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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科科,你昨天有没有看我们揍人?” 科科应了一声。 “那他受内伤了没有?” 科科:“多为软骨组织挫伤,没有大碍,多休息一段时间就行。” 它这么一说满宝就放心了,看来的确是皮外伤,不知道来的人是谁,四哥能不能应付得了。 正这么想着,她的窗口突然被敲了敲,她抬头看去,就见庄先生正站在他的窗前,“出来,你两个师弟都受伤了,家里只你一个懂医术的,你不得好好的照顾照顾你师弟们。” 满宝一愣,眼珠子一转,立即就明白过来了。 ※※※※※※※※※※※※※※※※※※※※ 作家的话 10.12的请假条 还在医院里,今天的更新推迟到下午四点钟 ☆.第七百五十五章 受罚 白余被请进白善他们的房间里时,满宝正在给他们扎针。 他们趴在床上,屋里烧着炭,不是很冷,他们头上正扎着针,眼睛正紧闭着,脸上看不出伤来,但躺着的样子看着似乎挺严重的。 周四郎跟在后面进来,立即道:“白大人,你也看到了,善宝他们是真的受伤,而且还伤得不轻,虽然外表看不出来,但他们伤的是内里。你看,你看,这脑袋里都有淤血了,只能靠扎针祛瘀。” 白善和白二郎就死死的闭着眼睛。 周四郎颇有经验的道:“他们昨天一回来就喊头疼,眼晕,二郎还说腰疼,仔细一问,原来是府上的二公子一脚踹在他腰上,他差点没站起来,您要不要看一下他腰上的伤?” 白余有些怀疑的看着躺在床上看不出深浅的两个少年,正想顺势看一看,一旁坐着的庄先生轻咳了一声,起身拱手行礼,“白大人,两个孩子需要静养,有话我们不如去前厅说。” 白余没见过庄先生,迟疑道:“这位是……” 周四郎立即道:“这是庄先生,是他们三个的老师,家里都是先生做主的。” 白余知道白善拜了一个老师,是敬茶后收入门墙的那种。 师同父,在这里,庄先生的确比他这个远房堂伯更能做主,当然,意思也很明显,这就是白善他们的家长了,有事可以和他谈。 白余略想了想,对庄先生微微欠身,跟着他一起去前厅。 对着白善和白诚,他可以仗着长辈的身份教训一下他们,但在有家长出面的情况下,他再越过庄先生训话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了。 白余临出门前又看了床上躺着的两个少年一眼,眉头微微蹙起,很是有些怀疑。 昨天晚上他审过跟着白凝的小厮,他可是说昨天是他们三个打他儿子一个,他儿子可都是被压着打的,怎么可能就受了内伤? 白余才出门,满宝便踮起脚尖往外看了一眼,立即蹦过去把门给关上了。 白善悄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立即叫道:“快快快,快把我脑袋上的针拔了。” 白二郎也压低了声音叫道:“还有我,还有我。” 满宝去给他们拔针,道:“放心吧,我没给你们乱扎。” 但白善依然不接受脑袋上扎针,就算不疼,心里那关也过不去。 拔了针,三人便一起悄悄的凑在窗户边上,透过缝隙往外看,“你们说,先生会怎么应对?” 白善鼓动满宝去旁听,“你刚才没装病,可以去看一看。” 满宝自己也想去,于是悄咪咪的去开门溜出去。 没人理会的白善和白二郎凑在窗口那里瞄了老半天,什么都没看出来,只能回床上躺着。 白二郎很鄙视白凝的行径,道:“打不过就和大人告状,大人竟然还找上门来,人品这么差,以后我们绝对不跟他一起玩儿。” 白善深以为然的点头。 他们在七里村时也没少打架的,当然,多数时候是他们打别人,那会儿村子里的村民们可不会找上门来。 同样的,偶尔他们被打了,他们的家长也不会找上人家门的。 除非被先生叫家长,不然这种孩子打架的事通常都是自己解决的。 满宝溜到前厅,趴在门边上悄悄的听。 周立君从厨房里端了茶出来,只当看不见的从她身边经过,直接进了前厅奉茶。 周四郎是跟着白余一起进的前厅,他怕庄先生抹不开面子吃亏,况且他也是家长之一,自然要在场的。 白余面色还算正常,只是一进门便形容了一下他儿子的惨状,被打得鼻青脸肿不说,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也不少。 当然,白余很大方的表示他今天来并不是算账的,毕竟三个孩子是同族兄弟。 他只是有些好奇他们为何要打架,白余看了一眼对面的周四郎,道:“他们三兄弟都姓白,本该同气连枝,之前也相处得不差,白某人实在是想不出来他们为何突然就打起来了。听闻这次打架周家的小娘子也在其中?” 这是怀疑满宝挑拨离间了。 周四郎眉毛一竖,就要把他二儿子不干人事想要设计陷害他妹妹的事说出来,庄先生轻咳一声,周四郎张开的嘴巴便又合上了。 庄先生示意白余喝茶,等他喝了茶后才道:“白大人没有问过令公子吗?” 白余道:“问了,但那孩子只知道哭,说是和他们三个起了口角,便动起手来了。可我想着,他们是同族兄弟,再怎么样,也不能三个打一个,把人打成那样吧?” 庄先生就微微笑道:“白大人不知,我也不好说您府上的是非,几个孩子那里更不好开口,不然您再回去问一问令公子。” 周四郎这会儿总算是压不住话了,道:“白大人,我们周家是泥腿子出身,可也家世清白,我幺妹那也是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您府上要是看不上我们家,大可以把人拒之门外,迎了客进去又欺负人算怎么回事?” 白余吓了一跳,心思电转,否认道:“不可能,我儿才多大,周小娘子又才多大?他怎么可能欺负她?” 周四郎还懵懂,庄先生却突然沉下脸来道:“白大人慎言,周四郎也并不是那个意思,个中情由你不如回去问一下令公子,二公子不肯说,他院里的人总会知道吧?白善和白诚也是赤子之心,见他们师姐受了委屈,又是因他们而起,自然气恼些。” “不过白大人说的也对,再怎么样,打架总是不对的,所以等他们伤好以后,我一定压着他们上门赔礼道歉并重罚他们,也给府上的二公子一个交代。” 