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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他被人袭击的画面,后来再给他算卦,却连那天发生的视频都看不到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苏念星可以理解何灵芸的无助。对于无权无势的底层百姓来说,真就只能向恶势力低头。 何灵芸趴在她肩膀哭了一会儿,抹干眼泪,“我不告了。没有证据告了也是白告。我还是先壮大自身,等我有能力了,我一定要他跪在我面前忏悔!” 她虽然发着誓,但是就连苏念星这个外地人都明白,誓言只能是誓言,实现它的机会非常渺茫。 她哭得眼睛红肿,像小兔子。但是她却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塞到苏念星手里,强笑道,“你快打开看看!” 苏念星不明所以,打开信封却发现里面是两千港币,她满脸困惑,“这是什么?” 何灵芸见她什么都忘了,抽了抽嘴角,“是你的稿费呀。你不是把照片投到我们杂志社吗?主编决定录用了,他让我帮你送过来。下期就能刊登出来。” 事情过去一个多月,苏念星早就忘了这事,乍然看到钱,她才反应过来,她稀罕地看了又看,“没想到登在杂志上也能有稿费可拿。” 她前世那些照片都是放在网上,免费让大家下载,哎呀,她亏了一个亿啊。 何灵芸见她这么高兴,连日来的郁气也缓了几分,心情也稍稍变好。 很快再次迎来开庭,结果没有任何悬念,何父败诉了。 古惑仔走到何灵芸面前,打量何父好几眼,“老伯,想要多管闲事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何父一脸茫然,定定打量古惑仔好半晌,突然脑壳突突地疼,他抱住脑袋,痛苦地嚎叫,“好疼!好疼!” 何灵芸扶着父亲,“老豆,你怎么样?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苏念星站在旁边看着古惑仔的反应,刚刚他走过来时,说的话很有深意,眼神更像是审视和打量,像是在确定何父到底有没有失忆。现在看到对方眼里有几分惊慌,就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何父被挨打真的是惹怒了对方。 仔细想想他说的话,“多管闲事”,何父是不是不小心管了不该管的事情? 苏念星心念一动,装作关心何父,弯腰查看何父,手不小心碰到古惑仔的手,一个踉跄绊倒在地,像抓住救命稻草握住古惑仔的手,“哎呀!” 古惑仔正眯眼打量何父,想看看他是不是装病,突然手被人握住,刚想甩开,扭头发现是个靓女,色迷心窍的他不仅没有松开,反而伸手在她手背摩挲,“靓女好正点啊。你家住哪儿?” 苏念星没有搭理古惑仔,她整个心神都被视频中的画面震得说不出话,丝毫没注意到自己被卡油。 突然视频中断,前方挡了一个人,她才不得不抬头。 有个高大身影挡在她面前,她侧头看向对方,就见门口站着重案A组几人正看着这里面的闹剧。 “再敢调戏她,见一次打一次,给我滚!” 古惑仔眼里闪过一丝恼怒,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自然不敢跟警官争执,玩味地打量苏念星一眼,退后两步,“行,督察吗?了不起!我走!” 他侧头看了一眼地上的何父,他此时已陷入昏迷,他的家人都围在他身边,他收回视线,转身离开法庭。 何灵芸从外面跑进来,她刚刚去打电话叫救护车。车已经来了,他们要把何父抬上车。 苏念星拉着梁督察到旁边,给他们让开道。 等人走了,苏念星才看向梁督察,“你怎么在这儿?” 梁督察随口回答,“之前有桩案子开庭审理。你怎么在这儿?