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她有些奇怪的看他一眼,这件事为什么要和他说? 但是想到人家是她的债主就好理解了,可能怕她出了什么事还不上钱吧,她摇头回答第二个问题,神色淡淡,“小……傅宴州不知道。” 怕他继续说有关傅宴州的事情,她转移话题道:“你怎么突然来英国了?” “居住在这边的一个伯母身体不太好,我来看望她。”说完,季淮礼看了看我,继续道:“给你打电话是想和你谈谈一起去见伯母这件事的。” 林知语不解,“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好意思,我之前擅自将你的照片拿给伯母看过。”季淮礼歉意道,随即说起事情的起因。 “二十二年前,伯母一家被人算计,劫匪绑架了她的儿子和刚出生的女儿,最后伯母一家和绑匪周旋将儿子救了出来,但是还没断奶的女婴据说已经被那群恶徒掐死了。最初伯母一直不肯相信这个事实,找了十几年都没有找到,最终心死搬来了英国。” 他顿了顿,继续说:“她虽然出了国,却拜托我继续帮她寻找,你和伯母长得很像,且年龄身世也对的上,所以我就擅作主张将你的照片发给了伯母,她见到你的照片后就一直念叨你是她的女儿,一直想我帮她和你见上一面。” 林知语沉默了,她从有记忆起就是在孤儿院长大,后来被傅宴州养大,在她最无助的时刻父母没有出现,现在她长大了,她想的是索性永远都不要出现好了。 她很抵触认亲,即使是只有百分之一的概率。 大概是季淮礼看出了她的抗拒,不再提这件事,把她送回家后只嘱咐她好好养身体,有什么需要给他打电话。 夜里,林知语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又想到了季淮礼口中的伯母,听起来也是一个可怜人。 不然,有机会还是见一次吧,算是还季淮礼一个人情好了,毕竟他帮了她太多。林知语身体彻底修养好后,申请了英国一所著名艺术院校进修建筑设计。 除去上课时间,她几乎所有时间都用在做兼职上面,偶尔会接一些私活。 月末,她将赚的钱减去生活成本后全部打进季淮礼的银行卡。 虽然这笔钱相比她的债务显得有些杯水车薪,但是这种踏实的感觉于她而言还是很快乐。 前段时间,季淮礼因为国内业务拓展,他暂时来到英国的分公司工作。 很巧的是她租的房子正巧在季淮礼房产的旁边,所以两人莫名其妙就成了邻居。 不过这对林知语来说是一件好事,在异国他乡有一个熟面孔在身边能帮她省掉很多麻烦,而且也不至于太孤单。 这段时间季淮礼帮了她太多忙,林知语觉得她有必要为了季淮礼克服心理障碍,去见见他说的那个伯母一面。 所以趁季淮礼今天休息,她拿起刚烘培好的小饼干敲响了季淮礼的家门。 进去后,她将小饼干往季淮礼怀里一塞,开门见山道:“你今天有时间吗,我想见一见你上次说的那个和我很像的伯母。” 季淮礼没有立即答应,斟酌道:“我上次漏讲了一件事,余清婉是伯母家旁支的女儿。” 林知语:“……啊?” 他补充道:“不过两家已经很久没有往来了,伯母也不待见余清婉。” “你考虑好要不要去,不用因为我勉强自己。” 怎么她身边的所有事都能掺和上余清婉呢,林知语叹息,想着这次应该不至于这么点背碰上她。 她想了想,“还是去吧。” 车子停在一处大得惊人的庄园里,下车由佣人领着走进曲折的宫殿里,进去后她便看到余清婉憔悴地跪在地上,恳求坐在主位的贵妇人。 这就是季淮礼口中的伯母了。 “姑姑,求你救救我,我不想坐牢,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祝曼依喝着茶,看也没有看她一眼。 林知语有些尴尬的看着这个场面,她困惑的看向余清婉,她不是应该已经和傅宴州结婚了吗,为什么突然要坐牢?而且这种事情她为什么不求助傅宴州? 季淮礼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声音清润,“伯母,我带着知语过来看您了。” 祝曼依扭头,眼神透着一股锐利,在落到她身上时瞬间和缓,挂着慈祥的笑起身,“你就是知语啊,长得比照片上还漂亮,快过来坐。” 坐下后,林知语悄悄的观察她,不得不承认确实和她长相很像,原本余清婉就和她有三分像了,没想到她更甚。 余清婉瞪大眼睛,难以置信林知语竟然会被奉上座上宾,她声音不自主的放大,“林知语,你怎么在这里?” 林知语还没说话,祝曼依率先喝道:“你给我过来给知语道歉!” 