白余微微眯眼,二郎欺负周满,却是因白善和白诚而起? 他心中疑惑,但见庄先生已经端茶送客,也不好再留,只能起身告辞。 躲在门外的满宝咻的一下钻进了厨房里,等人走了才跑出来,“先生——” 庄先生瞥了她一眼道:“好了,事情解决了,把你两个师弟叫出来,一块儿受罚吧。” ※※※※※※※※※※※※※※※※※※※※ 作家的话 下一次更新在晚上七点左右 ☆.第七百五十六章 持续 三人排排站在庄先生面前。 庄先生看着三人摸了摸胡子,道:“抄书什么的你们也都习惯了,我看今儿就换个罚吧,再等两日,你们的‘病’好了,就拿着扫帚出去扫大街去,就扫我们这条巷子和外头那条大街前后一百丈的距离,扫到你们年末考试成绩出来,回乡为止。” 三人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庄先生道:“一边扫,一边想一想自己错在哪儿了,若下次还有这样的事,你们还动不动手打人。” 满宝心虚的问,“那我们要是还动手打人呢?” 庄先生就目光幽深的看着他们道:“你们觉得这整个康学街够大了吗?若是不够,那就把浣溪街那边也扫了。” 三人就打了一个抖,立即低头齐声道:“先生,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一定好好反省。” 庄先生这才哼了一声,让周四郎上街去给他们挑三把好一些的扫帚回来。 看热闹正看得兴起的周四郎没想到最后自己还要破费,他小心看了一眼庄先生,应了一声,“庄先生,那位白老爷就这么算了?” 庄先生不在意的道:“白凝不过是个庶子,他年纪又小,院子里的事稍一打听就能打听出来,白余若是知道白凝设计满宝的事还能有脸找过来……” 他目光落在了白善和白二郎脸上,淡淡的道:“那你们两家就要仔细思考一下这门亲戚到底还要不要来往了。” 满宝挠了挠脑袋,“白凝是庶子呀?” 庄先生瞥了她一眼道:“连人家的身份都还没搞清楚就敢动手打人,从今日开始,家里洒扫的活儿也要你们负责。” 满宝三人:…… 白善和白二郎齐刷刷的扭头去看满宝。 满宝无辜的看回去,半响,她只能认输的低下头去,羞愧了。 周四郎一听,立即出门去给他们买扫帚,高兴得不得了。 他们身上那些磕磕碰碰的青紫很不值得一提,所以大门一关,庄先生又抓起他们的功课来。 等课间休息了,他们就去打水开始擦擦洗洗,还得打扫院子,修剪花木,浇水拔草之类的。 不仅周四郎,就是大吉都一下清闲下来了,俩人干脆各自霸占了一张椅子,就坐在暖阳底下晒太阳。 三人忙得不行,又要读书上课,又要做作业,还要打扫家里上上下下的卫生,明明不去上学,却比平时忙好多。 而且他们身上还带着伤,越到后面,白善和白二郎瞪着满宝的次数就越多。 满宝能怎么办呢? 她觉得自己也很冤枉呀? 她不过是问了一个他们三个都不知道的问题罢了。 一直到夕阳落下,他们这才能够休息。 三人纷纷拖了张小凳子坐在院子里晒最后一点儿夕阳,忧伤的看着天边的晚霞道:“过两天可怎么办啊?” “是啊,”白善掰着手指头算:“又要上学,又要扫大街,还要打扫家里呢。” 白二郎补充道:“还有作业呢。” 白善:“我的作业可以在学里就做好。” 满宝也道:“我的作业也可以上完课后就完成。” 白二郎对二人怒目而视。 毕竟是最小的师弟,满宝和白善自觉还是很疼他的,于是安慰他道:“没事,等干完活儿回来我们帮你。” 白二郎道:“还有反省呢!” 以先生的习惯,等他们受完罚,肯定还会问他们反省出了什么东西,到时候又是一篇文章。 满宝想了想道:“不怕,罚到你们年末考试呢,时间还早,我们慢慢思考。” 白善和白二郎一点儿也没觉得被安慰到。 周四郎在一旁听着乐得不行,周立君发现自己现在竟然也不怎么心疼小姑了,她觉得这样不好,于是主动开口道:“小姑,给花草浇水的事儿就交给我吧,我帮你们伺候好它们。” 三人高兴的应下,然后一起扭头看向坐在一旁的周四郎和大吉。 大吉闭上眼睛养神,周四郎道:“这是先生罚你们的,目的是让你们反省,我可不能帮你们。” 三人失望的收回目光,然后目光瞟向一边正在做点心模子的容姨。 容姨立即道:“少爷,堂少爷,满小姐,我也不敢帮。” 书房里的庄先生就重重的咳嗽了两声,三人立即不敢乱看了。小院里安静下来,大家静静地晒着夕阳,赏着晚霞。 而此时,隔壁白府正一片热闹。 早上白余从隔壁小院离开后就先去上衙了,一直到下午下衙回家才有空调查白凝的事。 他也没惊动白凝,直接把他身边的小厮,以及院里伺候的两个大丫头拿了问话。 分开问了老半天才问出来冬至宴那天的事,然后白余就气了个半死。 他没想到这事情竟然这么前,而且还是这样的后宅阴私手段,他气得跑到白凝床前想教训他,却又见他鼻青脸肿的下不去手,最后就跑到正院里和段氏吵了起来。 这事情是在后院起的,自然就是段氏的责任了。 于是夫妻俩大吵起来,可不一片热闹。 可惜他们住的院子距离这边隔了一个大花园,所以小院这边的人一无所知,大家消食之后听庄先生讲了两个故事,大家就去洗漱准备睡觉了。 并不知道隔壁的白凝在当家的夫妻俩吵完之后被禁足了,还一禁就是半个月,等他出来都可以直接参加年末考试了。 庄先生他们等了两天,见隔壁白府的人不再上门,又一切风平浪静,便知道这事算过了,于是他大手一挥,三个弟子就扛着扫帚出去扫地了。 每天下晚学回来,他们就要上街去打扫。 经过一天的走动,生意往来,晚学后的大街是最脏的时候,三人第一天只拿了扫帚就出门,最后发现扫成堆的垃圾不能扫走,第二天就添了铲子,可添了铲子后发现要倒垃圾的地方距离好远,第三天便不知道从哪儿推出一辆破破烂烂的手推车来。 扫好的垃圾倒到车上,再推到地方倒下,一条街上下的人都围观起三个尊贵的少爷小姐干这些粗活儿,乐得不行。 ※※※※※※※※※※※※※※※※※※※※ 作家的话 下一次更新在晚上十点左右 ☆.