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罢了,圣人不会动刘贵妃,”徐君逸嫌恶地看着那坨烂肉,“将他眼睛戳瞎丢去乱葬岗。” 瑞王李慕卓像是对此司空见惯的样子,将折扇握在手中,笑道:“星夜疾驰两百里回长安,徐相对本王八妹真是情根深种。” 徐君逸在行军中收到直殿监掌印太传信,刘富年提前买通中秋大宴时昭阳殿守卫,言谈间声称将要做驸马。刘富年好色烂赌,仗着贵妃受宠,封了伯爵,在长安胡作非为。徐君逸不是正人君子,还未到撕破脸的时候,宫内刘贵妃与小章氏诸多行为,他就算知道也并不插手。内廷未得指令,只当此事又如平时一样,不管不问。 塘马传信回长安最快要两天一夜,算时间已过中秋。无论刘富年是否为了小妍,徐君逸不敢赌,来不及换下铠甲就连夜骑马赶回长安,此刻,新军才至西山,等待明日白天进城献俘。 待番子们拖着刘福年离开,瑞王一反平日的沉稳,刻薄道:“徐相难道不怕便宜了章家,章籍老贼诡得很,有了太子不够,还想添个公主。” 徐君逸不悦道:“八公主我自有想法,至于太子,他与章家绑得紧,不正合了王爷的心意。” 瑞王用折扇支着下巴,嘲讽道:“本王这七弟,张口之乎者也,闭嘴孔孟之道,真让章籍教成了个废物,倒是看琼华顺眼些。可惜刘贵妃一系太蠢,枉费圣人如此偏爱,只会用这样下作的方法。” 第十一章 我足不出户在凤阳阁休养了小半个月,期间徐君逸隔三差五来寝殿为我换药。我俩一个公主一个司礼监掌印,夜里偷偷见面的样子活像是话本里幽会的书生小姐。 “小殿下笑什么?”伤口已结疤,药膏抹上去清清凉凉,又有些痒,我想伸手去挠,被徐君逸一把抓住。 伤到了经脉,说话时还有些疼,我长话短说,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脖子痒,像偷情。” 徐君逸揉着眉头,低声道:“小殿下可懂何谓偷情。” 我自然是懂的,指手划脚解释道:“干柴烈火、鱼水之欢,颠鸾倒凤。” 徐君逸凑近了些,冰凉的指尖触摸我的脖颈,阴森地说道:“小殿下在臣面前说这些话,就不害怕吗?” “徐相,太监,”我拍拍他的肩膀,又指指自己,“小妍,公主。” 然后两只手臂一起摇动,想告诉徐君逸我们俩上演不了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 徐君逸放在我脖子上的手僵住了,我似乎能看到他额角浮起的青筋。 “一个刘富年还没让小殿下受教训吗,”说完,他像立时后悔似的解释,“臣不是这个意思,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 “知道的,”我双手抓住他的袖子一摇一摇,“小妍相信徐相。”我依然不清楚徐君逸为何会出现在昭阳殿,也听说了刘福年被人割去舌头挖掉双眼死在乱葬岗的消息,但我就是明白,他不会害我。 徐君逸苦笑道:“小殿下就是生来克臣的。” 第二天清晨,七哥来看我。 殿中三人的都知晓我的身份,七哥先向于太医询问伤势恢复地如何,又问桂嬷嬷我这些日子在凤阳阁过得如何。 “小殿下吃得好睡得好,昨晚若不是老奴劝阻,要就着酒酿清蒸水晶虾与鸡丝黄瓜用两碗饭,只可惜脖子上的疤,假的反倒成了真的,看着心疼。” 听完,七哥让桂嬷嬷与于太医先下去,说有话同我讲。 “小妍,娘娘想为你与章元之订婚。” 我一呆,手上的茶盏没拿稳,摔在了地上。 “小妍放心,若不愿意,孤必不会让他们逼迫于你,”七哥握住我的手,低声道,“孤已是身不由己,怎能再赔上小妍。” “元之表哥,很好,”我双手撑着脸,向七哥说出自己的感受,“只是小妍不懂,因为他是一个好郎君,就要嫁与他吗。” 