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你把手机带去学校了?妈知道吗?” 贺霭月在电话里支吾乱叫:“一天天就知道告状,贺老大我看不起你,我要跟你算账!” 贺楚洲的眼睛没离开文件:“什么账?你算得清么,要不要我这儿找个财务帮你?” 贺霭月:“......” 贺霭月:“我要跟妈说你在外面造我谣。” 贺楚洲:“我造你什么谣了?” 贺霭月:“你到处跟人说我要给裴悉生猴子!被拒绝还在家里哭出了一片死海!” 贺楚洲:“?” 贺楚洲嘶地一声停了笔:“谁跟你说的?” 贺霭月:“云迹!” 贺楚洲:“这是他原话?” 贺霭月:“当然不是,不过总结起来大差不差。” 贺楚洲磨了磨后槽牙:“你这阅读理解能力,明年高考真的能行?要不要跟妈说一声提前帮你找好复读班?” 贺霭月:“???” 贺霭月:“贺老大你@*#T@#&(@..&*......除非帮我做奥数练习不然*&%…#+!......” 贺楚洲挂了电话。 想想不放心,还是给楚女士编辑了一条信息,简单提示了一下可以给贺霭月再报个课后阅读辅导班。 刚点击发送,眼前光影一闪,伴随着吱呀一声响,一只粉皮猪忽然出现在他面前。 裴悉很喜欢这只猪,爱不释手,捏个不停,把底座出声的地方朝着贺楚洲,一捏一阵风,呼得人鼻子痒。 “我能带它回家吗?”他靠坐在贺楚洲身侧扶手上,问贺楚洲。 贺楚洲认出那是之前贺霭月来时点外卖送的小玩意儿:“能啊,我记得那还有挺多,你全带回去都行。” 裴悉摇头:“不用我只要这一只就好。” 也行,贺楚洲不勉强,随口问:“怎么喜欢只猪?” 裴悉:“因为感觉和你很像。” 贺楚洲:“......什么?” 他顶着一脑袋问号,重新看向那只粉皮猪:“哪儿像了?” 裴悉闻言,眉眼一弯。 近在咫尺的冰雪消融,很少露出笑容的一张脸此时看起来漂亮得几乎摄人心魄: “很可爱。” 第 14 章 贺楚洲长到这么大,被很多人用各式各样的词汇夸过。 从幼儿时期的积极活泼正能量,到少年时期的优秀开朗气质佳,再到成年后的年轻有为长得好。 有时甚至会连带他爸妈也被夸一通,说多好的上梁,才能将下梁教得这么端正。 只是在这些几乎可以囊括一个成功者成长道路上所有一帆风顺的词汇中,没有一个能够和可爱搭上关系,更别说直截了当夸他可爱。 可今天有了。 有人拿着只一捏一吱声的粉色橡皮猪,用一种满是偏爱的语气,夸他一个一米八八六块腹肌的大男人可爱。 而且是很可爱。 很可爱? 什么意思? 在贺楚洲眼里,只有直立高度不超过一米小猫小狗小鸟之类的毛茸茸才能被称作可爱,唯二例外的也只有裴三花和贺星星而已。 他贺楚洲沾边吗? 不沾。 但是裴三花夸他可爱。 裴三花夸他很可爱。 裴三花自己长那么好看还夸他可爱。 “楚洲?” “嗯?” “这页文件很难吗?你看了好久。” “……” 贺楚洲回神,不自在地咳了下:“还行吧,项目比较特殊,得考虑慎重。” 裴悉似懂非懂地点头,很快又发现什么,视线锁定在他耳朵上,正要开口,被贺楚洲眼疾手快截去话头:“要不要先休息下?” 裴悉眼皮抬起:“休息?” 见他注意力被成功引开,贺楚洲暗松口气:“对,现在时间还早,你可以先睡会儿,下班了我叫你。” 裴悉没说话,神情像在考虑。 不过考虑结束之后,说起的却是另一件事:“楚洲,刚刚是谁在给你打电话?” “还能是谁,贺蔼月。” 贺楚洲答完才想起裴悉可能不认识贺蔼月,又补充了一句:“我妹。” 裴悉若有所思:“妹妹...多大了?” 贺楚洲:“17,怎么了?” 裴悉:“她刚说要在海里吞猴子?” 贺楚洲:“什么吞——” 贺楚洲:“……” 贺楚洲:“………” “你们脑袋里都在想什么?” 