第七百五十七章 帮忙 不说白善和白二郎打小就养尊处优,就是满宝那也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虽说来了益州城后他们学会了洗衣服,学会了烧火做些简单的饭菜,也会帮忙打扫卫生了…… 但扫大街,还是如此大工作量的扫大街,三人都还是第一次。 扫垃圾时的劳累倒是其次,铲垃圾和倒垃圾的脏却让他们好一阵不适应。 但最不适应的还是被人围观。 三天都没到,整条街上的人都知道他们三个是因为闯祸被先生罚了。 每个看见他们的人都要打一声招呼,“白公子,你们今天又被罚了?” “周小娘子,你们先生气还没消呢?” 三人觉得很羞愧,头几天出门脸都是羞红的。 人一羞,做事便图快不图细,好多地方都没扫干净,然后庄先生就罚他们写小字,一人一天两张。 满宝摊着手脚躺到了床上,忧伤的看着帐子顶,她觉得她真的错了,当时不该冲动的打白凝的。 至少不应该打在脸上…… 也不是,如果每次打架都要被罚,那就很得不偿失了。 除了打架,他们一定还有别的更好的方法教训对方的。 白善也累得倒在床上想这个问题,他唉声叹气的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时为什么要打架呀?” 白二郎抱怨道:“还不是你最先动手的,然后满宝打得最凶,我就是帮忙压一下手脚,结果我却和你们一样被罚。” “有本事下次你不和我们一起动手,”白善哼道:“先生让我们反省,可不是让你推卸责任的。” 白二郎摊开手脚,隔着屏风和他喊道:“可是扫大街真的好累啊,还丢人!” 白善和满宝也觉得丢人,但脸皮这种事,练着练着就练出来了。 你扫大街一两天会羞,扫三四天碰见人会愧,但你扫上七八天,天天都碰到差不多一样的人,听到差不多一样打趣的话,那再薄的脸皮也练出来了。 没过几天,他们三个再扛着扫帚,推着手推车走上大街时已经可以和路两边的人挥手打招呼了。 偶尔还会热心的帮他们把家里的垃圾给倒了。 这半条街上的人也很喜欢站在路边和他们说话,偶尔还会有人送他们些家里做的芝麻糖,饴糖之类的。 毕竟快要年终了,不少人家家里都开始做些零嘴给孩子吃了。 满宝他们也不是什么东西都收的,基本上这种小零嘴都会收,收了就放到自己随身带的荷包或兜里。 然后推着车开始沿街清扫垃圾。 魏亭几个偷偷摸摸的躲在车后面看,看了老半天,疑惑得不得了,“不是说被罚吗?我怎么看他们挺乐在其中的?” “苦中作乐吧?” “苦中作乐个屁呀,看他们收了多少东西,像是苦吗?走,我们上去找他们说说话去。” 于是魏亭领着一帮人呼啦啦的冲了出来,一下就把三人给围住了,问道:“我才听说你们被你们家的老师罚扫大街,我还不信呢,结果是真的,你们做了什么坏事,竟然被罚扫大街?” 魏亭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问道:“是不是你们偷偷跑到府学里来偷看书的事被你们老师知道了?” 三人:……不,你想多了,这事还是我们先生指点我们干的呢。 满宝握着扫帚挥手道:“你们要来帮忙吗?不帮就让开,一会儿太阳落山了我们扫不完,我们就要摸黑干活儿了。” 魏亭看了一眼他们手里的扫帚,再看一眼那破推车,最后看了一眼那长长的街道,忍不住退了一步,连连摇头。 大家也跟着退后了一些。 满宝就叹息了一声,“没义气!” “不是,你们得先告诉我们,你们为什么被罚吧?” 白善让他们推开,他要扫地,道:“被罚又不是好事,你们又不帮忙,凭什么告诉你们?不说!” 白二郎连连点头,“就是,就是。” 因为人多,大家又嘻嘻哈哈的说话,魏亭他们倒没觉得丢脸,跟着走了一段后,也不知道是同情心作祟,还是就好奇他们被罚的原因,撸了袖子便帮忙铲垃圾和推车子。 有他们帮忙,今天打扫的速度便快了许多,到达最后一段时,白善拍了拍手道:“行了,为了答谢你们,我请你们吃馕饼。” “得了吧,我们也不喜欢你的馕饼,你就告诉我们,你们为什么受罚就行。” 七八个少年就蹲在街边说话。 白善当然不可能告诉他们白凝设计满宝的事,只道:“也没什么,就是我们三个和一个人打架了,先生罚我们。” “和谁呀,输了还是赢了?” 白二郎:“那不是废话吗?我们三个打一个那还能输了吗?” “明白了,一定是打得太狠了,把人给打坏了。” “打坏了才罚扫大街?要换我家,早打得屁股开花去跪祠堂了。” “那你愿意被打屁股还是愿意来扫大街呀?” 那人仔细的想了想后道:“我还是愿意被打屁股跪祠堂,你们先生罚的也别致,竟然罚你们来扫大街。” 满宝辟谣道:“我们没把人打坏,就是皮肉伤而已,先生罚我们是因为我们不该动手打架。” 魏亭很好奇,“是谁呀?你们竟然三个打一个?”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知道了事情,魏亭他们略一打听就能知道,所以白善直接道:“是我们家隔壁白府里的二公子白凝。” “咦,不是说那是你同族吗?” 在益州城里,这种关系就不可能成为秘密。 当初冬至宴魏家也有人去了的,所以过后没多久魏亭就知道新来的员外散骑侍郎是白善的同族堂伯。 当然,这种关系更新会传得很快,因此府学里大部分学生也都知道了。 这也是府学学生们的课程之一,虽然从未列成课,但这几乎是默认的私下必修课之一。 这也是庄先生能够对益州城的势力如数家珍的原因,因为往前三十年,他有近十年的时间在修这门势力课。 白善也不意外他们会知道,他肚子有点儿饿了,招呼大吉去买些馕饼来吃,然后才回答道:“谁说同族就不能打架了?同门师姐弟都还有打起来的时候呢。” 满宝和白二郎深以为然的点头。 ※※※※※※※※※※※※※※※※※※※※ 作家的话 下一次更新在晚上十二点之前 ☆.第七百五十八章 子不教(给书友“锦衣卫:蓉蓉”的打赏加更4) 魏亭见他们似乎不是很想提理由,便也不再继续这个问题,而是问道:“要不要我们帮忙教训一下他?” 白善摇头,“算了,我们刚打过人,而且他现在还被禁足呢,这都快要年末考试了,你们再去打架,小心把翟先生气出病来。” “你们也太老实了,都是打架,凭什么你们被罚扫大街,他却只需要禁足?” 