还有那个古惑仔……” 突然他卡了壳,刚刚他透过敞开的门,看到染了一头黄毛,一看就流里流气的古惑仔色迷迷摩挲她的手,贴得那么近,他以为她被古惑仔欺负,所以他热血上头跑过来将对方拉开。现在他突然反应过来,她刚刚一直在看对方的手,莫不是在给那古惑仔算卦?那他岂不是坏了她的好事? 他尴尬得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了,好半天才问,“我是不是打断了你?” 苏念星摆摆手,“没事儿。我已经算完了。” 重案A组其他组员也凑过来,“怎么了?那个古惑仔是谁啊?” “你不会看上那种古惑仔吧?那种人不正经的,整天打打杀杀。你可别犯糊涂。” 听见这么多人关心自己,苏念星心里暖暖的,摇头说没事,“我就是不小心摔倒了,他扶了我一把。” 众人恍然,“原来如此。” 梁督察看向其他人,“你们先回去吧。我送她回家。” 说完不等组员拒绝,示意苏念星先走。 众位组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大林有些无语了,“我们怎么回去?我们没车啊?梁sir为什么要送她回去?明明我们才是一路人。” 关淑惠觉得重点不是这个,她不理解的是,“她去的是百德新街,我们明明顺路啊。梁sir为什么把我们抛下。车明明够坐啊。” 张正博摸摸下巴,“我怎么觉得梁sir并不是对她无意呢?” 关淑惠撇了撇嘴,“你之前还说他俩不可能。现在又说梁sir对她有意,你比女人还善变。” “你之前也同意我的说法了。你装什么装!”张正博不高兴了。 两人吵起来,大林忙打圆场,“行啦。让人看了笑话,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坐车回去吧。来!凑份子吧!” 另一边,苏念星上了车,寄好安全带后,梁督察开出十几米远,开口询问,“你是不是又牵扯到案子里了?为什么要给那个古惑仔算卦?” 苏念星把何父下雨天被那个古惑仔暴击头部的事说了,“何父失忆了,我没办法给他算卦,所以就算那个古惑仔。” 呲--- 吉普车摩擦路面的声响,梁督察突然紧急刹车,苏念星唬了一跳,额头差点撞到前面,“你干嘛?” 梁督察一手撑着方向盘,侧身看着她,“你算出什么了?” 他似乎压抑着愤怒,“那是个古惑仔,打架斗殴都算小事。你跟这样的人对上,你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我没有跟他对上。我只是偷偷给他算卦。再说了,我不正想跟你商量吗?如果你能抓住他,你就去抓。如果抓不住,你也别把我暴露出来。”苏念星想得很开。她确实想帮何灵芸,但她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她就是个冰室老板,挣点钱还行。跟□□斗,她既没有那个本事,也没有那个胆子。 梁督察终于松了口气,重新启动车,又前进十几米,他才问,“你算出什么了?”不等苏念星回答,他给她科普一条法规,“香江法律规定:任何人均不得因同一项罪行而再次面对承担罪责的风险。也就是说他以前就某项罪行判无罪或被定罪,禁止再以同一罪行控告。我刚刚看庭审已经结束了,就算你现在拿出铁证,也没办法再给他定罪。” 苏念星还真不知道这个,但是对方犯的法可比打人严重多了,“我算到他是蛇头。” 蛇头是专门组织非法偷渡的中间客。 呲--- 梁督察再一次踩刹车,怔怔看着她,“蛇头?”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案子牵扯这么大。香江的蛇头一般是从内地拐卖妇女过来卖1淫,这是个完整的链条,绝不是古惑仔一人就能成事。 第69章 “你仔细跟我说说。”梁督察深吸一口气, 其实这事本不该归他管,毕竟他只负责重案,不涉及走私人口。但是明知道有个犯罪集团, 他装不知道, 怎么对得起他拿的高工资。 苏念星把情况一五一十说了。 