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 我本想拔出宝剑,就像先前对付许陟一样,却被他反剪住双手,压在床上。他取下我的公主发冠,发狠一般抱住我,像是要把我揉进骨血里。 “狸奴想用剑,还嫩了些。”徐君逸将我的双手按在头顶,酒气并着呼吸声拍打在我的脸上,我忍不住朝被褥里缩,被他从身后箍住。 “你这样没用,”我不停拍打着他,“我该逃婚还是假死,总归有个说法。” “小妍,”他的头埋在我的脖颈,低沉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我拒绝封侯,要来了指婚,你嫁的人是我。” 我睁大双眼,停止挣扎,呆呆地说不出话,父皇再厌恶我,也不会将皇室公主嫁与一个太监呀。 徐君逸看出了我的疑惑,开口道:“我问圣人,是否还记得,在汴梁城与伏胜的白鹿之约。” 第三十章 永兴二十五年,长安。 耗时十余年的国本之争终以岐王就藩为标志落下帷幕,宪宗向内阁妥协,立长子显王李乾晖为东宫。 李乾晖素有贤名,出阁讲学时在一众大儒间对答如流,不落下风。宪宗沉迷酒色财气,二十年不上朝,相较之下,太子意气风发,令无数朝臣翘首以待。 “伏胜,此去汴梁,唯你我二人。”李乾晖牵着白马,走出长安城门,他相貌堂堂,举止爽朗,眼眸明亮有神,一身棉麻不掩贵气十足。 伏胜军户出身,十岁入显王府,十八岁任王府禁军统领,后经李乾晖推荐,总督十二团营,统管西山锐健营练兵。他身材高大,目光如炬,有万夫不敌之勇,话语间却放荡不羁,毫不避讳地同当朝太子打趣:“殿下要是有个万一,太子妃与倩儿还不撕了臣,瞧臣这张嘴,该叫刘良娣。” 刘倩儿是李乾晖的贴身侍女,才请封了太子良娣,正受宠,伏胜少年时做李乾晖的伴当,常见着她。 “无碍,”李乾晖一挥手,毫不在意,从怀里掏出一枚玉哨扔给伏胜,“鉴明一岁了吧,这是孤送他的生辰礼。” 伏胜笑着接过,他与太子关系亲密,私下里嬉笑打闹,不分尊卑,“殿下拿个哨子来打发臣,怪不得外人常说臣在太子那里失宠了。” 李乾晖踹了他一脚,笑骂道:“不知道好歹,这是太宗北伐、四征柔然时带回来的,不比金银强百倍。伏胜,孤想做汉武帝,你就是孤的卫青霍去病。” 伏胜立马收了打闹的神色,正色道:“臣全凭太子一手拔擢,甘愿为太子效死。” “孤不要你死,你要替孤踏平漠北王庭、封狼居胥,”李乾晖虚扶他一下,叹气道,“大晋朝内忧外患,这次豫州决堤,亡者数万,流离失所者不计其数,孤与你轻装简行,就是不想受府衙蒙蔽。” 汴梁城郊。 大雨倾盆数月,河水暴涨,黄河决堤,中原万亩良田尽数淹没,百姓尸骸遍地,无人掩埋,只有漂浮在浩荡的母亲河中,涌入大海。 李乾晖一身污浊,跟随着民夫们一同搬运砂石,投入堤口。伏胜担忧道:“殿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回去吧,这里有臣。” “伏胜,你书读的不多,这句话不能用在这儿,”李乾晖用手背抹去脸上的雨水,大笑道,“演武场上,孤总是赢不了你,今日不妨再比一比,谁搬的砂石更多。” 李乾晖此行雷厉风行,一边训练民夫,加固堤防修筑,开沟灌水、垫平夯实;一边罢免河道衙门一众官员,将治河不力者抄家,抵做黄河整顿财务开支。他入主东宫做的第一件事,足以让天下人侧目。 解决完了大事,李乾晖与伏胜勾肩搭背,走在汴梁城外的山坡上,他们一个太子一个总兵,衣着简陋、满身尘土,竟如田间劳作的农人一般。 “伏胜,你又在看慧娘的信,”李乾晖一把扯过了信纸,掐着声音高声念道,“怕相思,已相思,轮到相思处没辞,眉间露一丝。” 伏胜扑过去抢回信纸,恼怒道:“我就一个妻子,比不得你福气深厚,东宫佳丽如云。” “嘁,你还不懂我,”李乾晖毫不避讳地与伏胜你我相称,“那么多女人,都是父皇让娶的,我在乎的只两个,馥薇与倩儿,可惜她们的孩子一个没留下。” “前年大婚的时候,骂骂咧咧好几天不愿娶章氏,现在知道太子妃的好了,”伏胜小心将信纸叠好,揣进怀里,“殿下,回长安后,让臣去蓟镇吧,臣愿替殿下驱逐鞑虏,守卫北疆。” 这时,一匹高角牡鹿从二人面前轻巧地越过,它通身雪白,极为罕见,李乾晖正欲追上,它已消失在山间,不见踪影。 “伏胜,”李乾晖指着远去的白鹿,郑重说道,“以鹿为约,孤在一日,你就是晋朝的大将军。” 第二年春,旭帝李乾晖登基,改年号为天颂。 天颂三年,伏胜改进火器,在蓟镇以少胜多,枭首敌军两万人,俘获亲王、大将军等一众柔然贵族,取得自太宗后,大晋对柔然最大的胜利。 此时的旭帝李乾晖新政推进缓慢,丈量土地之事在地方州府根本无法施行,他愁眉不展多日,见了长安献捷的伏胜,才吐露心声:“从古至今的规矩,官绅不纳粮。伏胜,你看,以天下粮仓湖北为例,两千七百万亩良田,土地兼并之风盛行,竟有七成归属官员豪强,不用向府衙缴纳一分税银,而这剩下的三分地,要在苛税下,养活整省之人,百姓们过不下去了,又只有卖地,如此恶行循环,百姓无地耕种,国库收不了税银,大晋离亡国之期不远啊。” 伏胜于练兵打仗是天纵奇才,在政治上却一窍不通,他不解,旭帝为何不像汴梁时以雷霆手段对付阻碍变法之人。 “上至长安内阁,下至地方府衙,哪个当官的家里没有千百亩田,读书人考上科举第一件事,便是免除了亲族赋税,”旭帝失去了太子时期的锐气,无奈道,“他们眼里,朕不是变法,是要他们的命,还好你争气,打了胜仗。” 天颂十年,旭帝变法失败,同年,伏胜率五千骑兵深入敌后,扫荡柔然王庭。 天颂十三年,以申如晦、章籍为首的大臣,上奏请与柔然议和,旭帝大怒,打了十几年,如何能在关键时候功亏一篑。 “圣人,国库空虚,朝廷打不起了啊,”时任户部尚书申如晦在文华殿前向旭帝哭诉,“两广大旱、中原蝗灾、浙江要新修堤坝,这些钱,不能全给伏胜拿去打仗啊!” 章籍领着群臣跪在大明宫门前请命,请圣人不以国运为赌注,穷兵黩武。 旭帝在朝中尚有威信,强行将时任兵部尚书章籍调任北直隶总督,平息风波,同时秘召伏胜入长安。 “你放心,朕不会议和。”旭帝不似青年时期的文雅俊秀,大腹便便地坐在龙椅上。 伏胜低头,跪在地上请圣人恕罪。 “你有什么罪,走过来些,别跪那么远,”旭帝走下台阶,向伏胜招手,“鉴明十四岁就上战场,你也舍得,怎么不带他入宫见朕。” 也许李乾晖还和过去一样,没有改变,伏胜放下心来,像从前一样和旭帝说笑,“他是个皮猴子,没得脏了圣人的眼睛。” “定亲没有,可有看中的姑娘?”旭帝关切道。 伏胜连忙摆手道:“他还小呢,不懂这些。” “别以为朕不记得,你十四岁时,已与慧娘暗通款曲,”旭帝久违地笑了起来,“慧娘的父亲在翰林院任职,看不上你这大老粗,当年还是靠朕去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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