三人一起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没说话。 一直到年末考试的前两天,白凝被从府里放出来,魏亭他们听到消息跑去凑热闹,看到人的脸颊上有些青紫,这才明白为什么。 本来想偷偷套麻袋打人一顿给白善他们出气的众人犹豫了一下,到底没好意思再冲他下手,于是退了。 白凝可不知道这些,被禁足半月,他可是压了一肚子的火儿。 也不知道周满他们三个是怎么打的,大夫说没有大碍,可伤就是疼,然后好多印子都不好下去。 他觉得自己伤得很重,奈何请了好几个大夫,都说是因为天气冷,所以恢复得慢一点儿。 让他放宽心,按时上药,痕迹很快就能消了。 天才知道他死也不可能放宽心的。 父亲出门一趟回来就拿了他身边的下人,他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心腹一下就被打发干净不说,新调进来的人还不知道背地里的主子是谁呢。 这也就算了,偏祖母他老人家也对他严厉了许多,禁足半个月了,他给她抄了这么多的经文,她虽都收了,却没解了他的禁足。 最要命的是,父亲近来正打算为大哥延请先生,想要在家里单独教他。 要知道,他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读书好,也是因为这一点,父亲才尤其喜爱他。 若是大哥…… 那他就连这一点儿优势都失去了。 所以白凝现在恨死白善他们了,觉得要不是他们,他根本不会被禁足,更不会在当下如此被动。 所以才下学,他便让人赶着马车去他们扫的那条大街上等着。 白善会去打听白凝的消息,知道他被禁足;同理,白凝自然也会去打听白善他们的消息,哪怕在他身边伺候的小厮和大丫头都被换走了,他也能打听到。 所以他知道,在他被禁足的第三天,说是受了内伤的三个人便扛着扫帚去扫大街了。 不仅白凝知道了,白余也知道了。 所以白余猜得出,当时周四郎说他们受了内伤的事是假的,但见庄先生罚他们罚得这么狠,白余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当不知道。 而今,都快过去半个月了,白善他们还在扫大街。 就算是白余都不得不说,这罚得够狠,庄先生也真舍得,所以白余这段时间再看他儿子难以消下去的伤痕也没那么生气了。 但白凝生气呀。 他坐车到大街上等着,许久才见白善他们扛着扫帚出来,他忍不住冷笑一声,抬着下巴示意小厮。 小厮便战战兢兢的拖过一个袋子,解开绳子,然后一甩鞭子让马跑起来,袋子里混杂着泥土的树叶树枝等垃圾便洋洋洒洒的撒了一路。 才停下要开始扫地的满宝被吹了一脸的土,她低下头去挥了挥,等眼前能看见时回头去看,就看到那辆熟悉徽记的马车。 满宝气得够呛,白善和白二郎也气,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忍不住大声叫道:“白凝!” 白凝打开窗,探出头往后看他们,然后给他们打了一个挑衅的手势。 满宝跳脚,转圈圈道:“怎么办,怎么办,还是很想揍他怎么办?” 白善冷静了一点儿,道:“不行,我们得克制,这会儿真打架,恐怕这个年都过不安生,我可不要回到家里还要去扫村呢,那也太丢脸了。” 白二郎也冷静了一点儿,连忙安慰满宝:“你别气,大不了等过年回来我们再偷偷的揍他,不让他知道的那种,到时候他们没证据,先生也不能罚我们。” 满宝叫道:“先生又不是县令,他才不管有没有证据呢,他只要觉得是我们干的就行。” 满宝看着地上的垃圾,气得咬牙,“不行,我们得想个法子,不然他天天给我们撒土,我们怎么办?” 白善点头。 三人气鼓鼓的把街道打扫干净,用比以往多三刻钟的时间。 三人回到家时又累又饿,以至于都没力气生气了。 晚上,三人悄悄的凑在一起说话。 满宝道:“我觉得明天他一定还会来的。” 白二郎:“你觉得让大吉驾着马车去拦住他的车怎么样?” 白善:“然后等我们扫完了街道再让他把垃圾撒上去吗?只有千里捉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满宝一拍桌子道:“那我们去告状吧。” “和谁告?” “当然是他爹了,他家孩子这么坏,他不得教教吗?”白善觉得满宝说的有理,同意了。 于是三人研墨写信,由白善执笔,满宝措辞,三人商量着写出了一封告状的信。 然后白善就把信和家里的帖子交给大吉,道:“明天一早你就先把信送去隔壁,回来再送我们去上学。” 反正离得也不是很远,大吉应下了。 三人自觉万无一失了,毕竟以他们有限的经历来看,要是他们的家长知道他们干了这样的坏事,打不打先放在一边,教训是肯定会教训的,被罚也是一定的,所以他们不觉得白余会放任自流。 谁能想到,第二天还没出门便收到信的白余在看过信后便将信折起来丢到了一旁,虽然眉头紧皱,但还是决定没管。 长随有些忧心,“老爷,二少爷这样做,他们会不会再打起来?” “不会,白善他们被罚得这么狠,还敢动手吗?”白余哼道:“他们要是再动手,那就不是他们的先生罚一罚这么简单的事了。” “二郎身上的印子还没下去,最近脾气也有些坏,让他发泄发泄也好,不就是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吗?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处理去吧。” 于是傍晚下学后,满宝他们又迎来了一拨白凝的垃圾。 三人在风中凌乱了一下,然后齐齐看向大吉。 大吉沉默了一下后道:“信送到了,而且小的可以保证,余老爷有看到信了。” 白善眼睛一眯,就忍不住攥紧了手中的扫帚。 满宝拍了一下落在脑袋上的树叶,磨了磨牙后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们俩的这个堂兄弟这么可恶了。” 白二郎否认,“谁跟他堂兄弟了,出了五服的好不好,不熟,一点儿也不熟。” 