何父是卡车司机, 那天下大雨他在停车场休息时, 听到后面车里有动净,担心惹祸上身, 他下车查看, 没想到车厢里藏着个女人, 对方求她救命,何父想到家里有个差不多的女儿,一时动了恻隐之心。身后有辆摩托车追过来, 他怕对方报复开车就逃,半道遇到积水,他只得跳车逃跑。 苏念星看何父的三分钟视频,因为他那时脑子受了伤, 只记得最痛苦的阶段, 就是惊慌失措时遇到积水, 他下车逃命被后头的摩托车追上,挨了对方的打。被打前和被打后都没有。 但是这个古惑仔脑子没受伤, 她从头至尾看得清清楚楚。古惑仔确定何父必死无疑后,将车厢里的女人带走。 因为下着大雨, 细婆看不清,只看到摩托车车主行凶, 随后她就吓得躲起来。并没有看到古惑仔还带走女人。 苏念星说完,侧头打量梁督察, 对方一直蹙眉沉思,似乎在想事情。 “这个案子很难查吧?那个古惑仔只是个马仔,因为有个女人逃跑了,他骑着摩托车过来追。后面肯定有大鱼。如果你顾忌他后头的势力,我也能理解你。”苏念星已经打算放弃了。原身之前跟阿丽偷渡时,也听阿丽跟她说过,千万不要坐船偷渡,那些偷渡客都是有主的,到了香江会被卖,再也没有自由,就连挣的钱也不属于她们。 当然坐船偷渡也有个好处,那就是没有生命危险。 而自己游泳很累,原身就因为撑不过去死了。事实上,死在那条河里的冤鬼何止她一个。 梁督察回神,摇了摇头,“我不是忌惮他后头的团伙。而是你提供的线索太少了。可能会查很久。你先别管了,这案子交给我来处理。” 苏念星颔首。 她原以为接下来就是等梁督察的结果,没想到转眼她就在冰室遇到了古惑仔。 正是午饭时分,店里聚拢许多街坊,他挤开前面队伍,插队到了跟前,“靓女,我们又见面了?” 苏念星冲他挤出个假笑,“麻烦你能排个队吗?我们不允许插队。” 古惑仔被下了面子,有些不高兴,可到底忍住了,乖乖排在后头。 阿珍看到这一幕,吓得躲在苏念星身后,“老板,你怎么会招惹这种人?” 现在的古惑仔已经不像五十年代那么嚣张了,有许多都在洗白。现在还这么嚣张,下场肯定很惨。阿珍只是爱看靓仔,并不愿招惹这样的人。 苏念星知道她害怕,也没当一回事,“放心吧。我来收银,你去后厨帮忙吧。” 阿珍点点头。 等古惑仔排到前面,点了几样菜,这才朝苏念星抬了抬下巴,“最近新出的电影,靓女,赏个脸吧?” 苏念星示意他看看后面的价格表,“我是个算命先生。最擅长算姻缘。你眉尾有痣、眼若桃花,桃花很旺,我找男朋友怎么也不可能找你呀。” 古惑仔就是看报纸发现了她,闻言笑了,“我桃花是旺,但是她们都不及你。” 苏念星可不觉得这是对自己的赞美,示意他往旁边让让,“这儿是铜锣湾,彪哥的地盘。我们有他照着,你不会不知道吧?” 虽然彪哥没有收她的保护费,但是这片区域是彪哥管辖范围。这个古惑仔是个蛇头马仔,未必敢跟彪哥对上。她先扯彪哥这张虎皮挡挡。 果然听到彪哥的名字,古惑仔怔住,随即又失笑,“彪哥嘛,我听过。我只是来把妹,又不惹事。还是你的冰室不接待客人?” 苏念星颔首,示意他找个位置坐下,“饭菜马上送过去。” 古惑仔点点头,看着她忙碌的身影,耳边传来街坊们八卦她是个神算子,算中许多事情。 做他这行也有点迷信,古惑仔心中一动。 等他吃完饭,客人渐渐减少,古惑仔请苏念星算一卦。此举正合苏念星心意,上次她只看了一遍就被梁督察打断,如果多看几次,兴许能发现细节,将他身后的人一网打尽。 她拿着工具坐到他对面,先看他的手相,原以为她会看到上次的画面,没想到这次却变了。画面是一片荒野,蓝天白云,晴朗好天,看四周秀丽风景应该是乡下。 古惑仔走进一栋屋子,先是祭拜关公,随后被两个男人的搜身后见到了一位长者。 长者的外号叫蛇王勇,似乎是古惑仔的大哥。 对方要求古惑仔三日后去码头迎接一批货,到时候好处少不了。 古惑仔点头哈腰,多谢蛇王勇给他机会。 画面仅仅只有一分钟,但是信息量却不少。看样子古惑仔解决完何父的起诉,现下最关心的是接下来能不能完成老大交待的任务。 去码头接货?兴许是迎接从内地来的偷渡客。 