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的士卒发出进攻的时候,在函谷关当先那方门楼上的弩箭,也已朝着城下毫不设防的士卒发出了淩厉的袭击。 羌兵之中,能立时躲闪的寥寥可数。 更多的,还是在这近距离的乱箭之中倒了下去。 “敌袭——有敌……” 喊话之人捂着咽喉倒了下去。 这句突然中断的惊呼,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已点燃了秦军的恐惧。 但这狭窄的入关之路,却又仿佛在一开始就从后方断绝了他们的生路。 惊惶的羌兵来不及彼此顾及,只一味地后退,当场就有数十人被拉拽倒地,又被前方匆忙退回的士卒踩踏了过去。 偏偏箭雨仍未结束,在射程之内的秦军立刻遭到了第二轮照拂,也很快又有数十人倒了下去。 甲胄严密的还能勉强保全性命,匆匆一个打滚爬起向后奔去,宣告着这个可怕的事实。 “快去告知大王,函谷关守军反了!” 不对,什么守军反了,应该说—— “大王——” “函谷关是个陷阱!” 那不是一道能让他们随意通行的门户,而是一个向着他们发出重击的险关! “慌什么,不许乱!”姚兴眉眼沉沉,厉声喝止。 秦王发令,麾下的将领各自管束,方才让这波浪一般传递的骚乱,终止在了距离他不远处的地方。 可前方的军情早已在此地随着长队传递到了此地,又哪里只是几句约束就能截断的。 函谷关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还向他们发出了进攻。 姚兴听着前方的奏报,眼皮狂跳不止。 前方行到函谷关下的士卒,遭到了猝不及防的致命打击,那麽已经越过函谷关的那些呢? 关门打狗,关门打狗,他们秦军正是这挨打的狗! 不对,还有一件事…… 姚兴的脑中突然闪过了一个令人恐惧的想法。 他一勒缰绳,朝前喝道:“晋王在何处!” 领兵在前,先一步往函谷关方向行去的晋王,他在哪里! 但他的这句厉声问询,得到的不是一句有用的答案,而是另外的一种回应。 在箭矢逼退秦军,清空了函谷关前一百余步山道的下一刻,一支精甲覆盖的凶悍队伍忽然自关内杀出,正杀向了掉头向姚兴会合的秦军。 “杀——” “杀!杀!杀!” “啊!” 饶是秦军行军途中始终做好了发生交战的准备,在这一波强过一波的攻势面前,也根本无法拿出什么有效的还击。 姚兴几乎是被簇拥裹挟着往后退去。 “大王当心,姚将军让我前来传讯,他预备先往后方道路稍宽处结成防守阵势,再来向前接应。” “好……”姚兴连忙点头。“正该如此!” 这个“姚将军”说的当然不是姚绪,而是同样备受姚兴器重的大将姚硕德,此刻也在军中。 他这宕机立断的决定很快奏效了,也让姚兴免于被前方败退的自己人挤倒落马,而是顺利地退到了屏障之后,站稳了脚跟。 “前头怎麽就打成了这样!”姚兴低声暗骂,“你们……” 他忽然止住了声音。 他看到,前方的厮杀,以快到匪夷所思的速度推进到了他的面前。 也正是在此时,他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对手,和那函谷关中的精锐彼此打了个照面。 一个正值壮年的将领一路砍杀秦军到临近射程的位置,便如多长了一双眼睛一般,带领着队伍停在了那头。 两军对垒。 哪怕还间隔着一段距离,姚兴仍能看出,对方能将这场仗打成这样,又怎会只是因为占据了先手,更是因为本就不凡! 与此同时,一个背负黑槊的小将匆匆自后方赶上,将什么东西递到了他的手中。 这将领当即高声朝着乱作一团的秦军扬声笑道:“我乃永安陛下将领刘裕,这位,是陛下亲选将领刘义明,奉陛下之命,给秦王送一份回礼!” 峡谷之间回音轰鸣,传来了随后的声音。 “来而不往非礼也,希望这份礼物,能让秦王满意!” …… 他们走了。 在制造了一众死伤混乱后,抢在姚兴意图发起反击之前,便已灵活地向后撤去,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相信很快,他们就会退回到函谷关中,也让这座险关变成他们的屏障,拦住秦军东进的脚步。 …… 随着敌军的从容退去,秦军之中也终于有人在姚兴的吩咐下向前,将那份礼物取了回来。 可当礼物送到姚兴面前的刹那,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几乎在一瞬间弥漫了他的喉咙。 他明明试图保持冷静,却还是猛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大王!” 姚兴面色惨白,死死地盯着这份“厚礼”! 那是一颗头颅,还是一颗…… 对于姚兴来说分外眼熟的头颅。 