白善狠狠地点头,咬牙切齿的道:“既然他不想管,那我们就找一个能管的人!” ※※※※※※※※※※※※※※※※※※※※ 作家的话 晚安,睡吧 明天我带着电脑去医院,应该可以更新得早一点儿 ☆.第七百五十九章 扭脖子 衙役们才要关衙下班,才出大门就对上了三双亮晶晶的眼睛,他们顿了一下,看了一眼他们手里的扫帚,再看一眼他们脸上和头上的泥土树叶,心中不约而同的道:果然如此! 康学街有三个少年少女被罚扫大街,这种轰动性的行为,作为全县安保中坚力量的衙役们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们不仅知道,他们还悄悄的去围观过,确定了他们就是被家中长辈罚的,没有什么危险才当一个乐子看。 当然,看乐子的不止他们,还有他们的县令,因此他们看得很欢乐。 毕竟这时候了,谁不知道康学街那条小巷子里的人是他们县令的朋友? 不仅可以一起坐着喝茶吃饭,还一起做生意了呢。 这样的人物,好好的在康学街扫大街时是乐子,可要是站在了他们面前,那就不是乐子,而是麻烦了。 才一看清他们,衙役们便异口同声的道:“我们下衙了,有事明天请早。” 说完就要走。 满宝就唰的一下把扫帚横在他们身前,委屈的道:“才不信呢,我不止一次的看到你们在下衙的时候到街上办公,我们是来告状的,说,你们到底是接还是不接?” 衙役们汗颜道:“我的姑奶奶哎,行行行,你们先说什么事。” 白善就口齿伶俐的道:“我们最近为维护益州城的清洁,正在我们所住的街道上进行清扫垃圾的活动,街坊邻居都有受益,也都友好帮忙,可是今天有一人故意往大街上抛洒垃圾,你看我们的脸,我们的头,那些垃圾直接飘到我们头上来了,作为维护华阳县安定的差吏,你们是不是要管一管?” 衙役们同仇敌忾的道:“这人太坏了,白少爷您知道是谁干的吗?我们去抓了他来。” “知道,也在康学街,离我们家不远,就隔壁白府的二郎,叫白凝,他现在应该刚回到家,你们赶紧去抓吧。” 衙役们沉默了一下,然后一起侧身让开,给他们让出一条路来,“白少爷,我们突然想起来这拘捕人是需要县令大人的文书的,但唐大人现在已经下衙了,小的们不好贸然去打扰,你们既然来了,不如进去和县令大人说说话儿,顺便帮小的们拿一张拘捕文书来?” 三人便对视一眼,最后还是满宝一挥小手道:“我们走!” 扛着扫帚就进去找唐县令了。 虽然下衙了,但唐大人依然自觉的在加班。 他正看着手中的案卷入迷,觉得脖子有点儿酸,便抬起头想要扭一扭脖子,结果才一抬头就看到站在门前的三个狼狈的眼熟少年少女。 他吓了一跳,脖子就咯噔一声回不来了。 他瞬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指着三人,“你,你们……” 满宝也听到了那声“咯噔”,立时丢下扫帚冲上去,“唐县令,你先别动。” 她伸手就要去掰的脑袋,唐县令歪着脖子看到她那脏兮兮的小手,立时瞪大了眼睛,一巴掌拍开,“净手,净手,先净手……哎呦,哎呦,不行,我不太相信你的医术,来人啊,快去后头把夫人叫来,就说我扭到脖子了。” 白善也冲了上去,问满宝:“你给人正过脖子吗?” “没有,但脖子扭了和手肘扭了差不多吧。” 唐县令更怕了,连声道:“差远了好不好,手你扭过了还能再正回去,最多疼一阵,这脑袋要是扭过了,我还能见着明儿的太阳吗?我不要你正,来人啊,快去叫夫人,这人都去哪儿了?” 白善也不太相信满宝,毕竟她没正过脑袋,于是主动道:“唐大人你等等,我去帮你喊人。” 白二郎:“我也去。” 满宝见他们这么不相信她,手更痒了,等白善一出去她就劝唐县令,“就是脖子扭了而已,我给你按一按,就算按不好也不会有什么坏处的,这就跟落枕差不多,你知道落枕吧?就是晚上睡觉……” “我知道,但我不想,”唐县令歪着脖子打断她,生怕她那两只蠢蠢欲动的手会忍不住摸上来,情急之下,他只能转开话题,“你们怎么弄成这样,来找我什么事?” 满宝一听问,立时便把白凝可恶的往他们清扫的大街上扔垃圾的事说了,然后道:“唐大人,你能不能派人去把他抓起来教训一顿?” 唐县令略一思索后便道:“难。” 见满宝瞪着眼睛就要发火,他立即道:“不过我有办法教训他,抓人是不可能的,但训一顿还是可以的,但在此之前你得先离我远一点儿,不然你要是把我脖子给弄坏了,训不训他还不一定,但你一定要抓和训的。” 满宝便老实的退后了两步。 唐县令松了一口气。 白二郎从外头跑进来,叫道:“白善叫人过来了。” 白善跑进来,果然,他后面呼啦啦的跟进来一群人,唐夫人带着人疾步上前,着急问道:“怎么回事,听说你脖子扭了?” 唐县令斜着眼睛看她,问道:“赵嬷嬷呢?快叫她来帮我正一正脖子。” 唐夫人看了他的脑袋好一会儿,上前道:“她呀,在后院呢,我让人去叫她。” 唐县令就松了一口气,放松下来,结果那口气才松下去,他就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一只手快速的掰过去,脖子“咔哒”一声,他愣愣的抬头看上去…… 唐夫人收回手,对着他甜甜一笑,温柔的道:“夫君,好像好了。” 唐大人:…… 他伸手摸了摸脖子,觉得又酸又疼,只能眼含热泪的看向满宝,早知道让满宝来了,这个好歹是大夫,看着更靠谱一些。 “满宝,给我再看看,能不能扎个针什么的?” 满宝看了一下他的脑袋,沉痛的摇头道:“不能了,只能按一按缓解,然后就等吧,唐大人,时间是这世间最好的良药。” 唐县令:…… 白善和白二郎低头努力憋住笑。 唐县令揉着脖子问,“你说真的还是假的,那要怎么按缓解?别忘了你们还有求于我呢,可不能为了打击报复就糊弄我。” ※※※※※※※※※※※※※※※※※※※※ 作家的话 下一次更新在下午六点左右 ☆.第七百六十章 文书 唐夫人横了他一眼,道:“怎么,嫌弃我给你掰的不好?” 唐县令连忙摇手,“不敢,不敢,夫人怎么会掰得不好呢?” 满宝觉得唐县令的脖子已经转得很灵活了,于是道:“随便揉一揉就差不多了,你要不放心,我给你按一按?” 