苏念星收回手,确定看不出更多线索,这才看向古惑仔,“一千一卦,先付账后算卦。” 青仔哪里有这么多钱,他挣的钱不过夜就送到赌马场,手头只留吃饭钱,听到这么多卦钱,他下意识道,“能不能挂账,我过几日会有一笔入账。到时候再给你。” 苏念星抱着胳膊靠后,“当然不行。我们冰室概不赊欠。” 青仔见她不给面子,一拍桌子,指着苏念星就骂,“别给脸不要脸。老子看上你,是你的荣幸。你以为你是谁?!” 苏念星也跟着站起来,街坊们见这边吵起来,有些不知所措,有人想上前劝架,青仔瞪过去,一一指过去,“老家伙,不关你们的事,滚远点!” 街坊们哪里见过这种人,一个个吓得面色惨白。 苏念星木着一张脸,“你确定要在冰室生事?” 梁督察正好从外面走进来,朝着青仔亮出自己的证件,“你有什么事和我说?” 青仔见他再次出现,看了眼苏念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原来她是你的马子。你早说嘛!” 他满脸不屑,愤怒转身,大步离开。 等他走了,街坊们才重新聚拢过来,“这什么人,怎么那么凶。是不是古惑仔?” “他是哪路的?” “可能是东兴社的彪哥手下,百德新街不是属于彪哥地盘吗?” 有街坊质疑,“可我听说彪哥洗白了呀。” 街坊们议论纷纷,苏念星示意梁督察去外面说话。 “你怎么来了?”小巷子里,苏念星好奇问。 梁督察把最近跟踪青仔的事说了,“他这些天除了回乡下,就是去赌马,连钵兰街都没去过几回。你确定他真的是蛇头?” 苏念星颔首,把自己刚刚算到的卦象告诉他。 梁督察心中一凛,“放心吧。我一定将他人赃并获。” “走私案应该不属于你们重案组的工作吧?”苏念星心中一动。 梁督察点头,“对。” 苏念星转了转眼珠,“那你一定不要把我暴露出来。如果对方问你是从哪得到的消息,你就说是线人给的。” 梁督察知道她在顾忌什么,“好。我一定会为你保密。” 送走梁督察,街坊们将苏念星团团围住,“苏神算,那个警官是不是你男朋友啊?” “你什么时候拍拖的啊?我怎么不知道。” 苏念星有些无语,“我们没有拍拖。他只是经常来我们冰室吃饭而已。不是吧,那个烂仔的话,你们也信?你们不像那么蠢的人啊!” 众街坊:“……” 他们承认就代表他们蠢。那坚决不能承认。 于是大家纷纷改口,“我也觉得你们俩不搭。” “他年纪应该很大吧?起码比你大五岁。” “我看他穿得西装革履,说明他这人性格古板,这种人没有生活情趣的,挑男人一定要挑阳光点的。” …… 苏念星被他们打败了,任由他们八卦。 转眼过去一周,苏念星一直没有得到消息,直到这天早上大林跑过来买早点,她才知道梁督察受了重伤。 阿珍听到,第一时间叫出声,“啊?为什么会受伤?最近没听说有什么大案啊?” 街坊们也纷纷凑过来,“对哇,报纸上没登什么大案啊?” 大林尴尬挠头,这桩案子还没有查清,暂时没有登报,他自然也不好泄露,“不是。梁sir是不小心受了伤。跟案件没关系。” 街坊们失望不已,“原来不是大案啊。” 苏念星无语,“你们很想他受伤吗?” 街坊们尴尬,忙道,“不是。”又关心地问,“他没事吧?” “没事儿。休息几天就好了。” 大林尴尬地笑笑。 走出冰室时,苏念星追出来,“我跟你一块去吧。毕竟认识一场,知道他生病了,我怎么也得去探望一下。” 大林还想找理由拒绝,却听苏念星道,“别编借口了。我知道他是出任务受了伤。你刚刚撒谎时脸都红了。你骗得过他们,可骗不过我。” 苏念星一本正经说谎,大林还真被她糊弄住了,也不好再隐瞒,他四下看了看,“千万别传出去。这桩案子牵扯很大,而且是跟O记一起合伙侦办,如果传出是我们这边泄密,我们要受处分的。” 他看向苏念星眨了眨眼,“要不是你跟梁sir关系好,我都不打算告诉你。” 他这表情怎么有点怪呢?苏念星猜想他肯定误会了什么。不过她也不打算解释。就让他误会吧,省得每次她还要现编理由,怪累的。 到了医院,走廊里有军装警守着。 A组的警员们全都守在病床前,向梁督察汇报进展,“O记那边已经把抓来的人都做了笔录。