冰冷的墙上,双手又被桎梏住,一颗心七上八下,只能眨了眨眼,放软声调,试图勾起自己师尊的一些怜悯,让对方不要再追究下去了:“师尊,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行。”谢清寒没有再废话,怒极般压着嗓音应了一声,便直接上手在这人身上可能藏东西的地方找了起来。 郁寂岷没法转头,只觉对方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却与每次温存前温柔的抚摸不同,透着一股强硬意味,让他不舒服地动了动,却被人毫不留情地一巴掌甩在身后。 “别动。”谢清寒冷着脸训斥。 “唔……”青年表面非常可怜地闷哼了一声,心里明却白自己师尊现在就已经如此恼火,若再让人找下去,肯定会露馅,到时指不定自己还能不能竖着走出这间屋子了,必须要用尽办法快点让人停下来。 他艰难地扭过头,刚斟酌着要怎么开口才能让人心软,就见对方的动作一停,指尖现出一块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碎片。 郁寂岷看到这东西的瞬间就知道今天自己绝对不能善了,浑身一僵,惊慌之下拼命挣脱开谢清寒的束缚,一头扎进人怀中,死死地搂着自己师尊的腰仰头去亲吻那人的唇瓣,没得到回应,又颤着嗓音道:“师尊,我错了……” 谢清寒能感觉得到怀中徒弟从所未有的害怕,动作一顿,终是没有把人推开,但仍是寒着脸抬手一招,把那枚妖丹拿在手中,将从郁寂岷身上找出来的那块碎片严丝合缝地嵌了进去。 只见那枚妖丹上的幽幽绿光又是一闪,谢清寒伸手在上面一拂,便再次组成符文出现在两人面前,只不过这次记载的内容没有再出现任何错乱。 谢清寒捏住怀中青年的下颌,沉声问道:“郁寂岷,你到底想做什么?” 然而郁寂岷此时脑中已是一片空白,在谢清寒的手中整个人都有些发抖,有些哆嗦地抬手握住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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