唐县令看着她的小脏手不说话。 唐夫人伸手捏了捏他的脖子,下定论道:“我觉得没什么问题了,对了,你们是有什么事要他做?” 满宝便又把白凝的事说了一遍。 唐夫人便微微皱眉,“上次去白府赴宴时我也见过白家的二郎,看着还挺正常,怎么人竟如此顽劣吗?” 满宝三人连连点头,表示他就是很顽劣的。 三人一起期盼的看着唐夫人。 唐夫人有点儿受不住他们的目光,而且三个长得这么好看的少年少女此时这么狼狈的看着她,她…… 唐夫人就伸手在唐大人的手臂上一拧,问道:“你管不管?” 唐大人嘶的一声,连声道:“管管管,当然得管,像这样扰乱秩序,破坏街面洁净的行为就应该严加惩治,来人——” 依然没人应声。 唐县令尴尬了一下,然后就一拍桌子问,“这人都跑到哪儿去了?好像是下衙了……” 白善立即道:“唐大人稍等,我这就去叫他们。” 说罢跑出去叫那些还没来得及走的衙役。 满宝和白二郎留下盯着唐县令。 唐县令按着脖子暗道:难道他还能真跑了不成? 还滞留在县衙里的差役被白善叫了过来,唐县令便签了一份文书给他们,道:“走一趟白员外府上,请他们府上的二公子明日来衙上说说话。” 白善道:“明天要年末考试了,还是今天叫吧。” “那不可能,且不说本官伤了脖子,就是没伤,也不可能下衙的时候开堂,不过,”唐县令摸了摸下巴问,“既然明天要年末考试,那你们怎么还在这儿?” 三人一下瞪圆了眼睛。 唐县令道:“虽说要考试了,但那街道是因为你们才弄脏的,你们不会不扫了吧?你们先生答应?” 满宝捞起扫帚转身就跑,“快回去!” 白善和白二郎也呼啦啦跟着跑走了。 屋里一下只剩下自家人,唐县令总算是满意了,摸着脖子就哎呦哎呦的叫起来。 唐夫人连忙去扶着他,嗔道:“活该吧,都多大的人了,竟然还能扭着脖子。” “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我一抬头,三个人就突然出现在门口那儿……哎呦哎呦,轻一点儿。” 满宝他们一溜烟跑出县衙,扛着扫帚就这么跑回康学街,街上还是那么的脏,那么的长。 三人再一看已经快要下山的太阳,顿时欲哭无泪,只能一边扫一边咬牙念叨白凝的名字。 周四郎和周立君久久不见他们回家,忍不住上街来找,就见他们正摸黑把垃圾铲到车上,忍不住去帮忙,“今天怎么晚这么多,这天都黑了。” 满宝哼了一声道:“别提了,哼,明天他要是还敢来,我就把扫下来的垃圾全都塞回他车上去。” 白善赞道:“这个法子不错。” 三人摸黑把街面都扫干净了,然后就顶着寒风回家。 庄先生就着灯光看了一下他们红通通的脸色,满意的点头道:“虽说明天就要考试了,但明天下学回来也要去扫。还有,满宝,我已经和兰先生提过了,明天考试过后,他会多给我一份试卷,你后日开始跟着考试做题。善宝,你考试回来,不许提考的题目。” 白善应下,自得又有些担忧的看向满宝,这半年来她虽然也读书,但花费在学医上的时间似乎也很多。 满宝没想到自己也要考试,瞬间紧张起来,不由和白善商量,“吃完饭我们一起看书?” 白善小心的看了一眼先生,点头,小声道:“我自己圈了好几篇课文,觉得先生有可能会考,一会儿我给你圈出来。” 满宝高兴的点头。 白二郎在一旁听着嫉妒了,问道:“那我呢?” 白善纠结,“你上的课和我们不一样呀,我也不知道你的先生喜欢考什么。” 满宝安慰他道:“你把自己的课文背一背,聊胜于无,求个心安吧。” 庄先生坐在一旁听他们说话,等他们说完了便嫌弃的挥手道:“去洗漱换衣服吧,看你们的头上脸上都脏成什么样了?” 三人低头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乖乖的行礼退下了。 他们倒是一片安宁了,隔壁的白府却又是热闹时候,唐县令并没有开玩笑,说让差役给送文书过去就送过去了。 家里迎来了差役,找的还不是当官的老爷,而是二公子,这本来就够惊的了,这差役送来的还是提告的文书…… 下人进去禀报时恨不得把整个人都缩起来让主子们只听得到他的声音,而看不到他的人。 白余怎么也没想到,隔壁那家会因为这样的小事闹上衙门。 白凝更是整个人都呆住了。 左老夫人看着,忍不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冲父子俩喝道:“胡闹!” 白余脸色铁青,也啪的一声将文书拍在了桌子上,“是胡闹,母亲且等着,我这就去找他们撤了这文书。” “我说的是你们胡闹!”左老夫人火腾的一下就冒了起来,气得直拍桌子道:“你还小吗?二郎不懂事,你也跟着胡闹,隔壁那三孩子才多大?两个比二郎还小些,你一个做堂伯的跑去跟三个孩子论理,你丢不丢人?” 左老夫人拿起文书拍在他胸前,喝问道:“而且论理,你论得过他们吗?人家孩子打了架,知道受罚,但你儿子呢?你这半个月的禁闭白关了!” 左老夫人直接看向白凝,怒道:“我早想问你,不过是想着你一直是父亲教的,我也不好插手过问太多,但今日我这个做祖母的就忍不住问一问你,你是不是觉得你父亲关你半个月禁闭关错了?” 白凝连忙跪到地上道:“没有,父亲罚的是对的。” 左老夫人一拍桌子,怒道:“显见是骗人的话,你若真的觉得是对的,真的有思过,出来后也不会做这不知悔改的事,你真当你做的那些事家里不知道吗?为什么罚你半个月,为什么把你身边伺候的人都发卖了,说是因为你打架,但真正因为什么,家里还有谁心里不清楚?你悔过,你悔什么了?才一出门就惹是生非,我们白家的脸都叫你丢尽了!” ※※※※※※※※※※※※※※※※※※※※ 作家的话 下次更新在晚上九点左右 ☆.第七百六十一章 影响 左老夫人捂着心口,只觉得脑子一抽一抽的疼,他们家刚到益州城啊,地皮还没踩熟呢,这里上有益州王,下有出身世家的县令,哪一个都不是他们这一个五品小官之家能得罪的。 本来就要做脸,好打入益州城的上层阶级之中,可冬至宴才过去多久呀,他们家的脸直接就被踩在了地上。 孙子年纪小,且又隔了一辈,这教子是他们做父母的责任。 左老夫人只能指着白余半响说不出话来。 