贺楚洲被无语一脸:“是生,不是吞,没事吞什么猴子,还去海里吞。” 裴悉:“生猴子?” 贺楚洲:“就生孩子的意思。” 裴悉:“在海——” 贺楚洲:“不在海里!在陆地!给你生…不是...啧,算了,她就是闲着没事瞎说的,不用管她。” 裴悉喔了声,轻声问:“你喜欢小孩吗?” 他的话题跳跃度很大,不过还好,贺楚洲目前还接得住:“一般吧。” 裴悉对他的答案不满意:“不要折中,喜欢还是不喜欢,只能选一个。” 非要确切回答一个,贺楚洲还真答不上来,索性反问:“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因为我不喜欢。”裴悉说。 贺楚洲:“为什么?” 裴悉沉默两秒,声音低了些:“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喜欢。” 他的情绪变化很明显,贺楚洲不了解为什么,但不耽误顺毛撸:“我也不喜欢,小孩子吵吵嚷嚷的,不听话,教起来费劲。” 裴悉看着他:“真的吗?” 贺楚洲:“真的啊,骗你干嘛。” 裴悉:“你刚才说一般。” 贺楚洲:“我的一般就是…很一般,不太行,不喜欢。” 裴悉看了他一会儿,低头兴致缺缺地捏了捏橡皮猪,不说话。 贺楚洲拿他没办法,在桌上看了一圈想找点什么能哄住人的东西,恍然想起什么,从抽屉里拿出那条手串。 “玩这个吧,不是挺喜欢的么。” 裴悉看着被戴上手腕的手串,疑惑:“怎么会在这儿?” 贺楚洲能说什么,他只能说:“跟家里那串不是同一串。” 裴悉:“同样的为什么要买两串?” 贺楚洲:“因为第二串半价。” 裴悉沉默了。 贺楚洲说完自己也觉得这理由很扯,拿不准他信没信,思忖着要不要换个理由,头顶忽然一热。 是裴悉学着他的手法,依葫芦画瓢揉了揉他脑袋。 “我知道你在哄我了。” 裴悉声音里重新染上清浅的笑意,心情好起来了,尾音微微上扬:“不过谢谢你,楚洲。” 身边少了个人,休息室多了个人。 裴悉进去休息室休息了,贺楚洲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后盯着那页文件看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哑然失笑。 没规没矩,学得还挺快。 * * 下午天气不算好,没了太阳,云层越来越厚,看起来是要下雨的迹象。 裴悉不喜欢这样的天气。 他把休息室的床帘拉得严严实实,遮住那一大片灰蒙蒙的天空,才转身上床。 可是这一觉睡得还是不安生。 陷入沉睡不久,梦境接踵而至。 他又回到了高一那年,裴臻的病越来越严重,已经到了只要见到他就会发疯的程度。 裴岩松在两个儿子的抉择之间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在裴臻摔了客厅一半瓷器的第二天,他就给裴悉这个前妻的儿子办理了转学,要将人送去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 离家,独居,远离了亲朋好友,陌生的环境,周围没有一个认识的人。 这一切的未知都足以让当时还没成年的裴悉感到恐惧。 那是第一次,面对再婚后将心一偏再偏的父亲,他强装不在意的面具第一次有了破裂了迹象。 也是第一次,他向裴岩松低头示弱,甚至下跪,乞求他不要送走他,他可以躲着裴臻走,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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