见林知语不明所以,祝曼依解释道:“你们在国内发生的一些事情我也有所耳闻,余清婉不知礼义廉耻,逼你远走他乡,她欠你一个道歉。” 余清婉瞪大双眼,让她给林知语低头道歉,凭什么?林知语她配吗? 她从来没认为她做错了,然而她今天有求于祝曼依,不得不低头。 她牙关紧咬,起身对林知语弯下了腰,十足的屈辱,“对不起。” 林知语在她弯腰的那刻起身躲开,她不接受她的道歉,她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做不到原谅她对她所做的事情。 她本以为伯母会不满她的举动,没想到却看到了伯母满眼欣赏,“你做得对,她做了错事必须道歉,但是你有不接受的权利。” 余清婉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压下怒气,对祝曼依问道:“姑姑,你现在可以帮我了吧?” “我什么时候答应帮你了,现在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回去吧,我不会帮你。”祝曼依神色一瞬间冰冷道。 “既然你不肯帮我,那你刚才凭什么要求我道歉?”余清婉大叫着耍无赖。 祝曼依挥了挥手,下一刻她就被佣人赶了出去。 余清婉离开后,林知语迟疑的看着眼圈一瞬红了的祝曼依,“伯母……” 祝曼依对季淮礼道:“小季你先出去,我和知语单独聊一会。” 季淮礼走后,祝曼依声音轻柔的说:“看的出来你有你的顾虑,血缘关系也有可能给你带来负担,所以我今天就不和你聊认亲这些事情了。” “我见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亲切的紧,想收你当干女儿,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你不用有顾虑,不想的话直接拒绝就好了,我不会纠缠你。” 她说话很真诚,好像拿捏了林知语吃软不吃硬的脾性,总之听完这番话,林知语不忍心拒绝她的好意了。 在她包容的目光下,林知语不自觉地点头应下,“好。” 回过神来,她已经被祝曼依抱住,祝曼依得寸进尺道:“那乖女儿能不能叫我一声妈妈。” 这就有点为难她了,林知语张了张嘴,还是不能突破这个心理障碍,叫不出口。 祝曼依没有强求,拍了拍她的后背,“没关系,不用强求。” 倏然,她眼尖看到林知语后颈一块粉色胎记,像个小爱心。 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她记得她的女儿刚出生时后颈也有一块粉色爱心胎记。 原本祝曼依还不能百分百确认这是不是她女儿,但是在看到这个胎记后她确信这一定是她的女儿。 她压抑住心头的狂喜,想到女儿现在不肯认亲,还被渣男伤害了这么多年,鼻头不禁一酸,眼泪失控落下。 “伯母,您怎么了?” 祝曼依连连摆手,知道此事需得从长计议。 林知语和季淮礼打算在这吃完饭再走,趁林知语去洗手间,季淮礼从祝曼依的神色中品出了什么,笑道:“伯母,看来您已经确认了?” 祝曼依答非所问,“我一定要让傅家那小子付出代价,小季你等会再给我说说他对知语做过了什么混账事。” “行。”林知语吃完饭拒绝了伯母让她留宿几天的建议,在她依依不舍的目光中上了车。 她前脚刚走,庄园外的一辆车就悄无声息的跟在了后面。 到了地方后,余清婉阴沉的看着林知语走进一幢房子。 因为今天的事,她彻底和林知语结仇了,她迟早要报复回来,然而此刻还不能动她,林知语现在是一个很好的把柄。 傅宴州铁了心要把她送进监狱,没有人能帮她了,她只能靠她自己。 …… 林知语在书房做设计作业,弯腰时一个包装精致的方盒从兜里掉了出来。 她打开一看,是一个碧绿色的玉镯,入手温润,她即使不懂行也知道这镯子价值不菲。 应该是离开时,伯母挽着她趁机塞进去的。 林知语头疼,这她怎么能收,她给伯母打去电话,还未开口,就被对面洞悉了念头。 祝曼依:“这是给你的见面礼,你既然都认我做干妈了,就不要跟干妈客气,让你收下就收下。” “这点小礼物都不愿意收,是在看不起干妈吗?” 林知语话被堵死,只得干巴巴道:“好吧,谢谢伯母。” 日子平静且充实的过去,林知语照常上学、兼职,空闲时间和季淮礼、伯母吃饭,渐渐和他们熟络了起来。 但是自从前天开始,林知语的第六感总觉得有人在跟踪她,但是她又找不到任何证据。 她甚至在想是不是她这段时间太累了,导致出现了错觉。 然而此刻,这种感觉又来了,且愈发强烈,奇怪的是这股视线好像对她并没有恶意。 她走在街边,皱眉思索着这人到底是谁,没注意脚下的石头,被绊倒在地上。 