段氏连忙去给顺气,左老夫人连她也怨上了,气恼的推开她的手道:“你是做母亲的,儿子做错了,要打要骂你只管上手;你也是做妻子的,丈夫做错了你也该规劝着来,难道他不是你儿子,难道他不是你夫君,难道这个家不是你的家?你以为袖手旁观就能独善其身?” 段氏吓得连忙后退一步跪下。 左老夫人骂了她,又去骂白余,“你一个做人堂伯的,还是官儿呢,却跟三个小孩儿计较,丢人不丢人?你儿子全是叫你给教坏了……” 白余也跪下了,等母亲骂够了,这才问道:“既不让他们去撤告,那这事怎么办?” 左老夫人坐到了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问,“你觉得呢?” 白余当然知道母亲的意思,可是……那样也太丢脸了。 见儿子低着头不说话,左老夫人就闭着眼睛道:“虽然我才见过那三个孩子两次,与白善白诚更是只说过几句话,但我也看得出来,那是很傲气的三个孩子。” “尤其是白善和周家的那小姑娘,你想让他们低头,不可能。”左老夫人道:“莫欺少年穷,你当他们无父无根基,却也不想一想白启,当年要不是他死得过早,如今老宅那边……哼。” 白余低下头去。 左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后道:“不用我再教你了吧?明天等他考完从书院里出来便去县衙走一趟。” 白余只能应下。 左老夫人目光扫过地上跪着的一片人,因为父母都跪着,所以白凌和两个妹妹及姨娘们也都跪下了。 屋里的主子都跪下了,下人们哪还敢站着,因此现在屋里跪了一片的人。 左老夫人看到就头疼,挥了挥手,扶着椅子就站起来,段氏连忙爬起来扶住她。 左老夫人看了她一眼后道:“我这里自有下人伺候,你去忙你的吧。” 段氏低头应下。 因为左老夫人才骂过她不称职,所以段氏并没有立即带女儿们走,而是扶起白余宽慰起来。 白余挥开她的手道:“不是多大的事,用不着你们跟着操心,虽然是提告,但唐县令既然事先派了衙役上门来通知,显然不会闹大,明日最多训斥二郎一顿,罚些钱罢了。你们不往外宣扬,谁也不会知道。” 段氏垂下眼眸应下,心中却嗤笑:你既然都知道,又何必一开始便想着去找隔壁的麻烦? 白余没空去管段氏想什么,他烦心的是明天要怎么去见唐县令。 到底是同僚,虽然不在一个部门,但这样出现在县衙里也太过丢人了。 只要一想到这点白余就有点儿压不住脾气,于是狠狠地瞪了白凝一眼,斥道:“还不快退下,待你年末考试完我再罚你,滚下去!” 白凝白着脸退下,到底只有十三岁,一想到明天要到衙门里去回话,脸色就苍白得不像话。 忐忑了一个晚上,别说复习功课了,连精神都不太能集中,要知道白凝还想着今年考个好成绩,来年直接去参加府学的入学考试呢。 他一直觉得自己不比白善差的,只是去年府学考试时他不在益州城而已,不然也一定会去参加考试的。 白善是以最后一名的成绩考入府学的,若是他也去参考,白善未必还有机会,到时候他才是府学入学中年纪最小的学生。 他从知道白善开始,家里上至祖母,下至兄弟都在说他如何如何厉害,小小年纪便考入了府学,他父亲一天要说三遍让他向他学习的话。 要知道,以前他才是其他家父亲口中的白善,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自己的父亲和他说这样的话。 白凝浑浑噩噩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第二天再浑浑噩噩的出门去书院考试。 白善他们却是睡了一觉后把这事忘得差不多了,毕竟昨天傍晚那么大量的劳动量,在和唐县令告状后还剩下的怒气也在劳动中消散了。 加上昨晚庄先生的话让他们都抓紧时间复习功课,谁还想得起白凝啊。 一大早,满宝就站在门口挥手和他们道别,祝愿他们考试顺利。 然后自己空着手去了一趟药铺,告诉纪大夫她这几天也要考试,就不来药铺了。 纪大夫很好奇的看着她,“怎么你不去书院也要考试?” 满宝点头,“先生给我去府学要了一份卷子,书总是要读的,既读了,那就要考试看一下掌握得怎么样了嘛。” 纪大夫就挥手道:“行,我知道了,对了,你不是一直叮嘱药农帮你采些新鲜有活性的药材吗?过几日那些药农就会送药材来,到时候你要不要来看一下。” 满宝不抱多少希望道:“好,到时我来看一看。” 但其实很少有药农会把新鲜药材给她带来,最主要的原因是多数药材都是野外采摘的。 采回来后很难再存活,为了保存,他们都要炮制的。 而一般药农会把采摘下来的药材积累个一两月才送一次货,因此,就算有人有心给她盆栽一些新鲜的药草,等拿来给她时也多半养死了。 所以这半年来,满宝从药农们手上收集到的新鲜药材很少,而仅有的那些多数还是百科馆内常见的,积分并不高。 满宝不太抱希望,但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强吧。 科科也是这么想的。 这半年来,宿主也没少在附近晃悠,凡是能收集到的都收集进来了,不能的,要么植物太贵,宿主买不起;要么就是拿不到,只能干看着的那种。 一从药铺回去,满宝立即钻进了书房里复习功课,她比白善和白二郎强一点的在于,她总会比他们多出一天的复习时间来。 一想到这一点儿,满宝便觉得喜滋滋的。 ※※※※※※※※※※※※※※※※※※※※ 作家的话 晚安 ☆.第七百六十二章 考完 满宝将做好的最后一张卷子交给庄先生,便垂着手站在一旁听吩咐。 庄先生检查了一遍,发现没什么问题后便点头,“好了,去吧。” 满宝立即弯腰行礼蹦出去,外面白善和白二郎早等着她了,见她跑出来立即道:“快快快,就等你一个了。” 年末考试结束,只要等三天成绩就出来了,拿了成绩大家就可以回家过年了。 直过了元宵再来报道。 所以他们决定从益州城里买些年货回去。 白善他们昨天就考完了,满宝比他们略晚一天,她一跑出来,三人便一起爬上马车,让大吉快走。 白善憋了好几天了,今天总算可以和满宝讨论考试的题目了,于是一路上都说个不停。 