至于蛇王勇还在抓捕当中。” 大林和苏念星推门而入时,张正博停止汇报,看向两人。 梁督察胸口裹着纱带,胳膊也打着绷带,脸色惨白,斜靠在病床上,面无表情看过来,在看到苏念星,他坐直身体。 关淑惠等人很有眼力见,跟苏念星打完招呼后,示意其他人离开,给这两人独处机会,甚至还贴心地关上门。 出了门,张正博压低声音问,“我还要汇报工作呢?你让我们出来作什么?” “汇报工作什么时候不行?梁sir现在躺在床上,有的是时间。但是苏神算难得来探望一次。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怪不得当了这么久警察你还只是个沙展。” 张正博无语了,“我好歹是沙展,你才是警探,好不好?我们到底谁没出息?” 大林见两人又吵起来,忙把人拉开,暧昧地笑,“你们不打算偷听吗?梁sir真的谈女朋友了?太稀奇了。” 张正博和关淑惠对视一眼,两人心领神会,休战,现在没有什么比听八卦更有趣。 三人猫着腰,在军装警的惊愕目光中,像做贼的小偷蹑手蹑脚靠近门,一个蹲在门口,另外两个一左一右趴在门边倾听。 房间内,苏念星将大林放在床头柜上的小笼包递给梁督察,又询问他的伤,“没事吧?” 梁督察失笑,“没事。没有打中要害。” 苏念星有些不好意思,“上次是我说话太重了。其实你们这行也不容易,很危险,拿高工资也是应该的。” 梁督察知道她在为上次绑匪事件道歉,他不是很在意,“之前你骂得确实对。如果我们早点向你请教,或许能把他们一网打尽。” 当时他们可是排查了三天,最后实在没办法才找苏念星算卦。刚好遇上绑匪拿赎金的关键点。与绑匪撞个正着,最后功亏一篑。 苏念星笑笑,“你们不信任我是应该的。算卦确实太过玄幻。” 她不打算再谈这个话题,又把话题扯到现在,“这次你们抓了多少蛇头?” “几乎一锅端了,那个青仔也被抓住了,只有蛇王勇跑了。”梁督察怕她担心,又安慰她,“不过你放心,O记一定会抓住他的。” 屋内两人聊得热火朝天,屋外三人却听得十分辛苦,这房门太隔音了,里面两人又刻意压低声音,依稀只能听到几个词。 就在他们把耳朵凑得更近时,突然面前有一道阴影,三人察觉不对,抬头一看,与梁雅静撞个正着。 “你们三个趴在门口干什么?为什么不进去?” 大林三人伸手朝她“嘘”,示意她小声点,还没开口,里面传来梁督察威严的声音,“进来!” 三人哭丧着脸,梁雅静推门进来,发现苏念星也在,微微有些惊讶,“苏神算,这么好,居然来看我哥。” 大林三人尴尬得低下脑袋,偷听八卦被抓个正着,太丢脸了。 梁督察一脸正色,“我和苏神算清清白白,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们想听就大大方方进来听。为什么偷偷摸摸?” 大林嘴快,“你们真的没有拍拖吗?” 梁督察板着脸,“没有。”他正了面色,“你们不要乱说,万一传出去,坏了苏神算的名声,还有可能会给她带来危险。我们这行平时招惹不少仇家,一定要谨言慎行。” 苏念星微微一怔。 大林三人羞愧难当,他们只想着听八卦,还真没想到这些,不由肃然面色,冲苏念星道歉,“是我们想当然了。抱歉。” 苏念星忙摆手说不用,“误会解开就好了。” 梁雅静疑惑,“那你们刚刚在屋里说什么?” 梁督察面色一僵,随口说了句谎,“我是想让她帮我算一卦,什么时候能找到女朋友?” 众人纷纷瞪大眼睛,全都好奇看向苏念星,一脸八卦。 苏念星警铃大作,这让她怎么说? 梁督察轻咳两声,“这是我的私事,与公事无关。”他看向苏念星,“我还有一个月就能出院,到时候也可以出庭作证。你工作忙,不用过来看我了。多谢!” 苏念星点点头,离开了病房。 梁雅静追问哥哥,什么时候能给她娶个嫂子回来? 梁督察慢条斯理道,“刚刚问过,卦象不怎么好,未来三年都不可能了。” 梁雅静丝毫没想过自己的亲哥会欺骗自己,有些恨铁不成钢,“再过三年,你就三十一了。