他父亲姚苌的幼弟,他倚重万分的叔叔,晋王姚绪的头颅! 天旋地转的晕厥之中,姚兴意识朦胧地想起了天幕之前说的话。 它说什么来着,说—— 天幕之言似乎仍在耳边,但同样是被拦截在洛阳之外,为何会先一步断送了姚绪的性命! 姚兴不明白啊,他到底走错了哪一步! 第58章 “鬼兵突击” 明明这一次,他并非意气用事,甚至与北方的魏国发起了结盟,一致向永安进攻,却落得这样一个结果。 遭到了挑衅,又被一个彼时尚且无名的将领击败更惨,还是抱着势在必得的 心态发兵,却被阻拦在一步之遥更惨呢? 好像不用多说了。 “大王!” 一张张焦急的脸围了上来。 姚兴素来沉稳。就连姚苌突然病逝,秦国大业尽数压在他的身上,都未能将他打倒,此刻这突如其来的呕血,已然是一出天大的祸事。 在姚绪突然被杀的噩耗面前,姚兴更不能倒下! “……我无事!”姚兴强撑着聚拢了精神,一把抓握住了姚硕德的手,重新站稳了身子。 只是当目光再度对向姚绪的头颅之时,他的脑袋里依然像是有一把钝刀正在反复切割。 可他又绝不想要就这麽倒下去,被人“护送”回关中长安。 “传令下去,全军就地扎营,各方严守!” 在未弄清楚状况之前,他不能退,也不能平白成全了永安的名声。 这句不退的号令很快经由传讯的兵卒通报了全营,在羌人好战的氛围之下,先前关下的混乱已被重新压了下去。 “皇叔……” “臣在。” “去办两件事。”姚兴低声说道,“派遣斥候,探查洛阳情况,我更要知道,崔浩他到底做了什么!”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弄得精神恍惚,却也没听错,方才那名为刘义明的小将喊出的一句话,叫什么“礼尚往来”! 必定是洛阳先出现了什么情况,才会有这样的一句。 倘若永安那边也蒙受了不小的损失,他也总归能让军中上下得到几分安慰。更重要的还是确定他这头下一步的行动,不能白白挨打却什么也不做。 “也让人往河东去,我要知道拓跋圭那头的情况。” “是。” 姚兴接过了一旁的绢帕,擦过了唇边的血痕,又平复了一阵呼吸,这才重新开口,“崇弟。” “阿兄。”秦国大司马姚崇俯身在了姚兴的身边。 “你去做另一件事。” 他眼中闪过了一道冷光,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出了一段话。 …… 巡夜的士卒朝着中军营帐又看了眼。 自姚兴下令扎营之后,那头已有一阵子没有动静了,只有医官被急召入内,对陛下蓦然咳血的身体细心诊治。 可也说不好这种安静是不是也算有利。起码他们不必因刚来就走,引得军心大乱,更不必顶着各种猜疑,直接朝着函谷关方向再度进攻。 “喂,你怎麽看那个永安……”身旁一并巡夜的士卒忽然推了推他,问道。 先前那人一骇,不知道这人怎麽有胆子,问出这麽一句话来。 他险些要以为,这是对方被函谷关前的那一出给吓破了胆子,准备听从天幕所说,投奔到应朝永安那边去,但又忽然想到,对方是大司马的亲卫,在众多士卒中的待遇分属第一流,怎麽会轻易做出这样的决定。 士卒讷讷回道:“还能怎麽看,反正是要打的。” 最多就是感慨一句,对面真有神机妙算之能,竟然把大将刘裕早早地安排到了函谷关来,让他们撞上了一块铁板,真是越想越要叹气。 或许先前大王就不该相信那位魏国使者的话,宁可多遭一些损失,也要尽快向洛阳进发,反而不会像此刻一般被动。 “当然要打!”那问话的士卒语气激动,又仿佛意识到了正当巡夜之中,不能闹出太大的动静,重新压低了声音,“你想想晋王的下场。” “若按天幕所说,他本该被刘裕俘虏,送到永安的身边,还参与了什么曲水流觞宴,现在却被当场格杀在函谷关中,分明是要告诉我们,他们对秦人的态度哪会因为天幕中说的就有改变,不如尽快纠正这个错误。” “啊……” “你别那麽惊讶,以我看,倘若咱们战败,只有死路一条,还不如为秦王而战,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士卒信誓旦旦,“秦王都没退,咱们怕什么呢!” “你这话,说的有些在理。” 虽然对敌军的恐惧仍未因白日的那一出而彻底消退,但姚绪之死,经由这些话术的引导,确实变成了胡汉对立的基调,让军中原本还在流传的一些闲言碎语,也暂时被生死危机所取代。 这个“定论”,经由两日的发酵,很快变成了一种并不放到台面上来的共识。 姚兴听着姚崇向他的奏报,一口闷下了汤药,总算觉得胸口的火灼感淡下去了不少,也终于能暂且躺下安寝。 先前他又赶了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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