白二郎嫌弃得不行,道:“就不能好好的玩耍吗?” 白善:“那是因为你听不懂吧?” “谁说我听不懂的,我最多是不知道怎么答而已,你们也没比我前多少。” 满宝好奇的问,“明年你要参加府学的入学考吗?” 白二郎硬着头皮道:“我就是想,我也没有名额呀。” “没关系,回去以后我们可以求杨县令给你一个名额,”满宝道:“反正这名额县里每年都有多出来的,以我们和杨县令的交情应该不难拿到。” 白二郎:“……出来玩就不能说些开心的事吗?” 白善哈哈大笑起来,道:“那我们就说一说一会儿去买些什么东西吧,对了,要过年了,是不是得给唐县令送点儿节礼?” 满宝道:“等我们回来再给吧,到时候给他带一点儿土特产。” 三人大采购,从这条街逛到那条街,热情得不得了,他们三累不累大吉不知道,反正他觉得挺累的。 逛着逛着,三人总算是忍受不了肚子的饿了,于是决定随便选个地方吃饭。 很不巧的是,他们此时正位于县衙的不远处,三人左右一看,便随便选了一家看上去还行的饭馆进去。 巧的是,白余来请唐县令吃饭,临近过年,唐县令正忙得不要不要的,但又不好总推掉,于是就近选了一家饭馆。 白凝作陪,三人要了一个包厢。 满宝他们进来时他们一家吃得差不多了,白余正在陪唐县令说话。 三人加一个下人提着大包小包的上楼梯,坐在二楼的唐县令便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 这一看,忍不住乐起来,便扬手叫住他们,“白善,周满,白诚,你们过来。” 满宝抬头看到唐县令,自然也看到他身旁的白家父子,不是很想过去。但又不得不过去。 三人拎着东西过去,面无异色的与唐县令白余俩人行礼。 白余威严的应了一声,唐县令扫了白家父子一眼,笑问:“你们这是打哪儿来,怎么提着大包小包的?” 满宝道:“我们去逛街买年货,过几天就要回家过年了。” 唐县令笑问:“你们都买了什么东西?” “都是一些吃的用的。” 大部分东西放在了马车上,他们手上的这些太小或太贵重,以免人摸走,所以要带着。 回答完了唐县令,三人自然要和白余打招呼。 唐县令兴味的打量着双方,等满宝他们行过礼后便笑道:“白大人,我就说你多虑了,令公子被提告的事不过是遵循律法,例行公事罢了,不论是我,还是这三个孩子都没别的意思,所以白大人大可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白余尴尬的笑了笑,点头道:“唐大人说的是。” 唐县令笑道:“几个孩子玩闹罢了,不过这玩笑也要有个度,白凝啊,以后这种在街上乱扔东西的习惯可得改了才好。” 白凝低着头应下。 唐县令看着他,半响后微微笑了笑。 白余见二儿子毫无反应,忍不住眉头一竖,低声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白善他们道歉,你们可是同族兄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打架斗气,为这么点儿小事竟然还惊动了唐县令。” 白余骂道:“唐县令日理万机,还要处理你们的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哎,白大人,”唐县令阻止他,笑道:“这百姓无小事,我也不过是个县令,国家大事没有,平时处理的都是这些东家丢了一只鸡,西家被泼了一盆水这样的小事,所以他们这个正合适我。” “唐大人也太谦虚了,谁不知道您是国家栋梁,一手断案出神入化……” 白善他们三个就和白凝一起泾渭分明的看着两个大人互吹,满宝的肚子忍不住咕噜噜叫了两声。 她的肚子才叫罢,白二郎和白善的也叫起来了,三人一起冷静的看着两个大人。 唐县令轻咳一声,正要说话,白余就指着一旁的座位笑道:“你们快坐下吃点东西吧,我和唐大人光顾着说话,倒忘了你们还没吃饭呢。” 满宝觉得要是在这儿坐下吃饭,他们一定会吃得很难受的。 因此她看了一下两个师弟,果断的道:“多谢白大人,但我们早先就定好了桌子和饭菜,我们听说这家的招牌菜特别好吃,白大人,要不您再和我们吃一点儿?” 白善立即点头,“对对对,堂伯,唐大人,不如移步和我们过去再吃一点儿?” 唐大人还要忙,因此摇头拒绝了,白余当然更不可能去了,因此满宝他们就找借口要过去自己的位置。 白余最后道:“你们家人不在这里,以后没事多上家里坐一坐,你们叔祖母一直说想你们呢。” 白善笑着应下,“这几日都在考试,忙得不行,待空了,一定上门拜访叔祖母。” 说完,三人团团行礼后挤着过去找了一个距离他们最远的偏远角落,然后叫来小二悄声道:“给我们上你们的招牌菜,再来几个你们做得好的菜,要快些……” “还有,前头那桌问起就说我们早就定好了。” 小二刚才一直听着呢,表示明白,一定不会给他们说漏嘴。 等饭菜上来,那边唐县令他们也离开了,三人这才放开了声音说话。 “这几天考试倒是忘了去县衙问这事,今儿看来唐县令的确罚了白凝。” ※※※※※※※※※※※※※※※※※※※※ 作家的话 下一次更新在六点 ☆.第七百六十三章 回乡一 “也不知道罚了他什么,”满宝有些好奇,转了转眼珠子,压低声音道:“一会儿我们去县衙里问一问。” 白善和白二郎对视一眼,皆有些幸灾乐祸的点头。 考试完了,他们现在很有精神关注这些事。 于是吃完饭,他们便溜达着朝不远处的县衙去了。 此时还是上班时间,大部分衙役都出门干活去了,或是巡街,或是破案,剩下的几个正蹲在院子或大门口当值,一看到两少年一少女走来,立时脊背一寒,忍不住从地上站起来。 满宝手里提着才买的点心,走到他们身边热情的招呼吃点心。 衙役们戒备的看着她,“周小娘子,你又要报案?” 满宝想了想后摇头,“最近没人欺负我。” 衙役们大松一口气,骨头塌了下去,歪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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