裸露在外面的皮肤被擦破,火辣辣的疼,林知语刚想起来,突然计上心头,静静地躺在地上,看看装晕能不能把这人钓出来。 大概躺了有两分多钟,林知语听到一阵刻意放轻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愈来愈近,她适时起身。 看到了来人——傅宴州。 他看起来瘦了一圈,见她看过来,四肢僵在原地。 林知语起身,两人相视而立,谁都没有说话。 这段时间她刻意不去想他,逐渐去习惯他不在的生活,偏偏在她已经快要忘掉那些伤痛的时候,他又出现在她面前。 她垂下眼睫,转身想要离开。 傅宴州声音艰涩,“知语,我们可以聊聊吗?” “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聊的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跟踪我,打扰我现有的生活。” “知语,求你,给我一个机会。” 傅宴州挡在她面前,眼下乌青,微驼着腰,哪里还有从前成熟稳重的样子,看上去十分狼狈。 林知语没想到她离开后他会变成这副样子,心脏有些刺痛,其实信里写的都是真的,她真心希望他以后能过得幸福。 林知语对他的感情很复杂,多年的亲情已经融进了骨血里,很难做到全然的恨。 “知语……” 她思索片刻后同意,倒是也挺好奇在她离开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和余清婉变化这么大。 两人随意找了一家餐厅,相对而坐。 林知语发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一个礼拜前,余清婉说她知道你的位置,让我去法院撤诉,并且答应永远不能起诉她,她就把你的位置告诉我。” 傅宴州对她的问话知无不言,他贪婪的看着她,太久没有和她说过话,他已经快要忍耐到极限了。 “你们感情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突然起诉她?” 这才是林知语最奇怪的点。 “没有,我不喜欢她。” 傅宴州像是陷入了回忆里,缓慢道出一桩陈年往事:“十五年前,我的妹妹在墨西哥被强奸杀害。她生前和余清婉的关系很差,余清婉曾经故意激她去墨西哥,巧合的是那段时间余清婉账上正好少了一大笔钱,我一直怀疑是她买凶杀了我妹妹。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暗中调查她,她回国后,我刻意接近她,只是让她放松警惕罢了,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 林知语愣住,显然没有想到还有这层内情。 她只知道二十年前傅宴州父母双亡,给他留下了偌大的傅氏集团,第一次知道他曾经还有一个妹妹。 随即她讽刺地笑了,“那你的演技可真好。” 一下子骗了两个人。 “知语,对不起,我前段时间伤害了你。”傅宴州对她的指责无从辩解,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都确确实实的对林知语造成了伤害。 “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找到余清婉犯罪的证据了,我会给你和妹妹报仇,让她一辈子都活在悔恨里。” 为她报仇? 林知语看着窗外萧瑟的景色,笑了一下,低声道:“不用了。” 如果要报仇的话,也应该是他来,余清婉对她的伤害达不到他的万分之一。 “其实你也是恨我的吧?” 林知语用轻柔的语言指出了一个最致命的漏洞。 “既然你那么讨厌余清婉,当年为什么要把长相和她有三分相似的我带回家?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其实你把对她的恨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也许这么多年,傅宴州对她有多好就对她有多恨,报复一个人最狠的方式就是将那人高高捧起,又重重摔下,在她最爱他的时候,将她的那颗真心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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