成老男人了,你怎么就一点也不急呢?每次爸妈打越洋电话都问我,我都被他们烦死了。” 梁督察面不改色,“那是你自找的。谁叫你回答他们了。” 这兄妹俩斗起嘴来,其他人听得津津有味,哇,梁督察未来还得再当三年寡佬。寡佬在粤语中就是单身汉的意思。 转眼过去一个月,蛇头案终于开庭审理,报纸第二日就刊登出来。 这些蛇头都有殴打、强1奸、虐待等罪行,数罪并罚,最低的蛇头被判十年,最高的蛇王勇经过O记多番搜捕,终于在港口被抓,被判终身□□。 何灵芸拿到报纸,第一时间跑过来向苏念星汇报这个好消息,“太棒了!这种烂仔就该一辈子把牢底坐穿!” 上次案子败诉,何家人自掏腰包,何灵芸把自己的家底都给掏空了。这次终于让他们付出代价,她可太开心了。 苏念星心中的大石落下。真的太解气。 送走何灵芸,梁督察给苏念星送线人费。 “这桩案子你功劳很大,但是这案子不属于我们重案组,我只能替你申请这些。你别嫌少。”梁督察的伤口已经长好了,但是一开口说话,胸口闷闷地疼。 苏念星看着支票上的数字,笑眯了眼,“十万已经不少了。我很满意。多谢你。” 梁督察见她露出财迷样,不禁也笑起来。 第70章 这是个难得的好天, 正是适合秋游的好时候,要是上辈子苏念星肯定在做旅游攻略了。可是这辈子要自己打拼,只能继续挣钱养活自己。 什么时候她才能买套房呢。她实在不想住那么小的劏房, 转个弯就有可能碰到腿, 太憋屈了。 “红月花园, 每尺两千。看看哇。” 苏念星还没走进冰室, 看到斜对面有位靓仔正在发宣传单,正是楼盘广告。她顺手要了一张。每尺一千, 10.76尺为一平方, 也就是说一平方是两万多, 这价格不是一般的贵啊。 这上面都是四百多尺,要八十多万,钱不够哇, 还是得继续挣钱,争取明年这个时候给自己买套房。 正暗自打气时,街道对面传来三婆的哭闹声。 三婆是苏念星店里的常客,牙口不好, 最爱吃小笼包, 几乎每天早上都会过来买一屉, 给家人当早点。 为什么这么多街坊,苏念星对她印象最深呢?因为这人有个缺点, 喜欢占小便宜。每次过来买小笼包,她都要顺走许多咸菜。 咸菜是店里免费供应的, 不许外带。但是她每次都趁他们忙的时候,自己拿个小盒子偷偷装些带回家。 苏念星见她可怜, 每次都装不知道。 今天这是怎么了?街坊们纷纷凑上前,“三婆, 你怎么了?” 三婆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哭诉儿子不孝,儿子把她奶奶留给她的老物件偷偷卖了。那可是她唯一的念想。 三婆的儿子山仔平日游手好闲,酷爱打牌,老婆受不了,选择离婚另嫁他人。 街坊跟着三婆一起唾骂山仔,没想到三婆骂完后,又觉得儿子没那么不孝,开始为儿子说好话,“他就是还没长大,等他长大一定会改好的。” 众街坊无语,都三十多了,还没长大?难道等他六十才长大吗? 苏念星被逗笑了,直接进了冰室。 何灵芸正好在店里,还带来一位朋友,“这是我在广播电台的朋友,名叫张宇人,他想邀请你一起做档玄学节目。你有没有兴趣?” 苏念星愕然,“上电视?” 何灵芸有些尴尬,“不是电视,是广播。收音机收听的广播电台。” 苏念星恍然。 张宇人见她脸上露出失望之色,笑道,“苏小姐,你千万别觉得广播不如电视。实际上香江并不是家家户户都能买得起电视。电视的听众远远比不上广播听众。” 这话倒是真的,苏念星在香江也有大半年了,她至今没有买电视。阿香婆和阿喜也没有,阿珍还是父母买的。 但是苏念星还真不能答应,“我擅长的是手相。这个没办法用声音向别人展示。” “八字不行吗?” 苏念星摇头,虽然她现在在恶补算卦技巧,但也只会最简单的相面、拆字和六爻金钱卦。八字算卦没怎么学。 张宇人有些失望,遗憾离开。 何灵芸替她惋惜,“我还以为这次能帮你扬名呢?” 苏念星知道她是好意,但是如果她算得不准会砸招牌,还不如不算呢,“多谢你。” 何灵芸点点头,正打算离开,苏念星想起一件事,“你之前去过细婆家?” 何灵芸颔首,“对。