我喜欢与表哥呆在一处,喜欢他讲话的样子,也喜欢他看着我的模样。但是一想到下半辈子要同他捆在一起,就会有些莫名的慌张。要是再来一次昭阳殿,表哥是不是也只会在事后说着珍重安慰我。 “我想见一见表哥。” “好,”七哥点头应下,“说起来,父皇曾为小妍与伏胜的大儿子订过亲,仿佛是叫伏鉴明,比你大十岁的年龄,是个英武的少年将军,可惜后来出了事,也就不了了之。” 两日后,我借着七哥的名义,在东宫书房单独见了章元之。 表哥背脊笔直,坐在紫檀木方椅上,正瞧着桌上的三足鼎二龙戏珠的包金香炉出神,看来的人是我,显出些忐忑与欣喜。 未等他开口,我直接取下了脖子上的丝帕,露出蜿蜒狰狞的伤口与不属于小娘子的喉结,开门见山地说道:“表哥,我不是真公主。” 表哥一愣,马上环视四周,焦急地说道:“琼华这是何意,小心隔墙有耳。” “不会的,七哥一早就知道。”不顾章元之诧异的眼神,我将龙去脉一一讲给他听。 约沉默了半柱香时间,表哥抬头看向我,柔声道:“琼华,你辛苦了。” 扮作公主的十四年来,提心吊胆有之,压抑难耐有之,寂寞寥寥有之,从未有人对我道过一声辛苦。 章元之心疼地看着我,继续说道:“原以为琼华是个活泼爱动的小娘子,没想到是个男孩子。这么些年困在宫中,不容易吧。” “表哥你不介意我是…”我低头喃喃道。 “当然不会,”表哥打断我的话,“你是我从小一起长大,天真纯善的琼华,你就是公主,没有真假。” 说完,表哥取下随身携带的青玉飞天佩放在我手里,低声道:“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我置身于太子承乾宫中,仿佛看到了腾空而起的朵朵烟花,它们在我的眼前轰然绽放,穿过亭台楼阁、红墙绿瓦,最后回到了手中的玉佩上。 表哥想摸我的脸,手在半空之中停住,又放下,他对我笑着说道:“知道能与琼华成亲后,我很欣喜。等日后出宫,琼华想做回郎君也罢,想继续做小娘也罢,表哥都依你。” 我红了脸,紧紧握住玉佩,羞涩地低头跑开。原来,哪怕有人知晓了我的身份,也会理解我、爱护我。 最近一个月可算人逢喜事,我的伤口好了七七八八,跑跳无碍,连课堂上的女傅也甚少责备我。 “八姐,四嫂托我带话,下次进宫想来见你。”下课后,与四哥同母的十妹来找我说话。 四嫂卢氏出身寒族,是文安县知州之女,与四哥结缡数载,婚后感情甚笃,王府中一个侍妾庶妃也没有。 我应付了几句,心早已飞到了其他地方。昨日娘娘叫我去清宁宫,透露与表哥赐婚的懿旨就在下月初八。 待珍珠将桌上的毛笔画纸放入盒中,我手中把玩着玉佩,步履欢快地走出承徽宫。 “小殿下手中拿的是什么?”徐君逸站在殿外等我,他平日里政务繁忙,却总在我面前晃悠。 我忙将手背到背后,着急地把玉佩放进袖子里。 徐君逸指着身旁一棵大树,笑道:“小殿下,你瞧,枣子树上结果了。” “哪里有枣子?”我一听有枣子吃,忙不迭伸头张望,一个不注意,让徐君逸绕到背后,抢去了玉佩。 明明是株古柏,哪里来的枣树,我气得一跺脚,“你骗我。” 徐君逸扫了一眼玉佩,冷笑道:“这是章元之的。” 我想从他手中夺回,谁知他竟高高举起。我个子在小娘子中算得上高挑,却比不过徐君逸,我又抓又跳了好一会儿,也够不着玉佩的边角。 “章元之昨日纳了个妾。” 我身形一顿,以为自己听错了,反问道:“徐相说谁纳了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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