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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我不是自苦的人,从小有不开心的事,一盘好吃的点心就能抛在脑后,许是酒劲上来,见着眼前的万家灯火,想到七哥、父皇、章家,没得生出些愁绪,无精打采地趴在窗棂上。 徐君逸常年在朝廷上与老狐狸们打交道,怎会不懂察言观色,他一言不发,静静看着我。 “弹劾我外祖的沈御史出事了吗。”这是我偷听到四哥与他说的话。 徐君逸认真答道:“这件事我不会插手,沈襄禹会不会死,要看章太傅;至于他能不能活,则要看申首辅。” 我打开窗户,永兴坊中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随处可见三五成群的小娘子们,有胆子大的直接挽住了郎君的胳膊,元宵节的夜晚里,没人再去讲究男女大防。 停下马车,徐君逸与我携手,在人潮汹涌的街市间行走,大龙的糖画、玉兔的宫灯、吞火把的杂耍,的确比上次来热闹了不少。我环顾四周,兴致缺缺,提不起玩乐的心思。 不远处的摊子前围了不少人,我抬头一看,近十米的长杆上,挂着巴掌大小的红色花朵。长安城的冬天寒气逼人,百花凋零,此花形似牡丹,在严冬中开得楚楚动人。 摊主一敲锣鼓,高声道:“这是西洋船舶带回的萝丝花,全长安仅此一朵,谁能射穿铜钱,谁就带走它!” 我牵着徐君逸的手挤了进去,木桌上摆着一把弓箭与数只箭矢,远处的墙上用红绳吊着一枚天颂通宝。 此花名贵,一次射覆只需十文钱,不少人争着上前,桌子上很快堆起了小山一般的铜钱。 我在军中待了数日,于器械上能看出些门道,此弓约四力,射程较短,弓弦松动,没有准心,不过是摊主用来诓人的幌子。果然,人群中能射出十几米的已算翘楚,更别提命中铜钱。 射覆的人越来越多,其中不乏丽人相伴的达官显贵,摊主恐被独占,定下新规矩,每人仅有三次机会。 一个禁卫军打扮的男人,在三次未中后,暴躁地将弓箭摔在桌上,怒斥道:“你这刁蛮的老儿,专用破烂的弓箭糊弄人。” 他正欲发作,被身旁的年轻女子拦住,这便是元宵节的妙处,来此射覆萝丝花的,多半为了身边佳人,不会轻易动手。 听他道出了关键,周围无人愿意上前。摊主赚得盆满钵满,也不急着此刻招揽生意。 “我来试试。”徐君逸将三十文钱拍在桌上,他身材挺拔,箭式凌厉,与方才众人大相径庭。羽箭呼啸飞出,只可惜与铜钱擦肩而过,周围传来阵阵惋惜声,我急得直跺脚,口中不忘骂那把破弓。 “别急,”徐君逸拍拍我的肩膀,安抚道,“还剩两箭。” 他上跨一步,左手持弓,弦如满月,剪锋带着凛然的杀气,将铜钱死死钉住。摊主吃了一惊,上前查看,箭头已有一半没入墙中。 徐君逸样貌俊秀,锦衣华服,箭术却出神入化,能百步穿杨,让看热闹的人们赞叹连连。 摊主看出他并非常人,恭敬地让人去取竿子上的萝丝花,被徐君逸制止,“还有一箭。” 说罢,他引弓搭弦,嗖的一声,箭锋对着花朵在黑夜中破空而出,长杆上的萝丝花应声掉落。 他向上一跃,握住空中的红花,在灯火通明的长安城中走到我的身前,无视周遭众人的赞誉,俯身将妍丽的萝丝花别在我的耳后,轻声道:“博小娘子一笑。” 第二十八章 徐君逸射覆结束后,人们或好奇他的身份、或敬佩他的身手,纷纷上前攀谈,将我们团团围住。他没有理会恭维之言,拉着我的手从人群中快步离开。 我一手挽住他的胳膊,一手不停去摸耳边的萝丝花,这可是长安城中小娘子的头一份,我抿嘴偷笑起来。 “开心了?”徐君逸低头问道。 我点点头,憋不住想将心事都告诉他:“其实,除了章家与七哥,还有一事小妍想不明白。” 回长安不到一日,眼前所见,一片繁华,永兴坊中的人们穿着得体,生活富足,与蓟镇天壤之别。其中最为明显的是我自己,金线织就袄裙,明珠用作盘扣,一针一线皆是富贵荣华。浑浑噩噩过了十几年,这时才发觉身上的绸缎竟如此沉重。 这样的话,是说与旁人,必会取笑我矫揉造作,徐君逸与他们是不一样的,我将所思所想一股脑全说与他听。 “蓟镇时,小妍曾问我,为何器与名不可假人,”他用手指划过我的斜襟,低声道,“这一身的绫罗,是为器与名。” 人们都去灯会看热闹,巷中僻静,我正扑过去欲同他理论一番,忽听得身侧有人唤我的公主封号。 “琼华,”章元之一如既往的风度翩翩,他身着白色狐狸毛大氅,在灯火阑珊处自成一派风景,“我从街市上跟来,你怎会在此处?” 我愣了片刻,再遇表哥,没有小时候的懵懂欣喜,也没有知他纳妾的愤恨苦闷,只是下意识地靠近徐君逸。他轻拍我的手以示安慰,不慌不忙地与章元之寒暄:“巧了,在此处遇见章大人。” 表哥眼底闪过鄙夷,只和我说话:“琼华,如果有人逼迫于你,任他是谁,表哥必定替你做主。” “我就是强迫于他,你待如何?”还未等我回话,徐君逸就做出流氓的样子,捏住我的下巴,轻佻地靠我耳旁说话。 “你,你居然…”表哥一甩袖子,让侍从将徐君逸围住。 徐君逸还嫌不够事大,从身后用手臂箍住我的腰,哪怕在元宵花市,也是过分至极的行为。 表哥气急,自顾自地继续替我说话:“他是金枝玉叶,怎容你玷污。” “章大人官拜从五品鸿胪寺少卿,掌大晋礼仪规制,”徐君逸没有正眼看他,玩弄起我的耳垂,漫不经心地说道,“自然该清楚,不论见我还是见公主,都不该这么站着。” “徐相莫要欺人太甚,你不过…”表哥霎时涨红了脸,作为章家嫡长子,却被要求给一个太监行跪礼。 徐君逸将我的手握得更紧了,抬眸扫了一眼周遭的章府侍从,打断道:“章大人不懂尊卑上下,你们也不懂吗?” 徐相名声响亮,这些人不过普通护院,惧怕他的威势,只一眼就吓得四散。 章元之在徐君逸面前像个小孩一般,毫无还手之力,眼睁睁看着他携了我的手离开,不甘心地问道:“琼华,你当真愿意自甘堕落吗?” 我本不愿与章元之多做纠缠,听了这话,停住脚步,看向痛心疾首的章元之,认真地说道:“徐相比你强千倍百倍,我与他两厢情愿,从来没有玷污堕落一说。” 回到马车上,我摸出藏在缝隙里的冬酿酒,小口啜饮着,“什么强迫不强迫,干嘛戏弄表哥。” 他沉默半晌,道:“那样说章元之会更生气。” 我一时语塞,放下酒瓶,拿头去撞他的下巴。 “狸奴怎得不害羞,在外人面前主动与我亲近。”他按下我的头,将我搂在怀里。 我靠在他怀里,小声道:“小妍不喜旁人诋毁徐相。” 徐君逸低语道,“我不如小妍想得这般好,我也有私心、会嫉妒。” 回到别苑时已近寅时,桂嬷嬷不忍心唤我早起,一觉睡到了午时,清醒时,七哥已在门帘外等我。 “你昨晚去哪里了?” 见我趴在床上不动,七哥言辞缓和了一些,掀开红玛瑙珠帘,将死鱼一般的我从床上扒拉起来,“孤从宫里带了你喜爱的八珍羹,桂嬷嬷在灶上温着,小妍起来用一些,再跟孤去一个地方。” 我看得出,他是为了昨日的一巴掌道歉,简单用过午膳,换上宦官的服饰,跟着七哥离开别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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