她救了我老豆,我经常去看她。” 苏念星笑了,“你下次什么时候过去,我跟你一块去吧。” 何灵芸也没多想,点头答应,约定明天一块去看细婆。 翌日,苏念星买了些日用品和何灵芸一块登门。 何灵芸买的是大米,“之前我买的水果,细婆牙口不好,吃不了几个就烂掉了,还不如买米,能放久一点。” 苏念星赞她心细。 到了地方,依旧是那条小巷子,因为这几日天气放晴,地面干爽,细婆堆放的东西多了些。 “细婆?我来看你啦。”何灵芸到了地方,丝毫不见外,将大米放下,卷起手就帮她收拾。 细婆看到她帮忙没有拒绝,扭头看到苏念星,眼神立刻冷下来。 何灵芸见此,忙道,“细婆,你不认识她了?她就是上回跟我一块找我老豆的人。她比我先发现的。” 细婆打量苏念星好几眼,又继续忙自己手头的事情了。 何灵芸怕苏念星介意,小声安抚她,“细婆脾气不好,你千万别跟她生气,老人家脾气大些,很正常。” 苏念星冲她摇了摇头,半点不介意。 她在这片区域逡巡,终于在之前那个帐篷底下发现了那个妆奁,她看向细婆,“我能看看这个吗?” 细婆正在忙手头的事情,没有回头,随口道,“看吧。看完就回去,这不是你们来的地方。” 苏念星将妆奁拿起来,这是黑漆描金嵌染牙妆奁,方方正正像个百宝箱,外层黑漆,镶嵌着造型精美的山水画和花鸟鱼虫。打开后,里面分为上下六层,大大小小的抽屉可摆各式各样的化妆用具。 她摩挲着,感受它的质感,突然手上一轻,东西被人夺走,她猛地抬头就见细婆满脸喷火,戒备地瞪着她,“谁叫你拿这个的?” 苏念星局促地站起来,还有些委屈,“我刚刚问你能不能看?” 细婆大概也想起来了,她用袖子将东西仔细擦一遍,“看完了吧?你们赶紧走吧。” 苏念星知道她爱钱,于是提出买它。 细婆微微一怔,“你能出多少钱?” 苏念星还真不知道这时候的黑漆描金嵌染牙妆奁值多少钱,她父亲之前从佳士得拍卖会拿下的“大天地”鹿角砂红漆黑檀首饰盒,拍了40万,那是2015年,现在的价钱肯定没那么贵。不过她有九成概率这是个古董,而且是明清时期。看它的色泽保护得很好,她试探道,“一万!” 1990年的一万,差不多就是2015年的四十万。 细婆打量她半晌,随即看向自己手里的妆奁,“你该不会以为它是古董?” 苏念星挑眉反问,“不是吗?” 何灵芸听到这边的动静,也跑过来,“怎么了?” 苏念星把自己想买妆奁的事说了。 细婆摩挲着妆奁,硬邦邦道,“这个盒子不卖,这是我的念想。” 苏念星有些遗憾,不过人家不卖,她也不能强买强卖。待了一个小时,她就跟何灵芸一块离开了。 何灵芸见她不开心,搂住她肩膀,“你看细婆都流浪了,还不肯把那个妆奁卖了,就知道她很宝贝那东西。我们不能夺人所好。” 苏念星失笑,“我怎么会因为她不卖我妆奁就生她的气呢。我就是觉得这个妆奁保护得这么好,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 何灵芸微怔,仔细打量天色,阴云又上来了。确实啊,香江夏天雨水多,那个妆奁是个老物件,而且还是木盒,照理说很容易受潮,但是她看见那个妆奁没有任何瑕疵,这有点不对劲吧? 苏念星见她陷入纠结,拍拍她肩膀,“想不通就算了,只能说我跟它无缘。” 何灵芸却将这事记在心上。她下次再看到细婆时,询问她原因,“这是个木头,很容易受潮,如果您真的爱惜它,不如将它寄托在银行保险柜。” 细婆打量她,“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你怎么知道银行不会将它拒为己有呢。” 何灵芸打量四周,“难道这条小巷子更安全?” 细婆被她噎住,“至少我放了许久,都没人认出它是古董。只有那个小丫头认出来了。” 何灵芸有心为苏念星说好话,她看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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